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聚会后,苏鹤半个月没去找谭青南,却又忍不住了解她的情况,每当秦载斐他们提到这个名字时,她总是装作不在意的,随口问几句,想听他们多说一点。
谭青南对此却毫不知情,她以为苏鹤只是最近和他们玩得疯了,担心自己不喜欢热闹,所以没来找自己。又因为临近段考,谭青南受到学霸洪安的影响,专心备考去了,也没有主动去联系苏鹤。
苏鹤虽然心里窝火,但总想着只要谭青南主动来找她,她就不计前嫌,还按照谭青南的心愿,同她做最好的朋友。可是苏鹤左等右等,谭青南也没来找她,就连她去天台上,也没见到谭青南的踪影。
苏鹤便给谭青南一个班的刘霜打电话,问她是否知道谭青南最近都在忙什么。
刘霜笑嘻嘻地说:“青南她天天和学霸一起泡图书馆呢,爱情使人进步……”
“谢谢。”苏鹤很不高兴地挂了电话,然后给秦妙妙发消息约了个地方,便翘课出去了。
秦妙妙和女友宫玉一起在酒吧等她,见到苏鹤进来了,笑着打招呼,问她:“什么事情,怎么气成这样?”
苏鹤灌了大半杯酒,才气呼呼地说:“失恋。”
秦妙妙震惊地看着她:“不是吧?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啊,我都不知道……”
“没谈。”苏鹤又喝了一大口。
“……那确实有点惨。”秦妙妙也干了。
谁料想苏鹤越喝越多,秦妙妙一看不妙,让宫玉去买解酒药备着,自己温声细语地开导起她来。秦妙妙不劝还好,这一关心起来,苏鹤就更觉得委屈了,嘴巴一瘪,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那个书呆子有哪里好!”
“半个月了!她都没问我一句!半句也没有!”
“姐,好羡慕你们啊。”
“她不喜欢我,呜呜呜,可是我好喜欢她,最喜欢最喜欢她……”
苏鹤请了几天假,住在秦妙妙的公寓里。她其实有点故意使坏,她在这里,秦妙妙和宫玉便不好亲热,偶尔亲密一点,她就煞有介事地哭喊起来,说自己好痛苦要喝酒云云。秦妙妙尽可能都依着她,因为她总觉得,自己这个表妹会喜欢同性,会选择走上这样一条艰辛的独木桥,很大程度是受了自己的影响。当初秦妙妙选择和家里出柜,是真心希望得到家人的祝福,结果家人却只允许她二选一,甚至在她选择宫玉之后,将她骗回秦家的老宅子,找人看着她,不许她出门,要她好好反省。
“姐,我支持你!我希望你幸福。”苏鹤帮助她逃出去的时候,告诉她自己也有了喜欢的人。秦妙妙十分惊讶,记忆里懵懂无知的小妹妹,原来也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她当时在心里许愿,苏鹤不要和自己一样,走上一条不被大众认可的“歪路”,谁知事与愿违,苏鹤不仅和她一样爱上了同性,还深受爱而不得的苦恼。如此种种,秦妙妙便决定要和谭青南见上一面。
段考前一天晚上,苏鹤才不情愿地回了学校。
宿舍楼下,有不少情侣在依依惜别,苏鹤本想快速经过,没想到谭青南也在,她叫住了苏鹤。
苏鹤扭头,看见她和洪安站在一处,手里都捧着几本书。
“苏鹤,你去哪里了?”谭青南略带抱怨的语气说,“好多天没看到你了,感觉快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了。”
纵然苏鹤心里有五分生气和四分委屈,但还是那一分想念更占上风,所以她只等了半秒,便大步跨过去紧紧抱住了谭青南,埋在她的胸前,不太开心地说:“你才发现啊?”
“我早就发现了呀。”谭青南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
“那你也没有联系我!天台也没看见你!”苏鹤的委屈劲上来了,要不是旁边还有人,她肯定就哭出来了,此刻只能强忍着眼泪,抱着谭青南不撒手。
“青南,那我就先回去了。”洪安说,“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考试加油!”
谭青南想要推开苏鹤,好好地跟洪安道别,但是苏鹤抱得紧,不愿意放开,她也没辙,抱歉地笑笑说:“好!你也加油!明天见!”
