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刀要砍在张景安身上的时候。一道寒芒从张景安身边闪过。一柄长枪直接插在男子持刀的右手上,男子吃痛怒吼。却被枪顶着一路后退,直直被钉在墙上。
来者何人。
正是苏云卿,此时眉头紧锁,还有些后怕:“久等了。小哭包。”
还有一女子跟在她身后,看样子也是受了不少伤。
见到苏云卿,张景安紧绷着的弦终于松开了,体力不支,坐在地上,倒在叶雨棠怀里。
苏云卿内力深厚,手握枪杆,男子右手根本挣脱不了,稍一用力,又往樯上钉深了几分,男子吃痛,握不住刀,被同行女子捡了起来。
男子飞腿欲踹,被苏云卿踢了回去,只两下,男子双腿齐齐骨折,又拉住左手一抻,直接卸了男子胳膊。
“九纹龙吟枪。你是项家的人?”男子冷汗直冒,痛不欲生,挣扎着问道。
“天下第一庄,庄主苏云卿。”
“什么破地方,没听说过。”
苏云卿眉毛微皱,转动枪杆逼问:“你又是谁。目的是什么。不好好答,我就杀了你。”男子面目越发狰狞起来:“你敢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正欲继续说下去,被远处来的暗器射中,登时没了呼吸。
苏云卿拔出枪,连忙四下查看,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黄雀是谁。男子被谁灭口的。
张景安大感不妙:“阿卿,往回走,我留了活口。”
苏云卿点了点头,三步并作两步往张景安指示的方向跑去,可是已经晚了,那些黑衣人早就被同样的毒镖处理掉了。
叶雨棠架着张景安赶来了。同行的女子慢慢跟在后面。
苏云卿揉了揉额头:“又被摆了一道。”
打斗的声音引来了巡逻的衙役,苏云卿表明身份。
县令匆匆赶到,处理善后。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叶雨棠的父亲叶恒也来了。
叶雨棠看到父亲后一惊,原来朝廷还派了父亲来查。
也对失窃官银本就是重案,朝廷怎能只派新人来查。让周泉和张景安来本就是为了历练。可是这种事情也不归父亲管辖。
叶雨棠这边被父亲扰乱了思绪。
张景安被扶着的手反握着她让她安心。
叶恒只是淡淡往叶雨棠这边扫了一眼。苏云卿和叶恒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叶恒见四小只伤残人士。特意调了辆马车送众人去看大夫。
张景安哪敢啊,又推脱不掉。急的直冒汗。
苏云卿拍了拍肩膀让她放心。
“叶伯父,我有熟识的大夫,让车夫跟我走吧。”
“好。”
还好有阿卿解围。
苏云卿拉着众人上车,剩下的就交给叶恒吧。不是她们这种小辈能处理的。
路上
众人做着简单的包扎,还好没有致命伤。
苏云卿还和二人介绍起了同行的女子:“这位是骁武卫梅凌寒。”
张景安听着名字熟悉,稍一回忆。眼前一亮:“久仰久仰,听阿卿说过。你应该是骁武卫里第一位女子。”
梅凌寒抱拳施礼:“过奖了。还在考察期。”
梅凌寒打量了一下张景安,刚才混乱中没注意,她自小习武在某些方面比较敏感。不过她虽有疑惑,却也不是多话之人。
“不过奖,不过奖,迟早的事。”苏云卿接过话茬继续介绍。“这位是我的好友张景安。旁边的是她的夫人叶雨棠。
“很般配。”
张景安刚想解释,看着梅凌寒又把话咽了下去,叶雨棠倒是心情大好主动拉着张景安的手。弄得张景安脸上散发着可疑的红云。
“阿卿要带我们去哪?”梅凌寒看着车越走越偏僻。心生好奇。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药王谷。”
“对药王谷。虽然远点,但是柳州人生地不熟的,不好找大夫。”
“阿卿你这几天经历了什么?怎么和凌寒在一起了?”
