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才亲自开车,带着谢珩来到的白事铺子买了些朱砂毛笔和黄纸。
买完东西后,谢珩找了个安静的咖啡店,带着秦敏才坐了进去。
秦敏才点了一份咖啡一份牛奶。
谢珩坐在角落里,将东西摆好,拿起毛笔便开始在纸上游走。
落笔沉稳有力,笔势顺畅,每一个动作走势仿佛都带着一股能量,不出片刻,谢珩将笔放下,缓慢拿起放在秦敏才得面前。
“这张符贴在身上,能开天眼,再相信科学的人,只要亲眼看见那些东西,便不会只相信科学。”
秦敏才有些错愕的看着这张符,虽说他见识过谢珩护身符的作用,但是开天眼他也有些不太信的。
其实在遇到谢珩之前,秦敏才也是相信科学的,但那天的车祸,明明撞击那么强烈,当时他应该被车子挤压死去的,可不知为何,一股温暖的风不知从何升起将他尽数包裹。
他被救出来时,只是受了些擦伤,连医护人员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这事已经解决了,秦埙派人摆平了,主谋也伏法了。
说罢,谢珩又低头画了两张交给秦敏才。
“三张符,你可以给你父亲还有大哥一张,若是三天内你大哥还不松口,就贴在他们身上,他们自然就会信我所说。”
秦敏才点头:“那我转钱给你。”
“暂时不急。”
放长线钓大鱼她还是懂得。
谢珩看着送上来的牛奶,端起来喝了一口:“若是我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到时你再一起结账,要是他们看见了还不想要我帮忙,那这三张符就当和你交个朋友。”
秦敏才倒是有些诧异。
他以为谢珩是个贪财的小姑娘,毕竟当时给她卖符的时候,可是表现的很缺钱,没想到现在倒是大方起来,那也说明,谢珩的燃眉之急解决了。
谢珩有些疑惑的问道:“我不是给了你三张符了,如果把护身符给到秦老爷子,那玩意就算能近身,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秦敏才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三张符我寄给在国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了,我爸也是这几天才突然病的。”
秦敏才得的两个双胞胎女儿都在国外念书,他妻子舍不得女儿,就搬过去和两个女儿一起生活去了。
“好巧啊,秦总。”一位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头发梳的整齐,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整个人斯斯文文的。
秦敏才闻声望去看到年轻人立即浮现笑脸起身与其握手:“好巧宋老板。”
这个年轻的男人叫宋天荣,一个研发公司的小老板。
两人相识说是因为谢珩也不为过,当时谢珩免费给他算如何转运,说到了研讨会,秦敏才正好知道一个技术研讨会就跑去参加了,正好遇到了宋天荣,带着自己研发的产品做讲解,他说的东西,正好吸引了秦敏才。
研讨会结束后,秦敏才与他聊了一会,越聊越投机,于是便将宋天荣引荐给秦埙,这两兄弟意见空前一致,想要投资宋天荣的产品,也正因为这个契机,秦敏才向秦家开口借钱补窟窿。
他相信,宋天荣的产品带来的收益,远远会高出他这次失败带来的亏损,也正是因为有这份自信,他才好意思开口借钱解决燃眉之急。
宋天荣视线扫到谢珩,便朝她看了一眼,秦敏才立即说道:“这位是我先前认识的一个小友,今天有点事,就在这聊了一会。”
宋天荣明了,朝她点头示意,谢珩也回以礼貌的微笑。
秦敏才和宋天荣寒暄起来,谢珩将东西收拾好放进塑料袋里,在秦敏才面前晃了晃道:“秦总那我先回去了。”
听到谢珩的声音,秦敏才这才抽出空回应:“不好意思,谢小友我俩……”
“没事,你们聊,我正好也有点事情。”
“好,电话联系。”
她一早被秦敏才喊出去,午饭还没吃,准备去吃点东西,不过她很好奇,秦家那和小东西究竟是谁弄得。
这东西可真阴损。
但是那东西又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黑乎乎的看不清形状,像是一团被包裹着的雾气,好似轻轻戳破表面的包裹层,就能让里面的东西如烟一般消散。
雾!
不就和她学校那两个欺负她的人身上的雾很像吗!
