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前的教室总是那么热闹,有的学生拿着书本正在猜等会考试会遇到的题型,而有的直接放弃最后的挣扎开始玩闹起来,暖阳透过窗照影在学生的身上,沙沙的大喇叭里开始播报考试即将开始,请学生前往考场。
时错意识模糊但还是能感受周边的环境,他听到谢君行和陈安说了自己的情况,然后就由着时错睡。
“时错,考试咯,别睡了。”陆承宇推了推时错。
时错艰难的抬起头,然后迷迷糊糊地被带出教室,去到考场。
“只能送你到这了,祝你好运。”陆承宇把时错安置在位置上后说。
时错知道已经快开考了,他的位置就坐在门口的第一桌,这个学校的考试座位都是按照成绩排出来的。
监考老师进门后,没过多久铃声就响起了,时错拿着笔开始看试卷,他看不进去就掐一把自己的大腿。
“嘶。”
时错用着最大的力气去掐,还是很有成效的,他瞬间清醒,然后开始做题。
还没写多久一股困意又席卷而来,是刚才的退烧药开始发作了,时错简单地答题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因为是月考对时错来说这门语文,没那么重要,只有下午的数学是竞赛的预赛,时错想着写好数学就行了,其他科目就顺其自然吧。
他还想着把语文作文给写了的,因为上次周考的时候他也是睡着了没写作文,已经被王鹏记下了,再不写的话时错可能就要被扒一层皮,结果写到一半睡着了,还是要被扒一层皮。
一门考试时错被叫醒了5次,每次时错醒了之后没过多久又开始“钓鱼”,就这样他熬过了这门考试。
陆承宇一交卷就往时错的那间教室跑,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好兄弟在考场凉了,他到的时候教室里就剩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觉。
“诶,诶,时错,别睡了,去吃个饭了。”陆承宇推着时错说。
“不吃。”时错被陆承宇摇醒,不耐烦地说。
“别啊,你在别人教室睡觉是不是也不好,走我带你回去。”陆承宇劝道。
时错抬眼看着陆承宇,觉得陆承宇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我的爱驹呢?”
“啥?什么驹?”陆承问。
时错看了一下四周没看到谢君行,他语气懒洋洋地说:“他不在,那你背我回教室。”
说完,他起身爬上陆承宇的背上又沉沉地睡去。
陆承宇背着时错想,这是我认识的时错吗?也特么太软了吧,而且万年不变头发还剪了,这张脸就像那种明星小白脸一样,完全与他那霸气侧漏的光辉事迹完全不符啊。
陆承宇没有听时错的回教室,他要先把人背到食堂,他知道时错脸皮薄,在前往食堂过程中他想,如果时错是清醒的状态,知道自己被人背到人流量这么多的地方,肯定会先揍那个背他的,然后自己再找个地洞钻进去。
陆承宇背着时错上了食堂二楼,在来之前他就让人给他和时错占座了,他往林海他们的方向走去,看到那个转校生也在这张桌子上等时错。挺让他意外的是那个转校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和时错的关系变得那么好。
他走到林海的旁边,看着林海和对面的谢君行,对比之下他还是把时错放到谢君行旁边坐着。
这么大的动静和吵闹的环境把时错给吵醒了,“操,这哪,怎么把我带到这里?”
“哥,人与食为天,看你瘦的都皮包骨了。”林海说。
谢君行看着时错满脸都写着不情愿三个字,“你是想自己吃还是让他们喂你吃?”
时错消化了一会谢君行说的这句话,闷闷地说:“自己吃……”
林海和陆承宇两人看着时错真的开始自己喝粥,对此有些不可思议,因为时错如果不愿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而现在一两句话就能让时错乖乖地坐下吃饭,再配上时错剪完头发漏出来的那张脸。
这特么也太软了吧,两人不约而同地想。
时错现在喝着粥感觉味同嚼蜡甚至还有些苦涩,他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然后他拿着勺子不停的勺粥就是不吃。
谢君行看到时错在那里玩粥,他拿出退烧药放在桌子上,“自己吃了。”
“哦……”时错放下手里的勺子,拿着药送进嘴里。
“苦。”时错皱着眉想把药吐出来。
陆承宇和林海看着谢君行把水推到时错面前,看到时错喝下,他俩觉得这画面也太和谐了吧。
吃完后,陆承宇又背起时错与另外两人往教室走去。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会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他们吃饭用了半个小时,剩下的一个半小时刚好能让时错休息一会再去考试。
班上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回到教室了,他们四人从后门进入的时候,班上的视线都往他们身上投去。
李享看着陆承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靠过去问,“时错怎么了?”
“发烧了,脚断了。”陆承宇简单地回答。
周伊也凑过来说:“他又和人干架了?”
