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醒过来，是因为毫无坐相，从凳子上摔了下去，睁开眼时，眼角还挂着泪，而周遭的陈设竟是相府的他俩的房间。
他迷茫地眨眨眼，分明记得他去孔铭找温昱了，谁料人没找到，还看到了蝴蝶，想起了许多往事。
他往自己胳膊掐了一把，疼得钻心，他半信半疑地直起身来，就想要出门去找温昱，也是这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
来人熟悉的面容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小昱！”
他欣喜地唤了一声，温昱却像是没听到，反手将门关好，才转身朝他走来。
“你怎么了？”
“你觉得呢？”温昱依旧沉着脸。
他寻思自己也没惹这祖宗啊。
他感觉不太妙，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温昱一把捞了过去，紧接着唇上一软，他还想挣扎，力气却远不如温昱，他忽然回想起方才那场梦了，只好主动搂住温昱的腰身，顺着温昱的意来。
温存了好一会后，温昱终于松开谢子婴，上手剥他的衣物，他顾不及喘口气，连忙提醒道：“先把烛火灭了吧。”
然而温昱就不，好容易挣扎过去将烛火灭了，两人又磨好一会，衣服也散落一地，他连忙问：“你怎么了啊？”
温昱还是不吭声。
直到结束了，温昱才心满意足地搂住谢子婴的腰，低声开口道：“我困了，睡了。”
温昱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爱你。”
“……”
谢子婴一琢磨，觉得这事儿不能忍，退一步越想越气，便直接上手将温昱晃醒了，“不说清楚不许睡。”
温昱本就迷迷糊糊的，便凑上前抱紧他，话音含糊不清：“我困，你不要闹我。”
“你方才怎么不困？我看你挺精神的。”
温昱鼻音有点重：“不要。”
“老实交代你去哪了。”
温昱继续闭着眼，看样子是真困了，鼻音还有些重，“我方才遇到方棠了。”
“然后呢？”
“看他不爽。”
“那你怎么不请来做客？”
“我跟他说你不在。”
“他有急事找我怎么办？”
温昱终于睁眼了，他托腮想了一会，道：“那我下次问问，不是急事就说你不在。”
无语。
“你看他不爽，我又哪招你惹你了？”
“……你就是招我惹我了，我困。”温昱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醒醒，不许睡。”谢子婴又忍不住晃了晃温昱的脑袋。
温昱迷迷糊糊中不想睁眼，看谢子婴是没完没了了，便轻哼了一声，突然朝他扑了过去，他也是担心这小子摔着，下意识伸手护住他的腰，紧接着便感觉肩膀吃疼，本能地发出一声闷哼。
温昱这一口咬下去，虽说不算很重，但也不轻，疼得他一边揉肩膀，一边炸呼呼地喊了一声，“你是狗啊？”
温昱低低地哼出一声，“让你晃我。”
“……”谢子婴这回很气，直接将温昱推开，然后侧身抱着被子背对着他，还将他身上的被子一并扯走了。
温昱迷迷糊糊中冷醒了，就琢磨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于是试着扯了一下被子。
果然这小子立马裹紧了，又扯走了。
温昱只好道：“我冷。”
谢子婴轻哼道：“我还疼呢。”
温昱又扯了一下被子，“我错了。”
“别跟我说话。”
温昱犹豫了一会，接着委屈道：“冷……”
他还没说完，谢子婴就将被子扔在了他脸上，“给你，都给你。”
温昱很会卖乖，默默地扯过去，又整理好，一人一半刚刚好，他躺下又觉得好像差点什么，顺手将谢子婴捞过去。
“你成日吃方棠的醋干嘛？”谢子婴气还未消。
“谁吃他醋了。”
“我又不会跟他走，你怕什么？”
“可他会要你的命。”温昱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
“……”
谢子婴感到无奈，只好解释道：“当初那杯毒酒是假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那杯酒是任……”温昱发现还不那么顺口，纠结了片刻，改口道：“我爹想的办法，我不敢想他会不会给你喝真的。”
谢子婴脑海里突然有了个念头，就问出口了，“这不会是你接受叔父的原因吧？”
“呃。”温昱跟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谢子婴想起了上次让他唤温册祖父，他也不情愿，还是自己连哄带骗两句话让他妥协的。谢子婴一直以来都知道他轴，稍微站在他的角度幻想了一下：若自己有他那样的过往和身世，恐怕未必有他这么好说话。
谢子婴话音软了不少，“那我又哪招你惹你了？”
温昱一本正经道：“你没来接我，我不高兴。”
“我去了，没找到你！”
温昱轻哼一声。
“真的！”
温昱解释道：“我白日去孔铭遇到林老夫子了，他非要拉我钓鱼，我又不好拒绝。我后来也去找你了，可你已经不见了。”
谢子婴其实也想不起来怎么回到这里的。
还没等他解释两句，温昱又不甘心道：“被你这么一闹，睡不着了，要不……”
“别了……”趁他动手前，谢子婴反手抱回去，“我不闹你了。”
这三年多的生活平静得不像话，他偶尔一恍惚，还是会突然觉得这是一场梦。所谓“帝子降世”是假的，福祸相依的双签最终没有发生，或许世间并没有阴符令，殷逸也不存在，而真正存在的是流落民间的温昱。
又或许，他至始至终没有见过温昱的模样，十六岁之后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他离开尘世前的一场幻梦。
谢子婴将白日做的梦给温昱说了一遍，又感叹道：“我梦到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你从未来找过我，我几乎以为你是我的幻觉。”
温昱思索了一会，反问道：“若我只是你的梦，那为何不能是其他身份，比如你的兄弟、朋友、知交也好，而是你心悦之人？”
对此，谢子婴也答不上来，温昱便伸手按一下他的头，温声道：“就算是在梦里，也有我陪你。”
“睡吧，方才还说困了。”
温昱只好闭上眼，却搂得更紧了，“我爱你。”
谢子婴轻笑了一声，心中的阴霾总算是散了，便低声回应道：“我也是。”
暂时到这里吧，凑合看看，陆致宇篇就当我对不住你们，以及文里的割裂和错漏有空再改。让我赶个破论文，绝望，原谅癫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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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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