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你成为魔法少女竟然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你看见日历上的5月时经常会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和男友聊天时,你忍不住朝他抒发感慨。
「有时候会感觉时间变得好快啊。不知不觉就到五月中旬了……」
你的男友对这种蕴含着哲学的现实状况进行着思考。
「如果有很多事需要处理的话,应该就会感觉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明明我每天都在干一样的事情,应该感觉时间过得很慢才对吧?」
「我也是。」
他似乎深有同感。
「一天最多只能安排两个行程,导致其他事根本做不完。」
你没有吐槽他“游戏玩太多了吧”,而是认真地分析。
「早上、下午、晚上三个时间点,应该能一次安排三个行程吧。」
雨宫莲沉默了一会,你的男友之后正经地回复了你。
「可能是我的生物钟太规律了。所以晚上的行程取消。」
「幸好聊天不作为行程计算呢。」
你打趣他。
「不然打来电话却没被接通,就是浪费行动点啦。」
「应该比这个还严重一点。」
他很有正式感地发来消息。
「那样的话可能就没办法完成其他事项了,因为所有的行程都会用来安排聊天。」
天然男友偶然也会说出不得了的好听的话。
「啊、上一次的工作情况怎么样?虽然好像过去了有几天了,但没有听到你说后续,还是有点在意呢。」
提到工作,他回复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这就是对工作内容非常了解的员工吧。
「顺利解决了。」
「之后应该还会有一票大的。」
「一票大的是什么说法啦,不良吗wwww」
「那会有大咖?」
「不是在便利店之类的地方打工吗…?为什么会接待大咖呀?」
「啊、准确来说应该是体力活。然后做得好的话,可以拿到一点小费。」
你的脑海里浮现出穿着西装在酒店门口帮客人停车的门卫男友造型,连带着对之前他的“要是重要的工作没做好就会被开除”都有了新的理解。
「听起来很辛苦…虽然可能有点啰嗦,不过还是请加油哦!也要注意不要太辛苦了。」
「电量被充满了。」
你忍不住低低笑起来,定好的闹钟在这时发出响声,你体贴地提出结束对话。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好的。」
他顿了顿后,又发来一条短信。
「你之前的烦恼解决了吗?」
……
你的笑容淡下来,你抿了抿嘴,熟练地轻松回应:“不用担心啦,一切都在向好的办法发展!”
是的,事情正在慢慢好转……也许吧。姐姐从昏迷中清醒了,却总是显得草木皆兵。她变得疑神疑鬼,她不敢出门,即使在家里也显得很紧张。由于已经成为了魔法少女,你被加强过后的身体能听见她每天在深夜时分紧张地敲击键盘。
你之前向她请求谈话,却被明明从精神疾病中痊愈、可面色更加苍白的姐姐摇头拒绝了。
“……我知道你一直是可靠的聪明的孩子,”姐姐疲惫地说,“正因为如此,我才得认真地告诉你:不要牵扯进来。”
她直直地盯着你,里面的严肃简直让你不安。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也绝对不要追查,好吗?”
你当然无法理解她的这份恐惧,你向前一步,试图让她正式你的位置。
“如果是很可怕的事,那我们去向警察求助……”
“别开玩笑了!”她却像应激一般,高声、几乎尖锐地驳回了你:“所以才说你根本不明白啊!”
你难过地立住身子,姐姐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过了一会后,她沉重地低下头来,向你认真地道歉,在得到了你的原谅后,姐姐重新开始斟酌措辞。
“我无法告诉你到底怎么了……因为哪怕是知道名字,可能都会给你和爸爸妈妈带来麻烦,你明白…这件事的严重度吗?”
她不安地搅动着手指,声音无法保持稳定:“即使伪装得很好也没有用…你没办法在他们面前说谎…所以、我不可以告诉你这件事,你最好的反应就是扮演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也千万不要让爸爸妈妈知道。告诉我,能做到这件事吗?”