“不知道,少八卦看你的书去。”陆承宇催促道。
时错坐下后反而没那么困了,他就这么呆愣的坐在椅子上,他发现自己柜子里有些陌生的东西,他拿出来看着手里粉色的信封问,“这什么?”
“情书。”谢君行答。
时错:“……”
时错又把手中的情书塞回柜子里,他现在懒得处理这些事情,他趴在桌子看着谢君行正在写着什么,“你在干嘛。”
“写题。”谢君行答。
这回时错沉默了,他发现谢君行有个特别的才能,就是无论何时都能把天聊死。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接着睡,可能是因为药物在发作,他睡的很快也很熟。
时错开始进入梦乡,他回到自己的小屋里,看到谢君行变成了一只鹦鹉,在笼子不停的说话。
他拿了根棍子戳了戳“谢君行”,“说,时错你是我爹。”
鹦鹉扑腾两下翅膀说:“我是你爹,我是你爹。”
正当他想教育“谢君行”的时候,他周身的环境发生了改变。
他来到了理发店,看着自己被禁锢在椅子上,理发师拿着比人还大的剪刀准备给时错剪头发。旁边就看到陶宣和蓝星婕在旁边偷笑。
时错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剪刀,在理发师准备剪下去的时候,他被陆承宇叫醒了。
“卧槽……”时错还处在惊魂未定的状态中。
“卧槽,时错你干嘛,吓我一跳。”陆承宇说。
时错看着周身的环境,才意识到刚才是在做梦,耳边传来陆承宇的声音,“考试了,考数学。”
时错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就先做出反应,他很配合地让陆承宇带去考场,等到他清醒的时候已经开考了。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试卷,虽然头昏脑胀但是他还是强行让自己清醒,多亏这一个星期在家没有荒废时间,不然时错答题也不会这么顺利。
一场考试结束后,时错现在清醒了很多,他自己蹦哒出教室,然后再寻着记忆回到自己的班级,他习惯性摸了摸口袋发现没带手机,才想起来考试不能带手机。
一中明面上是不允许学生带手机上学的,实则人手口袋里都藏着一台手机,只要不拿着手机招摇过市一般都不会被抓。除了考试,学校抓作弊的非常严格,在开考前都要通过金属探测仪的探测。
等陆承宇找到时错的时候人家已经回班了,他好人做到底,“时错,你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去。”
时错侧头看着陆承宇,沉思了一下然后指着谢君行说:“他送我回去。”
时错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住所,所以一般他们提出去时错家里的时候,时错都会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陆承宇看了一眼谢君行,“行,那我和林海他们先走了。”
时错现在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专属坐骑,我们回家。”
时错看谢君行没动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抬手抓着谢君行的脸,强行让谢君行把头转过来,“我在和你说话呢,为什么不理我!”
谢君行甩开时错的手说:“别动手动脚的。”
时错“哦”了一声,他看着谢君行已经起身来到他面前了,他顺势爬上谢君行的背上,“走!回家!”
谢君行感觉自己背这一个酒鬼,认为现在时错闹腾的状态还不如早上直接睡过去的时候。
他把时错背回公寓,一进门就把时错放在床上用被子捂着。
时错在回来的路上就又睡了过去,现在捂着被子又加上自身的体温,他下意识地去踹被子,发现踹不动。他皱眉看着被子,发现自己又被卷起来了难怪踹不动。
时错从被子里爬出来,他感觉现在身体粘粘的就想去洗个澡,他拿着衣服准备进浴室就看到谢君行在厨房捣鼓着,他走过去好奇地看着,“等会吃什么?”
谢君行刚回来给时错量体温的时候,时错已经烧到38度9了,现在时错能头脑清醒地看着他问问题,想必是退烧了。
“喝粥。”谢君行答。
时错对今晚的晚饭表示不满,“我想吃汉堡喝奶茶。”
双方都沉默地看向对方,时错轻“哼”一声转身蹦哒去浴室,“不管,我就要吃,不让我吃,我就点外卖。”
不让我吃,我偏吃,时错心想。
过了半个小时,时错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看到谢老头坐在客厅,“老头……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要上天了,发烧了还洗头。”谢老头说。
时错瞪了一眼谢君行,“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你看君行干什么?我下午给你煲了骨头汤,刚过来就知道你发烧了,而且还想吃垃圾食品。”谢老头说。
时错:“…………”
好你个谢君行,告状是吧。
“赶紧把头发吹了,过来喝汤。”谢老头催促道。
时错不情愿的回到卧室,边吹头发边想,还不如喝粥呢。
时错从小就不喜欢喝汤,无论是甜的还是咸的,每次去谢老头家都会强行灌一碗下去,现在看着这架势是要他把保温桶里的汤都给喝了。
时错越想越气,肯定是谢君行是你这个小人见不得我好,把谢老头都搬出来了,等谢老头走了看我收不收拾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