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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驯龙

女人的手指按在突起的喉结上,一时分不清是手指更柔软,还是喉结更锋利。

原本只是想撩拨他一下,但她的手指碰上去就舍不得离开了。

男人的喉结和女人的大腿一样,都是不可触碰的绝对领域。

这和摸他的大腿和臀部有什么区别呢。

费利克斯眼底从容的淡笑渐渐褪了色。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更近一步动作的同时,指腹暧昧地沿着她的腕骨抚摸。

“从哪学来的?”他淡声询问。

“什么?”她眨了眨眼,神情懵懂。

他轻描淡写的冷笑:“刚才说的那些话。”

姜月迟歪头笑了:“什么话,甜言蜜语吗?”

二人离的如此近,她只要低下头,鼻子就能碰到他的鼻子。

姜月迟的鼻梁也很挺,是比较少见的盒型鼻,鼻型完美。但和费利克斯的比起来,差别还是过于悬殊。

他在外貌方面无可指摘,方方面面都是顶级的。

如此恶劣的性情,却拥有着令人过目不忘的外在。

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不,上帝一点也不公平。他明明什么都拥有了。

小说中最经久不衰的设定,无论是有钱的反派还是没钱的反派,他们大部分都会拥有一个不幸的童年,不被爱的一生,这些促进了他们的黑化。

往往到了后面,大部分都会被来自主角团的爱给感化。

而费利克斯,他明明拥有很多的爱。他的家族中,所有人都爱他。

无论是正向的爱,还是畸形的爱。

但人的天性是注定的,他是天生纯坏。爱恐怕也无法感化他,让他成为一个好人。

“你喜欢吗,如果你喜欢的话...”姜月迟顿了顿,笑容比刚才更加生动自然,“我可以每天都和你说。”

她胜在外貌优势,美的毫无攻击性,很讨喜。

“每天。”他唇角微挑,手放上去,揉她的脸,动作自然,“每天都骗我,对吗?”

或许是头顶灯光过于暗淡,姜月迟竟然从他的眼底看出了一些似有似无的温柔。

“你那么聪明,如果我刚才骗了你,你能够看出来的。”她的手指已经从他的喉结移开了,再次回到他的眼尾。

她轻飘飘地避开了他的话题,再次问了一遍:“为什么会受伤?”

他的领带早就解开了,此时随意地垂在两边,整个人有种随心所欲的优雅。

姜月迟从不否认他的迷人,这也是她为什么总是忘不掉他的原因。

“当然是有人想要我的命。”费利克斯重新回到一开始的意兴阑珊。

听见他的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姜月迟的心脏微微揪在了一起。

是啊,她差点忘了,他说过的,想要他命的人很多。

唉,既然如此,他做事为什么也不知道低调一些。

不过他显然并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他反而会觉得这很有意思。

“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他点头:“当然。”

她的心脏提的更高。

“哪里?”她说着话,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衣服翻找伤口。

“如果你想看,我现在可以让人安排。”

这句话成功让姜月迟愣住:“什么?”

他笑的很随意,手指挑开了她的羊绒开衫,这是最后一层遮挡了:“谁说伤口在我的身上。”

呃..好吧,她显然低估了他。

以他恶劣的性格,有人冒犯了他,他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但她还是松了一口气。他没受伤就好,至于别人...

与她无关。

她没有那么多泛滥的爱心,自己的温饱都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麻烦。

姜月迟想将被脱下的衣服穿上,作为实习生,她需要先陪上司去见一下米兰达。

如果真和费利克斯在这里发生了关系,以他的持久度,她今天都别想从这里出去。

“不碰你。”他低下头,靠在她的肩上,声音没由来的多出一些疲倦,“让我靠一会儿。”

他的音色很独特。低沉而有质感,极富磁性。

就像是一台存放很久的老式唱片机。

属于他的重量落在她的肩上,一同传来的还有他的体温和呼吸。同样都是灼热的。

面对这满屏的监控,姜月迟有种自己也被监视的感觉。

“为什么要在这里安监控?”想了想,她还是问出了口。

费利克斯的确很讲信用,也很诚实。他说不碰她,就真的没有碰她。

头靠在她的肩上,姜月迟甚至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鼻梁的挺拔和硬度。

这样的姿势其实很怪异,他是上位者,拥有磅礴强大的气场,身材也比她高大太多。

相比起来,她弱小又纤细。

可是他却靠在她的肩上,缓解疲劳。

这种感觉...姜月迟心想,像是他在依靠自己一样。

这很罕见,太罕见了。罕见到她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

“眼睛多了,能捕捉到的秘密也会更多。”

