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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他惊诧地望着我,过了许久,他才道出一句话来:“谢谢你……竺清……姑娘。”

“客气了”我浅笑道,看着那公子,也知晓他心中也必定释然了许多。

“萧畔公子,为何你府中之人迟迟不来寻你。”

“因为不知,便不会来寻。”他望着我,眉眼带着丝丝笑意,语气却平静道:“竺清姑娘,现在在下不方便行走,恳请姑娘送我回府可行?”

我想了又想,自己是来寻草药的,若是送他回到府上,那么,一切都要重来。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能将他送去然后赶紧快快寻找了。

“萧畔公子,带路吧?”我扶起他来,缓缓地一步一步走下,他比我高约一头足,体格高大,重量倒是显得身轻如燕,或是因为虚弱,他整个头都垂在我的肩头,只有脚步在勉强地拖移。

“地图在这。”他从那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一张薄纸,上面清清晰晰地标明了一切,我顺着地图走,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总算把他送到府中,萧府如其命般,府前种植着排排翠绿嫩枝的绿卿。一眼从府口而望,便迎来沁沁清香。

“主子,你可算回来啦!”那看门的管家连忙过来帮忙扶着萧畔,还不忘一直说道:“谢谢这位小姐,谢谢!”

我站在门口,萧畔面向我,道:“竺清姑娘,多谢,在下可否请求姑娘将你府上地址写于我,在下改日想登门拜访,还望姑娘莫要拒绝。”我点点头,算是应了。

未时,阿籽跑到府上来,甚是开心地说:“清姐姐,刚刚有位兄长给了我一样东西,还有一封信。”

我满心疑惑,想着会是何人,拆开那样东西,里面有一根酷似野人参的药物,随即,我便有些激动不已,便赶紧叫到阿籽:“阿籽,这可是池乾根?”

阿籽把那“野人参”查看了一二,看着我道:“清姐姐,这个,真的是池乾根!真的是哦!”她一把抱住我,我便不小心踉跄了几步。

我心中一暖,拆开信笺,上面是点墨所勾勒的字体,淡淡的古墨,字体不大不小,方方正正,有种“似流水般轻柔却不失坚韧气魄”的感觉,字如其人,淡定优雅,落落大方。

上面写道:竺清姑娘,这是在下的一片心意,还望姑娘笑纳。若以后姑娘还需什么,可尽管来吾府之中。

我心中自然高兴,对着阿籽道:“可想吃米线?清姐姐带你去吃许多好吃的可好?”

“好!”阿籽高兴地一蹦一跳,我牵着她,也有说不出的轻松。或许两个皆是路中之人,但,在一片沼泽之地,那人便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

池乾根到手,配药这一方面自然是简单多了,配制完成后,派人送到皇宫。准备这几天过些清净的小日子。

这世间向来平等,一好一坏,都为你分得清清楚楚。

太子之病大有好转,龙颜大悦,便赏赐了黄金万两,赐奴仆3人,赠予竹幽村,册封了一个“清莱郡主”。一个月来,日子每天过得忙碌,打理着这个小村,也看起来颇有人气。

好不容易抽出了空闲时间,便去了南凌阁,说起这家茶阁,开张已数百年,百年都是这都国的盛泰之地。

找了一处坐下,静静地饮茶,却突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靛蓝。

“竺清姑娘,在下口否与你一同共饮?”我点头,待他坐下来,便道:“公子,多谢之前你赠予的池乾根。”

“小事一桩,何必多说。”他极其优雅地端着那瓷器茶具,柔中带刚一般,丝丝青丝无意间被风吹了起来。

“我们既都是来饮茶的,在此等美景之中,不如来对诗?”他笑着指着前方那片一片绿的竹林,“竺清姑娘先来吧。”

我想了一会儿,开口作道:“竹幽俏垂近眼帘,心道染之静如生。”

萧畔转着手中的瓷杯,淡淡对道:“双双萧叶片片飞,奈何人始终聚散。”

“无人论品皆由心,万般念思转瞬空。”

“竟想不到姑娘文采如此之好,在下佩服佩。”萧畔谦虚一道。

我回笑,晓得他在逗趣。

不知怎的心中却有些闷慌,一番对话后便回到府中,阿籽大步流星地朝我奔来,我想,大概又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阿籽,莫非你是我命中的克星,每次来找离姐姐,必定会带一些麻烦事给我?”我哭笑不得地说道,

阿籽显然也是无奈了,摆着稚嫩的肩膀着急道:“没办法了,清姐姐,快去找悠青姐姐,还有言淮哥哥,他们有急事与你说!”

