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上次买的喉片麻死我了，我感觉我脑子里从来没有那么敞亮过，本来是一团浆糊——”
周航看过来的目光像是在说，然后呢，白痴。
“吃完只剩空空。”陈延撑着脑袋不急不缓地说完，“你不喜欢悟空小可爱吗？”
本来期待看到好玩的反应，不过只等到对面一句面无表情的“上课了”。
陈延只能把头转了过来，盯着自己左边的空位发呆。
本来想顺便问问周航一会儿晚饭间打不打球的…
对了，还不知道他会不会打篮球，那人平时就一直待在座位上看书写字，跟个木雕似的，看上去是个对人冷漠的狂热学习分子…
偏偏打架好像还挺厉害的，难道他的业余活动就是找人和被人找架打吗？跟谁学的？转学…会跟这个有关吗……
等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住脑！住脑！！
陈延又悄悄瞄了一眼过道旁的周航，毕竟是新同学，还离他这么近，差点成了同桌。
嗯，所以有点好奇，对。
-
打了半小时球，四五个男生大汗淋漓地走进教室，陈延掀了罗殷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你不热吗，边儿去吧大爷。”
“欸！你怎么还跟思危抢我孙子的地位呢！”罗殷将那只“落寞”的爪子转移到来给他送吃的的“杜孙”身上，后者微笑着拒绝“贴贴抱抱举高高”，并回礼一个背影。
陈延从桌肚里摸出瓶矿泉水，看见黑板上已经写了几个歌名。他吨吨灌了大半瓶，又从桌角抽了几张纸糊在脸上。
刚才经过厕所时他已经去洗手池洗了把脸，但是现在汗珠混着水滴仍在不断地淌。
陈延又摸吧摸吧从桌肚里掏出一块面包、一盒薯片。
文委在讲台上说：“大家如果没有其他推荐的歌曲，我们现在就开始投票了，一会晚自习上课前各组组长收齐投票的小纸条交给我，明天我们就要找时间排练了。”
陈延嚼吧嚼吧面包，他都不想选，从小他姐就说他唱歌五音不全，调儿能往出拐到外婆家的狗窝里。
对此，他本人信了大半，承认是因为他录下来听过——“一般般”，怀疑是他爸平时在家唱歌给他的自信，让这对父子在没录音的时候都自我感觉良好。
罗殷翘着凳子腿扭过身跟陈延说话：“延哥，你选的哪首歌儿啊？好唱不？我应该听过吧？”
陈延截住罗殷第三次伸向薯片盒的手，从魔爪下捞回自己的饭后咸点，回道：“随便选的，我怎么知道你听过没。转回去啃你的饼！你不会真是啰嗦精转世吧？”
“大人，想不到我们前世情投意合、恩恩爱爱，而这一世你却不记得人家了，难道真是人妖殊途，常难相守吗？”
陈延不知这人又脑补了什么情节，无语扒拉下额前刘海，眼不见心不烦，拒收了这场男一戏份。
请走前一排的戏精后，陈延将折好的纸条递给周航，出声打断了他的笔迹：“帮我传给你前排靠墙那个呗，谢了。”
周航放下笔接过，就听陈延又问：“你想唱哪个啊？”抬眼时，这人见状朝他笑了笑：“随便问的。”
随便选的、随便问的。
“随便。”周航移开目光，将纸条递给小组组长。
盯着作业本，周航握着笔没动。
随便笑的……有点……好看。
陈：黑板上可没见《随便》这首歌。
周：歌手姓陈。
陈：我怎么没听过？
周：你跟罗殷上辈子不会真认识吧，啰嗦二号，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没听过？
陈：你偷听？！
周：被动听到。
陈：把你那嘴角给我放下来！
周：你偷看我。
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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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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