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迟没想到费利克斯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似乎对她的忠诚程度持有很大的质疑,显然,他并不认为她会忠于自己一个。
他早就说过,她的裤子脱的很轻易。
费利克斯正在检查她房内有可能藏人的任何一个地方。
包括衣柜,阳台,还有床底。
她的房子很小,不足八十平方,比他家的浴室还要小。
他不止一次和她说过,与其住在这里,她可以直接住进他家的浴室。
这样不仅方便了她,同时也方便了他。
在浴室,他们可以边洗边做。
小东西太能流水了,总是将他的西裤和衬衫尿湿。
“我只是忘记了。”她将被他打开的衣柜门关上,还有为了方便查看床底而弄乱的床单整理好。
“我平时做了任何事情你都能立刻知道,难道我有没有出轨你会不知道?”
他在她的沙发上坐下,懒洋洋地点燃一支烟:“别的事情都可控,唯独出轨不行。我不可能真的给你打上贞操锁。”
他轻轻捻了捻烟尾,随后笑着抬眸:“爱丽丝,你一点也不老实。”
姜月迟抿唇,认为他是在戴有色眼镜看人。
他的笑极具诱惑力,姜月迟认为他天生就适合去当鸭子。
真的,他要是没有钱,他就应该去当鸭子,以色侍人。
而她,一定会成为那个为了买他一夜而砸锅卖铁耗尽家产的顾客。
这样也总比现在要好。她宁愿花钱嫖他,也不愿意听他用如此低沉优雅的语气反问她:“是我戴有色眼镜看人,还是你值得被我另眼相看。嗯,爱丽丝?”
她转移话题:“你刚才也检查过了,我的家里没有藏人,不是吗?”
他松开了手,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开,冷哼一声,继续抽着烟。
姜月迟不抽烟,所以家里没有烟灰缸,为了防止他用自己的水杯充当烟灰缸,她迅速找到一瓶快喝完的椰奶,放在他的手边。
好在费利克斯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姜月迟也可以先去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她整理了下课表,同时又看了眼被导师打回来修改的论文。
学校里的其他同学私下都骂他刻薄刁钻,但经历过费利克斯教授这张淬毒一般的嘴后,姜月迟反而觉得这种程度的还好。
她抱着电脑出现,发现桌上的椰奶瓶被推开,取而代之的是她的水杯,男人夹烟的手正搭在上方,掸了掸烟灰。而他的另一只手上则拿着她的手机,此时正在翻看。
姜月迟急忙冲过去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你干嘛?”
他坐直身子:“Payne是谁?”
“我同事。”她皱眉检查了一遍,确定他没有删除任何人,或是给谁发送一些奇怪的信息之外,她才将手机锁屏。
姜月迟家中的灯年久失修,很是昏暗,但她大部分都是开的那盏落地灯,所以并没有想过要去找人维修,至少还能剩下一部分钱。
此刻落地灯并没有开,费利克斯所坐的地方又恰好是在背光处。
他的背头让他的五官和脸部线条完全展露出来,眉眼有些锋利,但此刻恰好被阴影掩去几分,所以并不明显。
立体的骨相宛如雕刻一般,带着冷硬与神秘。
深色的衬衫与西装马甲,将他极具性张力和力量感的男性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
那种与生俱来的绅士感与daddy运筹帷幄的掌控在他身上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原本还在担心你处理不好人际关系,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他长腿交叠,优雅的笑容中多出几分意味深长,“爱丽丝很擅长处理暧昧关系。”
她总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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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那股酸味在她身上得到具象化。
姜月迟的小腹下方放着一个枕头,这样大幅度地减少了床垫对她的造成的冲击力。
费利克斯半个小时前对她的房子从头到脚挑剔了一番。
“在可怜那些流浪汉之前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
“你为什么总能精准找到这些贫民窟?”
