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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古镇

镇上的夜黑的早,发觉时已经满天银幕了,外边的树被风刮的呼呼响,从窗户探外看去,路道旁只有孤零零的路灯,经久不换灯罩也变得昏黄,偶而有一辆车疾驰而过,飞起的尘灰在光线下格外明显,窗框被风推搡也吱呀两声,吹醒了半滑在电竞椅上的一个男人,房间连盏灯都没开,与外边的夜相连,是无际的黑。男人的身形在黑暗里隐匿,借着外边的一点银辉依稀可见他身形的轮廓,胳膊撑在电竞椅的扶手上,迫使指尖垂下,大腿无处伸展便微微弯曲。电竞椅的高度比寻常的矮了一些,似乎是被人刻意调过高度的,躺着的人仰面,头压的很低,露出了脖颈的曲线和硬挺的喉结,从感觉和姿势上来看,他睡的并不好,被吵醒的时候满是不耐。微微眯起眼适应了几秒黑暗,才坐直,脸上的书顺着力滑了下来,砸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砰响。他把窗户合严,看了一眼曲折尽黑夜里的路,路上没有人,不知谁家院子的狗在守夜,狗吠声一声接一声,声声不断。

电脑没被关机,蓝光时明时弱,像人在微弱的呼吸,手机叮咚一声响,惊得男人看去。

[余:在?下线了吗?]

强光刺目映在在顾期脸上,手机的页面还是游戏,上方浮出一行小字,是消息提醒,他晃动了一下椅子,切了后台回余也消息。

[6:刚下,干嘛?]

那边喋喋不休的一连串消息发过来,手机连续震动着。

[余:我跟你讲,我也是很服气,就刚才那傻逼,如果不是你最后调和,我能骂的他裤衩都不剩。]

[余:吃我兵线,导致我发育不起来,还连续抢我人头,我真是服,骂他刚出生,还委屈他不成?]

顾期看到这里,敲键盘回他。

[6:?]

余也在那边躲在被窝里,看到这个问号,刚才发生的事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又起来了,熊熊燃烧,他敲键盘都快把手机屏幕戳烂。

[余:我就知道你专心打游戏,没看到我骂他,我跟你讲,就我们刚才玩匹配的那局,咱俩不是双排吗?然后那个孙策和戈娅也是双排,你是中单,所以中路线是你的,我是上单上路线,是我的,然后他吃我上路线,导致发育不起来,所以我就骂他孙策是刚出生的吗?气死我了。]

顾期端起水杯准备喝口水,结果水杯没水了,又放回电脑旁。

[6:然后呢?]

[余:不是哥们,咱俩打游戏,你是真在专心打游戏,一点都不记得了?]

顾期回他了一个陷入沉思的表情包。

余也给他回了一个竖大拇指的表情包,配字:厉害。然后继续发消息。

[余:先来后到,他不遵守。]

[余:你玩的少你可能不太清楚,一个队伍五个人。法师,打野,辅助,战士,射手。你玩法师,你走中路,我玩的元歌我走上路也就是对抗,射手走发育,刚才那局里戈娅是射手。选英雄的时候是我先选的。他又拿了一个,对抗已经有人了,每一个路只需要一个就行。他选的孙策,选谁不要紧,他走我上路抢我经济吃我兵线,这不是存心恶心我吗?]

顾期隐约。想起来了,他们吵架的时候他还调和了几句。

[6:中路线和兵是我的,但是中路可以适当让兵和经济,我记得那个戈娅和谁一直在我中路呆着。]

[余:嗯,射手和中路是双C,戈娅可以来帮你,而且它双排对象吃我经济,我发育不起来,只能去它下路吃它兵,它没经济就去蹭你线了。]

[6:6]

余也:……

[余:所以我骂他他活该,还说我没上过巅峰赛,大爷的他自己眼瞎,对抗不需要两个在同一条路,要不然小兵都不够发育,那一把也没辅助。碰上这样的队友真无语死我了,有他是我服气。]

顾期想起了刚才。回他。

[6:你俩嘴皮子也是不相上下,脏话吐的一个比一个6。]

余也激动的被子都掀了直接坐起来。

[余:woc要不是你最后调和那句都是队友吵什么,匹配一局游戏而已,我直接抄家带祖上的都上了。他大爷的还嘲讽我弱鸡怕不是小学生吧?抢我人头他很牛逼?厉害死他的,就他哪7/5/0的战绩有脸说谁,7个人头至少有四个都是抢我的,丫丫的。]

顾期怕他气死过去了,面无表情的给他发了个,顺气的表情包。

[余:他和戈娅双排他很叼逼?以为能带飞谁?]

