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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尿床这件事

晚饭吃得火锅,电磁炉很方便,酸甜的番茄锅底红彤彤翻滚着,除了挽成结的葱和姜蒜,娄沉沉格外下了两个大西红柿进去,又加了一大勺陈雪姥姥的秘制番茄酱,好吃到掉舌头。

洛城也是北方城市,但是没有溪市这么靠北,冬季的冷自然也比不上这边。窗外大风呼啸,带着楼下的大树也枝丫摇摆,在玻璃窗上发出叨叨的敲打声。

晚上九点左右,三人带个小的,洗漱后都上了各自的床猫冬。

暖气热烘烘的。

软软和和的几层绒线毯子铺在褥子上,大棉被沉甸甸这么一盖,崭新的纯棉被面味带着一股木柜子的味,热水袋和两三本杂志,一把瓜子糖,瞌睡了往杯子堆里一扎,昏昏沉沉就是一个黑甜的好梦。

娄沉和娄轻如何黑甜好梦不说,刘平这边一一时半会还睡不下。

电子产品,威力无穷。

“再玩一小会儿,等我过了这关的。”

刘平:“......”十分钟前小毛头也是这样说的。

他刚洗漱完,身上还带着清凉的水汽和剃须水的味道——如果晚上睡前不刮胡子,任一就不肯和他一个被窝,宁肯自己抱着热水袋睡单间。

刘平撑着胳膊看他玩,小孩瞄他两眼,感觉他不会硬抢后便开始放心玩耍,捧着平板,两只短手指在屏幕上灵活地滑动,控制着人物越过各种障碍,起跳、滑铲、翻滚,花里胡哨。

任一上身只穿了个小熊图案的秋衣,把被子窝成小动物巢穴的样子,乱七八糟地被他坐在身下。

眼见左上角的最高个人记录马上就要被打破,两个连续的木桩阻挡,任一控制的人物啪叽被绊倒,随后被身后赶上来的怪物扑到。

伴随着人物的惨叫声,任一恨恨地锤了下身下的被子,“啊啊啊啊啊啊可恶!”

“该睡了。”刘平看准时机,采取最有效的武力措施,把任一强硬地团进怀里。然后把他死死抱住的平板拿过来,没给他一点反抗的空间。

任一挣扎着伸出一只细爪子,“再让我玩一把!我一定能破纪录!”

刘平用沉默回答他,并且长臂一展,毫不留情地将平板远远放到床边的书桌上,“明天再玩。”

任一试图讲价,“就一把,十分钟不结束我明天也不玩了。”

他瘪着嘴,两只大眼睛圆圆翘翘,可怜兮兮地仰头看他。

刘平:“......”

“不行。”

任一说话从来不算数,卖惨装可怜倒是一把好手。

家里最吃他这一套的只有娄轻,刘平和娄沉早早看透这个小滑头的真实面目。

果然,任一下一秒就恼羞成怒,一口啃在刘平的小臂上。

刘平任他挂在自己胳膊上,控制着肌肉松弛,以防崩到他的小牙还要被反咬一口,另一只手扯平被子,伸手拉灯。

“快睡。”

被子展开,任一进入黑暗温暖的环境后睡意便汹涌而来,愤愤地吭叽几声后,慢慢就不出声了。

刘平没怎么哄,就看见小孩上下睫毛扑闪扑闪,慢慢阖上。

睡着了。

小孩身上总有股麦芽糖的味道,刘平在他毛绒绒的后脑勺顺了两下,低头看小孩越发漂亮的脸蛋。

眼睛鼻子,还有嘴巴,越来越像......

刘平垂下眼睫,拇指轻轻在任一的鼻头上蹭蹭,太像了,小孩以后长开了恐怕只会更像。

圆翘的眼睛随着肌肉骨骼的生长渐渐拉长,眼尾从小猫一样的尖翘机警变得上扬傲气,脸型窄瘦,过于苍白的面颊像是带着一丝病气,却因为这丝苍白颓靡,显出更惊人的昳丽。

总是漫不经心,什么也挑不起他的兴趣,像是一缕随时会飘走的风。

那样一个苍白病气的人,却是他贫瘠的儿时记忆里,最鲜活,最难忘记的存在。

他究竟遭遇了什么,他的孩子又是怎么辗转流浪到那片肮脏荒旷的窝棚地?