比起告诉她,他更像是在教她。

爱丽丝太蠢了,和单细胞生物没什么区别。她估计已经将她的全部心眼和那些自作聪明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放在他身上有什么用呢,那些拙劣到一眼就能看穿的幼稚手段。

别人随便给她挖个坑,她连缓冲都没有,直接往里跳。

太蠢了。

蠢到让人心疼。

“爱丽丝,再警惕的人也会有松懈的时候。”他告诉她。

姜月迟仍旧懵懂。

他靠在她的肩上,低低地笑出声来:“站在梯子上的人最害怕什么?害怕摔下来。站的越高摔的越疼。可是能够站上高处的都不干净。”

这番解释已经算是他最有耐心的时候了。

姜月迟似懂非懂:“那你也.....”

他笑的温和,偏偏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在稍显暗沉的等灯光下,泛着危险的光泽。

他所带来的压迫感令整个房间都变得阴沉。

姜月迟时常觉得,他之所以具有如此强的侵略性,都是因为他脸部线条太锋利了。

但是现在,她深刻地意识到,他身上的侵略性和外貌无关。

根本原因取决于他本身就危险。

“我和他们不同。”他靠近她的耳边,性感低沉的气音,带着很低的笑,“我是让他们变得不干净的给予者,爱丽丝。”

所以,他的主要目的是利用这些视频作为把柄,来要挟别人?

费利克斯耸肩:“这是次要的,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连她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好多。

费利克斯自然也会这么觉得。他本身就没有多少耐心。

略微皱眉后,还是大发善心的告诉了她。

姜月迟立马被吓到瞪大眼睛:“你怎么可以......”

他的身体后躺,领带解开后,衬衫的领扣也散开了几颗。

结实健壮的肩颈线条若隐若现,壮硕的胸大肌将衬衫撑至饱满。

姜月迟第n次感叹量身裁剪的妙处。衬衫的每一条缝合线都不是多余的。

费利克斯忽略了她此刻的视线,理所当然的认为:“不好吗。都变成我的只会更加安全。在他们的手上随时都有破产的可能。你知道一家企业的陨落会让多少普通人失业,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我是在做善事,爱丽丝,我在为我们未来的孩子积德。”

她在心里叹气吐槽。

如果真的有因果报应的话,你做的那些事情都够你的孩子夭折无数次了。

姜月迟抬起头,正好对上他向下看的脸。

头顶的灯太暗了,他低头时,更是隔绝了大部分。整张脸有三分之二都匿在阴影之中。

深邃利落的线条,让他本就强的攻击性更加明显。

但是此刻,又化为居高临下的嗤笑,傲慢从他的眼底慢慢渗透出来。

现在的费利克斯才是最真实的费利克斯。

也只有在聊到工作时,他的脸上才会露出如此明显的野心。

明明已经拥有了一切,却仍旧具备着常人无法企及的事业心。

看到这样的费利克斯,他的危险在姜月迟的心里再次被刷新了一次。

好吧,她停止了继续问下去。

她找不到任何反驳他的话。因为无论他说出多么离谱的话来,在他身上又非常合理。

他的能力足够让这些离谱的话全部成真。

这也是比起这张脸和这个身材更加有魅力的地方。

“爱丽丝。”他开口喊她。

姜月迟回过神来:“嗯?”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和她的碰了碰:“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话题转的太快,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想谁?”

费利克斯已经懒得再告诉她,她这副装傻的样子真的很蠢。

在别人面前装一装兴许还能糊弄过去。

在他面前。

他无动于衷地笑了:“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当然记得,felix。”

他捏着她的下巴和她亲吻:“有没有想feilx。”

“有...有的。”

他的吻突然变得很重:“撒谎。”

姜月迟疼到眉头一皱:“呀!”

她伸手推开他。

嘴唇被他咬破了一块,她有些恼羞成怒,那双眼睛带着不满,瞪着他。

她实在是吃了长相的亏,长了一张极具东方韵味的脸,没那么美艳,同时也不具备任何攻击性。

她和费利克斯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奶奶总是说,一段感情中最重要的就是互补。

很多时候,姜月迟不止一次的认为,她和费利克斯恰好互补。

她绝对不是在自恋,而是发自内心的认为。这个世界上如果连她都驯服不了费利克斯,那么他真的会变成地球上最大的一颗毒瘤。

不怕坏人有能力有权势,就怕坏人有能力有权势,又有上进心。

他还这么年轻,他才二十八岁。

难以想象按照他如今这个扩充版图的速度,他的四十岁会取得多么恐怖的成就。

她的这个反应倒是让费利克斯笑了好久。

“疼吗?”