“真是多亏你了,爱丽丝,否则我这辈子都没办法体会到穷人的生活。”
虽然最后一句听上去是在夸她,但如果她真的信了,那就是真的蠢货了。
他明显是在嘲讽她。
姜月迟的不安分让她的臀被扇到微微红肿,所以她已经停止了挣扎。
他的身体从身后压了下去,全方位的包裹着她。
“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
如果说费利克斯是高攻高防毫无短板的反派。
那么爱丽丝就是唯一能够精准拿捏他的那个人。
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作者将反派设置的过于强悍之后,最后都会给他安排一个爱人。
钢铁之躯也会拥有一个柔软的心脏。
破不了钢铁,那就攻陷他的心脏。
她的声音娇娇的,和她的眼睛一样。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费利克斯不止一次提出要去带她整个容,换一双眼睛。
真是讽刺,拆了教堂建赌场的人,居然还会听信看相之人的话。
——她的眼睛是滥情的象征,拥有这双眼睛的人,一生之中最少出轨八次。
可是此刻,这双令她最少出轨八次的眼,却倒映出他的脸。
只有他。
“因为我要当面讲给你听。电磁波和冰冷的文字没办法表达我完整的爱意呀。”
她的话音才刚落下,瘦削的右肩被人猛地咬了一口。
他笑着问她:“希望我怎么叫你,master?Queen?”
狠咬变成了亲吻。他似乎是在奖励她让自己如此舒服。
“爱丽丝,肩膀抬高,让我揉会你的奈子。”
她没有动弹,费利克斯笑着骂了句小懒鬼,便单手将她抱起来,自己也坐直了上半身,让她保持背对自己的姿势,坐在他的腰上。
“你不是一直都想驯服我吗,现在让你在上面。”
他在这种时候对她的包容度非常高。
姜月迟还在记恨他刚才的话。
她故意说:“如果你没有追到中国,我现在应该已经结婚有了baby....啊!”
她开始尖叫。
因为费利克斯再次将她放在了床上,他从身后扶着她的腰。
而姜月迟,双膝跪着,胸口也紧贴床面。
房内瞬间响起迅猛的水声。
湿热而滞涩的‘咕叽咕叽’
男人的声音在其中,显得分外阴冷:“如果是这样,那你会成为寡妇,你肚子里的孩子就算生出来了也会被随机送到其他地方。是成为鲨鱼的食物,还是变成靠吃垃圾长大的流浪汉,取决于他有多幸运。”
姜月迟回头瞪他:“你真恶毒!”
“你真可爱。”
至少在费利克斯看来,明明已经被他弄到双眼迷离,却还不忘凶巴巴地回头斥责他的爱丽丝。
真可爱。
不得不说,他早就离不开爱丽丝了。
他是坏人,她又是什么好东西呢。
他的爱丽丝,这个不安分的小骗子。
他从身后抱她,手臂紧密地搂着她的腰,如此纤细柔软的腰肢,这里面就是她的子宫,孕育生命的地方。
就算这里真的要住进一个孩子,那也只能是他的。
他的精子会和她的卵子结合。他们会生出一个混血。无论像谁都可以。
ta出生就能拥有一切。
多好。跟着妈妈只能继承她的穷人基因,住在那个仿佛经历火山爆发一般的贫民窟。
姜月迟迟迟没有等到费利克斯的回应,当她好奇地回头时,却发现他正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的小腹,而他的手指正似有若无地在上方打着圈。
“我可以内she吗。爱丽丝,我会给你一个无与伦比的体验,也会给你一个孩子。我甚至想好ta应该叫什么了。女孩就叫oliva,男孩叫nora。”
她被他的这句话吓到了,拼命挣扎。即使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但费利克斯只用一只手就将她压制住了。
“爱丽丝,为什么要拒绝我。我可以和你保证,我只会有你一个妻子。”
她抱着他那条用来制服自己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感觉鲜血在她口中弥漫开,万幸他没有任何通过血液传播的疾病,他的身体比她健康多了。
她以为这是报复,殊不知对于追求刺激的男人来说,疼痛反而是一种极致的享乐。
-
姜月迟第二天醒来时,房内垃圾桶已经满了。他们昨天晚上用空了四五个盒子。
她觉得自己今天上厕所时都有种堵塞感。
走路甚至没法将腿并拢,为了避免尴尬,她选择了一条裙摆很大的连衣裙。
她早就记不起其中的一些细节,因为她中途昏死过无数次,每次迷迷糊糊的醒来,费利克斯都在喂她喝水。
