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inful:【你是谁?】
painful:【你知道什么。】
软件上的消息一条条弹出,可见对方的急切以及,不可置信。
秋徊云看了一眼后排,有些好奇,自己和陈言相处这么多年,陈言什么性子他最清楚,建立在没有把人消息屏蔽的情况下,陈言一般是不可能故意不回消息的。
“怎么?有情况啊,人这么着急,你也不拿起来看看,就这位惹着了你?”
“嗒”,陈言笑了笑,单手给手机静了音,慢慢合上双眼,他有些累了。
“我怎么之前不知道你有这么多好奇心,该不会是那位顾少身体素质不行,让你还有多余精力在我这八卦?好了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陈言家庭幸福美满,周围的人可都是精挑细选才能留下的,之前可没受过这委屈。
直到他在21岁刚过不久选择离开家门,出来闯荡碰的第一次壁。
“……陈,言!”秋徊云咬牙切齿,他一路开车把人送到了一处小区保密性极好的住宅,打开车门先一步下去,去叫后面睡的厚实的祖宗。
可怜他秋大作家,若不是负了心被人围追堵截,也不至于跑到陈言这里避难,受人差使。
唉,陈言这个当祖宗的命,也不知道要在外面吃多少苦?可不是谁都会顺着他的。
想起后边那位和家里人争吵后负气离家,秋徊云揉了揉眉。
那边的寰宇大厦,褚钰寒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他以最快时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出洗手间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人下颚挂了滴水珠,眼神锐利锋芒毕露,水珠从下颚滑向领结。
擦干水渍,整理好西装,褚钰寒一路雷厉风行加快脚步,直奔会议室。
半透明磨砂的会议室职员还在窃窃私语,一路上褚钰寒身上都带着寒气,见到他的人都下意识低下头,不敢直视他锐利的眼神。
完了,大魔王回来了。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大魔王又不在……”
她旁边的人肘了肘她,王芸不理解为什么刚才还热闹的会议室突然变得死寂,直到看见饭搭子小声示意自己往后看。
“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她僵硬的转过头,就这么和褚钰寒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对视上了,褚钰寒面色平静,站在门外,双手环抱,像看待宰羔羊一般看着她。
“啪嗒”一声轻响,房门开了。
屋里的组员紧张的喘不过气,都工作这么多年了,得益于自己的上司,每次都能感觉到自己校园时直面教导主任的恐惧。
“看来你们对这次的汇报很有自信,那么好,我们来说说本次项目的规划和建设,昨天发给我的汇总第十七条有明显出错……”
褚钰寒坐回自己的位置,双手交叉,挺直身子,把郁气转化为寒意,以自身为半径散发出去,引起一片哀嚎。
陈言回到家送走好友,寻思先去洗个澡再会会褚钰寒。
他解开衬衫扣子,摘下眼镜,脱掉衬衫夹,踢开皮鞋,把头发往后推开。
从褚钰寒软件上的态度推算,陈言大概能明白,他一开始多半是想和自己商量,要在这一个月里相安无事。
他这人作风不难猜,古板,守旧,却又闷骚……只是说话像个封建制度下长出来的。
一股子爹味。
陈言不相信褚钰寒是个随便又见色起意的,寡了这么多年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匹配通知对自己一见钟情,要是褚钰寒这么好泡,又怎么会这么多年没人拿下他?
