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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番外

秋日,风干物燥,萧岩独自一人下山置办些东西,回程的路上远远抬头望了下晓雾绕的方向,眼见之处风景秀丽,烟雾迷蒙,心想果真是晓雾绕绕绕绕绕个屁啊!这是着火了呀!

糟糕!晣晣一个人在山上!

萧岩抓紧手中的东西,加快脚步朝晓雾绕去。

此时正在山上疯狂救火的庭晣欲哭无泪,他本来练剑练得好好的,有只山鸡非得从他面前过,过就过吧,还非得慢腾腾的,庭晣一点练剑的心思都被勾跑了,要是不抓,也实在对不起这只山鸡的良苦用心啊!

于是小孩火速抓鸡拔毛,搭架生火,在屋旁美滋滋地烤起了山鸡。

但是山鸡一时半会也熟不了,庭晣很快没了耐心,“噌”一下飞去摘果了。

就在他去摘果的时候,火堆越烧越旺,鸡熟没熟不知道,倒是旁边一堆柴火都烧着了,庭晣远远看着不对劲,赶紧飞了回来,结果发现火都要烧到屋子里。

庭晣傻了眼,怀里的果子散落一地,拔腿就去提水灭火,可是山上风吹不止,他一边灭,火一边烧,根本阻止不了火势蔓延,火星“毕毕剥剥”地炸响,点着了最边上一间屋子的茅草顶。

庭晣哭都哭不出来,这间屋子是书房啊!他的《金瓶梅》!他的话本!

一桶桶水“哗啦啦”地往火上泼,庭晣来来回回,把腿跑断了,把手提废了,终于在火烧了小半间书房的时候灭了火。

庭晣又累又慌,还伤心,抬手就着袖子擦了脸,黑灰全沾脸上了,越擦越脏。他灰头土脸地张望了片刻,还不知道如何同师父交代呢,就看见师父了。

“师父······”隐隐的哭腔,想哭是真的,不敢哭也是真的。

“怎么回事?”萧岩明显放松了些,至少晣晣没出事。

“我······”庭晣紧张地抠手指,“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萧岩抬手,示意不必再说,一听那句不是故意的,就知道跟这小崽子脱不了干系,连带着脸色声音都冷了几分:“受伤没有?”

庭晣摇摇头。

萧岩气血翻涌,头昏脑胀,指了指那一片狼藉:“天黑之前收拾好。”

庭晣本想说自己灭了许久的火,浑身酸软,动都不想动,可是他又知道,这会最好啥也不要说,师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兴许还能少挨点打。于是他撅嘴点头:“知道了。”

一整天下来,庭晣心力交瘁,别说山鸡了,水都没喝上一口,天色昏沉之时,总算是把剩余的半间书房给清扫干净了。庭晣看着已没了遮挡的书房,心脏打鼓似的,“砰砰砰”。

庭晣也不是不知事的孩子,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等师父来请,自己便捧好戒尺去师父卧室请罚:“师父,我来啦,您打我吧。”

萧岩到现在还头疼,按按太阳穴,道:“给我解释解释?”

庭晣乖巧地跪在萧岩脚边,低声道:“我就是抓了只山鸡,想烤着吃嘛,没想到我走开一会,火就烧起来了······”

“抓山鸡?我今天让你干什么来着?”

“练剑。”声音压得更低了。

萧岩给他捋得清清楚楚:“嗯,我让你练剑,你跑去抓山鸡烤,上回真是没打疼你。”

“不是!”庭晣急急忙忙反驳,红着脸补充,“我没跑去抓,是它自己要过来的。”

“哦,那看来是山鸡不识好歹了。”

庭晣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萧岩看着脏兮兮的孩子,快气生烟了,他是怎么做到一边比谁都乖一边比谁都皮的?“我再问你,你烤山鸡就烤山鸡,又跑去哪里?”

“我,我看那山鸡很久都不熟嘛,我就想去摘点果子回来,所以我······”

“你长没长脑子?!”萧岩是真气到了,偷懒便罢了,贪玩也算了,顶多打他二三十板子,可是还烧着火,怎么就能跑开?“你知不知道这多危险?天气这么干,多容易起火你不知道?万一火烧大了,你没救下来,还把自己伤了怎么办?我看你迟早要把我气死!”

“不是的,师父,对不起,我没有想这么多,我没想到会烧到屋子。”

“抬头看着我!”

庭晣感觉到师父的怒气,瑟瑟缩缩的,微微抬头,结果被师父一声怒喝吓得一抖:“抬头!”

庭晣都要吓哭了,眼眶红红的,战战兢兢地看着师父。

“自己一条一条给我数,都错哪里了?”

