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恨更好,恨比爱长久,可我想说,爱比恨伟大。”
(女主叫沛离,男主顾从泽)
少年没有乌托邦,身穿藏蓝心向党。
沛离她说,颠沛流离故无思,四海为家故无情。
毕竟,天时地利人和,心之所动一样也没能霸占。
次日早晨。顾从泽皱了皱眉,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被吵醒的不耐烦只停留一刻便瞬然消失:“什么事?”
他总是这样,接电话的语气很冰冷。
沛离手上的绳子还是没有松开,只是手铐被取下来了。她已经没心情骂他是王八蛋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得很激动,可是沛离听不清晰,只听清了两个字:火拼。
“明白,一刻钟以内赶到。”语音未落,对面便挂掉了电话。
“阿离,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乖乖的,等我回来,”顾从泽帮沛离掖好了被子,转身向门口走去,又顿了顿,转过头说道,“就今天吧,带你去安抚安抚那些百姓,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他们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昨天晚上一夜无眠,今天白天倒是引来了睡意。
打了一个哈欠,沛离把自己重新摔回床上。
云南的边界是中国与缅甸的交汇线,也是贩毒禁毒的交锋战场。千千万万个中国警察用血肉生命堆砌成的高墙才换来了表面上的岁月静好,可惜暗波汹涌,禁毒行动任重道远。
沛离是plan B的一名队员,负责潜入位,任务是找到失联的plan A队员并交换情报,保持潜入状态并等待命令组织收网。
如果能忽略自己为了大局枪杀了自己的战友和自己也暴露以外,一切都还算顺利。
可是怎么能忽略呢?沛离记得很清晰,战友牺牲在一个雨夜。
既不是淅淅小雨也不是磅礴大雨,整个过程甚至不足一分钟,对准太阳穴,扣下扳机,子弹射出,枪中人死,尘埃落定。
然后就是那些毒贩的手下赶来给尸体绑好石头,扔进澜沧江里。
“辛苦了,阿离。”当地毒寨大当家顾无惜拍了拍沛离的肩膀,微笑着欣赏手下们收拾残局。
“不辛苦,应该的。”声音很平静,“那大当家,我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好好休息。”顾无惜还是笑着,只是沛离没在意这个笑里面的意味深长。
沛离转身就走,神色平静,只是有一瞬间表情崩坏,嘴角向下扯了扯,又努力向上提了提。
回到房间,她满脸是水,却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她突然品不清自己的表情了,像是哭笑不得。
这是沛离卧底生涯的第九个月了。
都说卧底当久了总会有一种恍惚,立场或许不再坚定得不像话,纸醉金迷总还是有诱惑性的,对身边人是敌是友的分辨早已疲惫……可能早已把面具镶嵌在脸上,早就不知道怎么接纳迷失的自己了。
可事到如今,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战友。尽管是对方的要求,尽管是为了大局所举,尽管她知道这是迫不得已,可你要二十来岁的女孩接受这个事实,无疑难比登天。
所以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了一星期。
可一周后的第一天,沛离自己就深陷泥沼自顾不暇了。
顾无惜是谁?是叱诧风云的老毒枭,疑心比谁都重。并且早就对他口中的阿离有所怀疑,如今算是坐实了间谍身份。
所以一场精彩的陷阱就此为她沛离筹备了起来。当她意识到自己危在旦夕的时候,早已经无法悬崖勒马了。
现在能做的,就只能是陪他们演到底,拖延时间。运气好能等来组织的救驾,运气不好,那就只能随遇而安喽。无动于衷嘛,谁不会啊。
……
“还是没有对面人的信息?”顾从泽摆了摆头,不耐烦地问道。
“没有。大概率不是警方的势力,也并非以前来往的对家,”手下也是一脸的焦急,“二当家,怎么办?”
“怎么办?干就完了呗。”语音刚落便干脆利落地举起枪,射杀对面一个人头。
奇怪,这个人头是出来挡枪的,护住了他身后的一个毛头小子。
死的似乎是个重要人物,对面一片哗然。
还没来得及得瑟,不速之客的子弹着急如约而至,顾从泽倒是反应迅速找到了掩体,只是手下便没那么好运,应声倒地了。
第三方势力插入,还有……偷袭?!
形势不太对,顾从泽的第一反应是撤退,但还没等他下发命令,身后便冲出来一个人,居然穿着西装,也是毫不犹豫地甩出了一枚子弹。
“不是,啥意思啊,顾无念?!”
