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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离开

猛地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江生愣怔片刻,才意识到自己保持昨天那个姿势躺了一晚上,脑门都被天机石压出个红印来了。

她将吊坠挂回颈间,塞入衣领中,起身叠好外衣,翻身下树。底下几人都已醒了,走远些似乎有条小溪,玄七用水囊盛了水回来,傅屿正接水擦脸。

江生也晃悠过去,从那水囊里蹭了些,擦过脸,又将夹在胳肢窝底下的外衣还给傅屿。

大家似乎都整装待发,只有玄九还挂在树上喊玄七。

喊了半天,玄七才收起水囊,走到树下,冷脸把人从树上接下来。

江生看他松口气的样子,问他:“所以为什么要睡那么高的树?”

虽然没她的高。

玄九讪讪道:“以为很帅……”

江生好笑地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又问:“怎么没听到有人叫玄八?”

玄七:“没有玄八。”

江生:“……是也含笑九泉了吗?”

“玄八玄十玄十三玄十八都没有。”玄九举手:“我嫌难听。”

玄十一举手:“我也嫌难听。”

玄十四举手:“我不二,更不做三。”

江生还等着下一个解释为什么没有玄十八,突然发现她自己就是十九,于是弱弱举手:“我不下十八层地狱。”

她说完,就发觉傅屿已经上了马车,正掀开帘子笑着看自己,似乎很欣慰她已经融入了集体。

想起这人先前说前边有十八个前辈,看来是随口胡诌的,骗她入职,当牛做马。

她看不得傅屿那欠揍模样,上了马车,背对着他,作势要扬鞭启程。

傅屿看她对自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怕她又公报私仇,连忙用折扇敲敲江生侧肩,与她低声道:“你别看玄九说他不肯叫玄八是因为嫌难听,其实先前他就叫玄八,刚来的时候还拘谨,后来熟了些,醉酒后对人家说:‘爸不仅要在嘴上,更要在你们心里,都对我孝敬点。’被人敲晕揍了一顿,第二天就改了名字。”

江生被逗乐了,弯弯眉眼,紧接着又听他道:“笑了他,就不能再折腾我了哦。”

她没说话,看玄七已经骑马跑出去一小段距离了,也驾驶着马车稳稳当当地跟上去。

江生已经决心要走,而且今晚就走,因此也不再和傅屿较劲。

昨天晚上她以血为媒,是想问问天机石自己的决定如何。而在那个地方看见的卦象,火焚于天之上,象征太阳高悬,大有所获。意为成功与收获,无论这是不是天机石给她的回应,她都要试一试。

赶路赶了一天,到了一个客栈,江生遂蹭了傅屿一顿,胡吃海塞了些,毕竟昨天一天的工钱和老板欠的七十两已然打了水漂,只好从别的地方要点。

这么想着,江生又趁夜色沉沉,众人夜会周公之际,偷去玄九两套衣服,拿了包袱,留下手书一封,翻出窗后又骑走一匹马。

想了片刻,又觉亏了,于是折返回来,直奔傅屿房间。

傅屿本和玄七、玄九站在窗前看江生策马而去的背影,却见江生往回跑,连忙躺回床上,故作深眠。

玄七上了房梁,玄九被他们俩极快的反应弄愣了一瞬,环顾一圈,最后只能滚到傅屿床底下。

屏息凝神间,一个人影从房顶溜了下来,勾着窗檐跃进屋内,稳稳落地,没发出一点声响。

江生要偷他钱袋子,偷不到的话退而求其次把他折扇拿了也行。

谁让他老拿那扇子装。

江生瞄了一眼在床上好生躺着的傅屿,呼吸平稳,神情祥和。于是她溜到屏风后,想翻找一番,却没看见傅屿换下的衣物。

于是又在房间里认真翻找,仍然不见。

最终她将目光锁定在傅屿身上。

待她蹑手蹑脚掀开被子一角,果然就见那人披着外衣,手里还捏着扇子,端正地放在身前。

她伸手想将折扇拿出来,拿不动,那人死死捏在手里。

于是江生知道他在装睡,或许是知道她要离开,又或许是发现她暗中潜入房间,疑似偷窃。

知道他装睡,事情就好办了。

他要脸,她不要啊!

