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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万卿状告雪王,千里奔赴雪域

“皇上啊……”

大殿内,百官跪坐,全场静默,一位头戴一品官帽的官员忽然冲出队伍,匍匐在地,痛哭流涕,高呼大喊,“皇上,你可得为天下百姓做主啊……皇上……”

殿上之人龙袍加身,眉眼弯成月牙,隔着纱幕笑看殿下群臣。古宋皇右手搭在膝上,食指、中指交替敲点,“东方爱卿为何事哭泣?”

“皇上,神莆有苦难说啊……”东方神莆头磕在地上,手里拿着红色奏折。

古宋皇给身旁的公公使了个眼色,赵公公快步走下殿,取走东方神莆手里的奏折,快速回到古宋皇身边,弯腰双手呈上奏折。古宋皇左手接下奏折,右手翻开一看,一目十行扫过上面的文字,想起年少时的玩伴,眉眼变得更弯了,挑起右边眉毛,“爱卿何必同一个孩子计较。”

“皇上啊,不是臣要和他计较,而是雪王实在是太过分了。”东方神莆抬起身体,脸上挂着两道泪,举起右手,张开手指,“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了。”

古宋皇兴致满满:“泪洒大殿,有失体面,找块布给神莆擦擦。”

赵公公右手伸进左手袖袋摸出乌青色的方巾走到东方神莆的面前,将方巾递给东方神莆后退回古宋皇身侧。东方神莆跪坐在地,拿着乌青色的方巾抹了一把脸,“前几次,臣念雪王年幼无知,将此事憋在心里,可雪王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受苦的可是百姓啊。”

古宋皇把奏折合上递给一旁的赵公公,“爱卿在奏折上状告雪王行不雅之举,可这雪王远在万里之外,他一介孩童,怎会有如此能耐。”

东方神莆一把鼻涕一把泪:“皇上啊,你不是不知,雪域器械众多,即便相隔万里,雪王也能戕害百姓。”

古宋皇皱眉:“戕害百姓可是重罪,爱卿可有证据?”

纱幕后凌厉的目光正盯着他,东方神莆哭得更厉害了,整个上半身趴在地上,“皇上,臣不敢期满您啊……”

“朕知道你不敢。”古宋皇睨着殿下之人,“空口无凭,即便是朕想要为你鸣不平,无凭无据,也难定其罪。”

东方神莆慢慢地扭头,看向不远处低着头拿着袖子掩面的人,使了几个眼色,可是对方根本不看他,东方神莆怒其不闻,咬着牙扭过头,“臣出门匆忙,忘记拿证据。”

“哦~~”谷宋皇看向右边一直跃跃欲试的百色秦说,“其他爱卿可有事要奏?”

犹豫片刻后,百色秦高举手中的朝板,“臣有事要奏。”

古宋皇:“说。”

百色秦:“臣带了证据。”

古宋皇兴致盎然:“什么证据?”

“就是刚刚东方神莆提的雪王一事的证据。”百色秦小心翼翼抬眼查看古宋皇的脸色,可惜纱幕隔着,看不清楚。

古宋皇睨着殿下之人:“秦啊,你就这个臭毛病,说话永远说一半。”

百色秦头磕在地上:“臣请罪。”

“行了。”古宋皇手一挥,眼里透露着不耐烦,“说吧,什么证据。”

声音从百色秦的背腔里传来:“在拿出证据前,请皇上亲兵护架。”

一旁的赵公公招手,帘后的茶师上前,挡在古宋皇身前。

古宋皇:“故弄玄虚。”

百色秦直起身体,放下手中朝板,从宽大的袖袋里取出一只精美的铜匣。铜匣只有巴掌大,上面布满精细的刻纹,表面螺钿装饰。百色秦伸直手,扣开上面的铜扣,铜匣炸开,炸出半殿雪花,百色秦及时抬袖,护住头颈,他身边的人却蒙上一层雪,变成雪人。

殿下吵吵嚷嚷,古宋皇仰天大笑,“孩子玩闹而已,各位何必计较。”

百色秦一本正经:“百色也遭了雪王的毒手,一时雪人无数,此物正是臣家乡的人千里加急送来的。”

古宋皇敛住笑意:“千里加急运送此物,你们倒是有心。”

“皇上啊,不是臣等故意为之,实在是雪王做事太过分,臣等也是无奈啊,皇上……”东方神莆又开始嚎哭。

“皇上,臣的家乡也遭了殃,请皇上为百姓做主啊。”一位来自蜀楚的官员大声说。

一石激起千层浪,群臣附和:

“请皇上为臣做主,臣的家乡也遭受此难。”

“臣有奏,臣的家乡也受到雪王戕害。”

“臣有事要奏…………”

除了柱子旁边的那位,满朝文武,皆在控诉雪王。

“朕知道了。”古宋皇兴致高昂,“雪王所作所为,总有个由头,你们可知其中缘由。”

“臣知道。”东方神莆举起手中的朝板大声说。

古宋皇轻哼:“说。”

东方神莆随意抹了一把鼻涕道:“近来各地茶品纷呈,雪域也出了茶品,据过去半年的售卖情况来看,雪域所出茶品滞销,雪王生出怨气,才出此下策。”

古宋皇盯着东方神莆,不紧不慢,“你也知道是下策。”

东方神莆:“雪王年幼,身无近臣,有此想法也不为过,可是苦的是百姓。”

古宋皇右手食指、中指交替点着右膝,“雪域地广物稀,雪王靠此挣点小钱也不为过。”

“皇上,挣钱是没错,可这雪王之举,实在是令人发指。”东方神莆继续说,“除此之外,雪王还叫嚣说雪域天下第一,其他茶品皆为下等。”

古宋皇的手指骤然停住,食指悬在空中,眼神骤然变冷,“远在雪域,还想争第一!”

肃然的杀气充盈着整个大殿,群臣鸦雀无声。百色秦和东方神莆使了个眼色,好像在说“都怪你,说了不提此事,你非要提。”东方神莆眼神凌厉,“马后炮。”

“哼。”百色秦抿紧嘴,扭头收回目光。

东方神莆双目上抬,望着纱幕后的人,“雪王也是孩子气,我们这些大臣只是发发牢骚,我们说完也就算了,皇上莫要和雪王计较。”

“哭嚎告状的是你,拱火的是你,劝诫的也是你。”古宋皇的语气里听不出怒意,“东方爱卿,你想朕如何?”

“臣哪敢啊。”东方神莆隔着纱幕看见王座上的男人身体往右后倾,轻松惬意。东方神莆暗自呼了一口气,脸上堆砌着笑意,“皇上,古宋历来有斗茶之好,现下茶商四起,不如举办一个斗茶「1」大会。”

古宋皇坐起来,起身走下两层台阶,停在纱幕后,右手撩起纱幕,垂目看着跪在跟前的人,“爱卿,你说,要怎么斗?”

厚重的压迫感笼罩着东方神莆,他仰着头,手举朝板,望着他年轻的主人,“自是请各大茶商带着茶品来京,请百官品尝,决出名次。”

“无趣。”古宋皇手垂下,转身走回王座,纱幕荡回原来的位置。

纱幕上的金丝波纹高低起伏的晃动,像一层层涟漪般,晃得东方神莆眼睛疼,他挪开眼,正视古宋皇,“臣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

古宋皇一脸严肃:“东方爱卿啊,你就这点不好,心里有什么话从不直说,总是喜欢朕点你。”

“嘿嘿……”东方神莆傻笑一声,“臣这不是不敢嘛。”

古宋皇:“说吧,什么想法。”

东方神莆将手中的朝板端正在胸前:“古今往来的斗茶皆为各位参赛者,取最好的私藏,轮流烹煮,相互品鉴……”

“停。”古宋皇打断:“有话直说,省去弯弯绕绕。”

东方神莆:“古宋强国富民,百姓安居乐业,若是传统的斗茶定然无趣……”

古宋皇双唇紧抿,抬起右手捏着山根闭目听殿下的人讲话。

“斗茶讲究一个斗字,既然要斗,一局定输赢,太过快速,各地茶商纷呈,皇上不如拟道圣旨,广邀天下茶商参加此次斗茶争霸赛,茶商各凭本事,争夺茶王。”东方神莆一字一句,古宋皇是一个字也不想听,手指敲着膝盖,“想法倒是不错,只不过,在哪里斗呢?”

