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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没有月例

拜别赵主簿后,王惟清在县衙门口遇到了李小舟。

李小舟一双杏眼立刻在人群中锁定了王惟清,她焦急的走到王惟清面前,那眼神里的难过很是明显。“惟清哥,真的不能科考了吗?我已经同我爹爹说了,爹爹明年亲自会为你打点的。”

王惟清立刻制止了李小舟:“李小姐,不可为我打点!我想要的一切,都需我自己堂堂正正的拿到。”

“可是惟清哥,这半年你的刻苦我是最了解不过,难道就如此白费了吗?”李小舟愤愤不平的说着。她是心疼王惟清,也是心疼自己。王惟清又成为了一个卖鱼干的小贩,她爹爹是万不会让她嫁给王惟清的。

“怎么会是白费呢?我读的那些书,都在我脑子里。这些知识会伴随我一生,是上天对我的馈赠。”王惟清正色道。

这样正气凛然的王惟清又让李小舟心中的喜欢增加几分,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非他不嫁。

回到家中,王爹王婶听说王惟清找到了一个白役的公差,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在这个对老百姓扒皮喝血的世界,竟然还能有这般好事发生?

王惟清自然也觉得有些梦幻,但他将这奇遇归结于自己是小说的重要角色,自然有金手指。

王婶回过神后,立即在屋里翻箱倒柜起来,一刻钟后,才在箱底找到一件衣袍。那件衣袍应是王爹王婶结婚时用的,看着那款式,透露着结婚时才有的喜庆。她拿着衣袍在王惟清身上比划着。

“王婶,我明日是去上工,又不是去结婚?再者,衙门里有统一的衣服。”王惟清一面笑着,一面任由王婶在身上比划。

“家里就这一件衣服能拿的出手了,这还是我和你王爹结婚时穿的。你去的是衙门,不同其他地方,不能让那些人瞧不起你。”王婶坐在了椅子上,拿出了针线盒,准备将王爹的婚服的尺寸改成王惟清的。

“王爹,你看看王婶,她真的要改你的婚服了!”王惟清对着厨房喊道。

王爹从厨房探出头来:“让她改!”

见王爹也是站在王婶那边,王惟清只得好言相劝。

他用手轻轻按住那件婚服,语气平缓又温柔:“王婶,我即使穿了一件昂贵的衣服又如何?衙门里总有人在市集里看到过我卖鱼干,与其打肿脸充胖子,倒不如坦坦荡荡的。”王惟清拉住了王婶的手。“二老的意思惟清心里明白,就依惟清的好不好?我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

翌日,王惟清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粗布衣服,来到了吏房。

赵主簿正在与一众衙役翻晒书籍,见王惟清来了,便叫住其中一个衣服上有祥云纹样的衙役。

“老黄,你带一带这个晚辈。”赵主簿对黄誉吩咐道。随后又向王惟清介绍到:“这是咱们吏房的经承,主管一县之户籍。”

黄誉扫视了王惟清一圈,粗布麻衣,也就脸长的俊俏,赵主簿怎就看上了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还望黄经承多多指教。”王惟清向着黄誉行礼道。

黄誉爽朗的笑道:“今后大家一起共事,齐心协力为百姓谋公道。”

随后赵主簿离开,黄誉带着王惟清在吏房转了转,熟悉熟悉环境。

这黄誉是个热心之人,对王惟清很是友好。他见王惟清今日才来,说的过多会有些接受不了,便坐在吏房正厅,给王惟清倒上清茶。

按理原本应该是王惟清给黄誉倒茶的。

黄誉的这一倒茶的举动,使得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王惟清弹跳起身,接过茶水。“多,多谢黄经承。”

“惟清,你无需介怀这些虚礼。咱们吏房就三人,以后便是兄弟了!”黄誉爽快的喝下自己的茶水。

王惟清见此,也一口闷了杯中的茶水。

“哎呦!瞧我说的,我可不能和你称兄道弟。你若是唤赵主簿兄长,那我自然不敢再做你兄长了。”黄誉懊恼的轻轻敲着桌子。

“不是的,黄经承,赵主簿不是我兄长。我是小渔村人氏,整个衙门没有亲戚,你便是我的兄长。”王惟清生怕黄誉不认他这个兄弟了,语速极快的解释。

“好,那我便做你的兄长!”黄誉笑的愈发爽朗。

上工的第一天,王惟清便在黄誉的带领和解说下,将这县衙了解了大半。

长滩县的县令姓程,单字一个至字。在下属看来,是一个话多,秉公任直的人。他下面有一个县丞,一个主簿。

主簿便是王惟清见过的赵主簿,而那个县丞则是长滩县有名的士绅之家,孔余。这个孔余,平日极少管事,游手好闲,常常不知所踪。但月例照拿,任谁都会对这个职位甘之如饴。

而主簿之下又分六房。王惟清要去的是吏房,吏房主事便是今天招呼王惟清的黄誉,他主管户籍、衙役考核以及文书办理事务,平日这些衙役书吏都唤他,黄经承。

黄誉虽说是衙役,却也是经制衙役,是在朝廷里有编制的。而此时的王惟清则是县衙里最低等级白役。

不知何时他才能成为县衙里的一号人物?