“明天见!”洪安转身离开了。
苏鹤又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松开,臭着脸阴阳怪气地重复他们方才的对话。
谭青南觉得她有些幼稚,轻轻推了她一下,好笑地说:“你干嘛!”
“我不高兴。”苏鹤瘪起了嘴。
“别这样嘛,丑死了。”谭青南安慰她说,“那我们去天台,陪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才不要!”苏鹤没有等谭青南,一个人快步跑上了楼。
苏鹤洗完澡,听到有人在敲门,她感到有些许疑惑,这个点了谁还会来敲门,于是她又联想到许多灵异故事,便不敢去开门,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准备随时拨打“110”。
一分钟过后,敲门声又响起了,苏鹤紧张得很,手心都握出汗了。这时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吓得她把手机扔了出去,好在砸在地毯上并无大碍,她看见来电显示是“小南”,秒速蹲在地上接了电话。
“喂!小南!有鬼!”苏鹤紧张地说。
“哪里有鬼,我在你门口,你快点来开门。”谭青南说。
“原来是你啊……”苏鹤挂了电话走过去开门,谁知道打开门只有一阵风,并没有看见谭青南。苏鹤吓得眼睛都直了,迅速关上了门,蹲在墙边发抖,好不容易镇定了些,才敢再次给谭青南打电话。
谭青南那边刚接电话,苏鹤就哭了:“呜呜呜,小南你快来,这里有鬼!还冒充你骗我!呜呜呜……”
谭青南心道不好,玩笑开大了,便立刻安抚她说:“刚才我逗你玩呢,你快开门,我就在门口。”
“哇呜呜……”苏鹤哭得更大声了,“怎么又是假的在接电话啊……”说着就挂了电话,一个人缩起来瑟瑟发抖。
谭青南没辙,只能又跑回自己寝室,去柜子里翻找之前苏鹤放在自己这里的备用钥匙,因为许久没拿出来,都忘记塞哪个缝里了,谭青南又十分担心苏鹤,一着急,手就被柜子边缘翘起来的一小根木头丝划伤了,痛归痛,好在血还没流出来,她就找到了钥匙,便顾不得清理伤口就跑上楼去了。
谭青南打开了门,苏鹤惊慌失措地站在房间,脸上都是泪痕,见到她的瞬间愣了几秒钟,便扑向她又哭起来。
“好啦,没事,刚才是我在逗你呢。都是我在敲门。”谭青南安慰她说。
苏鹤于是觉得有些丢人,把眼泪都蹭在谭青南衣服上才罢休。
“我才洗的澡换的睡衣。”谭青南有些无奈。
“谁让你吓我!”苏鹤噘着嘴生气。
“是我不对。”谭青南乖乖认错说,“对不起。”
苏鹤哼了一声,低头看见谭青南食指在滴血,吓了一跳。
“没事。”谭青南这才记起来自己划伤了,“你找个创口贴来,我去冲一下。”
苏鹤乖乖地拿了药箱出来,问她:“怎么弄的?要不要去医院啊?”
“找钥匙的时候碰到的。”谭青南笑着说,“这点小伤没事啦。不用担心!”
“对不起。”
“是我自己不小心。”谭青南拿起创口贴又放下,笑着说,“你帮我贴吧。”
“好。”苏鹤小心翼翼地帮她贴好,又吹了吹。
“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谭青南说。
“嗯?”苏鹤愣了愣,“不好吧,明天还要考试……”
“就是因为要考试啊!所以我来沾一沾学神的好运!”
一说到考试,苏鹤又有些生气,故意说:“你不是和学霸天天一起学习吗?哪里还会担心考试啊?”
“担心的,担心的。”谭青南笑着说,“求求了,学神可怜可怜我吧。”
第二天一早,谭青南就神清气爽地爬起来了,苏鹤挣扎着不愿意起,天知道她昨晚浑身僵硬着、失眠到凌晨三四点,才浅浅入睡了。
“起来啦!”谭青南洗漱完毕,又来催促苏鹤起床。
苏鹤只能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爬下床,谭青南转身看见,吓了一跳,十分自责地问她:“是昨晚没睡好吗?对不起啊,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发挥啊……”
“没事,我去洗把脸就好了。”苏鹤摇摇晃晃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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