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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他被辞退了

相安无事过了两天,确认江聿一整天都不会咳嗽一声后,他终于被允许去公司上班。

向丞还是更喜欢做从前的工作,于是他十分乐意的重新当起了司机,一大早就等在楼下。

清晨,江聿和路礼在岛台前吃早餐。

几缕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然后窗口有小鸟飞过,投来一两只的影子,轻巧地掠过地面。

江聿吃饭动作很快,一边刷果酱一边喝豆浆,然后再把吐司片就着豆浆咽下去,这是他高三养成的习惯,大学兼职,工作后加班都是如此,这习惯便没改,延续至今。

“吃慢点。”路礼放下咖啡杯说:“一会一起去公司,向丞等在楼下。”

江聿咀嚼的动作顿住,疑惑地看向身旁的人,从前说好在公司要避嫌,甚至还演了出可笑的戏,现在又不需要顾及了吗?

没等他开口问,路礼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今后都一起去公司,你在公司后门下车,不会被看到。”

心里的疑惑烟消云散,江聿咽下嘴里的东西,继续低头吃吐司,一切仿佛没有改变,他们还是白天上下级,晚上上下床的关系。

唯一不同的是,经过那天晚上,似乎是怕他跑了找不到更称心如意还方便的床伴,路礼也表现出了占地盘一样的在意。

狗一样的。

江聿在心里不轻不重地嚼他舌根,这样的关注放在一个月前,江聿一定会再次生出期望,会觉得这是路礼在乎他的表现。

然而现在不会了,接受爱的人不爱自己是件很难的事情,然而一旦接受了,就又变得很容易。

于是他自始至终没回答,只是一味地低头吃饭,路礼盯着他头顶的旋,“我说的听见了么?”

“嗯。”江聿没多说话,像从前的路礼一样,只爱回复冰冷没有感情的语气词。

得到这样寡淡的反应,路礼仿佛碰了壁,心底涌过一丝异样,回想那晚,自负令他不相信江聿真的舍得离开,却在听到江聿要离开的一瞬乃至现在都保持着时刻的警惕。

他绝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很快一切尘埃落定了,只要再等等,江聿想要的光明正大他就可以给了。

“你打算一直这个态度和我说话?”路礼重重呼吸了下,似乎在忍耐情绪,“就因为我删了那张画?还是那张照片?”

画,江聿全然不懂他为什么对画那么敏感,换做从前他一定温柔耐心地询问路礼原由,可现在他不想了。

伤害积累太多,加害者的心理就变得不那么重要。

他只是想要一个男朋友,而不是一个需要小心翼翼对待,照顾情绪的病人。

在医院的时候他便已经给单主小姐姐留言,告诉对方自己目前可能还是没办法接稿,定金全退给对方后,他还留了一张手写“欠条”——今后开稿的半价约稿名额。

消息发出后,他靠在病房的枕头上安静地呼吸,等待时间一点点流逝。

ID名叫猫晕晕的女孩中午的时间上了线,大约是学校午休了,微信提示音叮咚叮咚地接连响起。

看消息前江聿有些紧张,不知道那位可爱的女孩子会不会因为他的出尔反尔生气,在消息显示出来后他松了口气,所幸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猫晕晕:[我刚下课才看到!没关系的太太!]

猫晕晕:[虽然有点小失望,但太太三次生活忙也可以理解哒!]

再往下看到“欠条”,猫晕晕:[太太这是今后稳定下来还会接稿的意思吗?!]

年轻鲜活的生命总是有莫名的感染力,那时江聿枯木一般躺在病床上看着手机上不断跳跃出来的文字,仿佛一幅黑白灰构成的画渐渐从手机有了色彩,色彩蔓延到手掌,再到胳膊,最后全部被渲染上色彩。

江聿回复她:[会的,我一定会重新开稿的。]

“如果我想继续画画,你还会阻挠吗?”江聿喝了一口豆浆,慢条斯理问。

那晚那种情绪再次出现在路礼眼眸中,还不等他开口,江聿便说:“我知道了。”

江聿不再看他,再次自顾自开口:“那如果我再问你,那天照片上的女人是谁,你会说吗?”

对话进行到这里,江聿觉得很像一出独角戏,他站在戏台中央,居高临下又可悲地注视着戏外的路礼,好像只有他拥有嬉笑怒骂的表情,也只有他会为情伤感。

路礼说:“你没有必要知道她是谁。”

因为她不会影响到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没有必要。

江聿忽然觉得还不如唱独角戏,对方开口说的话他一句都不想听。

永远都是没有必要,听话,乖一点。

都能背下来了,拢共也没有几句,还学会举一反三按照语境提前预测出路礼打算说什么。

正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百分之一是他没预料到的“你离不开我”。

“我知道了。”江聿学到精髓,再次说道。

这下轮到路礼蹙起眉头,这些天他蹙眉的频率很高,因为他总觉得江聿哪里变了,隐隐的不安在心底聚集,挥之不去。

明明江聿就在身边,却总有一种抓不住的错觉。

“你……”往常的忽略早就成为习惯,路礼想开口多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最终张了张口只留下一句,“吃完就换衣服吧,一起去公司。”