他手上的动作和其他地方完全不同,很温柔,也很细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完水,又温柔地擦去唇边流出的水渍。
公司因为那个项目起死回生,姜月迟的工资也算是保住了。
上司很器重她,当然,这里的器重是因为认可了她的工作能力。
认真,能干,负责。这样的优点很难得了。
姜月迟却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恐怕上司背地里早就给她打上了牛马标签。
今天是过来审查场地,南区有个很大的收容所,公益性质的。
据说有集团想在这里搞什么开发。
姜月迟的公司是集设计和装修于一体的。今天的招标会很多竞争者前来,他们公司不是行业top,中的几率很小。姜月迟认为自己今天过来纯粹就是走走过场。
但她还是很认真地整理了标书。
开场前,他们被带去休息室。姜月迟中途想去厕所,问过工作人员后,对方上下看了她一眼,用一种很Mean的眼神随意指了个方向。
“往前走能看到指示牌。”
“.....”姜月迟道过谢,按照他的提示过去。
果然,被指了反方向,这个该死的白男。
她现在对白男存在一种刻板印象。
恨死这些家伙们了。
“是你啊!”她的思绪被一道有些雀跃的女声吸引。姜月迟抬眸看去。
前方坐着一个穿着高跟鞋和连衣裙的年轻女孩,她的五官十分精致,妆容也是。整个人漂亮的像是一只会被摆在橱窗最显眼处的洋娃娃。
“你是...”
相比她的雀跃,姜月迟有几分疑惑。
她始终没办法将这张脸与自己脑海中的其他人对上号。
那个女孩子非常热情,站起身和她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我叫蒋宝缇。之前在公寓里我们见过的。多亏了你的提醒,我们才能那么快找到我的朋友。”
姜月迟有点印象了,那个时候费利克斯在楼下等她。
她当时本来就迟到了,但看到这张亲切的国人长相,她很难不停下来对她施以援手。
想到这里,她笑容温柔:“很高兴我能帮上忙。你朋友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虽然过程不太好,但万幸及时止损了。”
“感情的事情都是当局者迷,你的朋友很幸运,拥有这么为她着想的好朋友。”
这个女孩子非常乖巧和讨喜,至少在姜月迟看来是这样。
对方显然也很喜欢她,拉着她坐下。
姜月迟顿了顿,小腹的涨感让她很想立刻找到洗手间去解决一下。都怪费利克斯,昨晚喂她喝了太多的水。
她看到姜月迟身上的身份铭牌:“姐姐今天是来参加招标会的吗?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哪个公司的,我让我男朋友给你开后门,他是今天的招标人之一。”
姜月迟笑着谢过了她的好意:“不用如此麻烦,按照正常流程来就可以。”
她看上去年纪并不大,或许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整个人都开始丧失耐心。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自己有好感的姐姐,恨不得挂在她的身上和她聊天。
姜月迟面对这种可爱乖巧的女孩子又很容易心软,于是只能憋着尿意留在这里陪她。
终于等到议事厅的大门打开,一个穿着正式的男人率先走了出来。他的身材很高大,稳重气质中透着绅士与儒雅。
“我下次不会再陪你来工作了。”年轻女孩一改刚才的乖巧可爱,凶巴巴地警告。
男人笑容温润,单手搂着她,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抱歉,内容有些繁琐,所以多耽误了一些时间。”
蒋宝缇在面对姜月迟时又是另外一副嘴脸。
笑容异常乖巧,和她挥手告别:“姐姐,我们下次再见。”
抱着她的那位男人听到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
而此时的会议厅,一道极具磁性的低沉男声从容响起:“爱丽丝?”
姜月迟这才注意到会议室内此时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男人坐在沙发上,桌上放着合同。这应该是一式三份的。其中一份在律师手中,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另外一份应该在刚才那个男人手中。
她走进会议室,所以没有听到身后那位儒雅的男士正温声询问身旁的女人:“你和她认识?”
