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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你知道说谎被我逮住,会是什么下场吗?”

一张俊脸忽地在宁泠面前放大,轮廓分明的线条,高挺的鼻梁。

可她都无心关注,强行稳住心神:“奴婢没有撒谎。”

秋月痛苦的呜咽声不断传来,板子重重砸在皮肉上的声音充斥在院内。

那张哥多半是他人的探子,自己倒是逃之夭夭了,留着秋月为他顶罪。

当初裴铉让她坦白从宽,可饶她一命,可她满心满眼都是那点催人命的情情爱爱。

秋月那处的惨叫声愈发虚弱,宁泠忍不住回头望去。

鲜血从她的后背、腰臀处稀稀拉拉地流下,地面上已经拢积了一小滩刺眼的红色。

捆绑在秋月身上的绳子,早已经被鲜血染红,随着时间的变化,逐渐氧化成暗红色。

秋月的口腔处开始溢出鲜血,显然她挺不了多久。

宁泠呆呆地望着眼前,只觉浑身发冷。在这个侯府人命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与尘埃里的蝼蚁有何区别,他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可以决定他人的生命。

明明是六月酷暑的天气,她忍不住打着寒颤。

秋月身旁的两个亲卫仿佛不知疲惫,高高扬起板子重重落下。

落下的板子仿佛打在了宁泠的心口处,疼得厉害。

她想起秋月送她的两双鞋袜,绣工极其漂亮,是用了心思的。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紧闭双眼后睁开,豁出去问道:“若是能知晓这封信是谁的,就能饶秋月一命吗?”

那边的林韦德闻言立刻呆住,多瞧了宁泠两眼。

秋月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不可能,她怎么知道?她若说出张哥,那张哥小命难保,自己就算能逃过一命,也估计好不到哪里去。

她嘶哑嗓子道:“你可别胡说。”

话还没说完,林韦德手脚麻利地拿过刚才的麻布堵上。

秋月只得拼命向宁泠摇头,眼神乞求。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裴铉轻笑道,“你要胡乱找个人搪塞,又如何分辨?”

“奴婢不敢欺瞒侯爷。”宁泠现在的脑袋似是一团麻绳,理不清。她自己都不确定张哥此人,但是她不想冷眼瞧着秋月去死。

她过不了心里那关。

“秋月与侍卫有染,我听她唤那侍卫为张哥,想来是姓张。”宁泠声音清澈地叙说,她又回忆了那日的情形,“六月二十一那夜亥时,他刚好巡逻花园附近,待巡逻完后他就找了借口来寻秋月。”

宁泠抬起明亮动人的眼眸:“侯爷可派人查查,六月二十一那些人巡逻了花园,又有谁之后找借口脱离队伍了。”

裴铉朝林韦德点点头,他立刻离开前去查询。

“你倒是心思缜密。”裴铉低头看了眼她藏绿色地衣裙,又瞧瞧秋月一身藕粉色的衣袍。

“侯爷缪赞了。”说出这番话后,宁泠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或许会与暗探扯上关系难逃一死。其实闭口不言才是她最好的选择,明哲保身。

可她接受不了秋月被蒙在鼓里,白白替他人送死。

“今夜你穿的这身衣裳可是精心挑选吧。”裴铉又嘲笑道,“那个蠢货半夜出逃,还敢穿亮眼的藕粉色。”

竟还带根银簪,生怕谁发现不了她。

不似藏绿色颜色暗沉,黑夜里一点都不显。

站在花草树木旁几乎微不可查,连林韦德这个暗卫好手都被她糊弄过去。

若不是她那点心跳气息没有藏匿好,今夜还真让她浑水摸鱼了。

林韦德很快就将张远拎了过来,秋月瞳孔猛地扩大。

争晖院里落针可闻,大家都屏住呼吸。

张远被抓来后,负责给秋月行刑的人也不知晓主子是否会饶她一命,都默契地放轻放缓。

“是他?”裴铉问道。

宁泠紧紧盯着张远的后背,与那夜想要中的背影重合,但这个信息太模糊了。

“侯爷可否让他开口说几句,奴婢记得他的声音。”宁泠只好另辟蹊径。

裴铉一个眼神示意,林韦德直接一个硕大有力的拳头揍在张远身上。

张远先是惨叫几声,可还是继续在挨打,终于忍不住求饶:“不知属下张远那里做错了,请求侯爷明示。”

他明显打算蒙混过关,但宁泠不给他机会坚定道:“就是他!那封信就是他给秋月的,他还嘱咐秋月每日留意侯爷的动静。”

张远被凑的口吐鲜血,恶狠狠地盯着宁泠,发现并不认识他后,又转头盯着秋月。

肯定是秋月扛不住刑罚,将他出卖了。

今夜他正要出发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想了个法子,他字迹潦草地写了一封信,信里说让老周帮忙买个烧鸡送去东南角门,也言明他自己有事不能去,又不愿意背信违诺。

偏偏不留下真实姓名,信封上还压着丰厚的银子。

老周本就忠厚老实,平时也爱帮忙跑跑腿,如今还有丰厚酬劳,那里会不答应。

本以为天衣无缝,那知道被秋月这个臭娘们抖了出来。

亏他平时对她那么大方,她之前还信誓旦旦说就算被抓了也绝不供出他。

秋月无助地摇摇头,想要辩解,奈何嘴里被人堵住。

眼见事情败露,张远索性也彻底不装了:“贱女人,把我出卖了还不满意?还要找证人来洗白自己。”

裴铉见有热闹戏可看,示意林韦德将秋月嘴里的麻布摘了。

终于能说话的秋月,喘着气解释:“不是我说的,是她发现了我们。”

说道宁泠,秋月哀怨地看了一眼:“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宁泠指着信封说道:“你知道这信上写得是什么吗?”

