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怎么这么累啊，能不能把你儿子叫回来啊”踩在梯子上费力擦玻璃的程二十满嘴抱怨
挪花架子的姥爷回答“你哥说今年过年不回来执勤呢”
程二十愁眉苦脸“他伟大，我酷嗤酷嗤干活，这所有的玻璃都是我擦的”
程德坡帮着挪花架子“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爹，你来？”
程德坡拒绝“你爹年纪大了，爬上爬下，对腰腿都不好。”
“唉，姥爷，你挪花架子干什么，我又不乱扔垃圾”
姥爷尴尬一笑“怕你掉下来吧花砸坏了”
“多气人啊，姥爷你这儿多不厚道啊”程二十愤愤不平。
“闺女，一会儿啊，把二楼的窗户玻璃也擦了”转身对姥爷王之常讲“爸，咱去街上买对联的，明后的贴上。”
程二十“爸爸，我也想去”
程德坡“老闺女，听话啊，别去”
程二十提要求“那爸爸，姥爷，能不能给我带一块切糕”
王之常启动在三轮车，霸气的比了一个ok，载着程德坡上街。
程二十吭哧瘪肚打扫到下午4：00，中午的那两块切糕和一份煎饼果子，消化殆尽。
第一次程之言没有在家过年，程二十偷偷掉眼泪。又嘴硬讲，最讨厌哥哥。
晚上程二十给苏井然发新年祝福，苏井然打来视频电话，俩人看着视频对面的人，笑个不停，程二十又哭了。
苏井然笑着眼眶也湿润。
“大然，今年你不在，前途和我都觉得这个年没意思。”
“我这不给你打电话了”
“大然，好想你啊，你还记得你之前买的那家烤红薯在哪吗？我找了好几家都不是那个感觉”
苏井然“在咱学校后面那条街，一个卖炸鸡的小店里。”
“我高二时候，你体育课待我去过的那家店？？？”
苏井然“你记得？”
“当然啦，打包回来的，都让前途吃了。”
苏井然一直笑着
“苏井然，你捡钱了，笑得像菊花一样灿烂”
“我觉得你瘦了呢？”
程二十看看自己“是吗？你眼神这么好？程之言没回来，这几天大活小活都喊我，跑细腿儿了。”
“你哥今年执勤了？”
“可不呗，好像还谈对象了。”
“他确实吸引人”
程二十极其不屑“呵，就他”
“你去没去我爷爷那？”
“去啦。去啦，你爷爷现在开始练甩鞭子啦，大奔快吓死啦。师傅说大奔胆小还能吃，我刚放假就给我运过来啦，长得好胖，坐我姥爷三轮车斗里，占一个三轮斗！”
“它是发面的，我们驻地这也有犬，立过功得犬”
程二十“你是不是得喊它班长？”
“吃饭啦吗？橙橙”
“唉，吃不下啦”
“我们今天也很丰盛，比家里热闹，有战友的家人也来了。”
“大然，你爹妈去三亚过年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猜到了，电话没打通”
程二十“你爷你奶去上海了”
“去我小姑家了”
程二十想到什么“大然你先等会儿，等着我啊”
程二十飞奔楼下，拖着趴在王之常脚边的狗狗就要走，大奔一脸懵逼，嗷嗷嗷叫。
王之常阻拦“橙橙乖乖，我告诉奔儿今个过年。它没闹，别天天跟狗斗”
“姥爷，他爹在电话那头等着呢”
“然然啊？”拍拍大奔得脑袋“奔儿，快跟她上去看你爹。”
大奔摇着头撅着大腚跟着程二十上楼。
进屋子太猛，大奔一个滑行撞倒前面的程二十。程二十拍在地上眼冒金星，目睹全过程得苏井然笑得值颤，惹得旁边的战友往这边瞅，苏井然忙挡住镜头。
