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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金发黑皮的大老师,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也不是),所以现在这种换了套衣服戴上眼镜的简单变装,根本失去了该有的效果。
于是我看了看他的金发,又看了看他勾起的唇角,小幅度的抽了一口气。
我想起在那天上电车前,我都干了些什么——诸如:打开头顶光圈的开关,用亡者的身份创路过的每一个警校组推和Coser;自印的无料,是仿照官方口吻的殉职讣告,平等的发到了每一个和我合照的同好手里——要知道,凭借着这套组合技,我甚至还弄哭了一个出幼年降谷零的合法萝莉。
你别说,还怪可爱的。
不,并没有说金毛大老师可爱,只是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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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些跑题了,不用在意。
我将思绪拉回来,再看一眼一副温柔靠谱模样的服务生,然后试图解释。
“我觉得你看起来有点像我一个以前同学。”
“抱歉客人看起来有点像我认识的人。”
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我就感受到了一股带着些许压迫感的凝视,出于各种原因,我选择用力的合上眼睛,再大力的揉了揉脸,最后长长叹出一口气。
“当然,现在再看,似乎是我的错觉。”我补充道,拿起勺子做进食状,然后目送着打工皇帝再次道歉后,识趣离开的背影,心想这家伙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原本悠哉悠哉的心情被打破,我边吃冰淇淋边叹气,愁云惨淡的开始盘算着自己还能去哪里,倘若直接回松田宅或者找千速姐,就是坐实了自己身份特殊,可正规的酒店自然是我这个没身份的人住不了的,那些不登记身份的地方则显得我这个更是可疑。
吃完最后一口的冰淇淋,我神情凝重的拉下图方便架在头顶的墨镜,状似平静实则恨不得把某人的脸当猫抓板。
我端着咖啡猛灌一口,忽略身后是不是隐晦投来的审视目光——倒也不是对方不隐蔽,只是我天生对视线更敏感而已。
总之,我拿出手机看了眼哭唧唧幼零的照片,然后活像是火烧眉毛似的,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家让我浑身不自在的咖啡店。
手艺很好氛围很棒,我下次来之前绝对要找这家伙不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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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趁着某人在打工的时间段,先回家再说,他总不能工作时间摸鱼吧?
路口的监控并不密集,我站在最近一个的死角位置,抬眼再次观察了一圈,尽可能的避开了这些电子眼,甚至还绕了一圈路。
在看到家门出现在眼前的一瞬间,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好像要解脱了。
然而,事实却是大出所料——我确实是安全到家了,还看到了对我这个点回来略表惊讶的老爸。
平时他这个点会去做点社会志愿者或者义工活动,由于他是个打拳的成年男性,大多数人都普遍觉得和他一起行动更有安全感,而使得他格外受欢迎。
然而老爸的解释是活动出了点意外延迟一小时,我思来想去,在询问了他今日是什么志愿者活动后,决定和他一起去了。
我俩靠着沙发看了会儿东京台的美食栏目,对上面家常菜的做法心知肚明的同时,不由得嫌弃了一下节目老套,然后各自掏出了手机,一边上网冲浪一边拿电视节目当做背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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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老爸身后晃悠着徒步走了20分钟,到达了的是一家福利院,一路上顺风顺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老爸和福利院的职工介绍了我,然后让我跟着负责照顾孩子们的小春小姐一起行动,而他则去和福利院为数不多的男员工一起去搬运东西。
一无所有的孩子们更早熟一些,调皮的同时从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即使是对我这个新面孔好奇,也不会围着我,只是有那么一两个孩子被推出来做试探。
带小孩嘛。
啧,这得萩来,我实在是不擅长这个。
但是小孩懂事,年纪大的几个也会帮着照顾年纪小的,一群孩子倒是乖乖坐一圈想要给讲故事。
这个我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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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了一点故事,把小孩哄的一愣一愣,成就感十足的推了推墨镜,准备走不开的小春小姐去室内拿一些孩子们的小玩具出来。
……
活见鬼了。
我愣神盯着在活动室内的椅子上坐着的人,一天内在不同地方遇到两次同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这个频率绝对不正常!
