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莲,你在撒谎。”晓月立刻拆穿,“在道宗弟子面前撒谎,你未免太大胆了些。”
“够了,你们为什么非要逼我承认,我承认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程莲突然爆发,怒吼道。
云秋道:“你当然要承认,要知道,你一天不来接亲,啊喜就被这可笑的婚姻禁锢一天。程莲,你自己可以没有担当,但请你不要连累好女孩好吗?你知道啊喜这么多年有多痛苦吗?你知道啊喜当年被逼死有多怨屈吗?你一句不想承认,就要啊喜陪着你继续痛苦下去,你怎能这么自私。”
“难道我就不痛苦吗?”程莲咆哮。
云秋只觉得头疼,两天一夜没合眼,确实是难熬:“反正已经确定了,啊喜老公不算外男,先把他拉进去。我们先好好休息,睡醒了再说。”
云秋一发话,大家就都摩拳擦掌,程莲一个弱小的诡异,自然是被狠狠揍了一顿,拎了进去。果然没有触发啊喜的杀人规则,也就是说,程莲就是啊喜的老公。没有抓错诡异,众人心中都是一喜。把程莲扔给啊喜,众人都心满意足地休息去了。
等众人再次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了。云秋美美睡了一觉,一夜无梦,其他人也是,神清气爽地走出了各自房间。反倒是看管程莲的啊喜,显然精神不济,趴在桌边浅眠。至于程莲,则被绑在了柱子上,捆得死死的,一点空隙也没有。
云秋等人的到来,吵醒了啊喜,啊喜无奈道:“我问了他,他什么也不肯说。他想跑,我就把他绑起来了。他可不能跑,他跑了,我找谁去。”
“解开他。”云秋随口吩咐,并在主座上坐下,敖夏立刻端上一杯茶。程莲一解开绳索就要跑,但被热心的白樱压了回来。
白樱冷笑连连,但手上的动作可没有收力:“你跑什么?别怕,我主人绝对公平,能让我主人亲自来审你,也是你的荣幸。”
“白樱慎言,这终究是家庭纠纷,我只是来调解一下。”云秋微微一笑,话锋一转,“但是,我毕竟是从那里把你捞出来的人,过问一下结果,合情合理吧!”
程莲头垂得很低,露出了雪白修长的后颈。云秋看得有些不适,道:“把他的头抬起来,这副做派,演给谁看。”
“呵呵呵哈哈哈……”程莲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抱歉啊,我不记得从前了。我现在就是这副做派,以前的都不作数了,通通不作数。”
“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比如说,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吧!”云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却发现居然是酒。
云秋看向敖夏,发现敖夏压根就没有看这边。云秋开心的又小抿了一口,不管怎么样,酒都到嘴边了,可万万没有放下的道理。
云秋把茶杯拿在手里把玩,轻笑道:“啊喜是你的妻,你难道不该给她一个解释吗?”
“我从未娶她过门。”程莲坚定道,“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这门婚事,所以我宁死也不会娶她。”
啊喜尖叫道:“程莲,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凭什么逃我的婚?你知不知道,我生不能嫁进你家,死也给抬进去了。”
程莲的声音不比啊喜低:“是世俗要你死的,与我何干,反正我没有娶你,也没有和你拜堂。”
“什么程家的好儿郎啊!不过是个懦夫,你的回答我不认同,我一点也不认同,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啊喜暴走了,一股强大的怨气从她身上飘散开来,屋子里瞬间一片通红。明明到处张灯结彩,挂着红绸,贴着喜字,但却阴森的吓人。
“今日无论如何,你都必需和我完婚,这是你欠我的。”屋中凭空出现一座万工花轿,啊喜缓缓走入花轿之中,然后一队纸人突然出现,吹起唢呐,奏起欢快的曲调。
两个丫鬟纸人出现,一个捧着插花红帽,强行戴在程莲头上,另一个拿着扎花红绸,绑在了程莲手上。白樱惊的放了手,摸着鼻子退到了一边,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在帮忙逼婚的感觉。
程莲艰难地挣扎了两下,但完全无法挣脱。一众纸人强摁着程莲踢轿门,程莲一边死命挣扎,一边吼出声来:“我要跟你退婚,我不娶你,逼也不娶,死也不娶,就是不娶,永远不娶。”
音乐顿停,纸人随风飘散,万工花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啊喜幽怨的声音传了出来,如泣如诉:“程郎,你可知道,这座花轿就是我葬身的地方。我满心欢喜上了花轿,一心想与你琴瑟和鸣,可你却逃了我的婚。”
“我这花轿,娘家不要,婆家不收,非要我死在这轿中,才被我娘家人,逼着,抬进了你家门……程郎啊!你何故如此怨我,恨我?你为何要抛弃我啊!”