“嗯,上次卢米被她男友欺负,就是她帮我们指的路。”
“以后离她远一点。”
她不解:“为什么。这位姐姐人很好,很温柔。”
男人轻笑:“她好不代表她身边的人也好。”
“你是说...里面那个人吗?可是你也很危险。”她的确很喜欢姜月迟,甚至宁愿说宗钧行的坏话。
“是啊。所以能和我达成共识的人又安全到哪里去。tina要远离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不要让我担心,知道吗?”
“嗯...我考虑考虑。”
他循循善诱:“tina是乖孩子,不会让哥哥担心的。对吗?”
“嗯...”
“真乖,好孩子。”
-
姜月迟没想到费利克斯今天也来了。
“你也是招标人?”
桌上的香槟一口没动,费利克斯此时正翻阅着手中的合同。
他的穿着同样正式,用料考究的西装三件套,鼻梁上佩戴者一副金丝眼镜。立体凌厉的轮廓让他拥有上位者的不近人情。
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场,让他无论看谁,都有一种看狗的感觉。
“不是。”他将合同随手递给身边的人,抬手摘了眼镜,平静地注视着她,“你是为工作来的?”
她点头。
不然还能为什么来。
他轻笑:“我还以为你是打听到我的行程,特意为我而来。”
真自恋。
“自恋?”他单手将落座时解开的西装前扣扣上,走至窗边,让她去看楼下的警车,“那几个刚被抓走的,可都是抱着投怀送抱的目的前来的。”
姜月迟一向清楚他在这方面的魅力,所以她不打算在这种地方反驳。
“刚才那个人..是你朋友?”
“合作方。”
“他给我的感觉...”她顿了顿,“和你带给我的感觉很像。”
无论是身高体型还是气场,甚至连看人的眼神都很像,那种居高临下,看狗的眼神。
费利克斯垂眸:“怎么,爱上他了?”
“当然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像是听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静默一瞬后,很轻地笑了。
笑到最后,这股笑意被不断放大。
“爱丽丝,你对好坏的判定和你的大脑一样简单。”
她说:“我相信我的直觉。”
“是吗。”他换了一只酒杯,又开了一杯酒,透明的液体注入,他询问姜月迟,“喝吗?”
她摇头:“我还有工作。”
“度数不高,陪我喝一杯。”他无视她的拒绝,给她也倒了半杯。
姜月迟想了想,还是伸手接过。
算了,这酒的味道很香。费利克斯的珍藏应该都是好东西。
可她刚喝下一口就开始弯下腰咳嗽。
费利克斯替她拍背顺气:“酒都是要提前醒的,不能喝太快。蠢货。”
最后的‘蠢货’二字,他是带着笑说出来,没有任何嘲弄,反而带着一点宠溺在里面。
如果不是咳到没办法开口,她真的很想质问他为什么不早说。
他无辜耸肩:“我以为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也应该知道这些了。想不到还是保留了原本的穷酸味。”
“...”
他喝下一口酒,等了片刻后抱着她,嘴对嘴渡过去。
“现在是醒好的,好喝吗?”低沉的语气暧昧。
他只是稍稍退离了些,甚至还伸出舌头将她嘴边的残留物舔干净。
的确没有刚才那么辛辣了。
但姜月迟不想回应他。
“你和刚才那个人在商议什么坏事?”
“坏事?”他挑眉轻笑,“我说了,我是商人,我只做赚钱的买卖。”
“难道是......”
他轻笑着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正经生意,爱丽丝。虽然的确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但有挑战性才更有趣,不是吗?”
她刚要继续开口,费利克斯再次喝下一口酒,嘴对嘴喂给她。
“好喝吗。”
她知道他不希望她继续问下去,她也有自知之明,这种事情不是她有资格过问的。
移开视线去看窗外:“一般。”
他唇角微挑,笑容从胸腔溢出来。单手解开西装马甲,让她的胸口紧贴着自己。
如此柔软的爱丽丝。
他伸手去看她的标书:“你写的?”
她点头,有些犹豫:“嗯...”