滥情里多的是帅哥,不论每年都有的充满朝气的小太阳,就说那群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狐狸,但凡被其中一个盯上的,基本不出三天都得觉得自己遇到宿世情缘。
所以,褚钰寒,一定是极其难搞的,并且有些手段不好招惹的。
陈言是记仇不说,但也不想和人闹到撕破脸皮真枪实弹的份上,撒一下气意思意思报复一下得了,他不是个过分的。
等三个月一到,陈言回自己的小地方窝着,找个山里的农家乐提早进行养老计划,到时候临走把和人的关系撇干净就行了。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钓着褚钰寒,这么多年没在滥情上露脸,多半是极其在意自己名声的,只需要拿捏住这一点,让褚钰寒陪自己做一些事不难,这是攻其之短。
不过也不能做的太过分,毕竟他自己可不想把自己赔进去,陈言可是个纯爱处男。
“哗啦”水声响起,陈言坐进了浴缸里,从旁边的柜子掏出两个小黄鸭,陪自己洗澡。
蒸腾的热气熏缭的肌肤有些泛红,他趴在浴缸边拿起手机,白皙的脊背随着呼吸起伏,微薄的睡意惹得他眯起了双眼。
sun:【你猜。^^】
sun:【好吧,我想要你陪陪我哦。】
那边的褚钰寒面色一沉,这人的语气和逗自己玩似的,以为自己是猫在捉弄耗子吗?
他为自己之前看见资料,还觉得这个人不错的判断感到恶心。
男人的手指在对话框里敲敲打打,想问他到底想做什么,想要从自己身上拿到什么。
最主要的,他是谁?
自己刚才已经初步排查过脑子里有印象的人,确认过没见过“sun”。
sun:【不理我吗?】
sun:【好冷漠哦,你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陈言拿手无聊的绕了绕湿发,他站起身,身上的水珠不舍的从薄肌身上滴落,看起来似乎像在挽留。
单手扯了浴巾,他慵懒的蹭了蹭脸,然后裹住了身子,赤着脚往外走去。
那边的painful敲敲打打,最后无奈的发过来一句“……?”
陈言有些憋不住笑,这种老古板最好玩了,他也是没收住,明明是要挟人,自己却先站不住可恶的坏人角色了。
不过没准说不定,这样在褚钰寒眼里……反倒更恶劣呢?
painful:【你威胁我?】褚钰寒简直要被气笑了。
painful:【你是哪层楼的,什么部门,是要我给你提晋升吗?还是双倍年终奖。】
painful:【你想要什么?】
陈言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卧室,他舒适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也懒得吹头发,把头发用浴巾蹭了个半干,确认自己身上没有甜腻的咖啡味以后。
才转身去抱跟了自己好多年的抱枕,一个半身高的三花猫玩偶。
他先吸了吸肚皮,然后把下巴放在抱枕上,趴在床上,翘起双腿,看着褚钰寒猜来猜去猜不到重点,好心的决定提示道。
sun:【都不对哦,这些对我的吸引力都没有你本人来的大。】
sun:【我想要你哦……】
那边紧接着发来一句。
painful:【不可能,我劝你尽早放弃,事情出来了你也落不着好,我也不会放过你。】
sun:【还没说完呢,我要你陪我做完这一个月的cp任务,扮演好一对甜蜜cp。】
sun:【以及……我知道你是谁,你却不知道我是谁,我们可不算同归于尽,也到不了鱼死网破呢。】
褚钰寒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紧紧蹙眉,但到底顾忌什么,他克制的把手机挥在桌面上,自己闭上眼不去看。
他家同陈言家里遍地是毛绒的地毯,明亮舒适干净温暖的装修不一样。
黑色的大理石桌,冷色的实木地板,巨大的落地窗外热闹非凡,更衬的他家不像家,只是个高级的样品房。
毫无人情和温暖痕迹。
手机屏幕再度亮起。
褚钰寒揉了揉皱紧的眉心,伸出手捞过来,起身从冰冷的餐桌走开,桌上的外卖盒甚至都没打开,就这么进了卧室。
sun:【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cp了。】
只这一眼,褚钰寒觉得自己碰上了一个难缠又藏的极深,态度恶劣的对手。
他平复呼吸,这人在暗处,自己在明处,如果就这么闹翻,自己落不着好。
为今之计,只有先看这人想做什么。
褚钰寒敲击手机屏幕给人发去消息。
painful:【一个月,到时间我会拉黑你,不要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
sun:【好无情啊,cp><】
陈言把手机甩在一边,为自己的坏行为感到大获成功,在心里对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依赖又眷恋的蹭了蹭抱枕。
男人虽身形略显单薄,但因好友监督,也算薄肌,脸颊绯红,呼吸让脖颈到平坦的腹部都跟着起伏。
黑色的乌发略有杂乱,散落在白色枕头上,显得人更加白皙,分外勾人,月光皎洁,仿佛下一刻就要带走人去相会。
他是脆弱的,危险的,又诱惑的。
若是让其他人瞧见了怕是要饿狼扑食,恨不得直接眼珠子长在他身上了,少说也是唐僧肉级别的美味。
——只可惜,因为男人的防备,至今无人得以赏之。
“sun”和“painful”配对这一消息一出,引起轩然大波,这可得了,两个天菜中的极品,吊在众多0和1脸上的胡萝卜内部消化了。
那他们这些年铩羽而归算什么,算他们皮实吗?