江聿把手里剩下的四分之一吐司放回盘子,不发一言起身去了衣帽间。

-

向丞再不敏感也感觉到车上的氛围很诡异,虽然江聿和路礼并排坐在后排,却沉默得可怕。

原先有江聿在场,向丞是最轻松的,他不会让路礼的话掉到地上,就算路礼没有说话,他也会努力找话题聊,眼底闪烁的都是对路礼的爱意。

什么时候开始,江秘书不再是从前那样了呢?向丞不记得了,大概挺久了,只是他们都没有发现。

“江秘书,这段时间的工作我做了一个总结,发到你邮箱里了,记得查收一下。”向丞终于想到话题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江聿像被触发程序一样,嘴角挂上笑容,笑容温和从前一样,“辛苦你了。”

向丞说:“不辛苦不辛苦。”

不辛苦是假的,身兼助理和秘书的职责,向丞像在油锅里滚过一趟,有两天鸡还没叫就被跨洋电话吵醒,对方一上来就用英文交流工作,好在他本职工作与对方也有交集,熟人办事总有便宜。

这几天向丞无时无刻不在怀念只做助理偶尔兼职司机的日子,虽然常出差替路礼办事,却没这么多琐事处理。

“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江聿不会单纯到相信他的客套话,毕竟向丞眼下的青黑都快掉到下巴了。

听他这样讲,向丞心里警铃大作,他十分谨慎地从后视镜看了眼路礼的表情。

好的,面无表情。

面无表情的人忽然开口:“请吃饭,公司报销。”

刚有一丝融洽的氛围再次降回冰点,江聿不再说话,更是把头扭向窗外,漫无目标地看向街边。

街头开着手抓饼车的老爷爷,非机动车道上飞快蹬共享单车的上班族,几分钟一趟地铁口涌出一大波赶路的身影。

现实世界带来的“人味儿”忽然让江聿惊觉,休病假这段时间,他好像短暂的和这个世界脱轨了。

他没发现的是,车窗映出身后凝视他的男人的脸庞,依旧英俊,可多了阴郁。

-

“江秘书你回来了!”江聿坐在工位上不到五分钟,每路过一个同事都会语气惊喜地这样说。

也有不路过的同事特意路过对他说。

江聿坐在熟悉的位置上收拾桌面,这些天向丞没在这里办公,桌上摆设几乎没有变化,只是应该有来这里翻找过东西,文件顺序需要重新归置。

他一边收拾一边微笑着点头回应:“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只是……他环视了一圈总裁办,忍不住问其中一个同事,“怎么不见白乐辰和王冉?我看工作群里也没有他们了。”

这还是江聿刚刚发现的,同事们去医院探望,他回公司也该有点表示,于是打算在群里发个红包,下意识看到群名称后边括号里的人数时意识到数量不对,这才看到白乐辰和王冉已经不在群里了。

“啊……”同事刚想说,江聿手边的内线电话忽然响起。

“稍等。”江聿示意同事,然后接起电话,“路总,有什么吩咐?”

“进来,该吃药了。”

他的药确实被路礼拿走了,说是药监督他吃药,江聿却觉得是监视,他看了眼时间,按理来说还不到该吃药的时候。

但碍于同事在,江聿只好答应,挂上电话对同事略带抱歉道:“我去一趟路总办公室,你先回去工作吧。”

路礼办公室的落地窗依旧干净明亮,江聿只是轻轻扫视一眼便将目光移到办公桌前坐着的男人身上,办公桌上放着三板药。

虽然知道进来是做什么的,江聿还是公事公办地问:“有什么事吗路总?”

在公司要扮演好上下级是路礼提出的,此时因为江聿态度而胸口发堵的也是他。

毕竟病了一场,路礼想,可以适当哄哄他,让他高兴一下。

“满意吗?”路礼问。

江聿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

“白乐辰和王冉已经离职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敢说你不好。”

江聿愣愣地站在原地消化了一下刚刚听到的话,“他们离职是因为我吗?”

问完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怎么可能是因为他呢?当初王冉几乎是指着他鼻子骂,可路礼说了什么?说王冉说的也没错。

“不是。”路礼说:“袁安涉嫌职务侵占,白乐辰和王冉涉嫌受贿。”

袁安就是袁经理。

江聿哦了声,不解地问:“所以我为什么要满意?”

“我承诺过你,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现在解决了,我认为你该觉得满意。”路礼抱臂坐着,“你难道不高兴吗?”

江聿摇摇头:“他们做的事就算没有我也会被停职,就是说,把我这个中间的节点去掉,他们也会停职,所以他们不是因为我停职的,我这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有什么可高兴的呢。”

“他们得到了惩罚。”路礼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是不高兴,“你不用再为他们不开心了。”

“路礼,我只是想得到一句应得的道歉。”江聿吐出口气,“不需要你用这些阴谋阳谋替我出气。”

按理来说江聿是该觉得畅快的,可现在他畅快不起来,路礼口口声声的替他出气,在江聿看来并不纯粹。

路礼压抑着情绪,“我专门为你做的事,轮不到你说不需要。”

江聿觉得好笑,“专门为我做的吗?”