大奔一看撞倒了这个大魔王，顿时感觉不妙，可劲围着程二十转圈，程二十缓缓起身，抬手，大奔把头伸过去。程二十摸摸狗头。
见苏井然笑得捧腹大笑，程二十难为情的胡乱用手把额前碎发挽到耳后。拉着大奔到镜头前控诉“苏井然，你看你好大儿，大过年给我来个横扫腿”
“大奔儿，你还认识他吗？他是你爹，快叫人”
大奔咧着大嘴汪汪几声
苏井然更是开心得不行
程二十尴尬“大哥，至于吗，笑到流眼泪”
苏井然摆摆手“不是。你说你多行啊，这才几个月，把大奔养的和你一样”
程二十翻白眼“不是，苏井然你骂人高级啊”
苏井然连忙道歉“对不起。大奔那憨不拉几装逼的样，和你一模一样。”
程二十反驳“大哥，你搞清楚。你是他爹，它长的像我？？？只能说它跟着我时间长，现在都是半大的狗狗了，他已经一岁半了”
程二十斗着大奔“是不是啊，奔儿，姥爷说你像小牛犊子”
苏井然看着女孩“橙橙”
“啊？”
“你染头发了？”
“对啊，小年去天津之前，我和杨冰一起染的，我还给你发消息了。可见你不在乎兄弟我，消息也不看”
苏井然摸摸眼眶：“年前有点忙”
“理解你，大奔儿，快看你爹，一会儿你爹就挂电话了。”
“橙橙，好好吃饭，好好生活！新年快乐”
程二十大大的笑脸“苏井然，新年快乐，要记得吃饺子哦！等你回来，是不是啊大奔？”
苏井然点头“我要挂电话了”
程二十举着大奔爪爪向苏井然摇手“大奔儿。和你爹说再见，拜拜苏井然”
苏井然挂断电话。战友扭头看他“苏井然，你看你乐的，跟有儿子一样”
苏井然点点头“刚看到自己儿子了”
一位战友接茬“狗啊？”
苏井然“对，参军前养的一条金毛”
追问“孩子妈带？”
苏井然解释“孩子姑姑带。”
班长打趣“挺会玩啊，狗当儿子。”
程二十抱着大奔一个劲的瞎折腾，大奔大哈喇子流到程二十手上，程二十抬起手给大奔看“大奔，大过年的你收敛点。大哈喇子流二斤，走下去看春晚啦”
“姥爷演到哪了”
“冠军唱歌呢”
程二十挨着姥爷坐下，大奔坐程二十旁边
“和然然聊完了？”
“嗯呢呗”
姥爷“初二去你姑家还是和我去你大舅家”
“都不想去”
姥爷“想出去玩啊？”
姥爷提议“那你去你大姨家”
“啊？为啥”
“给你表姐看看孩子”
程二十果断拒绝“啊？不去，您怎么不去啊”
“元宵节就回来，你大姨今年来这边过元宵”
“那我也不去”
姥爷好言相劝“去吧，你姐姐盼着你去呢”
程二十摆摆手“年前刚去了天津”
姥爷“正好去找你同学。”
“行吧，姥爷，你可得记得哦，我听你话了哦”
“真是姥爷挺好的好宝儿，好乖乖”
大奔看向姥爷
“大奔儿也是姥爷的好宝，过两天跟着姥爷去串门。”
大奔从沙发下来，走到姥爷跟前，头放姥爷腿上，蹭个不停。
程二十鄙夷“真狗！！”
姥爷摸着大奔儿脑袋“奔儿，坐下吧”
大奔儿坐在自己自己专属的小垫子上，咧着大嘴，有模有样看春晚。
啧，看它那得意劲。
拍照片发给苏井然：看你儿子，下巴颏子快扬屋顶上了。
苏井然：和狗也比？
美少女壮士：？？狗言狗语？？
苏井然：孩子它小姑，你就让让它行不？
美少女壮士：你说的是人话？
苏井然：你让着它。要什么哥都给你
美少女壮士：我给你省钱啦，还记得我说的那个粉底液吗？给我买一个。你肯定觉得很便宜。
苏井然：收到！
“辛馨，那个不可以碰，烫手手”
“宝姨，摸”
“我不摸，谁好好的摸热水壶啊”
“宝姨，怕”
