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裴学长的大名。”
元安反着坐在椅子上，将双腿卡在椅背两侧晃了晃，脚上的红色小皮鞋显得她脚特别小，“老师时常提起裴学长，还让我们这次中考尽可能接近学长的分数。”
厉笙也道：“这学期没少感受别人家孩子的阴影笼罩。”
裴无渡知道与他同样被提起的肯定还有B高那几位，他礼貌性笑了下：“B高的晏止、漆越、漆野他们才算是学习路上的‘阴影’吧。”
纪濯在旁边适时摆手：“那三个根本不是人。”
听见纪濯说话，元安又看向郗泽，“纪学长和郗学长是同学，我记得晏止学长与郗学长也是同学，所以纪学长认识晏止学长咯？”
纪濯摸了摸头顶一直上翘的头发却没能将之顺利压平，“是呢，还是前后桌。”
“惨了惨了，看来今天注定白来了。”元安两手合十，“希望各位手下留情不要让我输得太难看。”
毕竟最后是按积分来排名，他人分数的高低会影响己方，积分太低在这节目可就等同于公开处刑。
纪濯摊手做无奈状：“我才是该请求各位手下留情，不要让我第一次参赛就留下心理阴影呢。”
厉笙话少，但此时听见纪濯的话还是忍不住道：“从纪学长出现那刻时起郗学长就明显表现出‘感觉棘手’的意思，连郗学长都这样，我倒是认为我自己产生心理阴影的可能性更大。”
“什么？”元安听了厉笙的话后果然一声惊呼，“让郗学长感到棘手的人那得多厉害啊。”
六人坐在一起聊了许久，直到休息区的时钟报时七点整，纪濯进门时被他顺手带上的门同一时间打开，进来几人，第一位是这个节目的御用主持人贺璞瑜，第二位是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后面还有几个工作人员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欢迎来到「谁是第一」节目组，你们好，我是本节目主持人贺璞瑜。鉴于有新人参赛，我们还是从基本环节的讲解开始。”
贺璞瑜指了指最后进来的两位，“在节目开始前会有个问答环节，这只是作为幕后花絮选择性播出不计入积分内，所以各位凭个人想法回答即可。”
“上场时间是十九点五十五分，台上有六个面向观众席的选手位，自行选择其一即可。”
“比赛分为六关，每关十题。第一三五关每人都需答题，答对一题得一分，答错不得分；第二四六关是抢答题，答对一题一分，答错扣一分。”
“前两关考验诗词类，三四关考验记忆力，五六关则考验数理化。”
“积分实时显示，最终成绩按积分高低排列，积分最高者为本期期主。”
贺璞瑜环顾一圈，将所有人此刻的表情收入眼中，“相信各位已经对彼此的实力有了初步了解。那么，现在请出门后跟着工作人员前往不同房间进行简单问答。”
参赛六人出门后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走，裴无渡刻意留在最后，发现摄像机从进门开始一直是摄影状态直到最后的他出门。
裴无渡进的房间位于出门左转右手边第六间，门从外面关上，声音被彻底隔开。
里面有侧对门的沙发，前面有个茶几上面摆了些糕点和饮料。
裴无渡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坐在沙发正中，正前方的墙上挂着电视机，上面是「谁是第一」四个字的Logo，旁边还有个挂钟显示还有两分钟到十九点十五分，挂钟下方放置着正对自己的摄像头。
工作人员让他在此稍候，茶几上的东西随意使用，然后在裴无渡的道谢声中关门离开了。
裴无渡低头看了眼茶几，拿过未开封的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拧好瓶盖放在顺手的位置，稍稍侧着身面向摄像机和挂钟，抬头看着那秒针一点点转动。
等到十九点十五分的时候，房间里发出一串轻快又短暂的钢琴曲，悬挂电视机的画面有了变化，从四字Logo变成了一个提问。
【问题一：为什么想要参加这个节目？】
很显然问答环节开始了，问题一的下面还有三分钟的倒计时。
裴无渡看着摄像机，露出一点笑来：“其实只是个人的私心而已。晏止学长曾参加了六期，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来参加这么多次。另外，也想看看我能走到哪一步。”