谢珩突然有些激动,看来在这个世界还真的有修炼邪术之人,竟然就在她身边,这要是灭了,可是功德一件。
她正激动着,肩膀被狠狠地撞了一下,谢珩被撞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她迅速稳住身形,却看到脚边侧卧着一个穿着白色兜帽衫的少年。
碰瓷?
谢珩立刻后退一步。
但转念一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于是,她蹲下身去,轻轻戳了戳少年的肩膀,少年动了一下,被头发遮住的脸一片惨白,嘴角似乎还有淤青,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你没事吧。”
少年张了张嘴,身体因疼痛而颤抖:“麻烦送我去医院。”
谢珩打了120,很快救护车过来把两人接走。
原本谢珩想着送过去就走的,但是医生告诉她,要交费。
谢珩咬着牙帮他交了费用后,直接坐在医院等他醒。
她可不想做好事不留名,更何况还是和钱有关,这小子最好快些醒,醒来把钱还给她。
这少年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运动过度昏了过去。
谢珩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旁边就是昏睡着的少年。
额前的碎发将他的模样遮住,碎发朦胧,叫人看不清模样,她歪着头看着他,突然鬼使神差的起身,抬手,把他头发撩起来。
头发下是一张安静且精致的脸,像是漫画版的眉眼,鼻梁挺拔,只是有些苍白,谢珩看的有些出神,却突然对上一双黝黑的眸子,那眸子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看不到一丝情绪波动。
谢珩吓了一跳,赶忙退回椅子上坐着解释:“那个,我送你来医院的。”
说着她把缴费清单放在被子上:“这是缴费清单,你看下还给我。”
少年艰难坐起,被谢珩撩起的头发又垂了下来遮住了眉眼,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拿起清单看了看道:“我暂时没钱,你能等几日吗?我还有几天才发工资。”
少年声音很轻,也很温和,此时的他坐在那里垂着头,像是个被抛弃的小狗,竟又几分可怜。
谢珩有些不高兴:“那你有什么东西作抵押?有钱了还我再赎回去。”
她可不是大善人。
少年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谢珩背着光,脸上的神情有些模糊,谢珩语气并不友好,甚至还有些厌烦,所以此时的她对于少年来说,是生硬的,像个冰冷的石头。
他抬起手,将手腕上的珠串取下交给谢珩:“这是家里人给我求来的,我一直没离身过。”
谢珩看着他手中拿着的玉做的珠串,那玉德光泽确实是像带了很久。
他似乎很不舍,所以递东西的时候,头别过了,看向另一处。
谢珩真是无语了,他也太会装可怜了。
“算了。”谢珩有些泄气的坐在椅子上,“你还有几天发工资?”
少年转过头来,见她没收珠串,他有些诧异,然后收回手回答道:“五天。”
“你是利华高中的学生吗?”
“是。”
“那行,我周五下午放学在校门口等你,记得把钱带上。”
说罢谢珩起身。
少年忙抬起头看她。
“哦,我叫谢珩,或许你听过我名字,但都无所谓,我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和班级,你要是放我鸽子,我去你们班级找你。”
“高三一班,徐淮之。”
谢珩得到信息后,便径直离开了医院。
虽然她也无法确认这个人有没有骗她,但是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他那玉手串,谢珩真的没办法收。
于是乎,谢珩又开始去找吃的去了。
这次找吃的路上没遇到麻烦,但是吃完准备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熟人。
这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康宁,那个被雾气包裹成爆炸头的男生。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面对谢珩时的凶狠和勇敢,此时的他瑟缩着站在墙边,他的面前围着几个成年男女,抽着烟似乎在和他说些什么,还时不时的打着他的脸。
路上行人看见了,但是谁都不敢上前。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真不要脸。”
“都法治社会了,怎么还有这些个流氓。”
旁边经过的人都在嘀咕。
男人回过头凶狠的吼道:“看什么看,这小子他爸欠老子钱,跑路了,我要债怎么了?”
说罢,又看向李康宁:“别想跟我玩捉迷藏。”
谢珩发现,李康宁头顶上的黑雾似乎又大了几分。
李康宁越是害怕愤怒,他头上的雾气就会越大,从头顶逐渐将他包裹住。
那雾气在李康宁的极度恐惧中,迅速扩散生长,谢珩心中大呼不好,他要被雾气吞噬失去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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