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聊了半天都饿了,梅凌寒特意去向药王谷借了灶台,打算做羊汤和油饼给大家吃。药王谷不仅药材丰富,连食材也很充足。梅凌寒的伤势不轻,苏云卿便主动提出帮忙和面。
“没想到凌寒还会做饭。”苏云卿一边和面一边感叹。
“我家就是开羊汤铺子的,从小就做,熟能生巧罢了。这……”
梅凌寒看着苏云卿和的两大盆面,陷入沉思。无非就是水多加面,面多加水。加着加着就多了。
“好厉害。我就不会。”苏云卿有些羡慕。
“你这么弄,下锅就碎了。”梅凌寒看着苏云卿精心设计的兔子饼,有些无奈。
“啊?”苏云卿看着自己捏的兔子饼,满脸失望。
“你先出去吧,别拿面出气。”梅凌寒看着苏云卿蹂躏面团,大感无奈,便将她请了出去。
“我不吃香菜,不要加。”苏云卿隔着厨房门大喊。
“好,最后谁吃谁加。”梅凌寒回应道。
被赶出来后,苏云卿无所事事,只能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打发时间。张景安和叶雨棠则在附近散步。药王谷真是个奇妙的地方,依山而建,两山间竟然有好大一条峭壁,如刀劈剑削一般。“此地繁花似锦,等我们老了也建一个庄园养老吧。”张景安越逛越满意。
“怎么想这么远?我还没去拜见公婆。”叶雨棠有些无奈。
“不用去了。”张景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怎么?”叶雨棠第一次在张景安的眼里看到了得意,还有几分轻松的神情。
“暂时断绝关系了?”叶雨棠有些惊讶。大粮以仁孝治国,断绝关系不孝父母可是重罪。
看着叶雨棠满脸不解,张景安把叶雨棠拉到石头上坐下,认真地解释起来。
那是张景安新婚之夜被刺伤的第二天。她去书房换身衣服。毕竟要早起拜见父母。
“父亲安,母亲安。”张景安行礼问安。
“景儿今天气色怎么这么差?”陈钰关切地问。
“多谢母亲关心,女儿无事。”张景安回答得有些冷淡。
“景安,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从来都不是女子。”张墨喝着张景安敬的茶,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新妇呢?”
“女儿知道,但是不愿再遵从。她伤重未起。女儿心中有疑惑,父亲可知她为何受伤?”张景安心里有火,此刻强压着,只盼父母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墨自然知道,毕竟是两家共同商议的。自己儿子虽然是女儿身,却高中状元,儿媳又是死对头的女儿。万一儿子身份泄露可是欺君之罪。本来应该想办法推了亲事。可是叶恒竟然主动来找他,想要退婚。这是闹哪儿出?偷偷打听才知,这儿媳也有几分叛逆。为了逃婚被叶恒打伤,关起来了,叶恒此番前来恐怕是心疼女儿了。
自己自然不会同意,再说这时陛下已经下旨赐婚。现在来退婚还有抗旨不遵的意思。看着叶恒吃瘪的样子,张墨心情大好。一个儿媳罢了,夫为妻纲,再烈又能烈到哪里?到时候借种生子,张家的危机便可解除。
“找大夫看过了,一点小伤而已,不致命,正好磨一下新妇的性子。”张墨轻描淡写地说。
“小伤?父亲把人命当什么了?父亲知她不愿嫁人,整个婚礼都让丫鬟替代。如此,和强抢民女何异。”这是张景安第一次打断父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强抢一说。”张墨并不恼,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翻不起什么风浪。
“景儿,别惹得你父亲不快了。”陈钰知道再说下去,张墨面子该挂不住了,起身想拉走张景安。
“母亲,让女儿说完。明知我妻子身受重伤,你们不替她救治,反而用铁链拴住她。与人贩子有何异?我今日来本就想求个说法。没想到父亲执迷不悟。孩儿不孝,今日就与父母亲断绝关系。”张景安的语气决绝。
“混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张墨也没想到张景安突然这么决绝。他没想到这是张景安压抑了十多年的结果。
“夫君!景儿一时没有想开,过几天就好了。”陈钰自然心疼女儿,只得拉住自己的相公。“景儿,你先和儿媳在新宅住下。我与你父亲不再来打扰。”
“多谢母亲成全。女儿告退。”走出屋子,张景安却也吓得浑身是汗。还好母亲也在,虽然冲动却不后悔。
至于为什么不白手起家,还住着父母给的房子,苏云卿曰:“一来就当是叶雨棠被绑的报酬了,二来闹到人尽皆知也不好看。”
叶雨棠咬着下唇沉思。没想到她为我做了这么多。为了自己和父母断绝关系。对我却说和离书已经写好了。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刺伤她的疯子。张景安解释完前因后果后,叶雨棠怔住。不知所措。
“吃饭啦!吃饭啦!”苏云卿的声音飘了过来。
梅凌寒也没忘把食物给神医师徒送去。