“废话!”她气不打一处来,不为**,纯报复,扑过去在他肩上重重咬了回来。

他的肌肉太硬,她咬了很久才咬出一个齿印来。

“疼吗?”

她用他的话问回去。

咬的太用力,她自己的牙齿都开始有点酸痛。

费利克斯的手指伸进她的嘴里,指腹在她牙齿上摸了摸。

“小狗的牙齿可比你的要尖利,我还以为被蚊子叮了一下。”

他的手很干净,姜月迟不需要担心别的。她泄愤一般地咬住他的手指。

后者随便她咬,也不挣扎也不反抗。居然给人一种纵容的宠溺。

此时单手撑着眉骨,目光有些散漫的落在她身上。衬衫微微敞着,从她的视角里可以看到扣子与扣子之间的缝隙,所露出的肌肉线条。

泄愤完毕,她松开嘴。

心脏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

想靠在他的怀里,感受一下他磅礴有力的心跳,和他宽厚结实的胸肌。

男人的妙处不就是在这里吗。

她对那些瘦肉的白切鸡身材毫无兴趣。她喜欢有男人味的熟男,荷尔蒙爆棚,极具性张力的那种。

思考后,她又开始在心里叹气。

比起讲述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型,她更像是在讲述费利克斯的优点。

他轻描淡写的关心她:“那家公司待的还习惯吗?”

“嗯,挺习惯的。”她的视线仍旧锁定在他的胸口。

“上司有没有骚扰你。”他的手指轻轻缠绕上了她的头发。

而姜月迟,已经情不自禁地将手放上他的胸口:“他是gay。”

费利克斯无动于衷地低头看了一眼,将她的手拉开,继续刚才的话题:“同事呢。”

“呃...”姜月迟顿了一下,她不确定自己将那个一直盯着她大腿看的男同事说出来后,费利克斯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倒不是觉得自己对他有多重要,而是他对于自己的‘东西’,都有着非常强的独占欲。

她也并非圣母心泛滥,她只是觉得没必要。上次她怼回去后,那个人已经不敢再做出冒犯的行为了。

她也是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不是非要靠费利克斯。

“还好,同事也挺好的。只是口味不太统一,爱喝不同咖啡厅的咖啡。”

“是吗,这很好办。”

她眨了眨眼。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后,让她离自己再近一点:“相信我吗?”

她当然相信他能办到,但她根本不敢让他去做这些。这人做起事很狠,不会留有太多余地。

只是需要在外多跑几个小时而已,其实也还好。虽然能够看出有些人是在故意刁难她。

“没关系,职场生活本来就是这样。”

他不屑一顾的轻笑:“如果你认为职场生活就是替人跑腿买咖啡,我建议你去外卖公司应聘更加合适。”

姜月迟抿了抿唇:“你根本不懂我们这些底层员工的痛苦,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

“最起码我这个万恶的资本家,从未让我的底层员工为我买过咖啡。”

她在心里吐槽。那是因为你觉得他们不配替你买咖啡。

“既然你认为这是正常的,那就继续窝囊的忍受吧。”他轻嗤一声,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勉强或是强行要为她出头。

稍微坐起身,往桌前玻璃杯中倒了红酒。

他晃了晃酒杯,继续‘关心’她:“工作和学习不会产生冲突?”

“还好。”她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借着替他穿衣服的名义动手动脚。

费利克斯眉头微皱,再次按住她不安分的那只手,从资本家的角度给她提建议:“你完全可以等毕业后再工作。”

“我想积累下经验,嗯...我应该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她脸红红的,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他的手隔着衣服在她软肉上捏了一把:“想要了?”

她支支吾吾:“我感觉你想要。”

男人冷笑一声,握着她的手往下放,让她自己去感受。

“软的。”他问,“你是怎么感觉的。”

也没有很软,属于半硬的沉睡阶段。但她能够看出他是真的不想做。

嗯...

她的视线看向别处。

这台灯...真大啊。

“既然你不想。”她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他冷笑:“不做就走?”

