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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梦中呢喃

经过昨晚任尔的一番操作,成功地让顾影菲失眠了。

一夜的翻来覆去,一夜的百思不解。

顾影菲向来是看不懂,猜不透他的心,但这一次她非常肯定任尔是故意的。

她顶着一对黑眼圈起床后,走到浴室里准备洗漱,但是一看到镜子旁的毛巾架就想起昨夜任尔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从衣柜里选了一件灰色针织不规则长裙换上后,走出房间。

走廊尽头半开的窗户让她刚探身而出就被清晨的秋风吹起了腰间的流苏,路过走廊楼梯时,三楼的宁静让她好奇。

楼梯螺旋向上,从她抬头的角度看上去,线条感顺着光线一直延伸不断,就像此刻即便她已经住进了龍隐别墅,可还是觉得离任尔是那样地远。

厨房里的吴婶正在准备早餐,她刚想把热好的牛奶端出去时,就看见顾影菲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

吴婶放下牛奶,小跑到她面前,问候道:“顾小姐早上好!”

顾影菲从二楼下来就开始寻找任尔的身影,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客厅,直到吴婶出现在她面前。

“早上好!”她客气回复:“任尔去哪了,是在花园吗?”

“顾小姐,任少公司有事,他一早就走了,他让我来这里照顾你,任少说让你在家等他,他很快就回来。”

“好,我知道了,谢谢……”

吴婶看她在谢谢两个字后面停顿了片刻,立刻明白,随后接上她的话,自我介绍道:“顾小姐,我姓吴,你可以叫我吴婶。”

吴婶和赵伯夫妻俩,在任家工作了三十多年,是看着任远和任思长大,现在的他们早已不单单只是春阑别院的“管家”更是“家人”

自从任彦群出国长住后,老两口就帮他照顾独自在国内的任远,更是一直守着春阑别院。

任尔回国后,他们听从吩咐在龍隐别墅照顾他居多。这个从德国回来的任家长子,在春阑别院没有一个人敢对他的身份有任何疑虑和议论。

虽说任尔这个私生子的身份,在家里的每个佣人都心知肚明,可赵伯和吴婶两个人心里却比谁都看得明白,不是他们有多了解任彦群,而是任尔太过独特。

不论是与他们在言语上的交流,还是对待春阑别院里七老八小的尊重,任尔都用他的温润与善良让所有人都为之信服。

当大部分人拥有了财富和权力之后,以往最珍贵守护的初心早已逐渐流失。

那么当整个阶级金字塔出现,当穷苦之人处于底层,很多时候在贫富之间,平等地尊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时间积累下来的傲慢不逊。

所以吴婶和赵伯见识了太多这样的人和事,他们太知道“永怀善意,清澈明朗”这八个字是有多么宝贵。

他们不在乎他是谁,不在乎真相,在他们心里任尔就是任彦群的儿子,任氏的总裁,春阑别院的任少,而他们夫妻俩就只是普通人。

两个半条腿都快入土的人可没那么多猎奇的心思,每天把自己的事做好才最重要。

其他的一律不多问,方得才能保平安。

顾影菲走到餐桌边坐下后,吴婶就把厨房里早已准备好的早餐端了上来,她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关心道:“顾小姐,这包子是我今早儿现包现蒸的,刚出锅,会有点烫,你吃的时候小心点。”

“好!”她听了吴婶的提醒,轻轻咬了一口,尝了尝味道,没想到被包子的味道所惊艳:“吴婶,这包子馅味道好鲜美,包子皮也好软,好好吃啊!”

“顾小姐,厨房还有。你要是喜欢吃就和我说,我随时给你包。”

顾影菲点了点头:“吴婶,你经常来这儿吗?”

“不是,一般我都是听任少的吩咐才会过来,他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家里有杂乱的噪音,所以龍隐别墅没有任少的允许没人会私自过来。”

顾影菲就这么听着吴婶的话,咬了好几口包子后,觉得有点噎人,就多喝了几口牛奶。

牛奶下肚后,紧接着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嗝,声音略微有点大,等打完后她觉得有点失礼,便立刻捂住了嘴巴,睁着圆圆地大眼睛,看了吴婶一眼。

发现吴婶一直用一副慈爱的面容对着她笑,弄得她着实是有点难为情。

她看向吴婶,眼含笑意:“吴婶,你不用管我,也不用照顾我,一会吃好早餐,我自己收拾,擦桌子洗碗这点事儿,我来弄。”

“顾小姐,任少今天让我过来就是专门照顾你的,怎么能让你来做这些事,还是我来吧!”

顾影菲看吴婶认真的表情,看来在这件事上无法劝阻,便只能退一步,说道:“那这样吧吴婶,我一会吃好叫你,你先去忙别的事。”

“行,那顾小姐先吃,我把二楼的卫生打扫了,有事你随时叫我。”

“嗯,好!”