他的死,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

任一不知道梦到什么,皱着脸挠了挠脖子,嘟囔一声。

刘平眉头还锁着,条件反射般手就扶上小孩的背,轻拍着安抚。

任一一侧身,紧紧贴进熟悉的怀抱里,枕着刘平的肩窝又睡稳过去。

刘平感受着小孩轻轻的呼吸,把被角掖掖。

世界上有这么奇妙的缘分吗?他鬼使神差捡来的,面黄肌瘦、脏兮兮的一个小鬼,竟然是那个人的孩子。

那时少年刘平刚到内陆,做黑工勉强能喂饱肚子,只是冬天难熬了点,一处能遮蔽风雪的地方过于抢手。

但是他别的没有,力气倒是一把子,十二三岁的瘦狗一样的男孩,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斗过他的蛮力。

其实少年刘平抢到的那片地儿对于流浪者来说很不错了——公园的一处废弃厕所,玲珑一个小房子,甚至还有门,在洗手台底下生堆火,旁边纸壳子厚厚铺一层,垃圾桶里掏出来的破棉袄,碎布片一窝,很不错的过冬配置。

但是对于一个正常的,有家可归的人来说,还是过于落魄了。

更不要说那类吃早餐需要管家在一旁配菜,浴袍的腰带必须有金丝锁边的贵族少爷了。

所以那个苍白的,浅灰色围巾遮盖住尖削下巴的男人因为突然的探秘兴趣,掩鼻推开门后,难得震惊地睁大了他总是半阖着的眼睛。

刘平自己打磨的玻璃匕首藏在纸壳子底下,仰脸看去,人却愣住了。

“臭死了。”

漂亮男人皱着细眉倒退两步。

刘平竟然感到羞愧,为自己让这个漂亮的人皱眉而感到羞愧,他无措地低下眼。

厚实温暖,带着香气的围巾从天而降,盖住他生着虱子的脑袋,和削薄的肩膀。

“得让人好好给你洗洗。”

“走吧小鬼,当我发善心,从厕所里捡回去一个小流浪汉。”

他的手修长冰冷,隔着帕子也冻人的很,但刘平的手心却被暖的直冒细汗。

*

任一这一觉睡得很好很好,醒来时刘平他们已经在吃早饭了。

他半睁着一只眼坐起来,两只枕头妥帖地围在他身边,挡着床沿,被子一看就是被整理过,四个角都压得紧紧的,以防他蹬被子,晨光已然透过窗帘透进来,昨天一整天的风雪,今天却是个大晴天。

刘平进来就看见小孩翘着头发愣坐着醒神。

小孩子觉多,刘平除了吃饭的节点会叫醒他,其他时候都是随便任一睡,总之他抱得住。

任一朝他伸出两只手,刘平坐上床沿,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拢进怀里,等勒脖子的高领毛衣套上他的脑袋,任一的魂才慢慢回到身上。

刚反应过来就左嗅嗅右闻闻,“嗯?怎么这味?”

倒不是怪味,而是他非常熟悉的刘平的味道,他从刘平撑开的领子里钻出来,仰着脑袋一路嗅,发现刘平肩头的味道都不一定有他的小毛衣上的味道浓厚。

两人越来越有默契,刘平知道他什么意思,任一别的没有,就是特别认味儿,小孩不止一次说过他们三个人的味道都不一样,但是让他描述又描述不出来。

慢慢把他的手从袖子里拉出来,解释道:“暖气管上搭了刚洗的衣服。”

往常刘平起来都会把他的小衣服搭在暖气片上烘着,任一起来了穿刚好,不冰人,但这次三人一齐回来过年,换下来的衣服洗了老多件。

暖气片上一时腾不出来位置,刘平就把任一的贴身毛衣和线裤掖进自己夹克里暖着。

“哦。”

被刘平的味道包裹着,就像雏鸟舒服住在出生时的窝里一样安心,任一心情大好,早餐多吃了一个包子。

娄沉都撑的直皱眉毛了,任一还在吃。

吃的虽然跟上了,但是或许是之前身体太亏空,任一这几个月只是脸蛋养的白嫩起来,个子一点没窜。

饭后娄轻提溜着他量身高,纳闷:“我看别的小朋友,这年龄段都是一天一个样,怎么你不带变的。”

任一愤愤环胸,从下往上瞪眼看她。

“哟这还不能说了。”娄轻轻哈哈大笑,然后装模作样捂了捂嘴,“瞧姐姐这张嘴,不小心戳到痛点了。”

任一特别在意身高,每次出去玩被同小区的大人猜错年龄都要生老半天气,怎么哄都不给好脸色。

娄沉沉坐在茶几前剥柚子,他打算熬点蜂蜜柚子茶,听了后笑嘻嘻:“别逗他了姐,可不禁逗,上次说他是小炮仗,非让我叫他高射炮。”

“我说我不叫你能怎么样......”

任一听了后头皮一阵激灵,知道娄沉的嘴里马上要蹦出臭屁了,扭身冲他跑去,要捂嘴:“啊啊啊不准说!”