话这么一说,倒是突然想起许久没见到悠青和言淮了。

我从竹幽村出来,跨步就朝古府走去。

古府今天不同于往日,整个府显得十分寂静,连那枯枝在地上行走的声音都可听得清。

我走进密室,这密室,是我与悠青和言淮的私密之所,外人不知,在这古府之中的某一处,竟还藏有此间。

“悠青?”无人答曰。

“言淮?”一片默静。

突然察觉到后头有一抹黑影闪过,迅疾地抽出藏于衣袖的银针,射了出去。

“竺清,是我啦!”悠青一把抱住我,那三根银针,稳稳地停在那面厚实的墙壁之上。

“哇,竺清,不错不错哦,甚有长进哦!”悠青指着那三根银针,笑嘻嘻地对我道。

我自然晓得她拿我逗趣,也不再多说什么,直奔目的道:“悠青,听阿籽说你和言淮找我有事?”

悠青笑着点头,而后拉着我的手,走到密室深处,用手扭转了石墙旁的石柱,那石墙便自动打开了,我没说什么,只是一味地随着悠青。

石墙内,兵刃武器,袖箭,□□,刀剑,流星,狼牙棒,我一看,心中稍稍一惊,问:“悠青,你们这是?”

“竺清。”悠青把我拉到言淮身边的,出现了与以往不同的认真,道:“说得简单些,我们,要造反。”

我没多惊讶,悠青与言淮都是正义之人,自然不会在这昏君的统治下安心过日子,说起这昏君,百姓谈及都会唾弃,不仅是颠倒黑白,草菅人命,还不务正业,骄奢淫逸。但唯独宠爱其子,对待其子可是舐犊情深。

也好在其子为人正义凛然,湛湛青天,百姓穷苦之时,他为国为民,发放粮食,边疆出事故之时,见义勇为,勇敢杀敌,撇下其父不说,这乃是人间的大善人也。

这也正是当初我为何救他的缘故,父债子偿,这一句话我倒是极其不喜。上一代的恩怨若是牵扯于下一代,那也是不太公平之事。最好的就是,当时的恩怨当时平,莫要一拖再拖。

“嗯,莫要伤及无辜。”我淡道。

“竺清,你可要同与我们呀?”悠青抓着我道,眼睛之中,意蕴期待。

“我们可是三侠,怎可少了我?”我笑道。身处世俗,总要去做些看起来大逆不道的事,并非险恶,不过是对自己的另一种保护。

“哈哈竺清,就知道你定不会放手不管的,嗯……竺清,我们已整顿了三万精病,其余一千特种兵者,计划于下月之初开始实行,你善于医术,那么,若是有伤者,这医疗之事便交于你,辛苦了哈!”悠青云完,便走到桌旁,拿起一把袖箭,交到我手中。

言淮在我的身后,从进来之时,我还未与他道过一句,只要我一回头,便可看到那张熟悉得不可在熟悉的脸。

“若遇到危险,便使用它来防身。”他突然一说,我点点头,从第一面开始,他就显得沉默孤僻

傍晚之时,我走到都国的街边,店铺大多都已关门,少得可怜的灯火在那黑暗中苟延残喘。

“哈哈,哥们都过来看看,看到没有,这个女人,今天看谁先抢到,就归谁!”一道粗野的声音响起,我看了看,来者约有六人之久,若凭自己的绵薄之力,定打不过。

“你们比试比试,看看谁先将对方打下,我就归谁,我倒觉得那位公子会胜。”说着还特地指了指前头那个大块的野夫。

“哼,凭他?”