或许是受之前的影响,他每次看她的方案都会让她想到曾经被他检查论文的心理阴影。
她有些忐忑:“没戏吗?”
他微笑:“毫无悬念。”
“....好吧。”她有些挫败地低下头。
费利克斯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他很慷慨地将衬衫前扣解开了。
爱丽丝因此可以毫无阻碍地将脸埋进去。
听说只有在爱人身上才能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姜月迟不清楚自己在费利克斯身上闻到的究竟是不是这种。但她很喜欢,闻久了让她心安。
费利克斯明明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但她居然只在他身上才体会过这种沉甸甸的安全感。
真是讽刺。
她胆大包天地张开口,轻轻含住。
费利克斯没有推开她,反而大度地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吃的更深入一些。
“和这份标书无关。你入职的公司没有任何优势。”
她像婴儿哺乳一般,吃的很贪婪。
很久没有等到回应,费利克斯捏着她的后颈将她拉开。
见她脸红红的,眼神也有些迷离。
手还放在上面死命地揉:“我听说有种催奶剂,男人注射之后也能分泌乳汁。哥哥,你如果注射了这个,我会更爱你的。”
他微微皱眉:“醉奶了?”
她摇头,语气里带着怨怼和责怪:“当然没有,你这里根本就出不了奶水。”
接下来她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她抬起手,对着他的胸大肌就是一巴掌。
“骚成这样,是为了勾引谁?”
男性的肌肉和女性的不太一样,放松状态下是偏柔软的,但充血时,却像石头一样坚硬。
此刻处在恰到好处的阶段,坚硬中带着柔韧。女人娇嫩的巴掌扇过去,它在她掌心微微颤动。
费利克斯看了眼旁边的空酒杯。
不发一言,面无表情地看她发酒疯。
姜月迟的酒很快醒了,毕竟费利克斯没打断让她喝醉,只喂她喝了一点。
他倒是没想过她的酒量能差成这样。
“应酬的时候没有喝过酒?”
姜月迟酒醒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就是衣衫不整的费利克斯。他的胸前全是红色的巴掌印。
嗯...看手的大小,也只能是她了。
她倒是大胆,借着醉酒将他的奈子扇到红肿。
而他居然没有阻止。
“喝过,但我会偷偷去厕所吐掉。”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除了有些褶皱之外,连外套的纽扣都没有松开一颗。
“学聪明了,爱丽丝。”
姜月迟不懂他是夸她,还是在嘲弄她。
但她擅作主张认定他是在夸她。
甚至还谦虚地回应道:“还好,只是一些小聪明而已。”
他皮笑肉不笑地往上勾唇。
身体靠着沙发,伸手去拿旁边的雪茄剪。
姜月迟从来不知道雪茄还有如此多繁琐的步骤,还需提前用雪茄剪将尾端剪开。
她盯着他将桌上的雪松片点燃,然后将剪开的雪茄凑过去,在上方轻轻滚了一圈,直到那股很淡的草木香散开。
姜月迟觉得雪茄的味道很好闻,至少比烟味好闻。
里面肯定有什么催-情剂,否则她为什么稀里糊涂地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为什么要勾引我?”
“我除了呼吸,什么也没做。”
她说:“你连呼吸都在勾引我。”
费利克斯眼眸微眯,小东西这是又醉了?
“嗯...”她干脆靠在他的肩上,“你身上好有男人味,比其他人还要.....”
西方骨东方相,轮廓分明的一张脸,很精致,却没有任何中性特征。
他的雄性特征非常明显。
“哦?你闻过其他人的?”他语气很淡的发问。
姜月迟吸了吸鼻子:“那倒没有,但你在我眼中是特别的。”
“从哪学来的,这些低等的情话。”
网上百度来的。
“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他眯眼轻笑,夹着雪茄的那只手去掐她的下巴:“看来还没醒酒。需要进去洗个冷水澡吗?”