江生掀开他的外衣,又伸手去解他腰带,不出意料地发现他脸都憋红了,好像马上要从床上弹起来。

纤细的手指在他腰间摸索,外衣被褪去一半,他手里捏着扇柄,忍了又忍。

江生玩够了,解下钱袋打开,她没打算整个都偷,毕竟之前已经连吃带拿了,于是拿了些碎银,颠了颠,大致五两。

然后又瞧上他的玉佩,伸手要摸,被傅屿用手臂挡了一下,于是江生知道这个不能拿。

随后她眼睛亮亮拿来她看上的那些,给傅屿挨个摸摸是啥,他若是合拢掌心,便是不能拿,若是摊开,就是任君选择。

最后江生拿了一根白玉簪,一个玉制带钩以及玉发冠,她拍拍手,满意地走了。

床上的傅屿睁开眼,略带窘迫的双眼一和房梁上玄七那双难得带笑的眼睛一碰上,立马有些恼羞成怒。

他衣衫还有些不整,身上微微汗湿,玄九灰头土脸的从床底下爬出来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公子,你勾引十九了?”

傅屿怒极反笑,柔声道:“你再说一遍?”

玄九闭嘴了,求助地看向房梁上的玄七。

玄七从上边跳下来,问:“就这么让她走?”

“还会再见的。”傅屿褪下外衣,凉凉瞥两人一眼。

玄九知道这是赶人的意思,但是他还是要说:“公子,十九偷了我两套衣服。”

天杀的他总共只有三套!

傅屿:“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应该反思一下她为什么只偷你的不偷别人的。如果你把什么都做好了,她又怎么会偷你的衣服。如果你把房门锁紧了,她又怎么有机会偷你的衣服。退一万步讲难道……”

灰头土脸的玄九窝囊地走了,玄七叹口气,带走了傅屿的钱袋。

事实上江生会偷玄九的衣服只是因为身形相似,玄九在那些玄七玄十几里面,算是身形清瘦有力的那种,不像玄七那样修长,也没玄十四那么魁梧。

而江生自幼习武,身量高挑,穿上玄九的黑色劲装,显得干净利落,再用发冠束发,像个面容清俊的少年。

她拎着布包,日夜兼程赶到戍阳县。

新官上任三把火,江生上任一命案。

那日她风尘仆仆赶到,掏出证明身份的任职文书与符碟,便被人客客气气地请进了县衙。

“陈县令?这边来。”一人迎上来,笑道:“我是苏承,持平海郡郡守王乾手写文书,暂代县令事务。”

他穿着寻常素衣,广袖宽袍,面容温润,笑起来更加柔情似水。但这种温润与傅屿又相差甚远,并不让人感到温文尔雅,也不如沐春风。

虽然傅屿有时会让人恨得牙痒痒。

江生点点头,算作回应。她猜到是原先的县令出了事,才会派一个代理县令,再让新县令赴任。

苏承体贴周到,先为她介绍县衙布局以及三班六房,又带她去了堂后住宿的房间,整洁干净,放好行李后,又让江生好生休息,晚上为她接风洗尘。

临走了又温声道:“今日之后,我会带陈县令熟悉衙内事务,县令不必担心。”

“多谢。”

入夜之后的县衙堂后灯火通明,江生还在屋里就闻着香味。苏承说接风宴不会大办,不去酒楼,就在衙门里请书吏等人一起聚聚,主要是互相认识一番。

她赶路十几天,有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饿一顿饱一顿的,当即被这香味勾的起身,就要推门去寻。

江生堪堪迈出门槛一步,不远处就有人疾步到她跟前。

“陈县令,出事了!”那人看着约莫二十左右,自称是县衙典史:“苏先生带人在外采买,发现了前任县令的尸身,托我回来带些人手。”

这下江生也顾不得口舌之欲,连忙让他带路去看现场。典史名叫季末,匆匆带了三四个人,又领着江生去了。

那地方是个破败的死胡同,是百姓乱搭自建房划拉出来的一小块巷子,平时没人去。角落堆积的杂物里边住着一窝小猫,苏承有时会去看看。

今日采买,也是兴致来了,买了些小鱼干要去看猫。谁知还没拐进死胡同里,先闻到一股冲天的血腥气,再一看,小猫们不见踪影,只有胡同尽头倒着一个人,身下淌着血。

江生到的时候苏承拿着火把在胡同里站着,身后一排衙役拦在胡同口,将叽叽喳喳的百姓们拦在外边。

季末护着她进去,衙役们组成的栅栏打开一个小口,将她放了进来。

她快步走到苏承身边,见他神情凝重,又借着火把的光亮去看案发现场。

前任县令躺在两米开外的地面上,身上衣物糟乱,脸色煞白。他被摆成大字型的姿势,右手高举过头顶,手心似乎刻着什么图案,隐有血色。

眉心插着一把匕首,贯穿头颅。

而他的身下,展开一圈如法阵般的复杂图纹,深嵌入地面,凹槽中注满了血,流淌过每一道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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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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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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