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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陈绾月默了默,看向对面,随口征询了下他的看法:“以你对宇文泰的了解,这次他靠谱吗?”

“我又不像他,如何知道?”韦延清睁开眼,语气懒懒的。他拿过茶盏,垂眸饮了口小姑娘亲手烹的花茶,对此表现很是冷淡:“别人的事,我们管什么,你继续画着玩就是。”

此话确有道理。陈绾月想了一想,索性趴在灯下,继续在纸上描画。

先前他已让追鱼去告诉过崔琛他们,只说老太太喊,两人先行回府。这会儿陈绾月便也不慌不忙,心安理得与那位极会享受的大爷一同悠闲消遣。

约莫过去半炷香,外面吵闹声激烈。须臾,追鱼去而复返。

追鱼急道:“不好了!霓姑娘听说三姑娘是被宇文公子带来,竟提着剑追来!这会子正在二楼闹呢,说什么也要阉了宇文公子,长生哥哥他们都过去劝,这当口想必已是乱作一团。”

“公子,您看要不要过去?”

以往一众人待着,他家公子无形中居于核心地位,这倒与身份关系不大。而是以武为尊,韦延清身手最好,能震慑住人。以气度魄力看,他话又最准,犀利又靠谱。再往俗了说,他家公子,钱又最多。

这种吃喝玩乐的消遣,有钱又有颜,少不得帮衬一大把,慕其名者多使其名高,攀其势者众使其势大,久而久之,遇事自然颇有说服力。

陈绾月百无聊赖听着,甚至在感叹宇文泰也有今日,毕竟遭他抛弃的女郎不在少数,情债三天三夜都数不完。然而她无意一个抬头,发现韦延清正在看她。

陈绾月一怔,不明所以道:“你看我做甚?”

她脸上有东西吗?

韦延清挑了挑眉,并没先给追鱼回复,而是弯唇道:“我向来洁身自好,并不爱多管其他女郎之事,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我们一群人,并不都似宇文泰那般拈花弄草,如今我既有了你,便似天涯遇见芳草,魂牵遇了梦绕,理该上报。”

“你让我去我便去,你不让,我便不去。”

他认为,方才她询问他宇文泰靠谱否,当有点他之意。

陈绾月脸上迅速飞红,握着笔不知所措。

他怎么,像变了个人?!

什么时候会说这种腻死人的话了?

追鱼无语了大半日,站在帘外,终究不忍绾姑娘被其表象欺骗,小声嘀咕着,揭了自家主子的短。

“月亮都圆满了,怎还有人在心虚?”

宇文二公子,还是得提防,毕竟实在太风流。他得给绾姑娘透露内部消息。当然不成大事,否则他也不敢。

有了提醒,陈绾月小脸凝重下来,笑容渐渐消失。她抬眸一瞧,对面身形高大的男人又很快收回眼中冷沉,仿若无事发生地继续看过来,微微昂首,大有一副与他无关的表态。

陈绾月笑了笑,道:“你自己说,还是我去问宇文泰?”

韦延清皱起眉,淡声婉拒道:“无关紧要的小事,我都忘了。”

“......”

追鱼忍着笑,怎么也没想到,在江南叱咤生意场,从不暴露真实想法的韦二爷,也有自报家门的一日。若无事情,如何得“忘”?

韦延清黑了黑脸,抿唇闭上了嘴。

陈绾月看他半晌,抽出一张纸,三两下画出一只乌龟,手镯在玉腕上叮当轻响,可知其主人的羞恼。

画完,她拍去他面前的案上,托腮而视。

韦延清瞥了一眼,默默道:“追鱼瞎说的,我真没胡来。”

“以后你别想上榻。”

“没过分,就是当初一群人掷骰子,输了宇文泰让我抱一姑娘。”

陈绾月了然,软声又问:“那你抱了?”

韦延清给了帘外某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一个冷眼刀。“没抱,但愿赌服输,喝了三杯那姑娘喂的酒。”

“......”陈绾月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又画了一只狐狸,捂头蹲在地上,正被兔子拿着锅盖敲打,打得眼冒金星。画完照旧扔去他面前。

韦延清淡定看了,拿过一齐叠好,塞进袖子。

陈绾月瞧他这做派,一时哭笑不得,转去别处看灯火。

......

崔灯霓将妹妹拽上马车,沉着脸回头往那繁华场瞧去,果真推搡声不差,楼上栏杆前围满了看乐子的人。

她不屑冷笑一声,只当尽是些读了书不若不读书的阴险追名逐利之人,便不再看,毫不犹豫扭头上了崔府马车。

宇文泰挤出人群,挥手作别,笑道:“祝,崔三姑娘今晚做个好梦!”

马车里,崔葳蕤涨红着脸,低头只是不语。

崔灯霓见了,唇角微微上挑,眼中却是冷漠。打量半晌分明对那宇文泰动了春心的小妹,她尽量平心静气地说:“腹有才华虽好,然没有撑得起才华的见识和胆量,反倒可能因此害了你。”

“若是家中限制你,身不由己,你只摆弄文墨也罢,毕竟算个价值与寄托,旁人见你,亦觉你是生性孤傲,并未丢弃自己。可家中一向对你多有纵容,你有此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遇,为何偏要深居浅出两耳不闻窗外事?”

