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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015

姜幽本还想开口劝说何述风,但见何述风如此不饶人,心中也泛起嘀咕,似乎也不太认同何述风的观点,嘴上也就没有说什么。

两人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房内安静得有些尴尬,何述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他清了清嗓子,道:“算了,不提他了。”

姜幽“嗯”了一声,起身道:“我去打水洗脸。”

何述风见姜幽起身,心中松了口气,道:“也好,我也去。”

两人来到院子里,何述风舀水,姜幽在一旁等着。

姜幽看着何述风,心中若有所思,他道:“述风,你真觉得沈师兄是那样的人吗?”

何述风将水舀进盆里,道:“不然呢?”

姜幽犹豫了会,还是忍不住开口:“可是你和沈师兄自小一起长大,吃衣住行都没分离多久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最清楚不过的,他一定不是这样的人。”

何述风动作一顿,他心里又何尝不知呢?可一想到沈墨为的所作所为,阴阳怪气道:“是啊,差点忘记了,我和他是一起长大的。”

姜幽觉得今日的何述风格外阴阳怪气,却也想不明白原因,只能试探性地问道:“你怎么了?”

何述风舀水的手紧了紧,道:“我怎么了?我好得很。”

“述风。”一位拿着黄色盒子的弟子走近二人,正准备说起下文,就被其他两个高弟子打断说道:“奇也,沈墨为这次去幽明山赴约,居然没带上你何述风,该不会连今日是你生辰都忘了吧,我看八成也是了,怕你抢风头,所以偷偷下山了。”

另一个弟子附和道:“就是,那沈墨为整日里就爱出风头,这次居然不带上你,真是奇怪。”

姜幽皱了皱眉,刚想上前替沈墨为辩解,就被何述风拦住了,何述风道:“无事,不用管。”

两个弟子见何述风不说话,以为他心中有气,继续道:“述风,你可别生气,沈墨为就是这样的人,你越是在意他,他就越不把你当回事。”

姜幽看着两个弟子,心中气愤不已,正准备开口,却被何述风抢先一步,何述风道:“我怎么会生气,沈墨为爱干嘛干嘛,与我何干。”

两个弟子见何述风如此回答,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因为沈墨为不带上你而生气呢。”

姜幽实在是忍无可忍,他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沈师兄去了幽明山,你们怎么不说是去给述风准备生辰礼呢,偏要说那些难听的话。”

两个弟子被姜幽说得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走了。

抱着黄色盒子的弟子靠近何述风,说道:“这是沈师兄下山前让我交给你的。”

何述风快接过盒子又突然松开,导致里面的一个精致瓷瓶碎在地上,这是前年他和沈墨为说过自己装灵草的瓷瓶掉了,掉在扇远河上的峭壁上,他不敢冒险,早忘了这回事,可沈墨为还记得,峭壁上捡瓷瓶一定很艰辛。

姜幽蹲下身想要去捡瓷瓶碎片,却被何述风拉住了,何述风道:“别动,小心割伤手。”

何述风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瓷瓶碎片,他看着碎片,仿佛看到了沈墨为爬上峭壁上的身影。

姜幽在一旁看着,何述风一向是傲气且自持的,可现在却因为一个碎了瓶子而失态,不禁有些诧异。

何述风将瓷瓶碎片捡起装进盒子,紧紧抱着盒子,站起身,沉默许久,道:“我……我回房了。”

姜幽点了点头,何述风抱着盒子转身离开,边走边低语:“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何述风回到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缓了许久,才慢慢蹲下身子,看着盒子里的碎片,心中思绪万千。

何述风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拼凑起来,不过片刻,便拼好了。他看着拼好的瓷瓶,心中五味杂陈。

何述风将瓷瓶放在桌上,呆呆地看着瓷瓶,脑海中浮现出沈墨为爬上峭壁的画面。

沈墨为从峭壁上下来的时候,肯定手上都是血,双腿也会发抖,也许强撑着,盘算着如何送这个生辰礼,又或许他觉得厉害,能爬上这样高的峭壁,能隐瞒着全部人,放弃了那次能入‘镜丹阁’的会试,回到欲文宗还挨了大长老一顿毒打。

原来不是贪玩,而是去峭壁上捡回瓷瓶,何述风想到那日自己责骂他,甚至说了一句侮辱话。

何述风后悔自己当初那样说沈墨为,他自诩很了解沈墨为,却连沈墨为为他做过什么都不知道。

何述风将瓷瓶收好,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张纸,纸上写着一行字:‘陶渊明醉,饮菊尊中飞露。杜工部闲,看竹荒池静雨。’这是他上次开玩笑说的想要沈墨为写的话,没想到沈墨为真的写了。

