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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那日洞房花烛夜之时,他轻缓地揭开我的红盖头,我依旧清晰地记得那个吻,那次的吻不同于往日,那次的吻更加深沉,更加地与众不同。

在那竹屋,我与他度过了三日,但他终究还是皇上,终究是一国之君,国家的许多事务还需他去处理。

其实,平凡之时想着繁荣富贵,有权时却想着如何去平凡。

刚初一年之时,日子过得还算平淡,虽说言淮的后宫佳丽三千,却几乎无人跑来跟我勾心斗角,这样也好,图个清净。

第二年初,春节那一天,言淮便又去打了仗,虽说是皇上,但近年的仗几乎每场都有言淮去打,他不说,我也知晓,不过是新国,根基未稳,边疆有些国家难免会盯上,这一块土的地质也算是上等,自然少不了多少人的争夺。

只不过,此次不同于往日,对国的仗几乎都是胜仗,且兵器超前,是七国中的大国之大,言淮前几日又染了风寒,说不担心那都是骗人骗已。

三旬已过,有人说着是场胜仗,心便踏实了许多,我想,等言淮回来之时,能亲口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可是后来,一个接一个三旬,孩子早已经生下,他却不在身边。

我给孩儿取名为姜子澈,想着终有一日,会给言淮来个惊喜。

等得我实在受不了,便细细地打听了些许消息,一人透露,皇上生命岌岌可危,我听后甚是慌张,便带着澈儿,前去军营之地,若是他死了,自己一人活着又有何意思?

军营之地很是寒酸,我打扮成一位先生的模样,潜入了此地,毕竟一人带着孩子有诸多不便,最后还是被一侦查兵给抓住了,无奈之下便道明了身份,拿出了言淮专门为我定制的手牌,那人见了,便恭恭敬敬地道:“属下愚昧,触犯了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责怪属下。”

我摇摇头,随即就道:“快带我去找皇上。”

他显露难色,最后直接跪下来,音调有些哀求的韵味:“皇上有命,不可将女人带入军营,还是望皇后娘娘请回吧。”

我没有理,依旧站着没动,见我没有丝毫要回去的意思,他便再次道:“属下恳请皇后娘娘回宫。”

“你若不带我去,我便不走了,这里有皇上的子嗣,受了寒可不是谁都担得起责任的。”我威胁到道,我知道,不管如何,他就算不为了我也会为了一个孩子着想。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道:“属下遵命,但恳请皇后娘娘不要说是我带的便好。”

我点点头,随着他去,对帐篷外的侍卫亮了手牌,便走了进去,满蓬都有股血腥的味道在弥漫飘散,我抱着澈儿走过去,那张熟悉的脸,此时却苍白得吓人,毫无血色。

不知怎么的澈儿突然就哇哇地大哭大闹,我抱着澈儿,怕吵到言淮,便看了一眼言淮就赶紧走出帐外。

“你说说,皇上是怎么回事?”我哄着澈儿入睡后,便叫人带着太医来见我,刚开口,那人便跟着先前的侦察兵一样跪下来,慌慌张张地道:“回禀娘娘,老臣……老臣不能说啊……”

“为何?”我坐在一张大椅上,脸色很是不好看。

“皇上的……的指令。”那太医颤颤巍巍地磕下头。

“说,否则我现在就让你掉脑袋。”我威胁道,也不知为何,一些人总要别人示示威,才肯妥协,这么说着,果真凑了效,那太医的话还是有些断断续续,但还是依旧可听得清。

我走到言淮的帐营中,头脑中,依旧回顾着那太医所说的话。

“娘娘,皇上因染了风寒,又持续奔波,劳累过度,且又被敌人刺了一刀,怕是……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言淮,你一定要好起来,你还没见到你的孩子,你还没带我去看看悠青……

我问道这情况已经有多久了,每个人都回着同样的答案,怪不得,这一年来他都不曾回去去看看,怪不得,一直都无家书来手。

我看着言淮,每日陪同着他,有时抱着澈儿,澈儿很乖,不哭不闹,有时会跟着我一样,去摸着言淮的面容。很轻,很柔。

言淮终日躺在床上并不个什么办法,军中无王,敌军侵入,我就不得不拿起刀剑,奋勇杀敌,鼓舞士气。

只不过终究是个很少上战场的人,兵书是看过不少,却缺乏实战经验,前几次杀敌虽说取得胜利,可若敌方再攻,情况就不是异常乐观了。

“我军还有几万人?”

“回禀娘娘,这些年来不断地进行战争,我方从刚开始的一百万士兵到现在仅剩五十余万。”

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言淮,你若再不醒来,我都不知该如何坚持下去了。

“报告娘娘,距五十公里地发现了大批来路不明之人。”一人慌忙地跑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道。

“紧守城门,各位将军跟我走。”

我同他们走到城门上头的驻台,来军粗略一算,约有三百万人,如此庞大的树木,自己的五十余万兵,显然处于劣势。

“娘娘,可要发箭?”

“等等,他们似乎不是敌方。”

一女子再那里招了招手,我看着她,待近些,便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是黎落。

黎落何时有如此多的将士?我压着疑问,继续不动声势。

“竺清姐姐,我来帮你们了!”

未等我开口,站在一旁的将军就吼声地问:“你是谁?身边带着这么多来路不明的将士,有何用意?”

