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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关于签名[番外]

“那时候我用匕首刺伤你,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过了这么久都没问我要一句道歉?”

“同一个失去理智,沉溺在幻觉中的人计较她的无心之失?”艾尔海森挑起眉,“赛诺也撞见了,他都默认对方带你回去,没有选择当场逮捕你,我不认为这件事有牢记的必要。”

“当然,你非要道歉的话,我会选择接受。”

耿耿于怀多年的迟春雪沉默了。

可恶!这不是显得她之前在亲朋好友面前犹豫不决,迟迟不敢动身很傻吗?!

而且这家伙轻描淡写的样子也太让人生气了!

“……但是,被人刺伤后,生气应该是人之常情吧?你不生气就算了,那时候为什么还在笑?”

迟春雪怀疑的目光投过去,像是在看一个隐藏很深的变*态。

这家伙难道有某些字母倾向?

为将来的生活考虑,她需要在这方面深入学习一下吗?

……不不不,迟春雪,不要被旅行者从稻妻带来的轻小说影响到啊!

艾尔海森完全不为对面人诡异的目光所动,慢条斯理地在一份早已写好的表格上签下自己的大名,“绝大多数人的反应和处理方式,未必适用于所有人。”

“至于为什么笑……你猜?”

迟春雪不猜。

脑子里的猜想被迅速清空,她后仰着缓缓贴上沙发靠背,如临大敌地看着对方手里那张表格——没错!就是艾尔海森说的那什么“学术家庭组建申请表”!

救命!谁家里会常备这种东西啊?!

“半小时的考虑时间快到了,你想好再用什么话题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吗?”

“什么转移注意力?我没有!”

笑话,这种事迟春雪怎么可能承认!

她难道会害怕签了这个什么申请表之后被姐姐知道吗?

——当然会啊!

要怎么告诉艾尔海森,这几年自己从来没跟家里人提过这件事?在线等!很急!

“咳……学长,你那时候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要是再有下一次,你不一定躲得过去哦!”

这句话很难说没有刻意恐吓的成分。

对方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看在时间还有五分钟的份上,没有选择立刻戳穿,而是顺着她的话题接下去,“假如你能够分清那晚现实与幻觉的记忆,大概就能记起来,我的伤口究竟位于哪里。”

分明可以直接说出结论,可他偏要她自己想,话说一半就丢下她去忙自己的事——将那张看过多次的表格再次从头到尾审核一遍,确认无误后,递到迟春雪的面前。

艾尔海森再开口,说出的话却与这张表毫无关联,“要看看我的伤口吗?”

迟春雪:“?!”考官直接作*弊给自己抄*答案,还有这种好事?

她瞬间选择性遗忘了对方刚才吊胃口的行径,直接无视某张写满字的表格,有点害羞,又有点好奇地答应下来。

“好啊!”

然而比这句回答快上一秒的,是他的下一句话:“签吧。”

于是对话变成了这样——“签吧。”“好啊!”

“……刚刚那句不算,你作弊!”

“你的指证很有力,请提交相应证据。”

迟春雪磨了磨牙,很想再咬他一口,但此刻没有那种情感上头的冲动,最终只能缩进沙发里,用眼神控诉他。

艾尔海森自然不在意这种毫无威慑的目光,表格就递到她眼皮子底下,他人也在她身前,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整个上半身完全包裹,带来一点微妙的压迫感。

“所以,你的回答是拒绝吗?”

