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饶有兴致地拆解着再次从宝具中取出的手枪,不时发出一些惊叹声,对现代的工艺貌似很满意。
而立香倒在沙发上,一点不在意沙发上的血迹和灰尘,毕竟自己也是这样,但是她能接受得了垫在外套外的东西是那样,紧贴着自己皮肤的衣服却有点接受无能,她偏过头问一副军宅模样的搭档:“信长啊,你有什么魔术,可以让我变得干净一点吗?”
织田信长说:“吾可不是caster啊。让你染上血可谓是十分乐意,却没办法消除你身上的血业哦。”
立香叹气道:“太可惜了。”
织田信长:“不过水电应该是有的哦。吾在找的时候,可是十分为你着想的啊。”
立香说:“我还想换套衣服。”
织田信长说:“像吾一样,裸着也可以哦!这便是所谓的‘自由’啦哈哈哈哈哈!!!”
立香环顾了客厅一圈,发现有个放了旧衣服的箱子。
她问道:“这里的主人呢?”
织田信长不知从那里摸出一份新鲜出炉的报纸给她。
和那个神秘的警察先生一样,立香知道他们显然是和自己不同的存在。
在边角处,记者用充满自己主观的句词,讲述一个由爱生恨,假装殉情其实谋杀后。找大律师理办继承事项时被其发现不对的故事。
事急从权,反正她们一个月后就会离去,按照她对这个世界的一点了解,案件多得警察们压根腾不出手清理一个已经意外侦破的命案房间。
那些被主人留下的旧衣服,道德值比织田信长要高一点的立香决定换上。
血渍已干的水手服和西装外套一起洗掉,落满灰尘的客厅也要清理干净,这些都是在刚进事务所之时,立香总是在干的工作。
因为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她的地方,又怕被龙马先生喊进办公室里说“不需要你在这里了”让她回到无所事事的流浪状态。
她很认真地做去做那些杂事,失去的记忆中,模模糊糊间,干这种事情的好像另有其人。
——被她叫“妈妈”的,怎么恍惚间觉得是个男人?!!
终于一身清爽的立香,毅力十足环视周围一番,还决定把那些被冷落的刀剑放进空出来的杂物箱里。
她用一种有些滑稽的方式拿起刀时,织田信长注意到她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迅速地将手里的武器重组回去,微笑着问她:“你想上手试试吗?”
明显是在说她手里拿的这把刀剑。
立香不禁抖了一下,不知是否是错觉,她觉得自己手里的刀剑,同样颤动了一下。
立香拒绝了织田信长跃跃欲试,像马上要冲上来和她比试的预备行动,她很有自知之明地说:“我压根不会用刀啦。”
戳到自己的可能性比戳到敌人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而且……”
“而且?”
立香握拳,鼓起莫大的勇气:“这是别人家的刀剑吧!在现代社会是有主之物啊……上次我不知道这是有主人的,但是,我今天在书店门口看到了,那个宣传栏的照片,好像就是这把、这把叫什么来着,压kill长谷部?真是奇怪的名字啊……怪不得你想把它改成吉他呢。”
织田信长捂上自己的额头,笑得直不起腰来,“啊啊——立香你的常识,到底是匮乏到了何种地步——不过压kill啊,真亏你还记得那年的夏天哦,嗯嗯,对,没错啦,就是这个名字,吾原谅你了。”
这种表情,一看就知道立香说出了很可笑的、并非真名的称呼。
明明是看上去比她年幼的少女,但是不拘小节盘坐在沙发上的模样,真是拉仇恨啊。
“猜猜它是谁”的游戏,在立香的不甘心下继续了。
“童子切安纲?”
“不对哦——”
“薄绿?”
“NO——”
“鬼神丸国重?”
“……斋藤一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原来已经领先那么多了啊!可恶!”
“一文字则宗?”
“不对、不对。”织田信长慢悠悠地摇头,“就是因为你们到处传这种逸闻轶事,才会让那个人斩集团的公主拿到那把刀啊!还有你说了新选组的刀两次了哦,不能再说了。”
才准备说出和泉守兼定的立香从顺如流地改口:“那就是Excalibur——!!!”
“喂喂!这下更过分了!!!”
其实还有干将莫邪啦……但是那应该更加不对。
立香放弃了,她用干净的纸巾擦了擦刀身上的灰尘,即使知道正常的保养肯定不是这样,但是比起信长像放水果刀一样乱放,对这个古董已经要好得多,立香把它放到了箱子里,不好意思地弯起眼眸:“哎嘿,对不起,那我先收好你吧。”
刀剑们长短规格不一,有太刀、打刀和短刀,但是对立香来说,她只知道是这个时代有人很珍惜的东西。
“信长怎么不把它们也收进你的异空间里呢?”