对上秋月迷茫的眼神,她继续:“上面全是侯爷接触的人,出卖主子行踪。你觉得你一死就可以百了?你的家人呢?”

秋月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张远,回想着张远的叮嘱,那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不实诚。”裴铉偏偏头对视宁泠,“你刚说你不认字。”

宁泠无语凝噎,她说的不认字只是复杂些的不认识,不是一个字都不认识。

半响后她尴尬说道:“简单的姓氏,奴婢还是认识。”

可裴铉继续不依不饶:“那你早知晓他图谋不轨,为何不上报?”

宁泠内心暗骂,装什么装,裴铉他们早就知道秋月不对劲了,不然为何人前脚刚出门,后脚就人赃并获了。

她辩解:“刚才见了信封,细想了许久才想通缘由。奴婢愚笨,不似主子聪慧。”

她这番解释勉强算是有理,之前认为别人郎情妾意,不愿多管闲事罢了。但裴铉知道这小丫鬟估计早就猜到了,偏偏最后看秋月受刑于心不忍才说。

“不过好心没好报,你瞧别人可不记你情。”裴铉凉丝丝的声音传来。

宁泠努力让自己装出一副忠心的样子:“奴婢是想为主子排忧解难。”

裴铉挑眉勾唇手指张远:“将他查清楚。”

“是”林韦德和两个亲卫押着张远下去。

宁泠紧张地看了眼依旧在受刑秋月,眼眸如一汪清泉,水灵灵地望着裴铉。

犹如小狗乞食的模样,湿漉漉的眼神可怜极了。

裴铉心情大好:“我刚才可没答应你饶她。”

宁泠嗫嚅想要还嘴,可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她沮丧地低下头,怪自己犹豫不决。若刚开始就坦诚些开诚公布地说清楚,说不定就能保下秋月的性命。或是继续像之前装傻守好秘密,不至于像现在,既没有救下秋月,将自己也牵连进去。

天鹅的脖颈低垂,夜色淡黄的光晕打在她白皙的皮肤。

“秋月死罪可逃,活罪难免。王柏将她发卖了吧。”裴铉命令道。

宁泠心头刚松一口气,欣喜抬头正要感谢。却见裴铉抬抬薄薄地眼皮,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她又猛地如坠深渊,头皮发麻不敢动弹。

“我身边正好缺个贴身侍女,你既如此伶俐,就来将功补过。”裴铉的声音很好听,如动人的音律。

可在宁泠听来却像恶鬼索命,她推辞道:“奴婢只是个洒扫的小丫鬟,平日里粗鲁无礼惯了,恐会怠慢了侯爷。”

瞧着裴铉身穿的衣料便是极其华丽昂贵,常常笑着一张俊脸,内心阴狠算计。

宁泠实在不愿意在他眼皮子地下呆着,不知自己那日就小命不保了。

裴铉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那多简单,怠慢了就用命来偿。”

这句话堵死了宁泠的嘴,以后徐徐图之,说不定还有机会,若是继续推辞下去,估计今日就能去见阎王爷了。

王柏偷偷觑了宁泠一眼,身形单薄,容貌清美,虽算不上倾城倾国,遗世独立的大美人,也独有风姿。

难怪侯爷瞧上了她。王柏一边想着,一边命人拖走秋月。

秋月被杖责了这么久,身上已是受了重伤。

受了这么重的皮外伤的人,最是容易夜里高烧昏厥,哪怕现在捡走一条小命,又有什么用?

宁泠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她摸了摸自己荷包里藏着的银子。

略为盘算后,从自己朴素的荷包里取出一两银子递给秋月。

秋月所有的银子和值钱的首饰都被仔细搜查一番,现在是身无分文,又即将被发卖出去。

银子被宁泠塞到秋月手上时,她后悔愧疚道:“我不安好心,你竟还这般待我?”

宁泠没有说话,若是秋月没有送她鞋袜,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冷眼旁观。

可是她既无缘无故地承了她的情,也救了她的小命,何不好事做到底?

有了这一两银子,秋月至少可以请人熬药,有一份生的希望,其余得她也管不了了。

裴铉身量欣长,居高临下地瞧着宁泠起身后的动作,自然轻松地瞧见了她揭开荷包时,里面空空荡荡,所剩无几的银子。

裴铉阴阳怪气:“不成想今日还遇见个活菩萨,乐善好施。”

刚才秋月说她不安好心,他也听见了。

“奴婢身为侯爷的贴身侍女,一言一行都代表主子。侯爷心善,咱们下人感激不尽。”宁泠尽量语气恭敬,不惹怒他。

一两银子对裴铉来说不值一提,可对个小丫鬟来说却是价值不菲。

他眼见地瞥见她荷包内还有余钱,即然晚上偷偷摸摸出来找点吃食。

何故携带大量钱财,他心里明了:“平白无故带这么多钱财干甚?你不会也想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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