“我怕，表姨带你去找姥姥好不好”
“我不要”
“找姥爷”
辛馨挣开手，嘴里念叨“不要，不要”
“姐，你闺女要玩热水”
“辛馨，别让我打你”姨姐梁蔚听见声从卧室出来
辛馨颠颠跑梁蔚跟前：“妈妈，亲亲”
“摸热水烫成猪蹄子”梁蔚吓唬辛馨
辛馨小手指着程二十“宝姨，坏”
程二十冲辛馨辛夷做鬼脸。
在大姨家的十多天，孩子直接扔给程二十，梁蔚和辛馨她老父亲辛金源出去旅游过二人世界。
辛馨和宝姨同吃同睡，程二十肉眼可见的懒惰起来。
程二十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指挥辛馨“宝宝，给姨姨拿个薯片吃，要绿色的那袋。”
辛馨爬下沙发给程二十拿东西，乐此不疲，半天不闹也不看电视，一个劲的往程二十嘴里放零食。
“宝姨，呲这个”
“宝姨”
“宝姨”
程二十起身蹲下，与辛馨的视线齐平位置。柔声道“辛馨，表姨和你说哦，吃多了肚子痛痛。会拉肚肚，表姨不可以吃了。”
辛馨攥着手里的圣女果，放在程二十嘴边“宝姨，呲”
程二十张嘴，接着说道“表姨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辛馨喜笑颜开，高兴的摇摇手转圈圈。
程二十拉住辛馨，耐心说“辛馨，听表姨说，现在你去收拾自己的小书包，表姨给你找衣服，穿上衣服就出发，好不好”
辛馨点点头“好”
程二十打开手机，聊天界面是李行
李行：来天津一个多礼拜了，我招待招待你，过去接你。
程二十缓缓打出：行
分别联系大姨和表姐梁蔚，说明要带辛馨出去玩，嘱咐路上小心，多穿点衣服，别冻着。放心让程二十带孩子。
“辛馨。来表姨这里？表姨给你换衣服”
辛馨小跑过来
“辛馨过完年三岁啦，要学穿衣服喽，会穿衣服得小孩子超级超级棒！”
裤子穿完，辛馨皱巴着小脸“宝姨。我想拉臭臭”
程二十利落的脱下刚穿上的裤子，抱着辛馨进厕所。
“宝姨，我拉不出来了”
程二十捂住口鼻“谁让你不吃水果蔬菜”
“宝姨你给我加油”
“那么臭还要给你加油？”
辛馨努力的样子，太搞笑，直勾勾看着程二十。
程二十迫不得已“加油，加油，辛馨宝宝加油，臭臭拉完，咱就去玩。”
给辛馨洗屁屁收拾完，把屋子简单归置。牵着辛馨，背着大包急匆匆下楼，楼下李行等候多时。
李行上前接过包：“就出去玩一会儿，你备了一个登山包的东西？要不要这么齐备？”
程二十蹲下，指着李行对辛馨说“宝宝，喊舅舅，这是表姨同学。”
辛馨腼腆的喊了一声舅舅。李行美够呛。
“咱去儿童乐园怎么样？”李行提议
后座程二十守着坐在儿童座椅里的辛馨
辛馨不难：“不要，要看胖达”
李行紧忙同意“得嘞，咱去动物园看胖达”
程二十马上在手机上买好票。
在动物园辛馨非要进熊猫馆和大熊猫一起住。
“宝姨，我要去”
程二十抱着在怀里顾涌得像大蛆的辛馨，耐着性子解释“宝宝，大熊猫床小，你看，它两个那么胖，加上你三个人睡不开”
“宝姨，我要胖达”
程二十累的快抱不动辛馨，仍耐心讲话“宝姨带你找胖达去好不好？”
辛馨抹着眼泪任由李行接过去抱着，去纪念品专卖店。
程二十忍痛花几百买了只毛绒玩具熊猫，心在滴血，对不起钱钱，辛馨宝宝真的喜欢这个。
回家路上，辛馨困的东倒西歪，程二十轻声叫醒辛馨“宝宝，不睡了，要下车了，会感冒的”
辛馨被摇晃醒，嘴角还流着哈喇子。
