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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卷

第四集:曲江魅影

曲江池的晨雾还没散,一具浮尸已搅乱了水面的平静。死者是个穿锦袍的中年男人,双手被红绸反绑,胸口插着支银簪,簪头雕着只衔珠的白鹭——正是户部侍郎的随身饰物。

“又是簪子杀人。”陆青蹲在岸边,铁尺戳了戳水面的血沫,“这白鹭簪我见过,上月户部宴会上,侍郎还戴着呢。”

姜枝拨开死者的衣领,后颈有个淡紫色的掌印:“被人扼住喉咙窒息而死,簪子是死后插上去的。而且你看,他袖口沾着的不是池泥,是胭脂河的红泥。”

胭脂河在长安城外,因河底泥土呈暗红色得名,离曲江池足有十里地。肖何望着对岸的画舫,晨光里隐约能看到“醉春楼”的灯笼:“把尸体运回百草堂验,沈砚去查侍郎最近的行踪,陆青跟我去胭脂河。”

胭脂河的浅滩上,肖何发现了一串马蹄印,旁边散落着几片金箔——是宫廷贡品的样式。“昨夜有马车来过。”他弯腰捡起块沾着油彩的石头,“这颜料是画舫用的,看来凶手从曲江池来,往胭脂河抛尸,再返回画舫。”

陆青忽然指着河对岸的芦苇荡:“那里有个破庙!”

破庙里的香案上,摆着个空酒壶,壶底刻着“李”字。肖何想起李海棠说的“背后还有更大的官”,指尖在香灰里划出“李”字:“难道是吏部尚书?”

此时,沈砚派人送来消息:侍郎最近频繁出入醉春楼,和红姑走得很近,还在城郊买了处别院。

“红姑……”肖何眼神一凛,“回曲江池。”

醉春楼的画舫上,红姑正对着面铜镜发呆,镜里映出她鬓角的白发。见肖何进来,她反而笑了:“肖评事想知道什么?侍郎是我杀的。”

“为什么?”

“他当年也参与了贪腐案,”红姑摘下头上的金钗,钗尖闪着寒光,“我儿子就是死在那场灾里的。”

姜枝忽然从画舫后舱走出,手里拿着件染血的锦袍:“这袍子上的血迹是侍郎的,但袖口的油彩和胭脂河的石头上的,颜色不一样。红姑,你在替人顶罪。”

红姑的脸色瞬间煞白。

这时,沈砚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张字条:“我在侍郎的别院找到的,是李海棠写的,说‘白鹭已除,下一个是青雀’!”

“青雀是吏部尚书的代号。”肖何握紧刀,“凶手的目标是当年参与贪腐案的所有人,红姑只是被利用的棋子。”

画舫外忽然传来喧哗,陆青跑进来:“尚书的轿子往城外去了!说要去祭拜亡女!”

肖何冲出画舫,见一辆青呢轿子正驶离码头,轿帘被风掀起,露出里面人的侧脸——不是尚书,是个戴帷帽的女子,手里把玩着支白鹭簪。

“追!”

第五集:青雀迷局

轿子在城郊的乱葬岗停下。女子下轿时,帷帽的纱巾被风吹起,露出张和吏部尚书千金一模一样的脸。

“你是谁?”肖何的刀抵住她的咽喉。

女子笑了,声音像碎玉相击:“我是阿鸾,尚书千金的双胞胎妹妹。当年灾荒,我被扔在乱葬岗,是个老乞丐把我养大的。”

她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和肖何父亲的那半块正好契合:“这是当年你爹给我娘的,说若有难处,凭玉佩找大理寺。可他死了,我只能自己报仇。”

姜枝忽然想起什么:“三年前太医院失窃案,丢的不仅是药材,还有份皇子的脉案。阿鸾,你娘是不是当年的太医院医女?”