何述风看着那张纸,纸上的字迹潇洒飘逸,他不禁想起沈墨为每次都把字写得很漂亮,写给他看,说给他听,明明很用心,却非要嘴硬地说地聊随便写的。

何述风又想起沈墨为满不在乎的说着:“反正我嘴笨,只会耍耍嘴皮子,你爱听不听。”每次和沈墨为拌嘴的时候,何述风总爱挑些刺,沈墨为总说不赢他,会被气到贱兮兮笑着,气过后又像无事人一样当回嬉皮笑脸的师兄。

何述风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总是这样,对沈墨为总是冷嘲热讽,而沈墨为却总是对他笑脸相迎。

沈墨为经常搂着他的肩膀说是兄弟,要一起闯所有的宗门历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约的,是他喜欢下山开始,是他总是想着买一条黄色发带开始,是他每次下山超过回宗门日子开始,他记性总是不好,又却记得一些小事,历练什么开始比试却不放心上,何述风恨沈墨为不好,又习惯了他存在,儿时一起长大,无论如何也是恨欲不能的。

何述风想起了很多他和沈墨为的过往,那些一起长大的时光,那些拌嘴吵架的日常,那些一起闯荡的历练……

那些以为被抛之脑后的记忆,却因一个瓷瓶碎片的拼凑,而再次清晰,何述风满腔委屈与思念的情绪爆发,开始觉得眼眶湿润。

这是第六次哭泣,娘亲还在时他眼里总是呼之而出,又被娘亲用手按压回去,轻抚着他的眉眼说男子不能易哭,还会责怪那个一夜风流的爹,留她一人在村子里面过的很苦,倘若有一天能相认,问问你爹,娘亲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吗?

何述风想起小时候娘亲的教诲,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轻易掉眼泪。他很听娘亲的话,从不轻易哭泣。

唯一一次大哭是在小时候问娘亲爹姓什么,为什么隔壁小孩都随爹姓,而我随娘姓。那一晚,娘亲抱着他哭了很久,拿着一条红盖头活活将自己闷死,也许是不懂生死离别,只当娘亲睡着了,大哭着喊她起来,抱抱自己。

那一夜,他失去了娘亲,只剩自己孤零零地躺在床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娘亲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看着他,再也不会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再也不会轻声细语地跟他说话。

他觉得娘亲只是睡着了,心里还幻想着娘亲只是太累了在睡觉,娘亲睡着了,他还可以去找爹,隔壁小孩有爹爹教他读书写字,他也有爹爹,娘亲说了,他的爹爹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爹爹会教他读书写字会给他买糖葫芦。

可为什么他找不到爹爹呢?

是啊,为什么会找不到爹呢?

没有人教他读书写字,何述风便自己照着书上的字比划着,一遍又一遍地临摹,虽然歪歪扭扭,但比划的认真极了。

隔壁小孩都笑他,说他没有爹爹是个野孩子,是隔壁村老赖的种。何述风不明白野孩子是什么意思,也不理解为什么老赖姓何,明明他姓何,野孩子是什么?隔壁小孩为什么都欺负他呢,他不解,也不满,可是娘亲教他要谦让,隔壁小孩比他小,要让着他们。

可是娘亲呢,为何要丢下他,他不理解娘亲,娘亲明明说要和他一起等爹的,为什么爹没来,娘亲却不见了。

何述风不知道爹姓什么,也不知道爹长什么样子,他问过很多人,但大家都告诉他,他的爹是一个坏人,一个抛妻弃子的坏人。

他才不信,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生的,娘亲这么温柔贤淑,爹一定也是顶好的,爹怎么会是坏人呢?

何述风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说他爹是个坏人,他只知道娘亲爱他,娘亲说他爹爹也是爱他的。

娘亲说,只要他乖乖听话,爹爹一定会回来找他的。

可是,娘亲说谎了,爹爹没有来找他。

沈墨为背着包袱赶往幽明山路上,明明可以御剑,却动用容九竖给他的盘缠包了一辆马车,以‘顺路’的借口,哄骗宋既白和记载他的人上了马车。

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格外明显,宋既白坐在沈墨为对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为不知昨日自己醉酒有没有对宋既白说什么奇怪话或做出奇怪的动作,只能平时的态度,贱兮兮道:“既白兄,你理理我呗,不理我,也好歹看看我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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