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有人在店里闹事,说她测得不准,把门外姻缘树上的绳子扯掉好多。
气得支棠上去就给了那男人一巴掌。
他肯定不服气啊,反而就要打支棠。
伏最一巴掌给他扇到了树根上,一拳将地面锤得陷了一个大坑。
那男人当即吓得跑了。
如果不是这里人少,这事肯定当天就能上了头条。
再后来,支棠也不太敢带他出去了。
每天憋得只能和猫置置气,结果就是家里多了一个又一个的洞。
她也是想不明白,怎么一只猫,他也当真。
可偏偏伏最不觉。
他就认为,谁让支棠不开心,谁就该死。
不管是动物还是人,都一样。
支棠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觉得他就像一个大型哈士奇,能听懂人话就不错了。
此时此刻,她倒是希望那什么晷镜赶紧打开了。
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支棠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地想。
......
这一觉,支棠睡得很不安慰。
她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梦。
醒来时,月亮正高高挂着。
窗户处坐了一只白猫,可不就是她家的小月老。
支棠刚想问,它又发什么神经,大半夜坐她窗户边干嘛。
喘息间,它满身纯白的毛发逐渐转黑,支棠看见这一幕,暗道一声完蛋。
又来了......
这只白猫不是普通的猫,而是此处连接阴阳两界的枢纽。
她一变黑,便是地府有事召她。
果不其然,支棠再睁眼,就回到了地府。
本以为会见到阎王,结果却是她师傅在等她。
崔南雀面无表情地站在支棠面前,双眼无神。
只听她开口,声音却是阎王的:“支棠,现还有一件事需你去查清。”
支棠恭敬地行礼:“支棠定会尽力。”
“伏最七魄离体,但也本应沉睡,如今他醒着,并非因他为不死不灭之身,而另有缘由,现你在他身边,最是便利,去探索他身体的秘密吧,个中缘由定在他身上。”
阎王的声音还在回荡,她师傅也没了踪影。
支棠的头还垂着,默默松了一口气。
探索伏最身体的秘密......
......这什么东西?
隔天,支棠坐在一楼喝茶,因为阎王的那句话,她的眼神一直在伏最身上转。
他身体的秘密,到底要怎么探索?
伏最今天换了衣服,白色衬衣短袖,黑色短裤,很简单的夏季家居服,却像是在拍广告一样。
配上那张浓眉冷脸,妥妥女孩子们心中的高冷男神。
支棠吸溜了一口茶,眼神在伏最身上乱瞟。
夏天的衣服薄,微风吹过,隐约印出伏最的比例。
窄腰,宽肩,身材很好。
胸膛......
“咳咳!”
支棠突然被呛了一口,伏最连忙走过来伏低身子帮她拍背。
他一弯腰,领口处的衣服就往下垂,支棠的眼神不受控制地看过去。
很紧致......
“咳!咳咳。”
又是一声猛烈的咳嗽,支棠的脸彻底红了。
她抬手一把按在伏最脖颈下方。
“扣子扣好。”
说完这句话便逃上了楼,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楼下的伏最站在原地,摸着自己领口处发呆。
“这老女人还会害羞,也是稀奇。”
小月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说了句话,嘴里还叼着一条小鱼。
伏最低头看向嘴里没大没小的大白猫,反驳道:“她才多大年纪?”
他顿了下,突然想到什么,“那她可会嫌我老?”
小月老鄙夷地看向伏最,嘴里的小鱼还在不断扑腾。
“你俩真是绝配。”
“谢谢。”
“......”
小月老三两步跳走了,把小鱼放进了支棠费了好大劲才养好的第一个生态缸里。
伏最看向楼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或许什么都没想。
一天没理他的支棠,直到吃完晚饭,才和他说了今天的第二句话。
“你,跟我上来。”
支棠扒完最后一口饭,带着义愤填膺的气势将碗放下,对着伏最勾了勾手指。
进到卧室,支棠发话:“你去躺下。”
伏最挑了下眉,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支棠为了防止自己后悔,推着伏最的后背把他送到床边。
“躺下,快点。”
伏最难得扭捏了一下。
嘴上说着这不太妥当,动作上可一点不含糊,乖乖转身躺在了支棠床上。
暖香入鼻,伏最躺下的一瞬间又猛地坐了起来。
吓了支棠一跳。
“你干什么?”
伏最调整呼吸,看出支棠很坚持,于是他又慢吞吞躺了回去。
支棠看着自己床上多出来的健壮的男性躯体。
头脑有些发热。
她伸出手,悬在伏最身体上方,闭上眼,用心感受。
半晌,什么动静都没有。
不对啊,她是按照阎王说的做的啊。
就在今天白天,她在外面给人看姻缘,小月老代阎王又给她传了话。
原话是这样的:“支棠,用你的双手去感受他的身体,定然能找出他身上的秘密。”
支棠听了这话,脸上的温度一天没有下来。
真不能怪她不想歪。
阎王一共和她说了没几句指示,句句都让支棠觉得不对劲。
为此她像那位猫大爷讨教了一下,结果猫大爷说,就是字面意思,还嘲讽支棠这都听不懂。
支棠表示自己当然听得懂,但是,那总不能,她真的用双手把伏最摸一遍吧。
她睁开眼,发现伏最睁着滴溜溜的大眼正盯着她看。
支棠不自在死了,为了避免尴尬,她干脆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伏最头上。
紧接着双手直接按在他胸膛之上,再次闭上眼。
手心处的胸膛震动,心跳地极快。
“......棠棠,我......”