她这幅惊弓之鸟般的神态,已经告诉了你足够多了。你望着惴惴不安的姐姐,最终沉默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好孩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甚至无法从脸上挤出笑容。
“对不起。”你在心里回复她,“这一次我就当坏孩子吧。”
你有着伙伴,那就是作为教导者陪伴在你身边的丘比。
丘比无法被魔法少女之外的存在看见,作为打听消息的存在简直是再合适不过。在又一次的键盘敲击声响起的时候,你请求丘比去姐姐的房间寻找情报,而它之后也顺利完成了任务。
“你的姐姐似乎是在政府部门工作呢。”丘比摇晃着尾巴,“屏幕上的内容似乎全是她整理的与她的工作有关的资料哦。”
“姐姐的工作吗…?”你疑惑地在脑海中进行思索,却没能得到答案。“最近好像有说升职了,再之后就强调签订了保密协议,所以不能对我们多说。”
丘比的红色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你,然后它突然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总之,是一些我不明白的专业术语,抱歉,没能看到关键的情报。不过我记下了其中的关键词,要是能帮上你的忙就好了呢。”
你真诚地向丘比道谢,又努力用脑袋认真记下了它说的那个词语——
“认知诃学”。
说出这个词语的时候,丘比的神态无比可爱。
******
一定要说一个充满爱的家庭给了你什么,那大概率是永远不会止步不前的勇气。姐姐的困境没有让你灰心失望,你一边招呼父母,叮嘱他们隐瞒姐姐病情的好转;一边试图用各种渠道收集有关“认知诃学”的消息,但很可惜,除了几篇论文偶尔有提到之外,其他方面都一无所获。
哪怕成为了魔法少女,拥有了超乎科技的力量,你在这种地方也始终还是普通人的范畴,除了互联网外没有其他消息来源的渠道。
“我的魔法为什么不能更加便利一点呢…”你叹了口气,“比起斩断啊清除啊之类的攻击技能,我想要更加便利的魔法……隐身或者数据控制之类的!”
丘比跳到你的肩膀上,为你进行解释:“那大概是不行的吧,魔法少女得到的魔法与许下的愿望有关哦。”
你将手放在它的脸侧,丘比亲昵地蹭了蹭你的手掌。
“愿望吗…”你说,“有时候我会想:那个时候要是能更加谨慎地思考愿望的内容就好了。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很好笑呢?”
“在问我的意见吗?嗯,我是没办法理解‘好笑’这种情绪的。实际上,大部分的人类总是在后悔,哪怕做出了选择,也会思考‘如果当初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的话’这样的问题。人类喜欢制作各种可以存档的游戏,说不定就是为了弥补不能重来的缺憾呢。”
“……也是,可不能沉溺在后悔里面啊!”你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提起精神来。“说到底我也没办法回到过去,得更加为未来努力才行!”
