两人谁也不知道温竺山要交代什么事,但估计也和结婚什么的脱不了关系。
踏上楼梯的第一步,温寻还是拽了拽温淮川的衣角小声地问,“小叔,实在不行我一进门就说我是温寻吧……”
“先看看他要说什么。”
“好吧……”
心里实在没底,温寻的脚踏在楼梯毯上也虚软无力,没走几步路腿就开始抖,分分钟被温淮川甩开好几层台阶。
“温淮川,你怎么不等等人家?”温竺山往西面走着走着,突然掉头回来,冲着温淮川一顿吐槽,还冲他使了个眼色,“拉好她,楼梯陡。”
温淮川只能当着他哥哥的面,往下退了几层台阶,别扭地牵起了小侄女的手,手掌隔空覆盖在温寻的手背上,手指微微搭住她手掌两侧的关节处,就这样假装牵着手,把温寻拉上了楼。
进了温竺山的书房,温淮川直接将她拉到了右侧隔间里的茶室,落座静待发话。
把二人叫上楼的那位自顾自温着茶壶,又拿了个像竹子被劈了一半、盛了一些茶叶的器皿,往壶里扒拉了一些茶叶,倒了一些热水盖上了盖,就是不说正事。
温寻紧张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害怕温竺山趁她不备说一些奇怪的话把她给吓到。
虽说对面那位的注意力都在壶上,却也敏锐地感知到了温寻紧盯的目光,温竺山抬起头给温寻使了个眼色,“这杯子不好看吧?要不要去墙上选一个好看的?”
温寻捏着面前的土色小杯里外观察了一下,确实不好看,像老头用的,又抬眼张望了下温竺山身后墙上摆放着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小杯,纠结片刻还是起身走向了那面墙挑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听话地开始选起了杯子,等手不由自主地落在某个合眼缘的小杯杯口时,温寻恍然大悟,这就像爸爸让女儿去挑喜欢的东西作为礼物一样,她又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明明温竺山都没有认出她来,为何一次次在心里把他对待“弟媳”的态度自作主张地认领成父爱呢?
温寻拿着心仪的茶杯折返回了茶台边,温竺山看了一眼她的选择有些诧异,“嚯,我以为你会选花花绿绿的那些呢,居然一拿拿了只叶礼旺。”
叶什么?温寻没听清也没听懂,偏过头去问温淮川,“这杯子很值钱吗?”
温淮川看着杯子淡定回复,“不贵,但是大哥他很喜欢叶师傅烧的兔毫。”
“兔毫?”
“嗯,你看杯子的斑纹。”温淮川接过温寻手中的小杯指了指杯内,“这种像兔子毫毛的建盏叫兔毫盏。”
说罢,他还帮温寻的杯子用热水温了温,又摆到了她面前。
“这是兔子毫毛啊?我以为是菊花才拿的呢,不然就拿旁边的蓝色的了……”
还以为是那种一往杯子里倒水,杯底的菊花花瓣就会飘的杯子呢,温寻不懂兔子毫毛和那图案有毛线关系。
“哈哈!”对面的温竺山笑了,“有意思,那蓝色的是孙大师的乌金回蓝,你要是喜欢就拿回去。”
温寻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不懂这些。”
“诶,你是有审美的,想懂也快。”温竺山拿起手里的小壶为温寻和温淮川一人倒了一杯茶,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温寻,“尝尝看。”
这老头子捣鼓这些茶叶子茶杯半天了就是不说正事,搞不好得陪他喝开心了才愿意说,弄得人心惶惶的,温寻只好按照他的意思端起茶杯尝了几口。
杯中的热茶确实香,味觉还算没有失灵,温寻没喝过什么茶也知道这是好货。
“怎么样?喝的出来是什么吗?”温竺山问。
“呃,很香,像乌龙茶。”
毕竟,她喝的茶都是便利店卖的D*do大麦茶、东*树叶绿茶和红茶、三*利乌龙茶,非要问她喝不喝得出来,她只能凭借味觉回忆,找一个最接近的回答,虽然这个茶比三*利香了八百倍。
温竺山看看温寻,又看看温淮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对温淮川说,“比你强。”
意思就是回答对了呗?温寻竟然有些小得意。
“这是八仙单丛,乌龙的一种,你旁边这人第一次喝的时候想了半天没敢说是什么,你比他强,家里长辈有懂茶的吗?”
温寻摇摇头,“没。”
这温竺山老头子看起来是茶叶发烧友,还是不告诉他那都是随口一说,而且自己平时喝的都是几块钱的瓶装茶为妙。
“哦,生来就会,基因很强大。”
“嗯?”温寻纳闷地抬起头。
“我就说家里另一个臭小子怎么一点也没遗传到这些,原来都被你遗传去了。”
温寻懵了。
温淮川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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