崔葳蕤愧上心头,不算漂亮但十分耐看的小脸颇显苍白,面对二姐的提点,她只状似用心听下,并不作反驳。

崔灯霓审视几时,缓和语气道:“那宇文泰,是京中出了名的风流公子,我不喜弯绕,便直说与你。你看杂书,我未告诉父母兄长,但才子佳人的传奇看多,别把你那心眼子和脑干子都变成只谱写佳话的文墨水儿。”

“人心隔肚皮,他风流成性,不要以为你便是那俘获浪子心,使其回头的第一人,男人的花言巧语,并不分对象是谁。”

崔葳蕤听得入心,知是二姐姐为她好,忙轻点脑袋,捏紧手不敢说话。先前的动心冷却下来,她又想起另一要紧事。恐父亲母亲知晓此事。

崔灯霓看出,言语上做了保证,承诺回府后并不会主动说起此事。

崔葳蕤放松下来,忽地疑惑提及:“对了二姐,方才咱们下楼,我好像看见那位韦二公子也在,身边跟着一位极漂亮的姑娘,我长这般大,虽说不常出门,但并非闭塞视听,那样美的人儿,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不过他们是从对面胡梯下来的,也没往这边来,直接出了晏华折芳。”

崔灯霓默然片刻,眸光一转,红唇勾起仿佛并不在意:“可是没看清?公主你是认得的。今日我在那府,延哥哥外出,公主要跟着,老太太强下了命令要求,故有方才一幕。”

崔葳蕤笑道:“这就有意思了。可我见的那姑娘,绝非公主,倒像老太太前些年接来养着的绾姑娘,初春伯母生辰宴上,我有过匆匆一瞥,绾姑娘容貌惊人,我记得清楚。只我待的时候不久,她不一定记得我。”

听此,崔灯霓垂下眸,端坐怡然,抿唇微笑并没接腔。

那边崔葳蕤见状,只得耸了耸肩,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但她忽然弯了弯唇,心中不屑,侧眸意有所指道:“二姐,你不会又要告诉卢夫人吧?”

“......”崔灯霓脸庞骤凝,唇边满是讽笑,“‘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虽称不上君子,却知言多必失,亦不做此等卑劣之事。若他们行得端坐得正,合乎规矩,又怎容别人说上闲话?修身先要立己,难道你私自随宇文泰出府一事、我有说出去?”

也不用她说,弄出来那般阵仗,想不知都难。

崔葳蕤难堪红了脸,语塞低下头去,但她似是忽然想到什么,终究忍不下去,冷声慢道:“我只知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有的人心智聪慧,是去助人,有的人侠气洒脱,是去放人。偏有那心中有所求的人,既拥有聪慧心智,又有洒脱侠气,生出奸诈,反用起这些优势不显山不露水,看似大方,实则最觊觎别人家的利得。”

“也最善于藏在暗处,给别人泼脏水。”

崔灯霓反倒平静下来,甚至从始至终,她都多是心平气和,并未因此同这个妹妹置气:“三妹到底想说什么?”

崔葳蕤笑了笑,道:“无他,只我身边的丫鬟昨日叫人欺负了去。她本是个真正大方不计较的性子,一个婆子问她借东西,她只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愣,谁知那夏婆子来了,下人们中属她最体贴,爱周全人。”

“然我院里姑娘只是愣住,夏婆子却不知何时记人家的仇,此时又做起‘体贴人’来,突然拍打那借东西的婆子,刻意转话。这下倒好,旁人正瞧着,叫她这么一打断,再瞧我院里姑娘那一愣,细想只以为她小气,说不出是因不愿借。何处喊冤?”

崔葳蕤意味深长地弯了弯唇,“左右不过是包老鼠药罢了,那夏婆子竟只顾着落好,又心眼子小以为老鼠药府上也有不舍得借的,全不顾别人到底在不在意。这就叫,什么样的心眼,办什么样的事,看似讨人喜欢,却最是能无声给人泼脏水扣帽子,和得一盘好稀泥。”

崔灯霓脸色开始僵了。她沉默隐在轿子里的黑影中,不言不语,手却攥得死紧。

崔葳蕤道:“二姐,能看透夏婆子阴险的聪明人是不多,但并非没有。你说是吗?”她笑了笑,也不管二姐姐如何想,只提醒说,“我提绾姑娘与韦二爷,是因想起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把真正的好人都逼走,留在你身边的,还能是什么样?”

偶尔,谣言并不必要正面说出,只要像夏婆子那般,鬼鬼祟祟乱周全,自有别人一番误解从天而降。

“我并不懂你在说什么。”崔灯霓硬声道。

崔葳蕤没管,唇边挂着单纯笑容,姊妹俩忽然对上视线,她调皮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二姐不会又要‘告诉’卢夫人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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