庭晣被师父的眼神嵌得牢牢的,动也不敢动,颤声道:“我不该在练剑的时候偷懒,不该抓山鸡来烤。”

萧岩不应,只是盯着他,庭晣会意,继续道:“我不该在烧着火的时候走开,做事之前没有想清楚。”

还有吗?庭晣不知道,心中忐忑:“师父,还有什么?您告诉我吧。”

庭晣双手攀着师父的膝盖,一副讨好的模样,可是萧岩一言不发,屋子里沉静如夜,庭晣几乎能听见蜡油顺着烛身缓缓滑落的声音。

许久,萧岩确定这小孩确实没把一些事放在心上,再怎么由他想也是想不出来的,也不必为难他了。萧岩一指靠墙的凳子:“去,搬过来。”

庭晣扭头看了一眼,知道师父的意思,讨饶道:“师父,我可以趴在您的床上吗?凳子太硬了。”

以往受罚也是要求饶的,凳子趴着不舒服,他就要讨师父心疼,趴在软和的床铺上,或者直接滚进师父怀里,这样师父打着打着就会心疼,不舍得继续动手。可是萧岩今日没有让步的意思,冷脸道:“不行。”

庭晣咬咬下唇,起身去搬了。凳子搬来,剩下的事就没法求饶了,庭晣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脱了裤子 ,伏上凳子,怯怯地唤:“师父。”

“你既反省出两桩错,便先罚这两处,一条二十。”

庭晣心里一凉,先罚这两处,也就是说还有他没知道的错,统共一件事,怎么能有好几处错啊?但他可不敢这时候嘀咕,只乖顺应道:“是,师父。”

话音刚落,戒尺便紧接着盖了上来,“啪”一下,脆生生的,就连疼痛都是新鲜的,消化不掉。

庭晣咬唇忍耐,戒尺接二连三地覆上,咬着身后的肉,很快把两团白皙染成绯红。庭晣向来没有忍痛的经验,几下过后就出了声:“嗯呃······”带着点浅浅的哭腔。

“你有脸哭?!”不过几声哼哼,立即招来了萧岩的呵斥,庭晣立时闭了嘴,在他印象中,师父从没有因为他哭喊训斥过他,今日却这般冷,一对比,庭晣更是感到委屈。

分明是看见孩子掉泪了,萧岩仍不减严厉:“今日再让我听见你一点声音,就全部重来!”

庭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真的是他的师父吗?泪眼汪汪地看了师父一眼,没有得到任何心疼,一眨眼,又掉下一串金豆豆来。

“啪!”戒尺接着甩了上来,庭晣憋着一口气,咬紧下唇,没发出一点儿声音,整个晓雾绕,惟有戒尺的责打声在回响,一下下,简直像抽在小孩心上。

嘴唇已咬破,庭晣尝到了淡淡血腥味,眼泪“啪嗒啪嗒”,全砸地上了。

四十戒尺责完,屁股通红一片,薄薄地肿起半指高,庭晣果真一声不吭地挨完了,可是萧岩既不见心疼,也没有不舍,他放下戒尺,问:“反省出别的错处没有?”

还反省呢!光顾着忍痛掉泪了,庭晣吸了下鼻子,并不说话,反正是师父不许出声的。

“说话!”

庭晣吓了一跳,心里不知多么不服,说不许出声的是你,让说话的也是你!可是这些话都不能出口,自己这屁股还想要呢!“对不起,师父,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戒尺侧边在大腿根敲了敲,随后接连不断地打了下去!庭晣差点没控制住喊了出来,最后还是死死咬住了。

二十下,萧岩道:“我告诉你,你最大的错不在偷懒,不在行事顾头不顾尾,而在轻视自己的安危!火烧得这么大,但凡你伤了一点儿,该如何是好?”

这话师父是不是说过呀?庭晣听着太耳熟了,他知道师父向来在意自己的安危,可是他到底是没伤着呀,而且火还没烧过来呢,屁股倒是被打熟了。

庭晣趁机求情:“师父,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您最心疼我了,晣晣好痛,师父不要打了。”

见惯了他这讨饶的模样,萧岩却更加生气,每次认错都是这样,什么好话都拿出来说,一副指天发誓的样子,可从来就没真正记得疼,打完了过段时间还得继续犯错。

“晣晣,师父心疼你不假,但是我今日要告诉你,师父打你,是不希望你酿成大错,今日不让你记得这教训,来日你还是一样,什么都没个怕的。所以,求情的话不要再说,该打多少就打多少,今日不疼,等将来后悔,便来不及了。”

庭晣心头一慌,知道今天是真的轻不了了:“那,师父要打多少?”