顾无念,顾无惜的胞弟,一介武夫,是顾无惜传闻里最忠诚的打手,只听他哥一人的命令。
此刻出现在这个火拼场面,很难让人不起疑心啊。
趁一个不注意,直接一拳砸来,重重地落在顾从泽的胸口,让人被迫撤了好几步。
顾从泽扶住胸口:不是哥们,你来真的啊!
迅速反应,恰好躲开了下一拳,也使出一个格挡,再抬腿踢了出去。顾无念踉踉跄跄也退了几步,给他逼出来了暗器——一把匕首。
**凡胎怎么能够和兵器作战,匕首也是毫不留情刺穿了顾从泽的肩胛,鲜血喷涌而出。顾从泽吃痛,落眼看了看,却来不及处理伤口,才堪堪躲过直击头颅的一刀,可依然被划破了脸颊,留下一道不短的伤痕。一个后撤步,却因为疼痛难忍而没站稳,又给了顾无念一个袭击的机会。他自然要抓住了,一刀捅进顾从泽的腹部。
“呃……啊……”顾从泽使劲却还是倒落在地,侧身躺着,把身体蜷缩以减轻疼痛。顾无念似乎是不解气,又在背后给他划了一道。正准备再从背后捅一刀,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把匕首往地上一扔,喊上自己的手下离开了。
好在火拼对象也被顾无念悉数解决,对方已经撤退。
勉强起身,顾从泽甩开手下来搀扶的手,捂着腹部离去。
而顾无惜在监控室,笑脸盈盈,看着这出好戏。
稍稍睡了过去,还没进入深度睡眠,顾从泽回来了。沛离一下子清醒过来,却又不敢睁开眼睛,悄悄打开一个缝,随后紧闭着。
“阿离,你可别装睡啊,嗯?”顾从泽又帮忙把被子掖了掖,动作很温柔,出口却依然是毫不留情的揭穿。
沛离也懒得和他装,破罐子破摔睁开了眼:“你有事吗?”
顾从泽轻笑了一声:“有事啊。”
沛离这才发现顾从泽的声音有些虚,抬眼看到他整个人,眼里还是难免一惊。像是从血池里走出来的一样,半张脸被伤口以及流出的血覆盖,伤口很明显被处理过,却还是在不停地渗血。**着的上身在腹部和肩部缠紧了白色绷带,可上面的红色却让人瞩目,很明显是血渍。
“帮我上药。”语气还是不容置疑,可莫名被沛离听出了委屈的意味。
沛离把绑住她的绳子一拉,拉出一些活动空间,小心翼翼地扶上对面人的双肩,不知道是对面前人的恐惧,还是害怕把他弄疼。
顾从泽借势转过了身,裸露的后背有一条长长的刀口还没处理,冒血的样子很是恐怖。
“喏,药和绷带在柜子里,帮个忙,阿离~”顾从泽指了指木柜,说话时特意把最后两个字拉长,跟撒娇似的。
沛离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软了软,上药的动作是难得对这个人的温柔。
“混蛋……”她小声骂道,却好像连自己都不知道在骂什么。
刚刚将绷带系好,顾从泽像是迫不及待想欺负沛离,便没有半点迟疑俯身吻了上去。沛离还是一如既往想反抗,却又习惯性开始迎合。
顾从泽满意地笑了笑,“阿离啊,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真正学乖的……”
“是我把你绑起来,还是你主动牵着我的手?”顾从泽看似是让沛离做选择,实则只给了一个选项。
呵,绑起来,鬼知道群情激奋的场面要怎么应付。
“……牵着吧。”
“不对,是你主动牵着我的手。”顾从泽一脸犯贱的样子,手上却无动于衷。
于是沛离使劲把顾从泽的胳膊扯过来,报复性地握上肩膀有伤的那只手:“走吧,别杵着。”
顾从泽罕见地带了几个人一路。刚走到平房门口,便听见一阵喧闹。
顾从泽的手下上前:“吵什么吵?”人群慢慢静了下来,可队形却没有变,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中间似乎是一个小女孩。
沛离立刻甩开了顾从泽的手,让百姓们让开,看见了一个十一二岁的身影,惊呼道:“芸芸?!”
“小姑!”
小剧场——
沛:“芸芸!”
芸:“小姑!”
泽:我现在要好好立人设,高冷疯子哈哈哈哈哈哈……
沛:你个混蛋!无赖!我迟早收拾你。
泽:老婆你再听我解释一下嘛……
念:我要替我沛姐报仇!(但是小沛应该比小念年纪小哈哈哈)
惜:看戏看戏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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