等吴婶离开后,顾影菲吁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不少,被人一直盯着吃饭也太不自在了。

等她把手里的包子吃完,喝完牛奶后,她趁着吴婶在楼上工作,便悄悄把碗筷全部洗好,桌子也都全部消毒擦干净。

一切都忙完后,她擦了擦手,站在客厅中间,抬头看着天花板,目视了一圈这个陌生的房子。

这房子可真大,来过的这几次,她只在任尔的房间和二楼第一间房住过,还有很多其他地方都没看过。

不过对于她来说,这间别墅最美的地方还是后院的花园。

黑白灰主色调的别墅,看起来清冷,孤独,好没有感情。

或许任尔把所有的情感都投入到了每一朵他亲自照料的鲜花上,才会让如此严肃的别墅多了一层柔软。

任尔不在家,她感到好无聊,楼上除了吴婶在打扫以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虽说她想干嘛就干嘛,可能还是不习惯和有所顾忌,总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一时半会还是没法融入其中。

有了这种疏离心理后,她看着满屋子里琳琅满目的物品,也不觉得是可以随便乱碰的。

一楼平台上的小瓜在笼子里不停地张开翅膀乱飞,羽翅用力拍打着金属栏,发出的声音很刺耳。

顾影菲听到后,急忙来到平台,把小瓜从笼子里拿了出来。

她抚摸着小瓜的羽毛,轻声安抚:“小瓜,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小瓜没叫出声,被她抓在手心里的那一刻,它就将翅膀收起,任其触碰。

她坐在沙发上,不停地盘它,其实顾影菲第一次看见小瓜时,就特别想摸它头顶上开花的黄色冠羽,但总害怕自己手劲太大,给它薅秃了可就不好看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瓜从笼子里放出来后开心了不少,逐渐放飞自鸟,它又开始摇头晃脑唱歌跳舞了起来。

她即便是在前几天看过它哼唱,可这一次歌声离得很近,她还是觉得看鹦鹉唱歌跳舞的场面很新鲜有趣。

她把小瓜放在腿上,随它玩耍,自己拿出手机,顺手打开了淘宝,想要看看前几天买的东西都到哪了。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真的要感叹网络大数据时代的厉害,她什么都没搜索,淘宝已经开始推送鹦鹉穿着的服装了。

她越翻越觉得可爱,五花八门,各式各样。

眼前独自玩耍的小瓜太过惹人喜爱,让她没忍住激情下单了好多套。

就这么和小瓜玩了半天,嘴上的哈欠也是没少打,真的是有够困!

小瓜从她身上飞到沙发旁的桌子上,顾影菲的视线随着它转头一看,正好看到桌上摆着一本书。

她顺手把书拿了起来,看见封面上非常醒目的书名《丧钟为谁而鸣》顾影菲大致翻了一下,可自己太困了,上下睫毛似乎想要牵手,眼皮好沉重,书上的文字都抱团褶皱在一起。

她没忍住,还是睡了过去,手上的书也随着她的动作被滑落在一旁。

吴婶从阳台出来,看见顾影菲在沙发上睡着后,便调整了屋内的温度,并把毯子盖在了她身上。

她看顾影菲睡的浅,也不敢到处走动,就把院子清理了一下,没过多久她听见汽车停靠的声音。

吴婶在门口迎接,看见任尔一进来,她便指了指在沙发上睡觉的顾影菲,提醒道:“任少,顾小姐昨晚好像没休息好,今早起床后我看她脸色黯淡,早饭也没吃多少,吃完后和小瓜逗了几下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任尔放慢动作,小声回答:“吴婶,我知道了,谢谢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我过来都是做了些手头上的小事,你让我来照顾顾小姐,她怕我累着,帮我分担了很多。”

“吴婶,你先回春阑别院吧,我让司机送你。”任尔换好拖鞋,走到客厅,看到沙发上熟睡的人,心里有一股暖意流淌,脸上的笑容洋溢出幸福。

他回头看见吴婶背了个条纹帆布包准备离开,任尔从后面叫住她:“吴婶,我听赵伯说你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我帮你打过招呼了,回去你让张叔把把脉,让他开几味中药,好好调理调理身子,你和赵伯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春阑别院可离不开你们。”

“任少,谢谢你总想着我们老俩口,龍隐别墅就你一个人住,你身体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不管是因为什么事,一定要多为自己着想。”

“吴婶,现在龍隐别墅不再是我一个人了,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在柏林那段煎熬的年光里,有太多人对他说过“生命可贵,好好珍惜”但大多数他的回答都是极度敷衍,但今天这句话是他最真心的表达。

如果说以前的自己在生死线上徘徊,对生失去希望,死亡或是解脱,这条命没了也就没了。

可现在的他只有留下这条命,才能保护自己最爱的人。

等吴婶走后,任尔轻轻地走到她身旁坐下。

看见小瓜很乖的一直在落地灯支架上站着陪伴她。

他侧身靠在沙发垫上,左手抵住颊头,像是欣赏一幅美人图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顾影菲的睡颜,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也不知在睡梦中的人是遇到了什么愁事,微微蹙起的眉头满是忧伤。