程莲跌坐在地上,眼泪直流:“当年我也不好受,本以为离开家门,就得了自由。却不想,被人卖进了风月场……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男儿没了家族倚仗,一样也猪狗不如。”
啊喜问:“那你悔了吗?”
程莲摇头,坚定道:“不悔,坚决不悔。”
啊喜悲叹:“我就如此不堪吗?”
程莲再次摇头,轻声道:“不是你的问题……”
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云秋端着茶杯一溜烟跑走了,其他人见状也跟了出来。来到大门口,云秋把茶杯中酒一饮而尽,咬牙道:“看来是有故事啊!我们可能需要找外援。”
晓月掐指一算,道:“往东走,可以碰到有缘人。”
众人一路朝东走,竟然一路都没有遇到任何诡异,直到拐到一条穷巷,才看到一个算命的瞎子。那瞎子有些不修边幅,银色的炸毛笼统地扎成了短马尾。
他带着一副圆形墨镜,穿着一身粗布短衫,盘坐在地上。身前支着一个简陋的摊子,旁边竖着一根竹棍,其上挂着一块布,上书铁口神断,一日三卦。
“宇月,怎么是他?”雪芽的惊骇之色溢于言表,“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变成了诡异,还是个瞎子?”
晓月问:“雪芽,你认识那个诡异?”
雪芽表情凌乱,胡乱地点头:“宇月跟我一样,出身于灵界。他跟我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但比我年长一些。当年的灵界之征,他就参与过。后来据说失去了所有兄弟,晚年下落不明。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
云秋叹气:“唉,我们过去看看吧!”
来到宇月的摊子前,雪芽主动打招呼:“宇月前辈,好久不见,这些年你还好吗?”
“是芽芽啊,一别经年,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宇月拿下眼镜,露出了一双湛蓝如海的眼眸。
雪芽的表情一僵,尴尬道:“前辈什么时候算起卦来了?我怎么记得,前辈以前比较擅长空间灵术。”
“唉,不过是用妙心糊口罢了。”宇月递给雪芽一个签桶,“小丫头,要来一卦吗?我给你打十二折。”
雪芽噎了一下,无奈道:“哪有打十二折的?前辈若是缺钱了,直说便是。”
“好吧!我缺钱,小丫头,有钱给我花吗?”没想到,宇月脸皮也厚,直接就伸手讨要。雪芽再一次僵住了,半天也没缓过劲来。
“这位前辈,你好!我是沧溟小世界瀛洲道宗弟子,晓月,很高兴能认识你!”晓月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伸出右手,应该是想要握手。
宇月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压根就不理会。晓星夜脸都气白了,怒道:“你什么意思啊?我妹跟你打招呼,你理都不理。就算你再厉害,也不能如此目中无人吧!”
“呵”宇月轻笑一声,悠哉道:“晓星夜,蓬莱剑宗弟子,最近有一个小小的烦恼,那就是误伤了自己敬重的啊姐,心中愧疚不已,我说的对吗?”
晓星夜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他死死地盯着宇月,仿佛要剜下一块肉来。现场气氛变得尴尬起来,云秋乐呵呵地打破寂静:“宇月,谢谢你提醒我。如果没有你提醒,我还不知,星夜竟然还在纠结这点小事。”
云秋笑得格外温柔:“宇月,你怎么会去修行妙心?我记得这门功法可不算好,后遗症很严重。”
“你看起来倒是蛮了解妙心的……等等,我怎么无法读你的心声……嘶,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啊?”宇月先是诧异,然后是震惊,最后眯眼打量起云秋来了。
云秋道:“妙心的本质,就是加快信息的收集,通过巨量的信息比对,找出相对快捷的解决途径。本质上与算命卜卦,关联不大。”
“这不是抢我AI的饭碗吗?这世上竟然还有和我抢饭碗的奇术,能教教我吗?”小布狗腿似的凑到宇月身边,搓着双手,一脸期待之色。
“呵……”宇月失笑,轻声道,“如果早知道有AI存在,我就不修什么妙心了,倒平白丢了一颗心脏。”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白姬公主,其实你们很像,我是指——神似。”宇月朗声道。
“叙旧就到这里吧!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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