他好整以暇地观望着对方的表情——回答是或否都无所谓,比起迟春雪非要言语上的肯定才能安心,艾尔海森能从诸多蛛丝马迹中判断她的真实心意。

而他一向坚信自己的判断。

即使得到的是否定答案,他也不会感到任何不安,只会好奇藏在背后的缘由——好吧,或许难免会有一点失落,只是人之常情。

但艾尔海森不需要别人来给予安全感,他从不为旁人的意见动摇,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本身就是个意志足够坚定的人。

迟春雪抿了抿唇,对方始终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似乎能和她僵持到天荒地老。

“学长,我有没有说过你有时候很讨厌。”

她自暴自弃把人拉下来,侧身一头栽进对方怀里,嘴里说着讨厌,行动上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在确认他的感情后,她就像一只终于安家落户的猫,开始毫无顾忌到处打滚,一点点试探着地盘原主人的底线。

“没有,这句话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

类似的评价从别人嘴里听过无数次,全部被他忽视掉,但迟春雪这样说……感觉很新奇。

艾尔海森牢牢将人抱住,幸好沙发够大,两个人侧身拥在一起难免有点挤,但没被挤下去就是万幸。

他没有继续之前的问题,或许已经从她的避而不谈中猜出答案,“所以,理由呢?”

脖子被对方的呼吸拂过,早已愈合多年的伤口处留着了一圈浅浅的红痕,藏在衣服下面,不知为何又突然泛起伤痂脱落时的痒意。

迟春雪将头埋在那里,张开的唇贴着皮*肉,似乎很想在同样的地方再来一口,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艾尔海森稍微有点遗憾。

“我还没有……”她声音细细,大约是因为心虚,这段话不仔细听就很容易错过,“……还没有告诉过姐姐……我们的事。”

“如果现在签了这张表。”她哽了一下,“被姐姐知道,她一定会用屏风扇死你的……岩造物的那种,你明白吗?”

艾尔海森沉默了几秒。

随后伸手捏住她的后颈,将迟春雪的脑袋从锁骨位置拔起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眼帘半垂,显出眼尾近乎锋利的弧度:“你难不成打算瞒一辈子?”

这样一想,在沙漠里她答应的时候,说不定真有这种打算。

喜欢他也好,答应结婚也好,迟春雪在很多事情上,真的就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倒……倒也不是。”目光游移,她又开始躲避他的视线,“我只是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你们璃月的海灯节快到了吧?我记得那是个要求阖家团圆的日子。”他把始终拿在手里的表格再度放到她面前,“在表上签下你的名字,然后海灯节和我一起前往璃月,拜访你的姐姐。”

“这不是个选择题吗?!”

“很显然,不是。”艾尔海森简直是在冷笑了。

迟春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人好像在生气。

哇哦,捅一刀都不生气,因为她一直没跟姐姐提过他,反而生气了。

真难得,是超稀有处于生气状态的学长哎!

因大起大落的情绪而稍感疲惫的精神瞬间又振奋起来,迟春雪好奇地打量他,用研究历史的目光去仔细观察他此刻的状态。

可惜没过两秒,一张纸被冷冷拍在脸上,遮住了她兴致勃勃的目光。

两人就签字这件事又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拉锯战,在艾尔海森坚定且毫不退让的态度下,因为心虚而暂时落于下风的迟春雪到底还是屈服了。

“真的非签不可吗?”

“非签不可。”

“真的非签不可吗?”

“非签不可。”

……

“真的真的非签不可吗?”

“再好的计划也无法保证不会被突发事件打乱,在无法确认后一件事百分百会发生的情况下,我认为应当把前一件事立刻落实。”

这绝对是艾尔海森近几年得出的经验之谈。

他没办法保证口头约定的海灯节之行是否又会在中途出现变故,因此在申请表上签字这件事必须立刻执行。

他绝不打算在口头订婚数年后,还要再继续等待不知多少年才能结婚——这未免太考验人类的耐心极限了。

即使艾尔海森有着惊人的耐心,能和她就签字一件事反复磨上一个小时,但他不会将这件事拖到明天。

等到迟春雪一个问题重复数十遍,他也坚定给出同一个答案,她才终于将笔尖落于纸上。

墨水顺滑地流淌在纸面,写过成千上万次的名字被不假思索地填在刻意遗留的空白处,因为过于熟悉,以至于毫无滞涩停顿,只在结尾处拖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迟春雪看着自己的名字,半晌没有吭声,最后选择将脑袋继续栽进艾尔海森脖子和肩膀的空隙里,活像一只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闷闷的声音自他胸腔传导出来:“姐姐一定会生气的。”