东方神甫:“臣都帮您想好了。”

“爱卿甚得我心。”古宋皇抬手示意东方神莆继续往下讲,双目却看向跪坐在角落里一直抬袖掩面之人。

东方神莆:“茶商纷呈,不如按照抽签的方式选定某个属地进行斗茶,至于如何斗,由各府官员自行决策。一轮结束后,由所在属地的官员抽签选中下次比赛的场地,如此以来,既可以让雪王见识各地的实力,知难后退,又可以让雪王游历山河,玩个痛快。”

“爱卿倒是想得周到。”古宋皇说,“只不过其中还是有点纰漏。”

东方神莆低着头,等着赐教。

古宋皇左手往左伸,一旁的赵公公心领神会地拿出袖袋里千目镜递给古宋皇。

千目镜是刚从雪域送来的,比起普通的望远镜多了透视功能,古宋皇把千目镜放在右眼,对准角落里一直低头袖遮面的人,“天下皆知,雪域称作机械之都,器械众多,随便拎一件出来,都让人苦不堪言,更何况雪王有先例在先,他虽是朕的弟弟,但朕也不能偏颇他,茶王争霸,雪域器械禁行。”

殿下群臣齐声高呼,“皇上圣明。”唯有角落里的那位,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

古宋皇唇角勾勒,放下千目镜,赵公公自然地伸手去接千目镜。古宋皇眉眼狡黠,“宋卿,上来帮朕拟旨。”

被喊到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全然听不到殿上之人说的话,“太好喝了,实在太好喝了。”

古宋皇坐直身体,看向不回应的人,“宋卿!”

宋佶跪在在角落里,抬起宽大的袖子,挡住头,左手端着玉角杯,小心翼翼地啄了一口。满殿群臣纷纷扭头看向他,挨着他的官员忍着笑意看着他出丑。

古宋皇提高声音怒道:“宋卿!”

“啊!”

宋佶仓皇失措,张着乌黑的嘴望着纱幕,愣了一秒后,快速把玉角杯放在柱子后面,捡起地上的朝板恭恭敬敬,“臣在。”

古宋皇一言不发,盯着宋佶。整个大殿被阴沉地氛围笼罩,久等不到古宋皇发言,宋佶扭头看向身侧的同僚,“楚兄,刚刚在议何事?”

楚辞哪敢搭话,跪坐在地,像个木头。

宋佶低着头,感受到那道目光一直盯着他,他龟速移动左脚,把柱子后的玉角杯往里推了推。

“上来。”古宋皇朝宋佶勾手。

宋佶快速用舌头扫了一圈牙齿,起身往后绕着跪坐的大臣跑了一圈再直行走向纱幕。

侯在一旁的公公撩起纱幕,宋佶直行入殿,停在古宋皇跟前,垂头双手握着朝板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地。

古宋皇想到刚刚用千目镜,唇角勾勒,“抬起头来。”

宋佶听话地抬起头,一双乌黑的嘴唇赫然出现在眼前。

“皇上,臣有罪。”宋佶眨巴眨巴眼睛,一开口便露出一口被染黑的牙齿。

“朕知道。”古宋皇指着右边的角落,“以后上朝,就坐在这里吧。”

“皇上。”宋佶吓得立即跪下,“臣官位低下,这个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臣不配啊。”

“朕也知道。”古宋皇语气冷冽,“帮朕拟旨。”

一旁的赵公公把笔墨砚台搬到宋佶跟前,宋佶脑子乱成一团线,拿起笔蘸墨等着古宋皇发话。

“茶商四起,朕广邀各地茶商,参加茶王争霸赛,只要不伤及性命,参赛者可凭一切手段争夺茶王之位。雪域器械禁行。”

古宋皇一边说,宋佶一边写,话音落下,宋佶刚好写完最后一笔。他双手捧着刚写完的圣旨,呈给古宋皇。

“雪域遥远,宋卿觉得派谁去雪域合适?”古宋皇看着一行行整齐的瘦金体说。

宋佶仰着头:“臣愚钝,臣不知。”

古宋皇:“既然不知,那就派你去。”

宋佶低下头:“雪域遥远,臣……”不想去啊。

古宋皇凝眉:“嗯?”

宋佶感觉脖子上架着一把刀:“臣……即刻出发。”

散朝后,宋佶被古宋皇喊入偏殿。一进屋,宋佶便看到桌子上放着玉角杯。玉角杯放着半杯乌漆嘛黑的液体。宋佶一眼认出这是他藏在角落里的哪只,心惊胆颤地走过去。古宋皇面前摆着一盘象棋,他推动上面的“兵”棋,天花板上的木板突然打开,伸出一只铜手臂把宋佶提到半空。

“皇上,我知道错了。”宋佶悬在半空中,双腿不停下蹬,失声叫喊。

“错在何处?”古宋皇推动另一粒“兵”棋,铜制手臂拎着宋佶在半空中上下翻转了一圈。

半空中发出宋佶的咆哮:“臣不该一人独享,应该先呈给陛下。”