【问题二：请选手说说自己的特长。】
“特长？”裴无渡略略挑眉，“其实我没什么特别擅长的东西。”
他所掌握的技能都基于兴趣一列，种类虽多但也算不上精，虽说走马灯让他的许多技能从熟练到精通，但他不承认那是自己擅长的，至少不是现在的自己擅长的。
要真论特长，从小学起的钢琴勉强算一个。
裴无渡的手按在膝盖上，他觉得茶几有点挡腿但是又不好挪开，对着摄像机不好意思地笑笑，“硬要说的话，钢琴勉强算吧。”
【问题三：请选手简要叙述对本节目的看法。】
对节目的看法啊。
一般来说这个问题答得不能太出格，中规中矩最好。这些问答不计入成绩，但会被当做幕后花絮的一部分在节目开始的前后段各剪辑一些来播出，所以平铺直叙中带一点褒扬或许会更好。
裴无渡思考了几秒：“对我来说，大概可以概括为两个字，‘有趣’。”
“「谁是第一」与其说是一个节目，在我看来它倒更像是一种挑战，也是一个审阅自身检查知识储备并了解古今文化的平台。节目涉及的范围很广，又能让参与者和观看者更加清晰了解到何谓文化传承。”
“前人留下的瑰宝很有趣，这个节目的初衷与一直以来的主题同样有趣。”
【问题四：请选手说说在休息区的感受，以及认为哪位选手最具威胁性，浅谈原因。】
“感受的话大概是有些紧张。两位历届期主两位历届第二，看见他们的一刹那我就知道这次挑战不会容易，说不定还会陷入苦战。”
“至于威胁性，我倒是很想说那五位，但既然特别强调了‘哪位’，那我就选一个最有威胁性的吧。”裴无渡偏着头思索了两秒，“B高纪濯。原因也比较简单，从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那种无论做什么都能事半功倍的类型。”
【问题五：请选手对着摄像机说出鼓励自己的话。】
裴无渡道：“加油吧，尽情享受这场游戏。”
挂钟指向十九点三十分钟的时候电视机上的文字切换到“问答环节结束”，裴无渡按照指引回了先前的休息区。
休息区里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化妆师，她就站在休息区正中的沙发前，旁边桌上摆放着几个化妆箱，她看着挨个儿进来的选手抬手打招呼：“有没有需要上妆的选手？”
走在最前面的纪濯顿时觉得有趣，“上台前还兴化妆的吗？”
“不好看的想化得好看，好看的想化得更好看。而且台下与台上、镜头外与镜头内的效果都不大一样，不少人会选择捣鼓一下。”
化妆师小姐笑笑，“虽然我个人认为你们不需要，但这个流程还是得走的。”
化妆师小姐说得耿直，参赛六人拒绝得也很耿直。他们没打算为更上镜去化妆，毕竟都是学生，也不在意上镜会丑到哪里去。
化妆师小姐对此也不意外，挥挥手就出去了，将上台前的时间留给后者。
从问答环节回来他们就没有各做各的了，不约而同选择了化妆师小姐方才站位的沙发，六个人围成一圈面对面坐着。
而纪濯果然还是挨着裴无渡，他掏出手机对其他几人道：“介意一起合个影吗？”
自然无人拒绝。
合影之后他们又在纪濯的提议下顺理成章加了VX好友，纪濯甚至还拉了个群叫「都是第一」。
其余人看见后有些愣神，先是元安忍不住笑了，然后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裴无渡也抿着唇微微笑着：“是的，都是第一。”
凑不齐3K字，我恨。
——2020.09.17
修文。
——2021.09.09
修了一点小bug。
——2023.10.25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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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节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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