“走吧吃饭了。你不必内疚,与你在一起是我最自由的时候。”张景安轻声说道。
“兔子饼?凌寒你好神!”一看就知道是梅凌寒重新制作的。不知比苏云卿乱捏的精致多少倍。
“凌寒你可不能这么迁就她,阿卿她向来得寸进尺。”张景安打趣道。
“我这不是怕她没吃到饼再耍小孩子脾气。”梅凌寒无奈地笑了笑。
“好吃好吃。”苏云卿连喝了十碗,吃了二十多张饼,看呆了众人。还好做的量足够了。
张景安早就习以为常了。
习武之人食量大点正常,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这才是七八分饱。虽然苏云卿得到了吕帝的亲传功法,伤口恢复比常人快,但是毕竟在帝陵吃了些苦头。多吃一点也是正常的。
“对了雨棠,我新学了一套修炼方法。不过需要我给你运功调息,你的经脉有可能恢复。”苏云卿轻声说道。
“真的吗?阿卿。”叶雨棠满脸的不可置信。不过她学武也只是因为想要逃离从小定的亲事,不想在夫家受欺负。一朝被废,尽是无奈。如今有恢复的机会自然喜不自胜。连张景安都高兴得都想拍苏云卿的肩膀,看了眼身边的梅凌寒,讪讪地收回了手。
“但是具体需要多长时间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实践过。”苏云卿补充道。
“有机会就很好了。”叶雨棠自然是感激不尽。
吃完饭,梅凌寒打算回骁武卫复命。被苏云卿拦下了。“凌寒此事透漏着怪异。骁武卫召新不过是要寻敢死之人下帝陵。我怕你回去有危险。”
“放心,我自有分寸。”身世的差距,让梅凌寒的想法与苏云卿不同。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那我和你一起去?”苏云卿有些不放心。
“你放心歇着吧,没事的。”梅凌寒坚持要去,苏云卿却也拗不过她,只能耐心等待。
张景安则去打探消息,夜深才回。梅凌寒倒是比她早回来。
“事情解决了。”
“岳父已经查清是柳州县令与城外草寇勾结。袭击我的人也是强盗。官银已经在县令家中被查到。朝廷不日就会结案。”张景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苏云卿虽然感觉此事还有蹊跷,但涉及到叶雨棠的父亲,她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再说现在众人都受伤,还得为她们的安全考虑。
“没想到我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在添乱。”张景安感觉有些颓废。
“这不是因祸得福了?”苏云卿看了眼叶雨棠,意有所指。叶张二人早就十指相扣,对视一眼就甜蜜异常。
梅凌寒得到了七天休假。张景安刚成亲也不需要上朝。这时间自然是要好好养病。众人本想暂住药王谷,结果被苏云卿拉去了一座正在修缮的大庄园。
这是?
“天下第一庄呀!我几年前就开始建了,只是一直没起名字。还有好多地方没有想好怎么设计,最近一直没时间看。”苏云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在介绍自己的得意之作。
“这里离骁武卫不远,凌寒你可以先来我这儿住。”
张景安的眉毛都快挑飞了:“你哪来的钱!这里都有我新房的十倍大了,还是京城中心!”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可思议。
“哼哼,自然是动用了我家祖产。”苏云卿微微一笑。
“你父母亲知道吗?”张景安追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自是不知。”苏云卿的回答轻描淡写,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败家熊孩子!
叶雨棠轻轻拉了拉张景安的衣袖,低声说道:“阿卿真的不拘小节。”
“我怕她被打死。”张景安小声回应。
“你们先参观参观,看看哪里可以改改。”
“云卿,我想明天先回去看看父母。”梅凌寒第一次经历生死,还是会后怕的。如今安定下来,只想见见父母。
“好呀,我陪你!毕竟你伤没好。”苏云卿脱口而出,但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补了一句,“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们明天出发。”
张景安和叶雨棠还是决定回家,毕竟还是自己家自在。
“你的武功也是阿卿教的?”
“是的,可惜我学艺不精。”张景安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自嘲,“我们一会儿去逛逛九皋城吧。”
“好啊。”叶雨棠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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