“白乐辰是老路总安排进来的,王冉和袁安都是臧总的人,路总说只为我,是不是有点好笑?”

路礼沉默了许久,商人利益至上是他的本性,做这件事时他确实想到一箭双雕,既能替江聿出气,又能排除异己。

只是没想到江聿敏锐地指出来,这让他说不出其他话。

半晌过后,他依旧说:“解决他们的人是早晚的事,你让这件事提前了。”

“那谢谢我吧,路总。”江聿没什么表情,心底早就凉透了,“你永远是这样,只会解决出问题的人,不会解决问题。”

就像他说不想爱路礼了,路礼做的只是软囚禁他,这个人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爱,所以也不知道江聿的爱是什么模样。

路礼预想中江聿重新扬起的笑容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冰冷的面容,他的耐心消失殆尽。

“把药吃了就可以出去了。”他硬邦邦说。

江聿说:“我不吃。”

他的病早好了,他早就说不想吃药了,却连这个自由都没有。

办公室里蓦地一静,这话像打开路礼身后的开关,他面若冰霜站起身拿着药走到江聿面前。

江聿眼睁睁看着下颌紧绷的男人逼近,却仍旧执拗地抿着唇,仿佛宣告自己决不吃药。

路礼抬手钳住他的下巴,硬生生将他的唇瓣掰开,他动作相当粗鲁,力道之大令江聿痛得咬牙。

江聿难以置信地喘息,没想到再次的暴力来得这样快。

掰开铝箔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把药被毫不留情地塞了满嘴。

“咽。”路礼握住他的下巴,企图用蛮力向上抬。

江聿痛得眼泪都落下来,仍旧咬着牙抗衡,嘴里塞满了药,他舌头不断往外顶想将药吐出来。

路礼发现他的目的,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压在办公桌上,眼白瞬间染上红丝,盯着江聿一字一句命令:“咽下去。”

江聿挣扎着,挥动的四肢将办公桌上零碎的摆设撞掉,掉落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颈间传来的压迫令他窒息,心跳砰砰狂乱不止,胶囊在口中化开,苦臭的滋味在口中蔓延,这股味道顺着口腔流淌到心脏,久久挥之不去。

路礼像是疯了一般,掐住他脖颈的手越来越用力,江聿被压在办公桌上,窒息感愈发明显,余光艰难地看向桌面,他手背青筋暴起伸直了去够桌角的东西,快速抬起,微有迟疑后变换方向,利落地落下——

“嘶!”路礼低声痛呼,松开掐在江聿脖子上的手,捂住大臂。

一支钢笔头部全然扎进手臂肉里,墨蓝色墨水混着殷红的血液一同蜿蜒而下。

得到自由的江聿将口中胶囊尽数吐在总裁办公室昂贵的手工地毯上,然后捂着脖子大口呼吸。

其实刚才他有机会直接用钢笔戳路礼的脖子,可……到底还是没能舍得。

他在心里唾弃自己三千遍,目光落在那支扎在路礼手臂的钢笔上面。

那是路礼生日他送的,没想到今天救了自己一命。

路礼捂着手臂没有看他,将钢笔拔出的时候闷哼一声,他把那支笔当作垃圾一样扔在地上,冷冷对江聿说:“滚出去。”

-

江聿最近总是很频繁地梦到陈秦安。

这对江聿来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曾经她刚去世时经常入梦,后来渐渐梦不到了,江聿以为是自己在慢慢遗忘。

在梦里江聿不停地痛苦,和本该陪自己再长大一些的妈妈讲述他爱的人。

讲述自己想从这段感情抽身,讲述他失去的自我。

陈秦安活着的时候总告诉他,宝贝,你要做一个勇敢的人。

梦里的陈秦安却告诉他,宝贝,只要你开心就够了。

醒来后江聿再次犯了难,爱路礼让他痛苦不堪,可他又做不到真正抽离。

那天他扎了路礼一笔,晚上下班回家,路礼站在玄关通知他:“以后你不用上班了。”

江聿早该想到不会没有惩罚,毕竟路礼很爱惩罚他,玩物变得不乖要惩罚,玩物反咬他一口,当然更要罚。

“知道了。”江聿心里发空,努力多年的工作成为一场空,好像在告诉他,有些事再努力也没有用。

路礼做的决定没人能撼动,最起码他做不到。

通知过后,路礼拿了车钥匙离开,走前对他说:“这段时间你反思一下,想通了打电话给我。”

浴室里,江聿看着自己脖子上红紫一片的掐痕,只觉得一阵荒谬,他不知道自己该反思什么。

心底有个声音一遍一遍告诉他,离开路礼吧,否则会死的。

路狗你会后悔的

明天再更一章长的就要过年啦[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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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他被辞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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