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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怎么会痛呢

“给脸不要,你自己看看,就差镇国候自己过来认你了。”

一道不深不浅,不仔细看还不易察觉的疤痕暴露出来,刺客瞬间慌张,他皱着眉,面上却平静,心里在赌裴政猜不出来这是哪府印记。

“你们这种死侍啊,从被选中的那天起,就刻上这个疤。”

裴政重新坐了回去:“你也应该掩藏一下,不然也太没意思了。”

这种月牙的疤痕只有桑府和镇国侯府上的死侍有,裴政知道桑川胆量还没有大到刺杀皇储。

“是镇……”

刺客总算是打断一次裴政的话了,他见裴政不傻,慌忙招供:

“是桑川!是桑川让我干的!都是桑川!”

他生怕裴政不信,用全部力气喊了出来,就差让躺在家里享福的桑川听到了。

柳休喜出望外,没想到刺客这样不堪一击,刚想说什么,裴政就抬手,挡住了柳休的嘴。

裴政挑眉,又问:“你确定?”

“是桑川,就是桑川!”刺客再次重复。

柳休不解,但觉得裴政这样做有他的道理,便没再多嘴。

裴政一脸不情愿地起身,道:

“来回坐下,知道膝盖多难受吗。”

他走到刺客面前,指着刺客的疤痕道:“这个,不对。”

“?”他没懂。

“真是桑川?”裴政没理他,跳过上一句话,问道。

刺客满脸真诚,比拿刀刺杀裴政时还真。

不过,裴政才不信。

桑川小小三品官员,用不着拿刺杀皇储这种事解决他们的私人恩怨。

不过他也不冤,谁叫他傻傻地听镇国候的话,自家死侍身上也刻这种疤呢。

他仗着自己的官职,时不时就给百姓添点乱,背地里,百姓骂他的话比虔诚祈祷的话都多。

既然刺客招供了……

裴政超后退了一步,勾起一抹笑,笃定道:“就是桑川。”

杨宿不好铲除,借这个机会将桑川弄了也不是不行。

裴政转身,朝执行人挥挥手,对着刺客最后说了一句:

“你呀,还是没说真话,你就没有妻儿在他们手里。不过,演得不错。”

出了刑部,裴政第一次觉得这空气这么新鲜,解决了这件事,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先生,您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齐仰忍不住问道。

“还能什么意思,幕后主使就是桑川。”裴政抬头,随口道。

“?”

柳休和齐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您不是说……”

“好了。”

裴政抬手,示意两人住嘴,只解释了一句:

“桑川两边不讨好,杨宿也不想留他。”

刺客身上的印记这样明显,杨宿肯定不会冒险干这种傻事。

几个刺客,就只刺中了颜启一人,还未伤其要害,本身就是故意而为之。

杨宿肯定在他们行刺前就说了,实在不行的时候就报桑川的名字,毕竟两家死侍身上的疤痕一样。

更何况,这些死侍待在杨宿手下人忠心是肯定的,是没办法翘出关于杨宿的一点信息的。

杨宿他们不傻,不可能这样轻易就揭露自己的短处。

想是桑川大肆敛财时,碰到杨宿的底线了。这才大费周章地将他给除掉,顺带给太子这边起个威慑作用。

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先生,阿仰还是不明白,为何一个疤痕就能辨认,张大人却说毫无头绪呢?”

马车颠簸,齐仰声音断断续续。

裴政见他这样“求知若渴”,也便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他:

“杨宿依靠的是二皇子,贸然破镇国侯的大门,恐怕是先等到张尚书突发恶疾去世的消息。”

“可太子殿下……”

齐仰心里想得明白,就是不知怎样表达,只能干着急。

“我知道。”

裴政缓缓道:“二殿下势力虽然不多,但他毕竟是皇子,在太子殿下不知情的情况下,张尚书很难与其抗衡。”

·

次日,颜府传来颜启苏醒的消息,江雪云日夜守在她身边。

颜启睁开眼时,江雪云趴在他身边睡着,脸上满是疲倦,无往日贵家小姐模样。

颜启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心疼地看向江雪云,眼中满是愧疚。

他温热的手掌轻轻抚摸江雪云巴掌大的冰凉脸蛋,这样看来,就像一颗冰凉的白玉,那样完美。

颜启心情复杂极了,他心疼她的雪云。手指依旧不断抚摸着,平常她十分在意的脸蛋。

他颜会无父无母,唯一在世的亲人前不久刚去世,雪云和江家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又怎么忍心,苦了雪云呢。

婢女端着江雪云最爱的莲子羹进来,却看见颜启直直坐在那,不免被吓了一跳。

“颜……”

婢女刚要行礼,就被颜启制止,他看着江雪云,不免红了眼眶,哑声道:

“让她多睡会。你先出去吧。”

“是。”

良久,江雪云眼皮眨了眨,颜启见状,慌忙收回手,背过身偷偷擦去快要藏不住的泪花。

“年之。”