阿鸾的眼泪掉了下来:“我娘发现皇子和贪腐案有关,被人灭口,脉案也被抢走了。那白鹭簪上的毒,就是用失窃的药材配的。”

原来,当年的贪腐案牵扯到一位皇子,他怕事情败露,便联合吏部尚书、侍郎等人,杀人灭口。李海棠只是他的爪牙,红姑被他威胁,连阿鸾的复仇,都在他的算计里。

“他约了尚书在前面的破庙见面,说要‘了却当年事’。”阿鸾指着乱葬岗深处,“你们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破庙里,吏部尚书跪在地上,面前站着个穿龙纹锦袍的年轻男子——正是当今三皇子。“殿下,求您饶了我女儿……”

“你女儿?”三皇子冷笑,“她知道得太多了。”他手里的匕首正要刺下,肖何等人闯了进来。

“皇子杀人,就不怕国法吗?”肖何的刀与匕首相撞,火星四溅。

三皇子身后的侍卫蜂拥而上,陆青举着铁尺挡在沈砚身前,姜枝趁机将麻醉粉撒向侍卫,阿鸾则扑过去夺下皇子手里的脉案。

混战中,尚书忽然抓起根木棍,狠狠砸向三皇子:“我女儿就是被你害死的!”

三皇子被砸中后脑,踉跄着后退,撞翻了香案上的烛台,火星瞬间点燃了地上的油纸。破庙的横梁在火焰中噼啪作响,肖何拽着阿鸾往外冲,姜枝扶着受伤的陆青,沈砚则捡起那卷脉案。

火灭时,三皇子已被烧成焦炭,尚书跪在废墟前,老泪纵横。

百草堂的油灯下,脉案摊在桌上,上面记录着三皇子多年前用“牵机引”毒害兄弟的证据。肖何将脉案交给大理寺卿,看着窗外的月光,忽然觉得三年来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接下来呢?”姜枝递给他碗热汤。

沈砚翻开新的卷宗,上面画着朵雪莲:“西域传来消息,有批贡品雪莲被掉包,里面藏着兵器。”

陆青扛着铁尺站起来,伤口还在渗血:“走!查案去!”

肖何看着三人的步代。

第六集:雪莲秘踪

西域的商队抵达长安时,驼铃在朱雀大街响了三天。这批号称“千年雪莲”的贡品,被送进鸿胪寺的密库,却在入库当晚,守库的侍卫被发现死在雪地中,胸口插着朵冰封的雪莲,花瓣上淬着剧毒。

“和白鹭簪的手法很像。”姜枝用银簪挑开雪莲的花瓣,毒汁滴在雪上,瞬间融出个黑洞,“是‘雪线草’的毒,只有西域雪山才有。”

肖何看着侍卫脖颈的勒痕,与户部侍郎的掌印形状相似:“凶手是同一伙人,而且懂西域毒物。沈砚,查商队的通关文牒。”

沈砚捧着文牒册,指尖划过“于阗国”三个字:“带队的是于阗王子慕容烈,据说他这次来,是为了求娶公主。”

陆青忽然指着文牒上的印章:“这印泥里混着朱砂,和三皇子脉案上的一样!”

四人赶到鸿胪寺时,慕容烈正对着幅《雪山图》出神。见肖何进来,他反而笑得坦荡:“肖评事是为雪莲来的?实不相瞒,贡品被掉包了,真雪莲早在途中被换走,现在藏在城西的波斯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肖何握紧刀柄。

慕容烈掀起衣袖,胳膊上有个青雀纹身——正是吏部尚书的代号。“我父亲当年也被卷进贪腐案,”他声音发沉,“三皇子承诺帮我夺位于阗,条件是帮他运兵器。现在他死了,我要亲手了结这桩事。”

波斯寺的地窖里,果然堆着木箱,打开后却不是雪莲,而是刻着“开元通宝”字样的兵器,枪尖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是皇子余党换的!”陆青举起铁尺,“他们想借西域商队运兵器,推翻朝廷!”

地窖深处忽然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石壁后走出个穿袈裟的僧人,正是三皇子的心腹太监,如今化名“慧能”。“慕容烈,你以为背叛殿下能有好下场?”他拍了拍手,数十名蒙面人从暗处涌出,手里的弯刀映着寒光。

混战中,慕容烈替肖何挡了一刀,刀柄上的雪莲纹章与侍卫胸口的一模一样。“这是于阗的王室纹章,”他咳出鲜血,“真正的雪莲,藏在……”

话没说完,慧能的毒针已射进他咽喉。姜枝扑过去时,只来得及接住他递来的半块玉佩——与阿鸾的那半块,正好拼成朵完整的雪莲。

“去雪山……”慕容烈的最后一口气,混着西域的寒风,“找守莲人……”

