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攥着从崔衍余党手中得来的密信，指节发白。信上字迹潦草："长公主与柳氏女私通，欲夺帝位......"他猛地将信拍在案上，案角《万里江山图》的幽州部分突然脱落，露出夹层中泛黄的遗诏。
"来人！"少年天子声音发颤，"将柳画师......请到掖庭。"
柳明烟抚摸着冰冷的铁栏，听着檐角铜铃在风雨中叮当作响。她忽然想起那夜温泉池畔，李明珠为她描眉时说："若有一日本宫不在你身边......"话音未落，就被她用吻堵住。
"殿下现在何处？"她问送饭的宫女。
宫女欲言又止，袖中滑落一枚染血的棋子——那是李明珠最爱的和田玉子。
李明珠一脚踢翻御前侍卫，绛纱衣上溅满鲜血。她将染血的剑尖抵在小皇帝喉间："陛下可知，你囚禁的不是什么画师，而是先帝亲封的幽州节度使？"
小皇帝举起遗诏："那阿姐可知，这遗诏上为何独独缺了玉玺？"他指向遗诏边缘的墨渍，"因为先帝是被人......"
"住口！"李明珠剑锋一转，削落龙案一角，"陛下若再听信谗言，休怪本宫不念姐弟之情！"
柳明烟被放出掖庭时，已是三更。她拉着李明珠直奔太极殿密室，指着墙上的《万里江山图》："殿下请看，幽州部分的暗道，与先帝寝宫的密道相连。"
李明珠抚过画中某处墨渍，突然发现那是用特殊药水写的字迹："明珠明烟，幽州为家......"她猛地转身，"这是......"
"先帝遗诏的真本。"柳明烟解开衣带，露出心口箭疤，"当年刺客用的狼毒，需用至亲之血做引。臣女与殿下......"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血色晨曦中，李明珠为柳明烟描眉时轻笑："待查清父皇死因，本宫便与你同去幽州。"她将染血的棋子按在柳明烟掌心，"在那里，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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