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弘三步并作两步,心急火燎地赶到平日里堆放粮草的那个大帐篷门口,只见帐门紧闭,透着一股子死寂。
陈二狗连滚带爬地追了上来,扶着膝盖大喘气,脸憋得通红:“霍…霍头儿,听说…听说里头,还有…还有血迹!”
霍弘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掀帐帘,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帐篷内一片狼藉,粮袋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散落着破烂的账本和零星的血迹。
他快步走到中央,俯身仔细查看。
在地上,他发现了一本沾满血迹的账本,封面已经被烧得焦黑,但依稀能辨认出“第七旗军资”几个字。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账本,里面的纸张大多已经泛黄,部分页码还沾着血迹,显得异常狰狞。
系统悄无声息地启动,迅速解析着账本中的数字和文字。
霍弘的脑海中回响着系统提示音:“检测到虚报粮草的数字规律,解析中……”
“钱三刀那王八蛋,早就把军粮换成沙袋了!”霍弘心中怒火中烧,表面却故作镇定,装作不经意地将账页撕碎,扔在地上。
陈二狗见状,急匆匆地捡起碎纸,却无意中发现其中一页夹层里藏着一枚金帐王庭的纹章,色泽暗淡,却依然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我了个大……”陈二狗浑身一震,手中的碎纸掉落,脸上写满了震惊。
霍弘目光如炬,迅速将一切收入眼底,心中已有计较。
此时,比武场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霍弘心头一凛,快步走出帐篷,只见远处的比武场上,王大壮被几名军资官按倒在地,周围士兵围得水泄不通,有人高声喊道:“第七旗私藏军械!”
霍弘心头一动,朝王大壮的方向走去。
人群逐渐散开,他得以看清王大壮被按在地上,腰牌上暗纹隐约可见。
他灵机一动,突然指向不远处的沙袋破洞大喊道:“有蛇!”
士兵们吓了一跳,纷纷后退,霍弘趁机踢飞一个沙袋,露出夹层里的金帐密信。
那信件上的文字清晰可见,字字如刀,割得人心疼。
霍弘迅速捡起密信,塞进口袋,转身对陈二狗说道:“去,把张猛叫来。”
片刻后,张猛拖着一张弓,快步赶到。
他用箭尖在沙地上画出粮道路线,霍弘故意将某段路线画错:“咱们走北线……”话未说完,突然捂头蹲下:“等等!”
他猛地指向粮道分叉处,语气坚定:“钱三刀每次押粮都会绕道三十里!”
陈二狗和张猛对视一眼,神情凝重。
霍弘站起身,眼神中透出坚定的光芒:“今晚,我们潜入军资库,查明真相!”
夜幕降临,霍弘披上黑袍,悄无声息地潜入军资库。
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几缕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他小心翼翼地翻找着,突然感到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检测到周铁修为异常波动。”
霍弘心中一紧,加快了动作。
就在这时,他脚下一滑,不慎踢翻了一旁的烛台,火光瞬间照亮了四周。
借着微弱的火光,他看清了账本上一行朱批印记,上面赫然写着“镇北王”三个字。
霍弘心头一震,刚要伸手去拿账本,身后突然传来女帝佩剑的轻响。
他身体一僵,心中狂跳,缓缓转过身来。
“霍弘,你果然在这里。”萧宁的声音如冷风拂过,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霍弘那拖沓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军资库中回荡,他的心跳如雷鸣般响彻耳畔。
他缓缓转过身,正对上萧宁冷冽的剑锋,霍弘那颗小心脏哟,简直像是被一百只兔子揣在怀里,扑通扑通,快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他慢慢悠悠地转过身,那动作,比蜗牛散步快不了多少,正对上萧宁那柄闪着寒光的剑锋,剑尖离他鼻尖也就一指头的距离,冰凉的剑气激得他汗毛倒竖。
“好个能看破金帐密令的‘憨货’。”萧宁的声音清清冷冷,像是三九天的冰碴子,偏生又带着点儿戏谑,听得霍弘头皮发麻。
“陛…陛下…误会,天大的误会啊!”霍弘“噌”地一下往后蹦跶,演技那叫一个浮夸,脚底下像是抹了油,一个“不留神”,身子一歪,“哐当”一声,好巧不巧地撞翻了旁边一个半人高的酒坛子。
“哎哟喂!”他夸张地叫了一声。
霎时间,醇厚的酒香混合着尘土味儿弥漫开来,地上“哗啦啦”流淌开一大片深色的酒液。
霍弘手忙脚乱,像是要扶起那根本扶不起来的酒坛,实则趁着弯腰的当儿,袖子里的金帐密信“不小心”滑了出来,正好掉进那摊酒水里。
他赶紧捞起来,嘴里还嘟囔着:“糟蹋了,糟蹋了……”那信纸被酒水一浸,上面的字迹立马模糊成一团,啥也瞅不清了。
“小…小的…小的真不是故意的!”霍弘哭丧着脸,装出一副快要吓尿的怂样,“小的就是…就是听说周铁周叔的药方子放这儿了,寻思着…寻思着给兄弟们找点儿,万一磕了碰了……”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把那双沾着账本朱砂的手指,在自己粗布衣襟上使劲儿蹭了蹭,那红色的印记在灰扑扑的布料上,竟蹭出几道若隐若现、好似龙鳞的暗纹。
萧宁静静地看着他表演,眼神锐利得像是能把他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霍弘心里直打鼓,生怕这位姑奶奶不按套路出牌。
半晌,萧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你这双手,倒是比你这张嘴,会讲故事得多。”她那清冷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霍弘额前被汗水浸湿的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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