“打到我觉得你记住教训为止。”

庭晣终于知道什么叫害怕,他从前挨打不少,可从来不怕,因为师父舍不得,常常打到一半就被他糊弄过去了,偶尔打得稍微重一点,师父还会变着花样哄他,可是今天不会了。

师父不会心疼他了。

此时庭晣脑子里根本不是什么知错认错的心理,他只觉得委屈,他又不是没犯错,为什么师父这次要这么凶?

“师父打吧,我不喊。”哭腔已经压不住了。

萧岩咬咬后槽牙:“四十。”说罢,扬起戒尺狠狠拍了下去!那两团原本已是通红一片,戒尺责在伤上,每一下都能让庭晣疼出冷汗。庭晣脸上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打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泄出一点点呜呜声来。

已经打了一百了,太疼了!

萧岩看着那伤,已不是红,而是泛紫了,臀峰处血痧点点,照他这个力度,再打,就该出血了。

“疼不疼?”

庭晣不住点头,脑袋都疼懵了。

“可是你记不住,上回你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我罚得比这还重,可你还是再犯。”

什么?他上回烧过房子?庭晣已经不清醒了,压根就没想起师父说的上回到底是什么事,可师父也不解释,只道:“屡教不改,四十。”

庭晣眼睛瞬间瞪得眼泪都不流了,还打?他只有一个屁股!

戒尺再抽上来,声音都不那么清脆响亮了,闷闷的,庭晣两手死死抱住凳子,“呜呜呜”的哭声压在喉咙里。

不出萧岩所料,这个力度打下去,没几下臀峰就渗出了血珠,小孩不敢哭喊,但是实在疼得受不了,呜咽声像山里受伤的小兽。

萧岩避开了臀峰那处,仍旧继续挥动戒尺,这四十打完,紫红的屁股皮破了好几处,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别说孩子疼,萧岩手都打累了,他放下戒尺,摸摸孩子汗湿的后背,放软了声音:“好了,打完了。”

谁知庭晣不像平时立马撒起娇来,反倒哑着嗓子问:“还有什么错处,请师父一并罚了!”

萧岩手一顿:“生气了?”

“不敢。”

那就是生气了,萧岩叹气,起身要去拿伤药:“错的地方师父都告诉你了,挨了打要记住教训,将来莫再做错,你歇歇,师父拿药来。”

庭晣哭得咳起来,脸涨得通红,听师父这话,知道不打了,竟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结果没站稳,连带着凳子一起摔了。

“呜呜呜······”

萧岩一回头,瞧见小徒弟这惨样,忙跑去扶他起来:“到师父床上去。”

可是庭晣并不领情,站稳后,用胳膊肘支开了师父,抽噎道:“师父不打了,我就回去了。”说着,还真提起裤子,不打算上药了。

布料擦到红肿破皮的屁股,疼得小孩眼泪直流,庭晣有时候没皮没脸,可有时候又顶要面子,话出口了,说什么也要走,不然还叫人看轻了!

萧岩从来都知道这孩子脾气大,一闹起来没完没了,可是打也打了,现下总不能再教训他,否则这师徒情分怕是到头了。

庭晣没有看师父,自己穿好裤子,咬牙忍着疼,手扶着桌子墙壁,一步一挪地出了师父卧室。

萧岩看着小孩倔强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把倒地的凳子扶起,拼命揉着太阳穴。

庭晣回了自己的卧房,往床上一趴,蒙头大哭起来,疼痛、委屈、疲惫,全在这一刻化成了泪水,很快浸湿了褥子。

什么师父?!打得这么重,疼死了!庭晣捶了两下床,实在没力气,便只顾着哭。

他方才进屋没来得及点亮烛火,全靠透进来的月光照明,哭了有一刻钟,也听不见别的什么声音,可昏黄的烛光却突然亮了。

庭晣眼睛疼得厉害,不想见光,把头蒙得更死了。

“别动,师父看看伤。”

感觉到师父要脱他的裤子,庭晣在被子里大吼:“不要你管!”

萧岩将药放在一旁,坐在床上,庭晣透过被子的缝隙看到了,使出吃奶的劲儿往边缘挪,非要把师父给挤下去:“不许上我的床!”

萧岩的耐心都被他磨尽了,一巴掌盖在他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打得小孩嗷嗷叫。“什么你的床?晓雾绕是我的地方,我还坐不得了!”