“我一到这就被你岳父认出来了。他没有当众拆穿我,我就在驿站住下等你俩。剩下的就说来话长了,等你们伤好些再讲。”
一到地方,苏云卿就疯狂砸门,老华老华快开门,急诊。
无果
“许是人家睡着了,我们明日再来。”张景安安慰到。
“这可不行。”苏云卿气沉丹田大喝“庸医庸医快出来。庸……”
门嘎吱一下开了,苏云卿挨了一拐杖:“没大没小。你们三人进来吧。”
苏云卿被留在门外。
张景安连忙给她赔礼:“前辈,云卿冒冒失失,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她好得很。”
大门当然拦不住苏云卿了,直接翻进来。
“老华老华不要生气。”
神医华朗当然不会真的生气,有点本事的人脾气都怪得很,难以亲近,偏偏苏云卿很对她的胃口,二人就成了忘年之交。
再说如果华朗真的生气,也不会让张景安她们三个进来。
到大堂里,华朗扫了一眼,指了指梅凌寒:“她伤得最重,和我过来吧”,又给了张景安一粒药丸,吃了能缓解疼痛。
先给梅凌寒处理伤口,因为药童都睡着了,苏云卿在旁边帮忙
“你个小丫头带这么多人过来,想累死我吗?”
“谁让老华你都知天命的年纪了,还不收徒。”
“没有天赋的人收来不够心烦的。”
“有教无类嘛,哪有人像你一样天生就是神医。别到时候医术再失传了。”不出意外又挨了一拐杖。
梅凌寒知道苏云卿平时不是这么无礼的人,应该是这二人的相处模式,真的好怪,根本不敢说话,怕得罪了这个脾气古怪的前辈。
“这小丫头身体倒是很强健,这么重的伤还能行动自如。寻常人早昏迷了。”
“多谢前辈夸奖。”梅凌寒很乖很乖。
等到处理完梅凌寒的伤口,天已经快亮了。
华朗抽空给苏云卿把了脉,看她的眼神越发稀奇。
“小丫头。”你这是又有机缘啊。
“那是自然。”
给梅凌寒开了一副药。“身体无碍了,你领这个丫头去休息吧。”等药童醒了药会送到房间里。
张景安和叶雨棠已经在外面的椅子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张景安还好只是筋骨骨折没有致命伤。手法复位即可。
等苏云卿送完梅凌寒回来,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喊叫。感觉自己肋骨都疼了。
叶雨棠焦急等待。还好张景安无碍。
苏云卿把张叶二人送回房后倒头就睡,自己已经快三天没睡觉了,还打了好几场仗。鹰也不能这么熬呀。
张景安和叶雨棠道了声晚安就想关门,结果叶雨棠直接顶着门挤进来了。
“你怎么……?”
“怎么了?你是我名义上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和你住一个屋子有什么问题吗?”
张景安胸口疼的厉害,根本挡不住人。被叶雨棠推到床上。叶雨棠直接伏在张景安身上,四目相对。
这个姿势。这么近的距离。
张景安红了脸,别过头去,根本不敢看她。
这个人怎么比自己还容易害羞。这样的男子真的世间少有。也是自己的幸运。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了?”
“我……”张景安自然不会忘,可是那是快要死了情急之下。
“你喜不喜欢我?”叶雨棠把张景安的脸掰过来,强迫她看向自己。
二人沉默良久,就这么僵持着,“对。”张景安终是顶不住叶雨棠炙热的眼神,承认了。“我喜欢你。可是……”
“我不想听可是,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比起张景安的懦弱性子,叶雨棠可谓是敢爱敢恨了。从不让自己后悔。
张景安的温柔她是感受的到的,大婚之夜被刺伤,平心而论,哪怕是自己也做不到毫无怨恨,还对自己以礼相待,更别说后面还事事为我考虑,遇到危险更是舍命相救,二人虽然才认识短短几天,但是足以让人动心了。
叶雨棠对张景安也是很特殊的存在,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热烈的女子,喜欢的东西就尽力争取,讨厌的事情就以命相搏。这种性格正是张景安所缺少。所以她知道叶雨棠喜欢自己的时候,除了紧张,更多的是心动。
之所以犹豫是张景安还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叶雨棠自己的身份。
她是女子啊,叶雨棠的喜欢是基于她是男子。自己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因为这个谎言,她失去了武功,失去了自由。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嫁给了一个女子。那些喜欢都会变成憎恨。哪怕这些事情和自己无关。
叶雨棠不急,她在等张景安开口,她不明白张景安纠结的事情。
“我其实是女子”张景安看到叶雨棠的瞪大的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动声色等待着对方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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