余也骂激动了,手机一条消息,来自顾期的反问。

[6:咱俩不也是双排?]

余也得意。

[余:那不一样,我厉害,我带你飞,孙策纯粹就是没点本事还恶心人。]

顾期笑了一下,那声笑划破了房间里的寂静,像是一张破布被撕扯了一个口,漏了风。

[6:说着还得意上了,这么嚣张。]

余也隔着屏幕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刚才的不愉快散尽也跟着笑。

[余:那当然,哥有实力。]

[6:嗯,不跟你讲了,接水去。]

那边回了个OK,手机便再次陷入了黑暗。

电脑时不时的响几声“滴滴”蓝莹光照着顾期瞌然下来的眼睛,睫毛又密又长,狭长眼尾的那颗泪痣越发看着勾人。

耳机里还在唱着:

“痴情人设立的招牌

在时间里慢慢腐坏”

他取了耳机挂在脖子上,站起身来拿起水杯下楼去。

拖鞋在木制的楼梯“踢踏踢踏的”响,动静很大,拐角处就是冰箱,顾期接了杯水准备上楼时顿了一秒。继而打开冰箱门拿了一瓶可乐,单指拉开拉环,空气中一声气泡膨胀声,引了做在那边老婆婆的注意力。

老婆婆带着老花镜,镜托在鼻翼处,抬眼虚虚的看了顾期一眼,又低头忙着手里的伙计。

嘴里不忘数落道,“晚上别喝太多凉的。”

顾期离得远,背对着她看着冰箱的东西,没回头神色却是桀骜的,他淡声讲,“你谁啊?要你管?”

玻璃门被由外到里的推来,灌进来了一股冷风,老婆婆嫖他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有客人来了。”

顾期没动。

女孩子进来挺有礼貌的问:“老奶奶,这是一家旅馆吗?”

那老婆回答:“是的。”走到柜台亲切的问那姑娘,“小姑娘这么晚了有什么需要吗?”

女孩有些腼腆的回答,“我想在这订一间客房。”

“好的。”老婆婆递给她登记表,碰到她手背,一片冰凉,便从烧水壶哪里递给她一杯水,女孩接过到了一声谢,并未喝。

拿着钥匙正准备上楼时人忽然惊叫一声,慌忙问,“洗手间在哪?”

顾期仰头喝着可乐,漫不经心的用修长的手指给那女孩指了位置。

老婆婆做回沙发上冷眼瞅他,“还不上楼,在这杵着干嘛?”

顾期晃了晃手里拿着的可乐,感受着里面液体漾动的重量,斜眼看着玻璃门外。

不多时便进来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中年男子,身体高大,很壮实,进来便嚷嚷着,“住店,开房。”

嗓门很大,老婆婆快走到柜台时,顾期在半路挡了他,低声道,“你坐着,我去。”

老婆婆不明所以,倒没阻止他,也没问顾期怎么突然来的好心,安心做回沙发继续织着手里的东西。

那中年男人看着来的是他,从上打量着顾期,在外徘徊那么久,以为屋里就一个老婆子和刚进店的一个小姑娘。

顾期迎着他的目光,嘴角还扬上服务员接待客人的微笑。

冰箱在楼梯的拐弯,楼梯烧水壶处是个死角,从外边出看根本看不到那个位置有没有人,顾期甚至开着冰箱门,镜光反射,这是一个他能看到外边,外边看不到他的绝佳地段。

“看什么看,给我开房。”

中年男人吼了他一声,心里想着,不过是一个瘦的跟干似的乳臭小子,影响不了什么。

顾期递给他登记表,本子从那杯水上方盖过,中年男人接过,指甲轻轻动了动,白白的粉末掉进了杯子,瞬间无痕,溶解与白水中。

填完表格,那男人接过钥匙,冷哼的瞪了一眼顾期,准备上楼。恰与从洗手间出来的女孩擦肩而过。

女孩端起杯子歉意的笑了笑,准备喝水,顾期压了她的手腕,女孩未能感受那冰冷多留在肌肤一秒,顾期便撤了手。

冷意的看着盯着他们看的男人,“喝了你今晚贞洁就没了。”

那语气嘲讽,眼神直白白的盯着男人,男人嘴角动了动有点愤然,颜色就像涔了毒液一般。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想做什么?”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话问起。

顾期没搭理他,“抢钱劫色,谋财害命。”

那男人一看势头不多,抽了藏在羽绒服里的短刀像顾期冲过来,“去死吧!”

顾期闪身躲了刀尖,亮眼的刀身刺划过顾期鄂下线,染了红。

见血了女孩尖叫一声,想跑出门外,却被男人扯了头发,“小妮子往哪跑,老子还没草你呢!”