虽然调查进度聊胜于无,但你仍然在努力。只不过,悲叹之种的收集并不大顺利。战斗方面的疲惫、忍耐固然是一方面,可最大的难题还是:你无法让使魔成长为魔女。
使魔在吃过一定数量的人类之后,会变为新的魔女,只有魔女会掉落悲叹之种,如果是出于收集更多的目的,那么就应该有意识地养成部分使魔。
不过,那样的话就代表有人会死掉,你无法接受这样的事。你的正义感让你更加劳累,但是同时也收获更多的成就感。
没有变成魔法少女之前,你还能自由地在周末出门游玩;真的变成魔法少女之后,你反而无法离开自己的城市了。
你背负着责任,承担着“如果变得懈怠的话,魔女可能会伤害我的家人”的压力,每天都尽职尽责地在城市中进行着巡逻。要说在这样的循环着的生活里发生的大事的话,大概是你和男友共同关注的怪盗团又大出了一把风头,让知名大画家斑目悔改了。
「好厉害…」
在和男友聊天时,你不禁发出感叹。
「就连这种出名许久的画家的真面目都能调查到,这方面真让人羡慕。」
雨宫莲在这种地方有着不同寻常的敏锐力。
「你也有想要调查的东西吗?」
「□□也可以调查吗?」
「那是怪盗团也无能为力的事。」
「对了,你对这一次的怪盗团活动看法如何?」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内敛的男友突然成为了怪盗团的狂热粉丝,时不时就要问你对怪盗团的意见,但是你还是努力地在他的面前夸奖他的偶像,试图满足已经是铁粉的男友和同好分享的愿望。
「这一次也完成得好帅气!粉丝也越来越多了,大家都能理解怪盗团的魅力就太好啦。」
男友果不其然发来了语带满足的「嗯,是好事。」
「既然是怪盗‘团’,那就说明有很多成员一起活动吧。这方面有点羡慕。我总说一个人活动……」
「我没有被编入队伍吗?」
你的男友隐晦地表达了“我是你的同伴”,你顿了顿,像开玩笑一般回复。
「因为我是作为魔法少女在活动,所以男性禁止。」
「这样吗?好遗憾。」
雨宫莲回复得非常正式。
「不能加入魔法少女的同伴是怪盗团这样的设定吗?」
你对他这种无论什么话题都能扯到自己的偶像的推力简直肃然起敬,听说怪盗团已经有个人网站了,想必男友在这种参与感中,已经完全将自己当成了怪盗团的幕后成员,有着非常强的荣誉感。
「嗯…很可惜,魔法少女是幕后英雄,怪盗团太过耀眼了,可能相性不是很好。」
————
摩尔加纳好奇地望向突然僵住的雨宫莲,疑惑发问:“怎么了?女友说什么了吗?”
“女友…?”新入团没多久的喜多川祐介重复了一遍,“这是什么?Joker心中新的独立人格吗?”
“是女朋友啦——”龙司无论多少次像这样发言,都会带着强烈的对脱单人员的不满。“就是会温柔关心你,每天都和你电话短信交流,还会偶尔邮寄礼物过来的女朋友啦——”
“是吗?”画家认真地思考这番对话的内涵,“没想到现在的虚拟软件竟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高卷杏无奈地撑住额头:“是真人啦!话说Joker有女朋友有这么让你们没办法接受现实吗?”
祐介沉思片刻,居然坦率向雨宫莲发出请求:“可以看看你虚拟女友的照片吗?”
坂本龙司如梦初醒:“对哦!Joker只是一直在打电话和发短信,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女友,说不定这个人只是在假装自己有女朋友啊!”
摩尔加纳不解地吐槽:“吾辈觉得你们这幅作态也太不男子汉了……”
怪盗团团长推了推眼镜,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而是谨慎地先向女友征求了意见。
「朋友们说想看看你的照片,可以吗?」
「欸,可以是可以啦…不过你的手机里有我的照片吗?」
「有之前的合照。」
「那就拜托你好好介绍我啦。」
旁边的同伴们已经在“别拖延时间了!还想瞒下去吗!”“Joker,沉溺于幻想的世界并非好事。”雨宫莲沉稳地将相册点开,把屏幕正对同伴们。
“居然是真人!?”——祐介
“这不是超级漂亮吗!?”——龙司
“超可爱!感觉超适合镜头!”——杏
摩尔加纳得意地哼了两声:“吾辈可是第一个知道女友真面目之人哦!”
“嗯……不过怎么说呢……”高卷杏皱起眉头,“明明是合照……”
“太普通了!”喜多川祐介猛地站起身来,“这样的搭配、明明是蕴含着艺术的存在…!Joker出现的那一刻,艺术被摧毁了!”
普通而相貌平平的团长有胜者的余裕:“羡慕的嘴脸也并不艺术。”
“骗人的吧!?”龙司拍案而起,“团长,我们是哥们吧?!是好兄弟没错吧!?找到女朋友的秘诀拜托你传授给我!求你了!”
“普通地就找到了。”
“谁信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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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女神异闻录5』魔女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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