接着,他们便厮打成一团,我借势想跑,奈何前脚刚跨,手就立马被一人抓回。

“臭娘们,想跑?”说着就是要给我一拳。

我从衣袖之中抽出袖箭,身子却被一人抱起。

蓝,是他来了。

“你等我。”他将我放在另旁,出手便是将那些鲁夫打倒在地,过程甚至都不曾见到。

“走。”他将我一把抱起,藏于那靛蓝的大氅之中。

我躲在大氅之中,奈何不会武功,只能紧紧地抓着他,飞了许久,也不见他将我放下,“萧畔公子,到了吗?”

萧畔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道:“带你去个地方,你若困了,便睡上一觉,醒来便到了。”

或是劳累,萧畔的大氅之中还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好闻的幽香,我便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安然入睡。

待睁开眼,那摇摇欲摆的柳枝在我头顶之上轻垂,我往旁边看去,愕然发现自己竟躺在萧畔的臂头上,吓着赶紧站了起来。

萧畔睁开那双漂亮的眸子,望了望我,随即一笑,指了指前边的湖畔道:“这竹情湖可好?”

竹情湖那迷烟绕寥,空气新人,猿鸟乱鸣,百花齐放,清幽香缪,实为一则人间的世外桃源。

“好。”我回道,气氛依旧难免有些尴尬。

他又笑了,不浅不深,眼神之中像是有满满的调侃,我有些恍惚,揉了揉眼再望去之时,那眼神又是平静如水。

他摆摆手,随即才缓缓道:“昨日你睡得太深,便不忍心打扰你,竺清姑娘别太在意。”

“公子无……碍。”我憋出一句话,便转眼只望那湖泊。

“竺清姑娘,我们之间也别如此见外了,你大可不必称我为公子,直称萧畔便好。”

我点点头,也是回同大多一样的话语:“直称竺清便好”

“竺清,可想听听这的故事?”

“愿听其详。”

“这故事很长,你得慢慢听。”

“嗯。”

萧畔摆摆手,轻取了一片细长的柳叶片儿,放在手心,缓道:“有一次一位男子被天庭打下凡间来历劫,那男子出身于一穷苦寒舍之中,而那一世,一位女子也如此,只不过出身在的,是皇室之中,两人的待遇,天差地别。可出乎意料,二人竟能相遇,在一次狩猎之中,那位女子救下了那个正被野兽追赶的男子,两人便这么一聊,由于志同道合成了要好的朋友。”

萧畔站起身来,边走边道:“那时,那女子突说想去看一片湖,男子便拉着女子一同跑去那时隐蔽于世间的湖泊。”

萧畔突然停了下来,拿起一面镜子给我道:“你用这个看看,它似乎可以看得更完整些。”

我拿着镜子,便一心一意地看了下去。

“这水可是清澈?”男子笑着问,虽说两人脸面看不清,但我还是隐约感到那男子眼中有藏不住的情意。

女子只是很平常的道:“水虽说清澈见底,可却被表露得清白,被岸上之人,一眼就看清了。”

“那我们把鲜血染到里边不就好了?”男子说着还故划破食指的血将一滴滴入湖中。

女子笑着,制止了他。

那他们拉了勾,还发过誓,说在一起一辈子,永远不离开对方。我想着:他以为,那是一辈子,那是情吧?

后来,画面一转。

那位女子不辞而别,男子便日日夜夜地找她,十年之久,那位女子回来了,她对那男子说的第一句便是对不起。

或许,当心爱之人道歉时,什么事都能冰释前嫌吧?似乎在那么一瞬间,之前的不快便烟消云散了。男子轻声向那女子问好,问完他自己也想笑,好似自嘲一般。

那女子说,她过得很好,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她说,驸马是她的救命恩人,后来相知相守,也便走到了一起,她还笑着说,一直和男子是要好的朋友,还说希望能做一生一世的好朋友。

那男子笑了笑,默默不语。

“至始至终,他终究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看着他心爱之人将所有的喜怒哀乐给了别人。”萧畔突然说,我看着他,他的眼中有层薄雾,我想,或许是被触动到了吧?

我未回答,继续看了下去。那日,他拿起剑,疯了一般地往身上划,鲜血淋漓,他投入湖中,那片湖再也不是清澈见底了。曾经说好的一起,现在也不过是剩下他了。

接着镜面出现了几行字眼:那一世,春风正盛,竹之染染,他们相识。那一世,秋风萧瑟,凋叶满散,唯独那片红,刺了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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