黎落面向我,严肃道:“竺清姐姐,这些都是我父亲一位友人的将士,我听闻战事紧迫,便回去求了他们,这就赶紧前来支援。”

我看着她,最后朝旁边点了点头。

“开城门!”

我相信她,黎落这般好的姑娘,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况且生死关头,要么死,要么赌一把。

情况微有好转,战事持续了多旬,好在多来的三百万兵,才使得大家不至于全丧生于沙场。

在战场上,难免避不了遭受敌人一刀子,自黎落的军队来时的第二场战争后,我在沙场上被偷袭,自此一直昏迷不醒,到醒来之时,身旁也无一人,倒是自己却毫无痛处地躺在一张较为朴素淡雅的卧榻上。

这个竹屋,陌生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身上早已换上了浅绿色的琉璃苏格式的裙摆,很简雅的桌椅整整齐齐地摆放好,四周用竹子所做的遮蔽也无蛇虫侵蚀,这竹屋看着很是干净舒服。

我朝门的外头走去,入眼的是一缕缕青烟飘散在空中,转眼望去,是一名男子在那里备饭,动作既不是很娴熟也不是很陌生,只是姿态很优雅,无意间所透露的气息都跟平明百姓不太一样。

“萧畔?”我下意识地开口,那男子蓦然转过头来,熟悉的面孔再次潜入眼底。

“竺清,你醒了?”他浅浅地笑着,也不知这三年他究竟是去哪了,再次见到他时,脸色明显差了不少,以前略显健康的肤色现在变得都有些遮掩不住的憔悴。

“萧畔,这几年你去哪了?”不知是风吹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眼睛竟有些酸涩。

“行走江湖,救死扶伤。”他微微地勾起了唇,细长的眼睛微眯着,让我有些看不清他的双眸。

“骗人。”我眼睛直视着他,萧畔似乎已经有了一个小习惯,每次只要一说谎,眼睛就会微眯着,让人摸不着看不透。

“竺清,你饿了吗?我刚做好了些糕点,尝尝?”他没再与我对视,径直地回避了话题,转身走到他刚刚备饭之地。

罢了,若是不想说便不要追根究底了吧?有些事,只需要自己知晓就好了吧?

“你……”我想问着你为何会在这,但转过来想想,显得有些唐突,便轻声问道:“我为何会在这?”

他似乎毫无迟疑地就回了我:“途径沙场,看见你,便一并带了回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对了,你一个女子,怎会出现在沙场之地?我带你回来之时,你身上还有许多伤。”

“别误会,是我请了一个姑娘帮忙。”他转头向我浅笑了一瞬。

我点点头,随即又置之一笑,便细细地一一道来,他的眉头,听着听着便皱成了一团,很是严肃。

“言淮他们如何了?”我突发想起,在我奋战之时,言淮还躺在卧榻上昏迷不醒。

“不知,待我途径那处时,沙场早已遍布尸首,毫无活人,但城门依在,应该是胜后回宫了。”萧畔拿起糕点,与我一同坐的竹椅上,他的眸中,深不见底。

“萧畔,我要回宫。”

萧畔拿起糕点的手明显地一愣,随即浅浅地皱着眉间,话声不大不小,却还是让我似乎听出了一丝不满的情绪。

“不行,你不想想那群人是如何对你的,将你一人丢弃沙场,自己回宫独乐。”

“澈儿还在那。”我拿着澈儿当理由,看着萧畔,细细地观察着他的神情。

他有些恍惚,眼眸望着我,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沙哑:“澈儿是谁?”

“我的孩子。”我轻轻地道,抬眸望去,一丝复杂的情绪从他眸中划过,随即便是一抹笑意在他的嘴角蔓延,眼中的神色,捉摸不透。

“嗯,你去吧。”他站起身来,又道了句:“既然你也要离开了,那我也便去江湖行走了,若有事,我便在。告辞。”他浅浅地一笑,那笑意,竟带着几缕凄凉,我想探个究竟,却发现,他早已不见。

他的那份情意,我又何曾不知,不过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是段单纯的情义罢。与其如此纠纠缠缠,不如了断这不该有的情丝,也是放过了他,放过了自己。谢谢你,萧畔。

我走出院子外,这地方我虽算不上熟悉,却也还是稍有印象,便摸索着花了大约半日的时间便走了出去。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很是热闹非凡。我走进皇宫,或是看守之人都认得我,看到我时很是惊讶,便恭恭敬敬地放我进去,皇宫肃清地很,我走到大殿,路上也仅无一人。

大殿门口,言淮身边的公公依旧站着,见到我,先是惊讶不已,话语模糊不清地道了句:“皇……皇后娘娘?”

我看着他,抬了抬头。

“皇上呢?”我问着他,若是正常情况下,知道我还活着,公公必定会急着匆匆忙忙地跑去告诉言淮,今日,怎如此异样?

“皇上……皇上和贵妃娘娘在休息,还望皇后娘娘先回寝宫好生休息休息,若皇上宣传,老奴自会转告。”

“哪位贵妃娘娘得了皇上恩宠?”言淮又有新的宠妃了么?我强行掩饰着那抹失落,故作开心地问。

“是新晋的归家娘娘。”他低头浅浅地道,在我听来却如同针刺一般。

原来情话,不过是较为好听的谎言罢了。

我勉强地笑了笑,道了句:“那我先回寝宫了。”

脚步匆匆地走回了寝宫,心却不知早已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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