庭晣不占理,蔫头耷脑,不动弹了。

萧岩仍旧坐着,掀开了他蒙头的被子,刚想看看哭成什么样了,结果小孩又用手挡住了,萧岩没法,干脆两手一揽一抱,直接把小孩抓到怀里了。

两眼通红,眼皮肿得快睁不来了,小脸被眼泪沾得粘乎乎的,嘴唇还哆嗦着停不下来,萧岩可快要心疼死了;“快别哭了。”

“我就要哭!是你打这么重,我要疼死了,又不许我哭,你这个坏人!”庭晣小嘴叭叭的,手也没闲着,拼命打师父,不给他抱。

萧岩抓住他一只手,叹气道:“师父知道,你觉得委屈,觉得师父打重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师父打你的时候,师父这里,”萧岩将那只小手按在自己左边胸口,“也是疼的。”

庭晣原本还要闹,可是听师父这么一说,一腔脾气全没了,只有眼泪还流个不停。

萧岩把孩子紧紧搂进怀里:“你今天吓死师父了,我在山下看见起火了,什么也没想,就怕你有个好歹,你要是出了点事,叫师父一个人怎么办?”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打我那么重?”还是委屈,想不明白。

“因为我怕,我太怕失去你了,晣晣,我宁可你现在疼,宁可你怨我,也不愿意你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你心里侥幸得很,每次都以为没出事就行,可是我们都不知道,究竟哪一刻会出事,要真等到出事的时候,就太晚了。师父这样说,你明白吗?”

师父太温柔了,一点也不像刚刚,庭晣哭干了眼泪 ,还一个劲抽抽:“明白,可是,可是,”他可是不出来,总之就是不太对,最后只好说,“我好疼。”

“晣晣乖,上了药就不疼了。”萧岩把孩子放下,哄着给他上了药,破皮的地方太多,庭晣喊得声音都哑了。

萧岩打了温水来给孩子擦身,洗脸的时候又是一阵哭嚎,他整张脸都哭肿了,难看得很。

“一整天都没吃东西,饿了吧?等着,师父去给你做吃的,想吃什么?”

“想吃面。”

“好。”萧岩摸了摸孩子的头,去厨房做面了。

师徒俩一人一碗面,在昏黄的烛火下简单而温馨。庭晣吃饱喝足,才终于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师父,您还生我的气吗?”

“你听话,好好养伤,师父就不生气了。”

此后几天,庭晣趴在床上,哪儿也去不了,而萧岩每到饭点便送饭进来,其余时间都不在。庭晣吃着师父的饭菜,心里直打鼓,为什么师父好想总躲着自己?是还在生气吗?可是他明明说只要自己听话养伤就不生气的,难道是在试探自己吗?

庭晣吃着吃着就哭了,自己明明很听话了,师父为什么还要生气?

三日后,庭晣实在受不了了,决意找师父说清楚。他吃了早饭,勉强下了床,慢腾腾地往外挪,待他在晓雾绕外头找到师父的时候,眼泪都掉出来了。

“师父······”可怜兮兮的。

萧岩手里拿着一把斧头正劈木头,一看他出来了,吓了一跳:“还伤着,你出来做什么?!”

庭晣眼泪掉个不停:“您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什么?我没事生你气干嘛?”

“那您为什么不陪着我?为什么躲着我?”

萧岩被整懵了,就这?也值得他带伤跑一趟,看来打太重,还真把孩子吓着了。萧岩放下手里的东西,就着衣服擦了擦手,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转了个身,朝向书房:“晣晣啊,这里一共就咱们两个人,我陪着你,你来修房子?”

庭晣一看到那个烧出个大窟窿的书房就睁不开眼,忙扭了头,又知道自己想多了,恨不能找个缝钻进去,没脸见人了!

不过庭晣也算给萧岩提了个醒,一直让孩子呆在房里,不知道多闷,整天胡想,别到时候给整出个好歹来。于是萧岩去自己卧房搬了一个小竹床出来,就放在晓雾绕门前的檐下,铺得舒舒服服的让小孩趴着,自己在一旁干活:“这样高兴了?”

庭晣看着师父,重重地点头。

可是庭晣哪是一般小孩?这个云水城就数他会来事,看师父削了两截木头,就开始嚷:“师父,我好无聊。”

“那你想干嘛?”

“我想看话本。”

萧岩怀疑他就是冲着话本来的,算了,看就看吧,萧岩起身,去破烂书房里翻了翻,寻出两本话本丢给他。

庭晣嘿嘿地笑了,可没过一会,又叫道:“师父,太阳晒着我了。”

萧岩无奈摇头,起身将竹床往里拖了点。

“师父,我想喝水。”

“师父,这两本话本我都看过了。”

“师父,你怎么不跟我说话?”

“师父······”

“给我闭嘴!再吵吵就抱你回去。”萧岩头都大了,亏得这几日都是晴天,要是下了雨淋湿了他的书,他就扒这小孩一层皮出气!

庭晣果然不敢再出声,过了片刻,萧岩奇怪地转头,发现小孩已经趴着睡着了。

他走过去,轻轻给孩子盖上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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