任尔万分心疼不舍,伸出手指渐渐靠近,试图想要将她的忧伤抹平。

他的食指抚上她的眉梢,害怕惊扰,便如蝴蝶触须降落花蕊之中一样谨慎。

躲在卷曲柳叶下的梦魇,是时候该消失了。

顾影菲嘴里不停地小声呢喃,任尔一点点俯身靠近,想要听清她嘴里的呼喊。

就在他靠近的一刹那,单郁亭这个名字连同她的思念一起突口而出。

任尔的心顿时被她口中的名字给狠狠揪住,在这句低浅地梦话里,包含着他此刻所有的懊悔,愧疚与自责。

太多情绪各色交织,成了他永远无法真正面对她的绝望。

太久了,太久没从她的口中听见过这个名字了。

在德国,任彦群让他忘记过去,只有这样才能重新开始,他便只能是任尔。

回国后,第一声唤回他的是方渭城,第二声唤醒他的是沈恂。

可这声呢喃,这声呼喊,就像是给这三个字注上新鲜血液,铸就新生。

他克制不住,终是用颤抖的嘴唇吻上了那层思念,两层思念交叠,让单郁亭早已红透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滚烫泪珠。

这个吻没有身份,没有面具,没有欺骗,就让虚幻梦境里的单郁亭,在现实世界里再次偷偷亲吻她一次吧!

哪怕只是短暂地,隐秘地,是她不能知晓的这几秒,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

单郁亭的这滴泪,落在了顾影菲的手心,眼泪垂直落下,陷入她的掌纹,泛起道道潋滟。

可能是梦境里的故事即将结束,亦或是那滴泪让她有了感觉,她慢慢睁开眼睛。

眼前任尔的面部轮廓从虚拟到清晰,在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了梦中之人的影子。

等到她完全看清,才真正清醒,原来只是自己把梦和现实弄混了。

顾影菲睡意渐去,看见任尔就在自己的眼前。

她有些欣喜,坐起身子,异常兴奋:“你回来啦!”

一旦面具再次戴上,那么方才的一切都如梦幻泡影,消失不见。

任尔眼眸里的红潮退去,他将她的手掌撑起,与之十指相扣,并无表情,嗓音低沉:“菲菲,你做噩梦了,能告诉我你梦见谁了吗?”

“我没做梦,也没梦见谁。”她有些心虚地眼神躲闪。

“我看你睡觉时紧蹙眉头。”任尔锁定她逃避的眼神直接问道:“是梦见了那个让你心心念念的人了吗?”

顾影菲不想回答他,她觉得他的语气好奇怪。

任尔的全身都在散发热量,和他紧握的手心里也全是汗,她很难受,想要挣脱他的手掌。

可任尔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牢牢握住,就是不松手。

他的力道控制住了她,语气冰冷:“看来他不是个好人,即便是在梦里也会惹得你难过。”

“不是的,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你根本就不了解,也不懂!”

“是啊,我是不懂!”

这句话带着满腹的悲怆。

怎么会不懂!没人比他更懂!

明明她维护的就是自己,可为什么他是这样的痛心。

现在的任尔好分裂。

不想她的爱对曾经的自己彻底远去。

又害怕她带着过去的记忆停滞不前。

过去的真相太过危险,现在的日子不曾安定。

任尔绝不允许再让顾影菲对自己的过去有任何触碰。

“菲菲,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在你心里回忆过去,藏有何人我也不在乎,我更不该妄加评论你的爱,但我想说,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你不该对此刻骨铭记,忘了他吧,忘记就是解脱。”任尔沉了沉心,可每一句话都在滴血。

“不……不能忘!”顾影菲着急反驳,好像任尔的话有消除记忆的魔法,他说忘记,她就真会忘记一样:“有些人爱上容易可忘记却是那么地难,任尔,我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不是假的,他的爱是有温度的,哪怕时至今日,仍然留有余温,我能感觉得到。他五年前莫名消失,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我一定要找到他,不然我永远都过不好。”

任尔全身每一条疤痕都在跳动,听到她要寻找自己,更是害怕极了,他将她抱住,恳求道:“这世间多少的真相被掩埋在金钱权杖之下,又有多少人牺牲在寻求曙光的道路上,你有没有想过,关于那些灰色地带他根本就不想让你去触碰,也不愿意让你独自寻找真相。”

“我求你了,菲菲,你就当是为了我,别再执着过去,别再执着真相,别再想着他了。”

“你找不到他的,所以也别再异想天开了,世界这么大,从国内到国外,你怎么能找得到。”

“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任尔不知道是哪句话又触碰到了她敏感的神经,她猛烈地推开他,就连在一旁一直很乖的小瓜都被她的动作给吓飞:“ 他也许就在德国的某个城市,说不定就在柏林,有人对我说过他曾出现在柏林的教堂里。”

“任尔,你在柏林住了那么久,你肯定去过很多教堂,你是不是也曾见过他!”

任尔的脸色瞬间煞白,顾影菲口中的“教堂”他不仅去过,还不止一次,病重时去过,痊愈时去过。

不过是连着庄园附近,是一座鲜为人知很陈旧的教堂。

里面就只有一位年迈的老牧师,和几个每次来祷告时头都不抬的虔诚教徒,这些人他都熟悉。

他不敢相信,她会这么问。

“教堂?什么教堂,是谁告诉你他在德国,是谁告诉你他去过教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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