古宋皇把第一步推出去的兵器往回撤了一步,铜制手臂把宋佶挂在房梁上后撤回天花板,头顶发出门关上的声音。古宋皇把棋盘翻转,布满象棋的棋盘变成细格,古宋皇左右两边摆着两钵棋子,一钵白棋,一钵黑棋。

古宋皇:“下来陪朕下棋。”

宋佶哭丧着脸:“皇上,我下不来啊。”

古宋皇捏着一粒黑棋下在最中间的位置,棋盘格线陡然变成一张古宋疆域图。黑棋的位置正是古宋皇城。古宋皇不满意黑棋的位置,捡起黑棋又放在最北边的位置。

头顶传出宋佶的声音:“皇上,落子无悔。”

“此次茶王争霸,朕要你帮朕查清楚两件事。”古宋皇把手中剩余的棋子丢进棋钵里。

宋佶像稻草人一动不动的挂在房梁上,费力地仰着头,“您说。”

古宋皇:“第一件,军械倒卖一事。”

宋佶小声嘀咕:“这事还用查吗?肯定是雪王干的。”

古宋皇惬意地走向宋佶:“雪王年幼,不懂世事,朕相信这事不是他做的。”

“臣也相信不是雪王所为。”宋佶也不反驳,连忙问,“第二件事是什么?”

“百色有卧龙,你去看看,这龙是真还是假。”古宋皇说着说着走出了偏殿。

“皇上,我还挂在上面呢。”宋佶看着消失的背影大喊道。

远处传来古宋皇的声音:“自己想办法。”

宋佶:“……”

房梁上布满凸起来的浮雕,宋佶的衣领挂在其上,他左右挣扎,毫不起作用。宋佶解开腰带,脱下外衣,他像滑滑的泥鳅一样“咚”的一声掉在地上,“给皇家打工真难。”

宋佶快速爬起来,揉了揉后腰,慢慢爬起来,扶着后腰一踮一踮的走出偏殿。

“宋知事,你这次又比上一次快了些,可喜可贺啊。”门口的赵公公瞧见宋佶出来,连忙上前恭喜。

宋佶摆出模式化的笑容:“经历多了,自是快速。”

赵公公取下手臂上的裘衣,连着手上的圣旨一起递给宋佶,“知事,马匹已经备好了,这是皇上特赐的裘衣,请知事拿着圣旨立即赶赴雪域。”

宋佶捂着后腰,不肯接旨,“我这后腰还疼着呢,我休息半日再走。”

赵公公脸上堆着笑:“皇上的意思,雪域远在万里之外,路途遥远,知事莫要耽搁。”

“好。”宋佶无奈地接过裘衣、圣旨,正要走,却被赵公公喊住。

赵公公拿出一枚半个巴掌大的铜镜,摆在宋佶面前,“知事啊,出去时找个地方把嘴擦擦。”

宋佶看着镜子里自己,笑容僵在脸上。镜子里的人嘴的周围站着一圈黑色的液体,露出的牙齿也是黑的,刚刚他就是用这副面孔见皇上的!!“这实在是太丢人了。”宋佶瞳孔收紧,捂着嘴快速逃离。

“宋知事,你慢点儿。”赵公公尖锐的喊声从背后传来。

雪域位于古宋国最西边,一年中只有三个月不下雪。

宋佶从皇城出发,紧赶慢赶,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赶到雪域。宋佶被大雪糊了一脸,收紧身上狐裘,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这雪城在哪儿啊。□□的马连着赶了一个月的路,早就吃不消了,到了这里,寒风呼啸,大雪纷飞,马儿也不愿意走,停在原地。

宋佶掏出怀里的地图,抹去眼睫上的雪花,仔细比对路线,“没走错啊。”

“你是谁?”一个稚嫩的孩童声音在背后响起。

大雪天,哪来的孩子?

宋佶转头看见一个雪人拿着雪制的长枪指着他。

雪人和五六岁的孩子一样高,和人一样有四肢,没有五官,身上全是白色。这是雪域的守城人。

宋佶勒紧马绳,双腿用力夹紧马腹,“小不点儿,我是知事宋佶,特来雪域传旨,你知道这雪城在哪里吗?”

雪人:“把你圣旨给我看看。”

宋佶好奇:“你没有眼睛,你怎么看?”