她一直在咽口水,眼睛雾蒙蒙的,从他的喉结看到他的眼睛,又从他的眼睛看到喉结。
吞咽声很重,像是渴到极致的人终于看到了水源。又像是饥肠辘辘的人终于看到食物。
她坐在他的腿上,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到甚至没有一掌宽。
“他们说,螳螂□□完之后,母螳螂会吃掉公螳螂。我觉得爱一个人到极致就是会想要吃掉他。哥哥,我也好想吃掉你。每次看到你我都会觉得无比饥饿,我的肠胃好像是空的,我的喉咙也很干涩。”
这番愚蠢的发言,不出姜月迟的预料,并没有引起他的半分情绪波动。
但他的喉结却重重地滚了滚,从颈椎到头皮都是麻的。
他居然,在渴望被她吃掉。像公螳螂被母螳螂吃掉那样。
男人果然是一种好猜的生物。哪怕平时心机再重,再喜怒不显,城府再深。
动情的时候都一样。
喉咙干涩,喉结滚动,裤-裆绷紧。
姜月迟其实很害怕。因为费利克斯和普通的男人不太一样。
她不确定这些对他管不管用。
她提前给他准备了礼物。
她觉得这就是公平,这就是平等。如果她一味的索取,那岂不是又变回之前那种类似包养的关系了。
费利克斯无动于衷地拆开上方累赘的丝带。
里面是一条项链,看材质像是不锈钢,四周裹着一层黑色牛皮。
他的手指勾住那项链,轻飘飘的笑道:“不锈钢,人造皮革。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我选了好久,店员说是限量款,我和他说了你的尺寸,她建议我选了这个型号。”
“你还知道我的尺寸?”他对她的话似乎有些意外,但笑声带着嘲弄,“我以为你只知道我cock的尺寸。”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的胸围和臀围,以及腰围。”
他垂眸看她。
姜月迟歪头,一脸无辜。
果然金钱和性是最好的滋补品,她最近变得更加好看了,外形上有种直观的惊艳感。
也才一个月的时间,和他重新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说说看。”
她报出三个准确的数字,邀功一般地搂着他的腰:“我偷偷量过,本来想送你一套衣服的,但是太贵了,你的衣服都太贵了。我买得起的那些你一定不会穿。可是这些就是我的全部了,费利克斯,我想给你我的全部,即使这些在的你眼中甚至比不上你随手施舍乞丐的多。”
“我从来不会宣泄我的善心,我早就说过,让一座城市变得顺眼就该让那些碍眼的流浪汉们集中关押起来,脱斯湖就非常适合他们。”
所有他没有施舍过任何乞丐。
脱斯湖是曾经那些□□火拼用来处理尸体的地方,他们会随手将那些死去人的遗体扔进去。
好狠毒。
狠毒的洋鬼子。
姜月迟在心里骂他,面上却仍旧笑意温柔。
她不觉得自己是虚伪,她只在费利克斯面前才会这样。
而且,他一眼就能看穿她。
所以这不算虚伪。
“需要我亲手帮你戴上吗?”她非常贴心的询问。
那条项链在他手指间轻轻转动,他身上有种从容不迫的淡定,笑容却带着一种未知的危险:“好啊,试试看。”
嗯...
她可以将这句话理解为威胁吗?
应该可以。
她不敢动了,有些局促。
费利克斯的视线仍旧漫不经心的落在她身上。
这条项链像什么。
不锈钢的吊坠,黑色皮质的项圈,与其说是项链,更像是狗绳。
她还是戴上了。
胆大包天的戴上了。
果然,费利克斯那双蓝眼睛眯成了一道危险的弧度。
她完全相信,下一秒,他那只强有力的手就会掐住她的脖子,让她窒息缺氧,最后晕倒,彻底失去意识。
在这之前,她在他的喉结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像一只蝴蝶,短暂停留。
“我好爱你。我们可以在这里做-爱,哥哥。”
“我真的好爱你。”他没有任何反应,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于是她就继续。
吻杂乱无章的落在他的脸上。
她其实也很紧张,很害怕。因为她的吻和她的身体同时在颤抖。
这不能说明她怂,或是胆小。
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
如果让你和在野外独自长大的老虎同行,你甚至不清楚它的胃里是否有食物。
野兽的天性会让它在饥饿的状态下毫不留情地咬断你的脖子。
即使它刚刚饱餐一顿,也会弄死你当储备粮。
而待在费利克斯的身边,比和十只饥饿状态的成年老虎同行还要可怕数百倍。
“叫我什么?”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抿了抿唇,见他似乎不再追究那条项链的事情,轻轻松了口气:“daddy.”
