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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下界?那只猫妖下界了?!”耳鼠扯着端果盘的魔侍,声音震惊到有些尖锐。

自从生命受到威胁后,他就离偏殿很远了。

没多久,他就听到了一个魔侍因为借了蠢猫一件衣裙就被杀掉的事情,这让他对那个偏殿更是敬而远之。

远远的在客房挺好的,有吃有住,只要不挨着蠢猫,那个将军也没有那闲工夫想起他这种小人物。

看那将军对猫妖的态度,也不过是玩玩而已,等到猫妖被将军厌弃了,他就可以把这千年来遇到的唯一同类捡回家了。

到那个时候蠢猫别无选择,只能跟他走。

可她怎么可能会一声不吭地下界了呢?

被拽住的魔侍仔细看了耳鼠两眼:“哦,是你呀,你是随那猫妖一起来的,我记得你。”

耳鼠急得焦头烂额:“你快说,她怎么走的?她一只低等妖,玄州和下界之间的乱流能把她给撕碎。”

魔侍笑了笑:“魔……将军吩咐把她丢下去,我们也只是奉命办事罢了。”

魔尊下令日后只称呼他为将军,这命令着实奇怪,但他们不能不遵循。

况且死了一个魔侍,尽管她是仙界奸细,他们也谨小慎微,生怕做出什么忤逆魔尊的事情。

耳鼠忽略了魔侍一瞬间的口误,满脑子都是猫妖死了。

魔侍贴心道:“你也要走吗?如果要走的话,我可以为你找辆车驾。”

她补充:“那只猫妖惹怒了将军,所以才得如此惩罚,至于你,不用担心。”

因为魔尊完全不会把这种低等的耳鼠放在心上。

耳鼠飞快打断她:“我自己走。”

他勉强冷静下来。

那只猫蠢成那样,连大声哭都不敢打扰他,如果突然走了,不可能不知会他。

猫妖是被那个将军玩够了,丢进风暴乱流了。

哈!

耳鼠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为猫妖烧,也为自己烧。

脑海里有一个撕心裂肺声音回荡:“不要管娘,要好好留在瀛洲!”

他的母亲遭到厌弃了,就被瀛洲的那群人硬生生拖着扔去下界,那么大的地方,连一个护送的侍卫都吝啬,他亲眼看到生他育他的母亲被乱流撕碎,肉渣都没留下。

如果猫妖也没人护送被丢到下界……

不行。

耳鼠跑得更快了,脑海里是他负伤回到茅草屋,猫妖给他小心包扎的画面。

她身上香香的,手也很轻,语气很轻柔地问他痛不痛。

心像是被什么爪子挠了一下。

自从他娘离开后,再也没有人问过他痛不痛。

耳鼠胸口憋着一股气,一路跑到了将军经常在的偏殿。

偌大的殿宇,重重叠叠,黑漆漆的。像平地拔起的高山,压迫地凝视着站在殿外的每一个人。

站在殿外的耳鼠看才恍然回神,他究竟在干什么?

找那个伸手就可翻云覆雨的将军吗?找他理论?问个公道?质问他把猫妖扔到了哪里?

他又凭什么告诉自己呢?

理智回笼,耳鼠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不甚清明的脑海里,是母亲孱弱的声音:“活着啊,言儿,你要活着啊……”

耳鼠喉咙干涩,眼眶发酸。

面前的殿宇像他在瀛洲时看的,那么高,那么大,好像他此生都不能跨越。

算了。

耳鼠心想,他该走的。

他这种血脉卑微的妖,就该认清自己的地位,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转身的瞬间,鼻尖的香气似有若无。

是猫妖身上的味道。

耳鼠皱眉。

不是说猫妖已经下界去了吗?

好奇心驱使着他循着味道一路走,避开了偏殿,偏殿之后走了不远,是一处不烬树林。

红色盈满眼眶。

一片赤红带焦的不烬树下,是一个魔侍拿着水帚在扫地上零落的树叶。

树叶几乎被不烬树的温度灼得七零八落,没有一片完好的叶子,叶子边缘明灭火星在沾染了水帚后寂灭。

莫名的,耳鼠觉得面前这个魔侍的背影,有种和不烬树落叶一样的寂灭气息。

是一种被浇灭希望的死气沉沉。

他靠近魔侍,想问问她身上为什么会有那只猫妖的味道。

是她送猫妖下界的吗?可仅是送下界,她身上猫妖的味道不会那么浓烈。

心里仍有一丝期待,耳鼠在期待面前的魔侍就是猫妖。

猫妖没有不知会自己一声就离开,她的心里仍旧是在意自己的。

这份期待在魔侍转身的时候被完全浇灭。

不是猫妖。

耳鼠被提起的心重重摔在地上,他看向那张普通的脸,几近失望地问:“你身上为什么会有猫妖的味道?”

耳鼠看到那个魔侍转身,气质死寂的魔侍身上,又多了活力。

她惊讶地看着他,惊讶之后,就是惊喜,她的眼睛里还有些湿润。

耳鼠犹疑:“你……”

魔侍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耳鼠!”

她的声音和她的脸一样普通,陌生的声音让耳鼠几乎不能印证自己心里的想法。但他还是试探开口:“你是……猫妖?”