她挠了挠头,一副老实人嘴脸:“不是,我待会还要陪上司去打招呼,我想先去洗个澡。”

她准备离开。脚步却因为腰后的束缚感而被迫停下。

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的腰带被人攥住了。

而罪魁祸首则是一只修长有力的手。

男性的骨骼总是比女性的要大上一些,更别提是这位一米九的男性。

“这件衣服是我买给你的?”他的声音比想象中要温和一些。

“嗯。”想不到他居然还记得。

当时离开美国她为了方便,并没有带走很多东西,但衣服这种必需品她还是带上了。

“你想要回去吗?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脱下来还给你。”

他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随后不动声色地松开手,那条腰带从他指尖滑落,“算了。”

他又重新躺了回去,那根尚未燃尽的雪茄又被他重新拿起。

现在的他又回到那种慵懒优雅的绅士状态中去了。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身上被蹭乱的衬衫和西裤。

他只是想起了一些本该不被记住的回忆。

那件衣服的确是他买给爱丽丝的。当时她陪他出席一场酒会,穿的礼服是她自己选的。

费利克斯忙着谈生意,根本无暇管她。

等他结束一切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缩着肩膀在角落喝酒取暖。

也是那天,他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来给她穿上,同时带她去附近的商场给她买了点衣服。

这里的‘一点’指的是将商场给买空了。

而她此刻穿着的这件,就是当时她穿在身上的。

费利克斯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他也懒得去管其他人的感受。

但是那天,他是第一次为她下厨煮了驱寒的姜茶。

他不懂为什么穿一条裙子会冷,她的肩上明明有披肩。

那个时候是盛夏,入夜后可能有所降温,但在他看来,降温的夏天也是夏天。

哪怕让他一丝-不挂地站着,他也不会感受到一点寒冷。

他骨子里的傲慢与恶劣注定了他无法做到换位思考,也无法去为他人着想,更加没办法从自己居高临下的那个地位中走下来。

姜月迟离开了。

她的后背靠着墙壁,心脏还在狂跳。

她当然不至于精虫上脑到这个地步。看到肉-体就想到上床,看到胸肌就想要上手去揉。

她只是...

她有自己的节奏。

-

之所以对于那件衣服记得如此清楚。

——那个时候的爱丽丝和现在不同。

费利克斯低下头,嘴里叼着雪茄,将抽屉拉开。

里面放着好几把不同型号的枪,他随手取出一把,拆解后又熟练地拼装好。

那双修长有力的手随着此刻动作,指骨绷紧又舒展。手背的筋脉与血管微微隆起,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感。

若是姜月迟看到他那只揉抚过自己身体的手,正面无表情地组装手中的冷兵器,大概会对他的危险程度认知更上一层楼。

她本来就很害怕这些东西,随便一发子弹就能要走她的小命。

太过熟练了,以至于中间没有丝毫卡顿。

最后一个步骤,掌心抵着弹匣底部重重一按,弹匣安装进去。

他打开舷窗,对着窗外的海面扣下扳机。

枪口安装了消音器,声音并不大。

他在不满什么,他在煎熬什么。

爱丽丝再怎么逃也没办法从他的身边逃离。

她没有这个能力,她弱小的像路边一条垂死的流浪狗。

只要他想,她这辈子都得待在他的身边。

但他想要的是这个吗。

现在的爱丽丝只爱他的身体。

她的脑子里只有性。

他暂时不想上-床,他想和她聊些其他的。

聊她的工作,聊她最近的人际关系,聊她刚养的那条小狗。

虽然他对于她的动向了如指掌。

但他更想听她亲口告诉他。

她以前明明很聒噪。哪怕他不想听,他没兴趣,认为这些琐碎的小事都是在浪费时间,没办法给他提供任何价值。

利益在他的人生之中才能排在第一。

就算是亲爹的葬礼,都得排在签署合同之后。

遗体腐烂了不影响火化,但合同的签订日期会影响项目的启动。

耽误一天,对他造成的利益损失可不是老头子能够比的。

可是。

他屈尊降贵浪费自己如此宝贵的时间,想听她讲一些废话。

她却只想和他睡觉。

——性和爱无法分开。

这句话是很久之前爱丽丝告诉他的。

当时的她只有二十岁,说话总是怯生生的,不敢和他对视。

喜欢用被子裹着自己,只露出一张脸。

他和她说话,她也只会乖乖点头,不敢反驳他。

唯独有一次,她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告诉他:“性和爱是无法分开的,我......”

他甚至没有耐心听完她的后半句,拉开她的裤子:“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宝贝,腿分开。”

握着枪的那只手,力道逐渐收紧,手背血管偾张,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开始泛白。

所以,她记住了他当时反驳她的那句话?

还是说,她对自己的兴趣只剩下性了。

洋鬼子中文课堂开课啦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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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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