江雪云揉着眼,似是还未完全清醒,只能看见身前模糊的身影。

年之,颜启小字。

颜启酸了鼻子,他呼了口气,花了好长时间才平复心情,笑着回头:“岁梨。”

两人对视片刻,屋内檀香萦绕,江雪云见他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不争气地润湿眼眶。

江雪云和颜启迅速朝对方靠近,紧紧抱在一起,他将头埋在颜启胸前,避开了另一侧的伤口,哽咽道:

“我还以为……还以为你醒不来了……”

颜启抱得更紧了,下巴靠在江雪云薄如蝉翼的肩上,轻声安抚着:“好啦!我现在不好好的吗。”

江雪云从来没在颜启面前这样过,从前都是秉持未出阁的女子不能和男子有太多接触而自矜。

现在看来,倒也没那个必要。

“那天……你一定很痛吧……”江雪云哑声问道。

听这话,颜启微微摇头,柔声道:

“怎么会痛呢。”

“你胡说。”江雪云才不信:

“你不能什么痛都不说,你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痛了。”

“好好好。”颜启像个乖小孩那样下巴紧紧抵着江雪云的肩:

“以后我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好不好?”

“嗯。”江雪云带着哭腔。

没过多久,颜启又笑了起来:

“岁梨这样会关心人,以后成亲,可不要太……”

江雪云一听这些话就害羞,她让颜启强制闭嘴,脱离了他温热的躯体,背过他去,低头生着闷气。

这才是他的雪云该有的模样。

颜启想握住她的胳膊,却被她躲开,不禁笑了起来:

“不是说不能独自生闷气吗,岁梨怎么先破了这个约定?”

“谁和你有过这个约定。”

江雪云擦去泪水,故作坚强。

颜启也不再逗她,低声哄了好长时间江雪云才愿意扭身。

颜启舀了一勺莲子羹,细心地递到她嘴边: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江雪云破涕为笑,带着少女应有的傲气吃了下去。

颜启:“好吃吗?”

江雪云:“嗯。”

颜启:“以后我们把最好吃的都尝一遍,好不好?”

江雪云:“不要。”

颜启:“为什么?”

江雪云:“那样会变胖,就不好看了。”

颜启:“那怕什么,岁梨怎样都好看。”

江雪云:“就你嘴甜。”

颜启:“嘴不甜以后可怎么让岁梨开心啊。”

颜启轻轻抚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出口:

“岁梨啊,等你嫁给我,我定让你做最快乐的女娘。”

江雪云语无伦次地错开颜启的视线:

“现……现在提那干什么,还早着呢!”

江雪云再次红了脸,颜启心里化得那叫一个快哦,他忍不住逗她:

“岁梨害羞了。”

江雪云:“没有!”

颜启:“你就是害羞了。”

·

腊月二十三,临近新年,小巷人家红灯高挂,门前石狮子也图好彩头套上了红绳,京城一幅繁华景象。

不过,繁华景象不一定是要用灯笼堆积出来的。

裴政从刑部出来,直接跟着张忠迎进了宫,两人一唱一和,将桑川罪行的严重性说了八百遍,书邹耳朵都起茧子了。

裴政“无意”中提及刺客身上的疤痕桑府和镇国侯府的死侍都有,而刺客穿的衣服料子,也不像桑川的俸禄可以支付得起的。

他这句话有两层含义。

一:桑川是背锅侠,真正的幕后主使是杨宿,进而是二皇子。

二:桑川从三品官员的俸禄,家中死侍一件衣服的料子比百姓一年的开支都多,他贪赃了。

书邹把玩着扳指,不怒自威,抬眼看向裴政,大殿只有他的声音:

“裴卿的意思是?”

裴政明晃晃的就是让书邹自行断绝,看谁的头,可都全在他的一念之间了。

裴政匆忙下跪,顾不上旧伤,跪得直挺,怯声道:“臣不敢妄言,请陛下断绝!”

杨宿明晃晃地支持二皇子,满朝文武谁人不知,怎么可能瞒过书邹的慧眼。

若砍杨宿的脑袋,书升也脱不了干系,他毕竟是皇子。虽然不是继大统的人,但留着,毕竟可以锻炼一下书安。

把书升留给书安,他也不会落得个杀害亲儿子的骂名不是。

书邹知道利弊,他对书安寄予厚望,只要书升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不会轻易杀他。

所以,去谁留谁,书邹怎么可能不知道。

正好,书邹提防杨宿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腊月二十六,司农卿府被抄,司农卿桑川刺杀皇储,贪赃枉法,欺瞒圣上,置天子于不顾,数罪并罚,以及斩首。家中其余人流放边疆,终身不得回京。

桑川昔日华服一脱,倒显他苍老了不少。

大概是没想到杨宿会这样决定,司农卿府被抄时,他还在家中听曲作乐,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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