再说了,之前也没见着这俩人有交集啊,他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不知道谁突然来了一句:“我的老公和老婆在一起了,求调理教程……”
众人哀嚎:倒是给我们留一个啊!!!
论坛上尸横遍野,从一开始的疑惑不解到后来的放大镜逐字分析,热度越炒越高,直到后门跟了个【HOT】。
就连褚钰寒为数不多的圈中好友,一位善于社交的老狐狸,许则安也来了兴趣。
许泽安:【怎么回事,老牛吃嫩草?可以啊你,铁树不动心则已,一动心就搞了个大的,会吃,sun可是多少人都没拿下的。】
褚钰寒:【……你怎么知道的?】
许泽安:【滥情上面都炸开锅了,sun昨晚发动态截图cp标志然后艾特你了,你没看吗?】
褚钰寒一上午都在忙工作,麻痹自己,结果看个消息就碰上这种事。
他手死死的抓着手机,因为用力,指尖已经变成了青白色,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收了力气,又恢复成好看的粉红色。
褚钰寒点开滥情,找到sun的头像点开,发现这人在九小时前,也就是昨晚凌晨一点发了条动态。
sun:【感谢相遇@painful。】
配图是cp配对成功的标识,这人刻意没说是系统匹配的,因为软件上配对是有两种模式,一个是系统按要求组合,一种是自行配对,前者少见,后者才是大多数。
所以自然也被其他人,包括自己的好友认为是他俩自己勾搭到一块去了。
许则安八卦的心难以言喻,都是差不多时候意识到喜欢男人的,自己都换了十来个了。
褚钰寒却一直没动静,搞得他还以为这人想错了,其实他自己是工作性恋,结果临到头31岁,来了个年下cp。
这可不得好好问问。
许则安:【你俩咋认识的啊,谁主动的,你们见过没?进展怎么样了,快说快说,老实交代。】
褚钰寒咬牙切齿:【滥情系统昨天刚配对的,我能和你交代什么。】
许则安大惊失色:【你那么苛刻的条件都匹配上了?我是不是该去买彩票了?】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咖啡杯砸在了地面上,总助看着没端稳咖啡杯的助理实习生,又看了看周身散发着黑气的**oss,恨不得当场去世。
昨天这小子就没端稳,泼了新人一身,今天又摔了经理咖啡。
他要造反啊!
褚钰寒看了眼地上蔓延的咖啡杯,挥了挥手,让人先走,他一下就联想到昨天那个合作公司派来交流学习,顺道来合作的人了。
“陈言人呢?早会的时候不在,这会也不在吗?”
“阿啾。”谁在骂我,陈言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脑袋,把可怜的自己缩成一团,卷在被子里,无助极了。
早知道昨晚就不偷懒,吹头发了,哪晓得一起床发现起不来了。
“叮铃铃——”
陈言接起电话,耳边传来一个可恶的声音。
褚钰寒平静的宣读了一个噩耗:“陈言,我给你三十分钟到公司十九层报道,迟到一分钟,你的评议考核就低一分,你看怎么办吧。”
陈言两眼一黑。
不要养肥我,拜托拜托[求求你了][好运莲莲]给读者宝宝们看我们限定版洗澡要小黄鸭一起洗的攻宝[红心][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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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要挟和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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