雪人手里的长枪往前一分,指着宋佶的脖子,“没有圣旨,你休想通行。”

“好了,不逗你了。”宋佶悻悻道,右手钻进左手袖子,取出巴掌大的吗、金黄色的卷轴,在手中摇晃,“小不点儿,看得见吗?”

雪人用长枪勾走圣旨,握在手里仔细查看。

“小不点儿,这个圣旨不是给你的,你别拆啊。”宋佶话里透露着着急。

雪人确认圣旨无误后把圣旨扔给宋佶,“放他过去。”

宋佶心一惊:“还有其他人?”

鹅毛大雪突然撤去,视线明了,一道耸入云霄的城墙出现在百米前。宋佶仰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城墙,“真高啊。”

城墙高不见顶,长不见尾,城门紧闭。宋佶问,“小不点儿,我怎么进去?”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答,宋佶扭头,刚刚拿长枪指着他的雪人不知何时不见了,身后空无一人。

宋佶:“跑得可真快。”

马儿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前走。雪地路滑,宋佶不敢让马儿快跑,只能慢慢地往前走。走到城墙下,宋佶左右张望,没看见城门。宋佶无奈,扯开嗓子仰着头大喊,“有人在上面吗?”

城墙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眼前开出一道一米宽,两米高的入口。宋佶拉紧缰绳,御马前行。眼前依旧是雪茫茫一片,芝麻大小的建筑闯入视线。宋佶右手放在额头上,往远处眺望,“这么远!!得走多久啊。”

“很快就到了。”一身着红霜白雪「2」的女孩嘴里嚼着冰块出现在眼前。

宋佶垂目打量女孩。女孩扎着时兴的双丸髻,髻上挂着摇晃的雪绒花,脸上戴着黑金交错镶边的眼镜,单手握着缰绳,坐在不大不小的……车里,车前拴着两头雪白色的鹿,怀里抱着一个铜制冰桶,桶里放着圆圆的、透明的冰球。

她的车像一个无顶的盒子,上面放着一排红椅。

“本来今天不该我来接你的,谁让我离你近呢。”雪银舞「3」嘴里的冰块嚼得嘎嘣脆,从腰间的布口袋里摸出一副黑金相间的眼镜扔给宋佶,“戴上。”

宋佶看着雪银舞怀里的冰桶就觉得冷,“我看得清,不需要这个。”

“你要是想眼睛瞎掉,也可以不戴这个。”雪银舞说完,又往嘴里塞了冰块,“雪域到处都是雪,你第一次来,不戴眼镜,眼睛会受伤。”

宋佶半信半疑地戴上眼镜。戴上眼镜后,视线里的雪地变成土红色,被雪压弯的雪松变成绿色。

“此物真神奇。”宋佶拿下眼镜又戴上。

雪银舞:“下来吧,我送你回城。”

“下来?”宋佶戴上眼镜,握紧缰绳,“我的马是千里马,跑得快,我骑马就行。”

“好啊,你跟上我。”雪银舞拉紧缰绳,“我们走了。”

雪鹿掉头,捯饬鹿腿,扬起一米高的雪尘,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跑这么快!!”宋佶夹紧马腹,“我们也走吧。”

马儿走得小心翼翼,宋佶低头对马儿说,“雪城就在眼前,我们送完圣旨就走,你走快点。”

闻言,马儿扭头往后走。

“哎——。”宋佶勒住缰绳,“你走错了。”

身后传来阵阵啼声,宋佶扭头,看见不久前走掉的雪银舞又御鹿跑回来。

行到中途,雪银舞发现没人跟上,只好跑回来,看见掉头的宋佶,“刚来就要走?”

“不是的。”宋佶勒住马,“我这马不习惯雪域,正在闹脾气,等他习惯就好了。”

雪银舞一眼看穿宋佶,“你的马在雪域走不了,下来吧,坐我的车。”

马不肯走,宋佶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跳下马,抚摸马背,“在这等我。”

转身走上雪银舞的车,在雪银舞身侧坐下,“劳烦你送我去雪城。”

“帮我拿着。”雪银舞把怀里的冰桶放在宋佶膝上。

冰桶透过衣服凉透宋佶膝盖,他听见雪银舞说,“坐好了。”

话音落,雪鹿行。

「1」斗茶:开始于唐朝,宋朝达到顶峰

「2」红霜白雪:红白配色

「3」银舞:鸬鹚漾晴空,意态极楚楚。翻风苍雪回,转日烂银舞。(元,袁桷《舟中杂咏十首》其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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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万卿状告雪王,千里奔赴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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