雪山的消息传到长安时,阿鸾忽然找到百草堂,手里拿着幅泛黄的画像。画中女子站在雪莲丛中,眉眼与阿鸾如出一辙。“这是我娘,”她指尖抚过画像,“她就是于阗的守莲人,当年带着雪莲秘方嫁入中原。”

肖何看着玉佩上的雪莲纹章,忽然明白:三皇子要的不是兵器,是能让人假死的雪莲秘方——他根本没死在破庙里,被烧死的只是替身。

“波斯寺的兵器,是引我们去的幌子。”姜枝调配着解药,“真正的藏身处,在终南山的雪莲谷。”

终南山的雪没到膝盖时,四人终于找到雪莲谷。守谷的老婆婆见到玉佩,忽然跪在雪地里:“阿鸾小姐,您终于来了!”

她掀开谷里的冰窖,里面躺着个人,正是被认为烧死的三皇子。他脸色惨白,身上插着七根雪莲根制成的针——这是守莲人的秘法,能让人进入假死状态。

“他下个月就要醒了。”老婆婆抹着眼泪,“当年他用我儿子的命威胁我,逼我教他秘方。”

三皇子的指尖忽然动了动,肖何的刀正要落下,却被阿鸾拦住。“留着他,”她眼神冰冷,“我要让他在朝堂上,亲口说出所有罪行。”

冰窖外传来马蹄声,慧能带着余党杀了进来。陆青用铁尺抵住慧能的咽喉,却被他袖口的毒针射中肩膀。“雪线草的毒!”姜枝急忙掏出解药,却发现药瓶是空的。

沈砚忽然扑过去,用身体挡住射向姜枝的毒针,毒汁渗进他的胸口。“我爹是太医院的药童,”他笑着咳出黑血,“当年没救成你祖父,这次……总算能帮上忙。”

他从怀里掏出本医书,正是姜枝祖上失传的《毒经》,最后一页画着雪莲解□□。

三皇子醒来时,正躺在大明宫的金銮殿上。肖何将兵器、毒经、还有慕容烈的血书,摆在玄宗面前。当阿鸾摘下帷帽,露出与尚书千金一模一样的脸时,满朝文武哗然。

“儿臣恳请陛下,彻查贪腐案,还西域和中原一个公道。”阿鸾举起那半块雪莲玉佩,与慕容烈的另一半拼在一起。

三皇子忽然狂笑:“你们以为赢了?我的人早就控制了玄武门,只要我一声令下……”

话音未落,陆青带着禁军闯进来,肩上还缠着绷带:“殿下的人,已经被拿下了!”

原来,沈砚临终前,用最后一口气写下密信,让陆青提前部署。而守莲人老婆婆,带着于阗的援军,堵住了叛军的退路。

三皇子被打入天牢的那天,长安下了场大雪。肖何站在百草堂的药炉前,看着姜枝将沈砚的《毒经》抄录成册,忽然想起那个雨夜初逢的夜晚。

“沈砚说,他早就看出你喜欢我。”姜枝的指尖划过药箱上的海棠纹,与肖何的月牙疤重合,“他还说,等案子结了,要帮我们画喜帖。”

陆青抱着沈砚的骨灰坛走进来,坛上插着朵纸折的雪莲:“波斯寺的僧人说,沈先生生前总在画我们四个的画像,说要叫《长安四杰图》。”

雪停时,肖何将沈砚的骨灰撒在终南山的雪莲谷。来年春天,谷里开出片新的雪莲,花蕊是红色的,像极了沈砚胸口的血迹。

鸿胪寺的密库重新堆满贡品,慕容烈的继任者送来封信,说于阗与大唐永结盟好。阿鸾被封为“和硕公主”,带着雪莲秘方回到西域,临走前在城墙上刻下:“长安的雨,会落在雪山。”

百草堂的药幌子,在风里摇了许多年。肖何成了大理寺卿,姜枝的医书被收入太医院,陆青继承了父亲的捕头职位。他们再也没组成四人小队,却总在每个雨夜,想起波斯寺的地窖里,四个影子叠在一起的模样。

有人说,后来在西域的商队里,见过个像沈砚的书生,总在画一幅没完成的《长安四杰图》,画里的四个人,站在长安的雨里,笑得比阳光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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