魔侍拼命点头。

耳鼠震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灵岁吃下了闻渊喂的丹药,变了容貌嗓音。闻渊说她不听话,所以要被罚扫不烬树林。她以为自己会永永远远待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也回不去涿光山,更得不到自由。

她没想到自己能再次看到耳鼠。

“我被闻渊变成了这样。”说起闻渊,灵岁身上又变得死气沉沉。

耳鼠眼神复杂地看着灵岁:“走吧,别待在这里了。”

她只是被当成了一个玩物罢了,他们这种卑微的人,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很难得到。留在这里做什么?就为了那可笑的爱?

走?她走不了。

灵岁低下头,慢吞吞地往树林边缘走,不是为了出去,只是为了让耳鼠看到些什么。

没走太远,她就到了黑红交界的地方。

不烬树林整片火红,边缘也很好区分。

灵岁迈出一条腿,只是在黑红边缘悬空,她空无一物的两只手腕突然多了两条链子。

两条透明的链子比手腕更粗,带着黑色魔气,自不烬树林底而出,把灵岁死死地困在了红色地面之内。

耳鼠如遭雷击。

她被囚禁了。

“我走不掉。”灵岁慢慢地说。

接连几日没有同人讲话,她本就不算不上灵光的脑袋更迟钝了。

耳鼠看着被囚禁的灵岁。

他那些烧不尽的心思一茬茬地冒起。

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带走她!

可过分粗的铁链,耳鼠无能为力。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他破开压制力量的禁制……

耳鼠垂眸。

可这会把瀛洲的人招来,他打不过,会死的。

不会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一只小猫妖罢了,在他心里甚至排不上号。

他只是想要个同类靠着取暖,如果没有同类,他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叫嚣的念头又被压了下去,心湖寂静无声。

很久耳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做出了一个不怎么认真的承诺:“如果没有铁链,或许我能带你去下界。如果你挣脱了你那情郎的囚禁,可以来茅草屋找我。”

他知道偷渡下界的办法,可惜现在灵岁被困在方寸之地,他也无计可施。

他说出这个也并不是真的要帮猫妖偷渡下去。只是这么说,他就真的感觉自己为猫妖做了点什么了,他的心里会好过一些。他也并不真的觉得灵岁能从囚禁中逃出。

可灵岁把这句话当真了。

她认认真真地看着耳鼠说了谢谢,然后往袖口里努力掏着什么。

“我会努力,努力让闻渊把链子放开的。”灵岁边掏边说。

灵岁的谢谢变得刺耳,真挚到几乎呆傻地眼神也让耳鼠眼神躲避。

“给。”

一只素白的手伸到耳鼠的面前。

耳鼠低头,看到素白手上放着一块灰布,布上是两根金簪。

金光灿灿的崭新金簪,和灰扑扑的猫妖怎么看都不搭配。

看得出这是她很珍惜的东西,用布小心包裹起来,放在最贴身的地方,哪怕现在拿来送他,拇指都在无意识地摩挲。

两根金簪的做工都算不上精美,但胜在上面的图案巧妙。

小的那个簪头雕刻了一只小猫,大的那个刻了一只小狗,小猫张牙舞爪的,小狗乖乖趴好,讨饶一样。

耳鼠抬头,神色复杂地看着灵岁。

灵岁和耳鼠对视,感觉他误会了什么:“不是偷的,不是。”

她低下头,声音变得小了点:“这是我的东西。”

耳鼠知道她误会了,刚要开口解释,又听到了灵岁继续讲簪子的来历。

“这是我在涿光山每天采草药,晒干了背到集市卖给药铺,一文一文地攒够了钱,去金银铺打的。”

“我攒了好久好久呢……”

耳鼠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或许该提醒这个傻子,一株药只能换一文钱,她被人骗了。

也不知道攒了几十年还是几百年才有这一点点钱。

“我之前,之前是打算把这个,用来做嫁妆的。”灵岁慢慢说。

她现在说出这些,也只是想让耳鼠知道,这是她拿来自己用的东西,不会有假,可以放心地拿。

“你,自己准备的嫁妆吗?”

“嗯。”猫妖点头。

“我看到大家成婚,女子都是要有嫁妆的。”

她只是简单把做簪子的理由说出来了,甚至为了安抚他,让他放心这簪子一定是真金,还冲他笑了笑,没有一丝怨怼。

耳鼠喉咙像发了面的馒头,发不出一点声音。

莫说妖族仙族,就是下界人间,也都是女方父母为女儿准备嫁妆。

或许在为自己准备嫁妆的时候,她曾少女怀春般期艾过,也曾低眉垂眼地想,如果她也有父母就好了。

耳鼠眼眶有些热。

蠢猫她,没有父母为她张罗这种事情,所以只能自己来做。

这簪子钱,她攒了几十年几百年,不知道多早之前,她就在寄希望于成婚来给她一个家。

可是用成婚的由头把她骗到玄州的男人,位高权重,只是把她当成了玩物。

“只是现在都不需要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耳鼠终于听出了她言语之间的失落。

灵岁把两支金簪往耳鼠的面前推了推。

“我不能让你白带我下界,下界很难,我知道的。”灵岁把金簪更往耳鼠面前递,真诚地要命。

耳鼠垂眸看着,心想这是她的嫁妆。

他不该拿的,蠢猫浑身上下也就只有这点值钱的东西了,况且带她下界,也只是他随口一说的事,不一定作真。

可鬼使神差地,他对着那支小狗金簪伸出了手。

他拿走了一支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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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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