“闭嘴。”
支棠无动于衷地打断,双手继续感受。
......这能说吗,除了结实的胸肌,她什么都没感受到。
支棠再度睁开眼,把蒙在伏最头上的被子扯开。
露出了底下那张被薄汗浸润的脸庞。
一时间,支棠忘了动作,就这样撑在了伏最的上方。
脸对脸,眼对眼,现在的场景,配上伏最那副一脸无辜样子,闪躲的眼神。
支棠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一个良家少男。
装得还挺像,好像第一次见面就牵自己手的人,抱自己的人不是他一样。
一想到这,支棠心里就气愤,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占别人便宜的,房间里那点旖旎彻底没了,支棠两只手呼哧呼哧地在伏最身上摸索。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宝贝?”
伏最摇头:“我本罪人之身,有何宝贝?”
支棠不信邪,却也没继续摸,只是带着怀疑的目光盯着伏最:“真的没有?你再好好想想。”
伏最垂眸看了眼支棠手的位置,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这里有,应当是你口中的宝物。”
支棠微愣,这里是......他的心。
就是这怔愣的一下,支棠感觉自己的手正在慢慢下陷。
手心处原本硬邦邦的胸膛泛起涟漪,像是空了一块,又像是,伏最在引导她挖出他的心。
支棠终于不再镇定:“你做什么?”
伏最:“你要的宝物。”
支棠慌了,她一想到一颗血淋淋的心即将出现在自己手上,就脑袋发麻。
她焦急道:“我要你的心有什么用,你松开我!”
伏最摇了摇头:“不是心,你好好摸摸。”
支棠傻眼:“这怎么摸啊大哥!”
她看着自己已经被吞没的整只手,心跳声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
“叮铃~”
“怦怦。”
支棠脑袋一懵。
这铃铛声......她好像在哪儿听过。
她的手一颤,又是一声脆响。
支棠想起来了,伏最在封印中向她走来时,她也曾听过这个声音。
甚至,那铃铛每响一声,支棠的心就跟着猛地跳动一下。
此刻,那感受更清晰了。
三声响过后,支棠眼前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隔天醒来后,伏最正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一旁还站了一个支棠不曾想到的人,她的师傅,崔南雀。
“醒了,感觉怎么样?”
支棠唇色还有些发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呆呆地摇了摇头。
“没事。”
支棠撑着起身,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但昨晚心跳过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支棠看向崔南雀,忐忑道:“师傅,我不会要得心脏病吧?”
崔南雀手上变了个本子出现,拍了她脑袋一下:“胡说什么呢?我虽不知你是为何晕厥,但我替你检查过,没什么大碍,放心。”
崔南雀顿了下,又问:“不过你们昨晚到底做什么了,心跳会那般过速。”
支棠想起昨晚自己压着伏最一通乱摸的画面,摸了摸鼻子,表情不太自然,道:“没,没什么。”
崔南雀眯了眯眼,看出了什么,但没说,只是拖着长音哦了声。
支棠觉得尴尬,开始转移话题:“不过师傅,你能不能不要随身带着生死簿啊,再丢了可怎么办?”
崔南雀轻咳了两声,就自己手上的本子收回,自己骗自己:“这不是。”
支棠学着崔南雀的样子:“哦~”
这次轮到崔南雀不自在了,自从生死簿丢过一次,她就没让这东西离开自己超过五公分。
支棠还在沾沾自喜,自己终于调侃了师傅一次,下一秒,却看到崔南雀表情突地严肃起来。
只听她道:“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
支棠也敛起了脸上的调笑,静静听着。
“棠棠,晷镜开了。”
支棠一愣。
说实话,她还没准备好。
晷镜乃是时间之镜,神的法器。
状似日晷,却又似铜镜,矗立于极寒之地,无人能取得。
千年一开,却不是随便进的去的。
可回溯时间,三界之人挤破脑袋想要进入其中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如若结局没有改变,人将会被锁入其中,一辈子出不来。
支棠问过伏最,他是成功了的,但不知为何七魄被锁了进去。
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开了,也顾不得再去想昨夜发生的事。
崔南雀拿出一个罗盘交给支棠:“这上面有我画好的传送阵,你把食指置于中央,传送阵便会送你们到达晷镜所在之地。”
支棠接过道谢:“谢谢师傅。”
嘴上说着谢谢,但她可一点没客气,接着讨要:“还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吗师傅?”
崔南雀看支棠嘴贫的样子直想拍她脑瓜,但看了看伏最,她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你不都有了贴身保镖,还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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