程二十问李行“两周岁多的宝宝流哈喇子正常吗？”
李行古怪的看着程二十“你对一两周岁小孩要求这么严格啊，她好听话的！”见程二十要抱孩子忙阻止，“你别抱她了，你也累够呛，我抱着她，你拿着包，送你俩上去。”
开门的是大姨。大姨看见李行先是一愣，看到怀里的辛馨，顿时反应过来，热情道：“快进来。橙橙同学吧，快进来暖和暖和。辛馨赶紧下来。鞋子脏脏的蹭舅舅一身”
李行蹲下。辛馨出溜下来跑到大姨王栀子怀里。
李行婉拒，直接下楼回家。
俩人微信聊天
李行：辛馨真可爱，从今个起喜欢闺女了。
程二十：我们家辛馨，是最最最可爱的女宝宝。
李行：你什么时候回去？
程二十：正月十四
李行：哦，那就是后天
程二十：对了，我眼镜子落车上了。
李行：明天给你送过去。
程二十：不用。带学校去吧，明天我得陪我大姨逛街
李行：在塘沽区？
程二十：不然呢？
李行：ok，明个我得去静海我奶奶那边。
程二十：那开学见
李行：开学见，早点睡觉吧。
大姨王栀子拿着衣服在程二十身上比量“去年你老姑给你买了一身，我也得给你买。”
从小到大，姨姨和姑姑奇奇怪怪的胜负欲，你给买我也买。
“大姨，我好像不适合这个淑女风。”程二十小小的拒绝
“你适合，这个裙子非常的好看，这个蝴蝶结非常的搭配，快拿着进去试，鞋子也带进去。”
“哦”程二十拿着衣服进试衣间。
打扮后的程二十怎么形容呢？
这身衣服，程二十开学当天穿了，大姨要求的，大姨送程二十进的宿舍。
戴书臣看见程二十第一句话就是“橙橙有一股子猛虎嗅蔷薇的既视感。”
“哈哈哈哈哈”仙女不厚道的大笑。
程二十佯怒“别笑啦，还吃不吃饭啦”
戴书臣拍拍程二十腰身处的蝴蝶结“吃，吃，开学第一顿，静等一下，李尹下火车了，马上到”
“那我简单收拾下行李，补个妆”程二十摊开行李箱七尺咔嚓摆弄。
戴书臣爬上上铺，趴床边看着程二十“橙子，你这个风格，还是挺让人，眼前一亮，就是不能张嘴。”
仙女接道：“有种不张嘴是省春晚，一张嘴乡村大舞台的感觉”
程二十比叉，NO
“你过完年瘦了呢，带孩子那么减肥嘛？”仙女好奇
程二十“你可以试一试。很累，半夜还会尿床”
“你很辛苦啊，亲爱的同志”
程二十叹气“命苦啊，她爹妈出去旅游了，把孩子甩给我了”
戴书臣安慰“没事就当提前练习了。”
程二十整理完事“李尹到底什么时候到啊”
楼道的行李箱轮子声音越来越近，行李箱咣当撞开门“everyone，我来了！”
程二十站起身走到跟前，双手握住李尹右手“欢迎欢迎，李同志一路上辛苦了，范大夫。戴干事，快快过来接下李同志得行囊”
戴书臣解下李尹得书包，仙女结过李尹得行李箱和手提包。
程二十拉着李尹坐在椅子上。
“来，李同志喝水。”
李尹配合表演“程干事，你的欢迎仪式过于简陋，卫生都没有搞好，不提倡大操大办，粗茶淡饭可有。”
仙女接过话“有有有，几十种菜系随您心情”
李尹“说来听听”
程二十从包包里掏出四张券“发小给的，新开的披萨自助家的券，比网上团购还便宜”
李尹起身“带我上个厕所，就开拔！”
几人穿鞋换外套，出门吃饭去！
新学期又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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