“别碰我,滚蛋!”

顾期掰了男人的手腕,力气之大的听见了骨骼脆响,“草你大爷的真疼!”那人怒骂。

顾期拿捏着力道一个背身,把男人整条胳膊卸了,这姑娘慌乱下也没急着跑,狠狠踹了男人命根子,老婆婆似乎是场面见多了也不怕了,掏出手机报警。

警方出警很快,给那男的带上手铐,冷着脸说,“前不久才刚坐完牢出来。”

要录笔录,女孩张望一圈,那个负伤长的很好看的小哥哥,默然的看着她,然后她自认倒霉的坐上车,半夜去警局录口供。

老婆子在收拾残局,顾期踢了一脚滚在他脚边的茶具,碾着玻璃渣准备上楼,老婆婆说,“处理一下伤口。”

他就真拐弯往沙发上坐着,“抽屉里有医药箱,自己消毒。”

“手残,动不了。”

老婆婆嘴里嘟嚷了一句,“赖皮子。”

是骂人的话,但是顾期看着她拎着东西,朝自己走来。

酒精消毒很疼 顾期“刺啦”一声,老婆婆下手变轻了些,嘴里不饶人:“平时打架这么猛,受多重的伤,就好不是自己的肉,怎么这会就叫了?”

“没办法,我脸比命重要。”

顾期用舌顶了顶脸侧肉,拇指找位置似的按压伤口,本来已经止住血的伤又不断的涌出血,顺着圆润的指甲盖,顺着关节骨,然后一滴滴的砸在毛绒的地毯上,那片地方被深了一个色。

“你别……”老婆子回头嘴里刚想嘱咐他伤口别碰水,看到这景象气的嘴打颤。

这小孩嘴上说着脸比命重要,却反复撕开伤口,一天晚上,她上楼送东西时亲眼见到这人满身是血的在房间里舔舐骨肉。

又疯又野,不像正常人。

她懒得问顾期三天至少两伤是从哪里来的,因为这小孩来的莫名突然,在她这住了有小半年,这小镇地方偏僻,时不时有人找茬,讹钱,自从顾期来了这些麻烦再也没来过。

但脾气却也很怪,没给过她一天好脸色。

顾期看她气的发抖,恶劣的笑着,眼里满是玩味。

生气吧!我让你替我包扎伤口,又毁掉你的辛苦,正常人都该生气。

老婆子扔了手里的毛线团,推了他一把,厉声道,“回你自己房间去。”

顾期这时候倒笑了,勤快的替老婆子捡散乱的毛线团,掉在地上的线团还有形状,缠绕一下就好了,顾期偏不那样做,他把几团毛线全部拆开,各种颜色的毛线混在一起,缠绕着变成了难解开的疙瘩。

然后他再一次扔在地上,笑着说,“解不开了记得叫我。”

老婆子浑身发抖,恶声道,“你个怪物又野蛮的小孩儿,没有一点教养。”

“你过不了几天就要从我这里撤离,回到你该属于的地方,我这里不在欢迎你。”

“我离开了,你就清静了是吗?”

“我亲爱的奶奶,你倒是想得美。”

老婆子以为这声“奶奶”是恶意的嘲弄,拉胯着脸色说,“我永远都不可能有你这么恶劣的孙子。粗鄙。”

顾期无所谓的动了动嘴,“你可以祈祷我不是,不然你将会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他走时还顺走了搁置在柜台的可乐,老婆婆训斥的讲,“半夜喝凉的得胃病自己就作吧!”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了阶梯的拐弯处,老婆婆才小心地捡起了地上的毛线团,无奈的叹了口气。

低声嘟嚷,“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歹下来了有人能和他斗斗气。”

随即又带些不满,“网瘾少年。”

顾期进了房间虚掩了门,没有彻底关上,方便他晚上可以听见楼下老婆子的动静。

从电脑压着的边角,抽出一张报纸,报纸是好些年前的了,被无数次的翻看过,褶皱纹已经深的快要烂掉。上面的灰白头像面容熟悉,是刚才那个凶煞的男人。

报纸上面报导着,男人姓名,年龄,户籍,事件,常在深山老林里和边远地区小镇出没,有性癖,奸杀了无数的花季少女,和买卖老人器官,半夜进行偷盗和抢劫。

谋财又害命。

顾期拿笔在照片上进行涂抹,尖锐的笔尖把报纸刺烂,与玻璃桌面摩擦,发出抓心的刺声,无尽的黑暗里像是从嗓子眼里低吼的诅咒。

顾期把报纸蹂躏成纸团,投球状的扔进垃圾桶里。

嗤笑道,“又解决了一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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