“那个叫宝具、宝具啦——”织田信长向失忆了的御主纠正她的说法,信长停顿一会,说:“哼哼,在任务前,我姑且听了一下龙马说的什么‘民主’……”
“哦哦。”其实立香完全没懂。
插科打诨结束,立香没准备马上休息,看信长没有卸下军装,而是待在客厅里拆着手枪打发时间就能想到,自己应该需要和对方探讨一番接下来要做什么。
立香心底道了句不好意思,就开始翻这所房屋里的抽屉,凶手和死者甜蜜的过往日记,她只撇了一眼,为由爱生恨的有情人唏嘘了三秒钟,就马上合了起来,转而从底下抽出一本新的本子。
她带着纸笔从书房回到客厅,上个周目发生的事情,已经简略地按照时间画写在了第一页。
11月1日到来,11月6日在月参寺发现一名卧底,11月7日在游乐场爆炸直播现场发现一名卧底,11月17日,在酒馆里当违规未成年酒保时发现一名卧底。
卧底有点多,因为委托人写的不是很清楚,除了和委托对象一起救人的那名卧底,都非常有嫌疑。
织田信长当时的提议是“既然不知道是哪一个,那么有嫌疑的全部解决掉!”,这种枭雄特有的作战风格被奉行和平主义的立香立马否决,然后在剩下的半个月里,按照立香的计划,一直在支走这边的卧底,以及清除“老鼠留下的痕迹”。
谁能想到,在12月7日的夜晚,不同的装逼狙击手在远处被控制了力度的刀柄打晕,收到模糊不清信息,去往天台的、心思细腻的委托对象还是自杀了。
那串激发他意图的脚步声,也只是一个临时起意杀人,又懊悔到想找个地方跳楼的无能者而已。
按理来说,这已经和委托人写的原本事件南辕北辙了。
向自己的任务搭档复盘完以后,立香叹了口气。
“只在背后帮忙果然还是不行吗?那难道就是,所谓的心结?”
从头到尾,立香就没有在委托对象——诸伏景光的面前露过并非路人的面。
如果他能记得的话,对她的印象,大概就是音乐初学者,在乐器店和地下live有过几面之缘的普通女高中生吧。
其实,她没有想懂过这位任务对象。
就连年龄也搞不清楚。
织田信长想到了什么,咂舌不耐烦道:“唔姆,这些人,总是容易想很多呢。”
就像是喊出“敌在本能寺”的明智光秀,背刺了自己的家伙一样。
织田信长不同于上个周目,被一票否决后只跟着立香的计划当个工具人,这一次从借武器开始,她就已经忍耐不住属于第六天魔王的搞事本性,换了个和上次不同,却要和谐许多的提议:“要不,干脆冲到他面前,问一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向本人要个说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是非もなし)!”信长用那句口头禅撺掇着立香,做点和上次不一样的事情。
立香的笔已经在时间线上点了好几次,逻辑像自己的心一样变得乱七八糟,既然想不清楚,那——
“好的,就这样做。”
她自然而然地接纳了织田信长的提议。
“哎——不再犹豫一下吗?”
立香理所当然地说:“上一次,在我一头雾水制定出乱七八糟计划的时候,信也没有质疑吧?所以哦,我当然也可以像你听我安排一样,同样地信赖你。我们是搭档嘛。”
她撕掉那一页,团成纸团,一鼓作气丢进垃圾桶里。
立香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再一次清晰地观察面前的一切,金色的眼眸格外澄澈,“……诸伏先生会去哪里呢?”
市中心高层的风景还真是不错,最重要的是,视野也很开阔。
她在这里碎碎念,隔着玻璃描摹着上周目委托对象可能行进的路线,“这里?好像明天他会去吧?还是这里?嗯……应该是大后天,啊这个摩天轮一周后就被炸掉了,我还没有坐过呢!可恶!”
在找出卧底前,她们两个人好像基本都在乱跑哎。
找出碎片,凑够开启路线的拼图,然后打出一个be的结局。
她在玻璃上画圈,那一片地方并没有很多的光亮,是个在超级都市圈里,也鱼龙混杂令警察头疼的地方,理所当然地,见不得光的东西也很多,她和信长说:“既然明天我们不再去刀剑展览,那就直接在安全屋里等人吧。”
任务对象明天不一定在,但是到下周的这段时间里,他总有一天会到那里。
人总是要休息的嘛。
织田信长点了点头。
明天的任务就如此决定了下来。
今天混乱的重生日,也应该结束了。
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立香在织田信长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已经进入了睡梦之中,安静的客厅里,只有失忆御主忙碌了一天,传来了沉重呼吸声。
一周目立香完全旁观者心态,基本除了搭档都当成npc,直到换了路线诸伏玛修(不是!)此时毅然决然die了才有点这是个活人的心态(。)都是地狱笑话满满的咕哒咕哒活动害了她
二周目才是正经(?)柯学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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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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