金发的男人坐在窗台边,背着光看着打开门的我,神情掩在光中让人看不清。
我下意识退出去关上门,看了看门牌。
没错啊,是福利院的活动室啊?。
真的见鬼了。
我再次打开门,房间里的人还是那个金灿灿但看不清脸的状态,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沉默让氛围格外凝重,我一时间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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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阵。”被我临时起的名字,被他在口中像是狠狠咀嚼过般,但还是吐字格外清晰,“真是个不错的假名——一点都不掩饰?”
“但这是个好名字不是吗?”我随口反驳,最终还是踏入房间,将房门关上。
我单手塞在口袋里,摸索到一张不厚不薄的卡片,那是一张松田阵平的名片,搜查一课的,于是我把这张名片拿出来,向着这位不愿露脸的知名不具的公安先生飞去。
垂眼的片刻,枪口便对准了我,真是……预料之中。
那张松田阵平的名片掉落在了地上。
“就这么对待我的名片,未免太过分了点。”
“你的?”随着嗤笑声,安室透,或者说降谷零缓步靠近了我,枪口还是稳稳的直指我心口,“说吧,谁派你来的。”
“那你又想听到谁的名字呢?”我反问一句,倒也不完全怕他直接开枪,“Gin或者Rum?”
未等我话音彻底落下,冰冷的枪口紧贴我的额头,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颤栗。
“你是谁。”他再一次问道,却将疑问句说成了称述句。
“我是松田阵平,”我抬手握住他拿枪的手,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着,“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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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两个名字带来的那一秒的冲击,我恰巧能控制他的手,短暂的间隙让我成功躲开了枪口,并以此来与他展开了有关枪的夺与被夺的争斗。
我的力气远比寻常男性大,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几十斤的拆弹设备可不是说着玩的,但在眼前这人面前,这点优势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连五五开都算不上。
看似打的有来有回,实际上我吃了不少暗亏,这个混蛋在不法组织里混得也带上了他们的臭毛病——当然,也不排除他是故意的。
我夺枪成功的第一时间,就把他的枪分解了,而他他一时间也没下死手,不知缘由。
但对着我脸来的拳头却是实实在在的,每一拳都是向着能把我毁容的力道来的。
“你个金毛混蛋,打人脸上瘾了是吧?”越打越生气的我,转而收回了拳击的那些个套路,当然也不是完全收了,只是开始以女子防狼术为主的意思,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用那么多次撩阴腿。
被打到过的脸颊胀痛着,嘴角也有撕裂的伤口,口中边逐渐染上了血腥味,我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角,粗粝布料蹭的脸颊和嘴角都一阵疼痛。
倒抽一口气,我真的觉得自己的理智岌岌可危,半句话不想说,便狞笑着朝着下三寸猛踹,遗憾的是,被险之又险的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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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动手的是降谷零,先停下来的也是他,他单手揉了揉指关节,若有所思的蹭了蹭沾到的血迹,然后又凝视了好一会儿我的脸,最后才缓缓的开口。
“不是易容,打成这样也没有面部崩坏,也不是整容……”
“你T……金毛混蛋你真是好样的,易容上手扯两下不就知道了吗!还整容,整容个……小饼干!”鉴于我还在福利院,我将脏话和某人的真名咽了回去,只气急败坏的冲人咆哮。
“证实身份很难吗?我给你放血,你回去验DNA也不一样吗!”
我从头发里薅出几根塞他手里,并且毫不怀疑他口袋里会有证物袋的可能性,然后环顾了整个房间,才找到一个画着猫猫的口罩。
愤怒的戴上口罩,我愤怒的找到了要拿的东西,然后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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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该死啊,打人打脸的混蛋。
对着关切的职工小姐和孩子们,我只能勉强解释是不小心磕碰到了,这种跛脚的理由也只能暂时忽悠住不太懂这些的小孩,但职工小姐们还是投来关切的眼神。
尤其是小春小姐和我爸,两人围着我硬要摘我口罩,我只能捂着口罩强硬拒绝,在那期间我感受到了二楼似乎有什么人在看我,当我望过去的时候又不见人影。
想来只会是某个见不得人的混蛋。
在我好不容易摆脱了职工小姐愧疚且担忧的眼神后,老爸以一种明白的眼神再次凝视我,我能感受到,他以目光代替触碰,深深的凝视后,是不在询问。
“保护好你自己。”他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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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4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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