娄沉站起来绕着茶几和他转圈博弈,倒是没吭声。

不过娄轻在身后马上补刀,:“哈哈哈哈记仇的小狗才会尿进人家被窝里。”说完女孩立马捂住嘴。

糟了。

任一听了这话,气得脸都红了,两只眼睛亮的像灯泡,瞪向娄沉:“坏蛋!你答应我不说的!”

娄沉喊冤,高举双手,任由任一扑到他腿上:“我洗个床单就算了,连着褥子被子一起洗,谁不知道你画地图了?”

任一一脸震惊,看向娄轻,清秀的女孩飘开眼神,他又扭头看在阳台打电话的刘平,刘平也收回分心看小孩气急败坏现场的眼睛,默默拉上推拉门。

任一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感情他跟游击队一样悄摸收褥子被子,根本就没用?所有人都知道了!

刘平背对着客厅,掩下笑意。那时候刚入冬,有天他抽空回了趟家,往常任一都会乐颠颠跑来挂在他身上,这次却看到他进门,先着急忙慌跑去阳台拉窗帘。

小孩防的严密,他也装不知道,夜里起来接电话他踱去阳台,挑起窗帘一看,娄沉的一套被子褥子,还有床单,整整齐齐挂在阳台晾着。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估计是某只小鬼头晚上没关好闸门。

第二天娄沉该回来住,刚好那么巧娄轻也回家休息,刘平处理市里一些事,没走了,三人好巧不巧齐刷刷都在家。

这可愁坏任一了,在窗帘边上蹲了一天,宁肯白天开灯,怎么都不让人拉开帘子。

临到晚上,娄沉还是一张光板床。

任一自知有亏,于是在娄沉沉戏谑的目光里,像只小田鼠偷大苞米一样,把沉甸甸的被子褥子一件件往娄沉卧房拖。

知道小孩面子薄,娄沉憋着笑仰脸观察天花板,刘平背过身看书,娄轻干脆躲进卫生间,三人余光心照不宣始终看着任一狗狗祟祟运完全套床上用品。

头毛乱翘,脸蛋累的通红,小小一个人,如释负重,一副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拍着手从娄沉房间出来,可爱的不行,起码娄轻轻看着任一这样子,恨不得立马把小孩捞进怀里吸上两口。

任一在三人隐晦又难掩的嘲笑目光里狠狠跺脚。

虽然他身体是小孩子,但是他好歹是成年人!那天晚上纯属意外,他白天是口嗨威胁了娄沉沉没错,但这当然不代表他一个成年人回去尿人家被窝。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喝酒尿床的毛病!

白天娄沉回家,带了两瓶梅子酒回来,瓶子很漂亮,浅绿色的玻璃瓶能看到一颗饱满的青梅沉在瓶底。

颜色鲜艳,他怕任一打开当饮料误喝,所以专门把酒藏上了柜子顶。

可任一这种狗脾气,越是看他藏,就越是要去找,好不容易找到战利品,怎么说都要打开尝尝。

上辈子他身体不好,心理上也有些问题,格外依赖酒精,酒量却一般,基本一杯倒。这辈子喝了两杯,眨巴眨巴眼,却感觉自己清醒的很。

谁知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被娄沉卷进黑暗的被子里,睡着后做了个经典的尿床梦。

梦里他在一个公园里找厕所,使劲找也找不到,憋得不行,突然看到一座厕所,他冲进去就想解放。

临门一脚,一道声音传来,“你仔细看看这是厕所吗?”

任一一激灵醒过来,被子里黑漆漆的,果然不是。

他挣扎着睡意,想爬起来上厕所,好死不死娄沉的手无意识摸上他后脖颈哄他。

咻一下任一又睡了过去。

又是那个厕所,那道声音。

“你终于醒来了,这是现实,快上厕所吧。”

任一的身世到底是什么样,刘平都不会在意,他在我的设定里是有点像石头的,沉默无言,难以撼动。

他只是执着于任一这个人本身,起初当崽子养,后来当老婆养。

而且他这时候对任一的感情也是很难用亲情完全概括(但是绝对没有爱情),因为他没把任一当成儿子养,而是和自己平等存在的一个小家伙,受伤了,遇到我,我捡到,所以养着。刘平出于身世原因,他没有人类世界的伦理秩序感,更像野生动物,凭直觉做事。

在他和任一的关系中,他没给任一下任何身份定义,而是将他当做一个独立的小小的存在平等对待,同时他不觉得自己是任一的救世主,反而认为自己从任一那里得到了更多,他内心是感激任一的。

以上,不知道我这点文笔在前文有没有表达出来这些设定,有没有传达给大家,没有的话俺就忏悔(抽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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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尿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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