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的挂钟滴答作响,时间仿佛被拉长。
许昼坐在病床边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风铃的银链。十二片血色羽毛安静地垂落,每一片都沉淀着母亲的记忆。她尝到了**铁锈与药苦**的味道——那是母亲血液里铅中毒的痕迹,也是她留给女儿最后的警示。
温言站在窗边,白衬衫被阳光穿透,勾勒出她挺拔的轮廓。她手里捏着一支玻璃试管,里面晃动着淡蓝色的液体。
"中和剂需要载体。"她看向许夜,"你的听觉过敏体质是最佳选择。"
许夜靠在墙边,黑色护腕下的手指微微收紧。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看向许昼——像是在等待什么。
齐夏突然从病床上跳下来,输液架被她拽得晃了晃:"喂!你们不会真打算拿许夜做实验吧?"
苏芮老师轻咳一声,从药柜里取出一个密封的金属盒:"理论上,许昼的联觉体质也可以作为载体,但风险更高。"
许昼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意思是——"温言晃了晃试管,液体折射出冰冷的光,"如果你来当载体,可能会永久失去联觉能力。"
窗外的风突然停了,医务室陷入短暂的寂静。许昼尝到了舌尖泛起的酸涩,像是未成熟的青梅。她看向许夜,发现对方的目光沉静而坚决。
"我来。"许夜说。
许昼攥紧了风铃,玻璃羽毛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不行!万一你的听觉——"
"不会比现在更糟。"许夜打断她,声音很轻,"而且……"
她顿了顿,伸手解开右耳的玻璃耳钉,露出下面一小块泛红的皮肤——那里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银色小点,像是嵌入血肉的金属碎片。
"养父的'作品',早就该清除了。"
温言的眼神微微一动。她走到许夜面前,指尖轻轻触碰那个银点:"这是接收器,不是传感器。"她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温度,"你从来都不是失败品。"
许昼突然站起来,玻璃风铃在她手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中和剂要怎么做?"
苏芮打开金属盒,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支微型注射器,每一支都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按照许昼母亲的研究,需要将中和剂与特殊体质者的血液结合,再通过玻璃固化。"
齐夏瞪大眼睛:"所以……要把血抽出来,混进药里,再灌回身体?"
"差不多。"温言难得勾起嘴角,"不过更精确的说法是——"
"制作一颗新的方糖。"许夜接话,目光落在许昼手中的风铃上,"用我的血。"
许昼的指尖微微发抖。她尝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海盐与硝石的味道——那是许夜决意已定时特有的气息。
"什么时候开始?"她轻声问。
温言看向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现在。”
自己给自己整怕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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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实验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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