旁人很难想象这一刻迟春雪复杂的心情,汹涌的情绪早已被全部释放,反复压榨到一点不剩,疲惫的感觉终于在此刻将人彻底压垮,一切于此时尘埃落定,连喜悦或者慌乱也极其浅薄,唯有一声长叹,竟生出一种找不到目标的空茫感。

她闭上眼,想就这样在他怀里待到天荒地老,不用去面对未来将要发生的所有变故。

无论好或不好,只希望这一刻即为永恒。

艾尔海森没有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姐姐”发表任何看法,伸手摸了摸一副完全处于“死机”状态的人,随即将表格收起来,准备明天就上交。

至于经过今日变故的教令院,明天各部门是否能顺利运转,艾尔海森并不在意——他熟悉各部门的岗位职责,除非婚姻办的人全部落马,否则总能抓到一个幸运儿给表格盖章。

经过长久的拉扯之后,他们相互拥抱着沉默下来,只听得到彼此平缓的呼吸,使屋内迎来短暂的安宁。

夕阳的微光均匀洒落在两人身上,窗外天色已近黄昏,一整天的运动量对于迟春雪来说远超负荷,何况其中还要加上大量情绪消耗,能凭着一口气和他耗到现在,在艾尔海森看来完全称得上奇迹。

迟春雪保持安静时的呼吸频率和睡眠时差距不大,纵然双方距离基本为零,他也很难判断出她此刻只是闭目小憩还是彻底陷入昏睡状态。

尽管自己也足够疲惫,身体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睡觉”,艾尔海森仍旧凭借惊人的意志力抵抗住这阵困意,将怀里人摇醒:“先去洗漱,在这里睡着晚上会冷的。”

他当然可以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将人留下来,但异性留宿对迟春雪本人而言或许是一件需要经过多番斟酌的大事,有了名分,艾尔海森并不为其他事情的缓慢进度而急切。

迟春雪困倦地睁开眼睛,脑子里的液体不知不觉被某种神奇力量换成浆糊,她下意识顺着对方的话思考,出乎意料还记得一件事:“要换衣服。”

牢房有洗漱的地方,但显然待遇不会更高了,好在不管是璃月的传统服饰,还是须弥的学生服,一套中都包含了多件,总之……勉勉强强对付过来了。

这么长时间只有一套衣服内外换穿,已经到了迟春雪的忍耐极限,故而这种时候,第一反应只有衣服,完全考虑不到其他。

“我这里有,放心去洗吧。”

沉稳的声音给人无限的安全感,残存的印象中,学长在生活各方面靠谱的可怕,他说了她就信。

迟春雪不情不愿地用脸在他的脖子上蹭了两下,这才勉强支棱起来,游魂似的飘往浴室,直到被冷水“唰”一下浇醒——

哎?等等,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出现在艾尔海森家的浴室?

迟春雪迟钝地思考这个问题,不忘伸手调节水温,然而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现在再想出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显然是来不及的。

哈欠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困倦将人完全包裹,以至于害羞和懊悔等细微情绪仅保持一秒,整个人就彻底拜服在温暖的水流中。

唔……好舒服……就稍稍……眯一会儿……

仅仅闭个眼的功夫,浴室的门便被人敲响,艾尔海森的声音隔着玻璃与水声,遥远的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衣服……放在门口……”

唔……衣服……谁的衣服?不会是他自己的吧?