他轻笑,手在她臀上轻轻拍了拍:“真是乖孩子,想要吗?”
“嗯...”她弱弱地点头,“想的。”
“想要什么,说出来。”
“想要...爸爸的cock。”
“说完整。”他继续引诱她。
“cao...cao我。”
她很胆小,很惜命。
但又胆大包天地做了很多要命的事情。
-
外面有人在敲门,事情有些紧急,需要由Aaron先生亲自处理。
过了十多分钟,里面才传来动静。
拥有可怕压迫感和磅礴气场的男人将门打开。
那种高位者的冷漠让四周的温度瞬间降低。
黑色皮质带有锁扣的项链正戴在他的脖子上。
西装外套下,甚至能看见轻微隆起的轮廓,从胸前缠绕至腰部。继续往下,隐约能看见肩颈处用黑色的记号笔写满了凌乱的中文夹杂着英文。
字迹过于潦草,笔触成了波浪线,难以想象这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写出来的。
激烈到拿笔的手都不稳。
——姜月迟的小狗。
——my beloved felix.(我的最爱费利克斯)
——小狗小狗小狗小狗.....
——We Will Be Together Forever(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好乖好乖好乖好乖好乖的小狗.....
——Alice's Greatest Love is Felix(爱丽丝最爱费利克斯)
在费利克斯身边工作,除了学历和能力之外,精通多国语言也是基本要求。
助手的母亲曾在中国北方当过几年外教,他也在那边待过几年,不仅精通中文,甚至连北方方言也能够看懂。
这些中文文字中,几乎都是采用北方方言的写法。
但他能够看懂其中意思。
Aaron先生虽然能够看懂中文,但这些方言,或许...
助手有些局促地移开视线,在心里思索要不要告诉Aaron先生这些方言的真正含义。
但他心底的那点良知让他开始担心房内那位女士的安全。
如果Aaron先生知晓了真相,很有可能她没办法再走出这个房间。
但..如果自己不说,Aaron先生之后肯定会追究到他的身上。
毕竟自己不是他的员工,而是他饲养的狗,没有人权和尊严。
他的作用就是忠心和为他卖命。
男人翻看完上面的所有邮件内容后,再次将手机扔回给他:“通知下去,码头的事情我来处理,他们只管将货物顺利运送到目的地。别走阿比海港,新率州最近在搞zheng变,我的人暂时还没有定下来。先绕行。”
那人点点头,记了下来。
没关拢的房门内,似乎传来什么声响。他只是下意识地抬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你在看什么?”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很快就被察觉到。
面前男人的眼神和语气瞬间阴沉下来。
他一愣。
他只是...
“哥哥...我好饿。”
里面传出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男人的注意力终于不在他的身上。
不等助手松下这口气,Aaron先生最后交代了他一句:“这件事结束后,我想新率州更加适合你。”
对方心口一颤,四肢都吓软了
新率州最近频发暴乱,在这种时候被派去那边...
无异于是充当出头鸟和枪靶。
而这个后果,仅仅只是因为他看了一眼..他的女人。
可他什么也没看到。
注意到他煞白的脸色,男人笑容温和:“这是一个历练的好机会,Yale。放心,我会善待每一条忠心的狗。你不会有事的,放心去吧。”
他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
嗯...可是他叫Elroy。
不等他再开口,费利克斯转身进去,变了一种语气。
“刚才还没喂饱你?”
女人停顿片刻:“我肚子饿,不是其他地方...”
她心疼的语气随着关拢的房门被全部掩去:“绳子需要帮你解开吗,会不会勒的很痛,胸口....有没有被其他人看到,会给你造成麻烦吗。哥哥,你这么好,我也想对你好。我帮你揉一揉吧,你把外套脱了,我...我舌头帮你。”
给洋鬼子钓成翘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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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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