县衙里的衙役几乎都是住在县城里,只有极少数住在乡下。

住在县城里,一来是生活更方便,生活用品几乎想买就能买到。二来是提升了自己的地位,不再是乡下人了。三来是方便上工,节省了时间。

而王惟清就是那个极少数。他今日领着县衙发的工衣和工靴,足足有六套衣物。他背着厚重的衣物,走回小渔村要用时一个时辰。

等王惟清回到小渔村,已经天色暗淡,王婶看着王惟清背回来的东西,脸上的开心溢于言表。

这些衣物的做工,可比他们结婚时,穿的婚服华贵多了。

王惟清晚饭过后,便来到了小渔村沙滩的一块大礁石上,任由海风肆意的吹打。

他在礁石上躺下,两只手枕与头下,仰望着满天繁星。自己来到这个小说世界,已是半载有余,终于能凭自己的本事站住脚跟了。往后来日方长,一关一关的过吧!

时间飞快的流逝,转眼,王惟清已经来到县衙上工一月有余。

今日,他在户房外排着队,满心欢喜的期待着自己的月例。这个月按理,他能领到一两银子外加一石大米。他在心里盘算着拿到钱就去买点布给王爹王婶做衣裳。

他是最后一个走进户房的,管理户房的是一个身材瘦小,看着很精明的一个人,名唤吕大友。

“你是王惟清?”吕大友撇了一样王惟清。看来他是知道这个县衙新来的人。

王惟清见吕大友知道他,心中便觉得这个户房主事很是亲切。“吕经承,小的正是王惟清。吕经承有礼了!”

“第一个月是没有月例的,这你知道否?县衙规矩,第一个月的衙役无俸,只得领一石大米。”吕大友一面说着,一面指着那角落孤零零的一袋粮食。

这着实让王惟清感到诧异,黄誉明明给他说过今天会领一两银子一石大米的。他想给自己争取一下。

“吕经承,我”王惟清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吕大友打断。

“这账目就在这里,我只是一个户房经承,难道还敢作假不成?”吕大友撇了撇嘴,看着这下乡下来的小子。

“小的初来乍到,若有得罪还望吕经承海涵。敢问吕经承,下个月我的月例又是如何发放?”王惟清感受到了吕大友的不耐烦,但还是无畏的问了出来。

“下月一两银子一石粮食。”吕大友说完,便开始收拾桌子。

王惟清明白,吕大友开始下逐客令了。

王惟清其实能理解吕大友,自己来自一个乡下的小渔村,户籍还不清不楚的。若是一个人势利一点,恐怕比今日的吕经承更甚。王惟清在心中宽慰着自己,也罢,下个月就可以给王爹王婶买布了!

王惟清领着一袋大米,回到了吏房。

黄誉看出了王惟清不是很高兴,便走到王惟清更前,温声道:“怎么这小子拿了月例还黑着脸?”

王惟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黄誉的话,他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领到。

吏房的副领导,管年崔浩然拍了拍王惟清的肩膀。

“黄经承有所不知,从去年开始,新进的白役第一个月只有一石粮食,没有俸禄。”

“怎的现在还有这个破规矩?我怎么不知道!”黄誉义愤填膺的说道。

王惟清见有人也不知道这个规矩,便放下心中的不痛快,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下个月就能领到月例,本就是捡来的工作,能有一石大米已经很不错。

“惟清,你写字好看,以后这书写户籍册的活计就交给你如何?你才来没多久,便从最简单的做起。”黄誉轻声问道。

王惟清没想到他才来一个月,便将书写户籍册,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他心中对黄誉很是感激:“多谢黄经承!惟清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那我干什么?”崔浩然扬声问黄誉。这个崔浩然原是教喻,当年他是乡试前十名,虽说止步贡士,但还是在管理着一县学政教育的县学任教喻。后来是得罪了当地的士绅,才到了这吏房,任管年,是吏房的副领导。现在整个吏房,只有三人。除去经承黄誉,管年崔浩然,余下分在吏房的便只有王惟清一个白役。那日王惟清看见晒书的衙役,皆是其他房的手足。

黄誉索性拉开崔浩然,二人小声嘀咕几句后,崔浩然便走到王惟清跟前:“我正好一月过后,会去誊抄古书。我教你一个月,一个月过后,这份活计便是你的了。黄经承说得对,县衙里不养闲人。你也得有一技傍身才是。”

王惟清原先以为崔浩然不愿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计,却不曾想被黄誉三言两语就安抚好了。王惟清不禁在心中感慨,这县衙里的人情世故,自己要多久才能学会?

“惟清多谢浩然兄。”王惟清向着崔浩然行拱手礼。

南方的春天果然比北方早,虽说才是农历二月,晚上王惟清睡在茅草屋,都不冻脚了。

王爹王婶很是满意王惟清拿回来的粮食,说是要好好保存。

王惟清只当王爹王婶是过惯了苦日子,习惯性的珍惜粮食。却是不知道,王爹王婶是想要将这些粮食存起来,来年卖到米市,给王惟清攒县试的银两。

这万物消融的二月很快便过去了,崔浩然虽是严厉,但确实教了王惟清许多东西。王惟清自己也是没有懈怠,利用吏房藏有许多书的便利,看了许多的书。赵主簿时常过来,看着王惟清陷入书中,便会欣慰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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