被轻小说污染得再也回不去的脑子里,飞快闪过“男友衬衫”等一系列play,直到迟春雪突然想起艾尔海森似乎从不穿衬衫这种东西……

……有点想看他穿。

肩膀在空气中暴露得太久,即使始终保持水流冲刷,也能感知到些许凉意,这闭眼的时间或许比自己想象中要长,以至于屋子的主人不得不用衣服当做借口来敲门提醒她——按他一贯的做法,本该将东西放在门口就悄然离开,以免双方尴尬。

水声未曾停歇,艾尔海森从满桌书里抽了一本未看完的,借此打发时间,抵抗蜂拥而来的困意。

他的心神分了一半给浴室,估算着时间,打算再去敲一次门——时间太久,迟春雪大概率是在洗浴过程中昏睡过去,即使里面并没有浴缸之类的器具用以承载她的身体。

距离预估时间还有半分钟时,他合上了书本,将那张从沙漠中带回来,已经有些年头的书签夹在书内新的位置。

然而起身时,不巧正看见门开——

新雪般白皙的肌肤在门缝间闪过,将那套藤萝紫色的裙子飞快卷回门内。

——像是一场近在咫尺的纷飞花雨。

门被再度关得严实,艾尔海森却多站了两秒,才重新坐回原位。

“这是谁的裙子?”没过多久,迟春雪推开门,携带着满身水汽,以及熟悉的洗浴用品香气,一边擦着潮湿的长发,一边好奇问询。

她语气平和,只是单纯的疑惑,不带任何质疑目的。

——迟春雪很难对旁人交付感情,一旦上交,就不会再对此有任何怀疑。

坐在沙发上的人抬头看她,竟忍不住笑了一声,“我假使你还记得,当年你家中派人来接你离开时,仍有一套裙子刚换下来,没来得及清洗。”

“嗯?有这种事?”迟春雪试图在脑海中搜索有关这套衣服的信息,奈何它实在平平无奇,在过往的无数裙子中,既不算最好看,也不算最贵,唯一的优点应该是比较结实,才让它成为带往沙漠的换洗衣服之一。

艾尔海森并不奇怪她的遗忘,对于即使前往沙漠,也带齐了七套衣服的家伙,区区一套……两套衣服本就不值一提。

何况以她当时的糟糕状态,连自己刺下的伤口位置都会混淆,又能指望她记住什么呢?

想不起来,迟春雪也不纠结,挨着艾尔海森坐下,分明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脸上仍含笑意,“不过谢谢学长,不辞辛劳把它从沙漠千里迢迢带回雨林,才让我今天有衣服换。”

这句话意有所指,已经不是暗示,几乎是把挪耶明目张胆扔在他脸上。

艾尔海森再次修正了一部分有关迟春雪的信息——的确是猫一样,一旦确认他的底线,就仿佛突破了某种界线,会给对方地盘打上自己的标签。

和之前羞怯的模样判若两人。

不,事实上,相识八年多的两个人,进展已经足够缓慢,只是比起之前的停滞不动,如今艾尔海森反而是感到不习惯的那个。

或许对她而言,在表格上签署姓名的那一刻,就代表完全接纳了他,此后一切亲近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故而态度如此慎重。

拥抱、留宿……甚至其他事情。

迟春雪仍旧慢吞吞地擦着头发,毛巾却忽然被他接过。

手上的活换人,她也没有惊讶,十分从容地享受着关系改变带来的福利,脸上丝毫不见局促,反而更加贴近,直到最后干脆伏在他的腿上,闭着眼,脸上始终残存有笑意。

艾尔海森忽然从遥远的记忆中,翻出自己初见她时的模样——他顺手从地上捡起刚落下的书,为新入学抱着一堆东西的学妹指正方向,她含笑向他道谢,无忧无虑的神态恰如此时。

姑且就当刚才的话是真的感谢,他在她耳边轻声回复:“感谢我收下了。”

至于报酬,他会自己拿。

开心!上回帝君生日没赶上,这回海哥生日终于赶上啦!

番外灵感蛮多的,真恨不得自己长了八只手快点写下来,否则错过这一阵子,说不定就一个字都不想动了。

隔壁我一本长篇小说番外写了两年还没写完,等这本写完就努力一下,去把那本番外补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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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关于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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