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奕想着季棠现在身体这样,还是早点回季府好,至于季老爷那里,想来季棠应该会帮她打马虎眼,大不了自己就给季老爷赔个理,好生认个错,总之是先帮季棠度过剩下两月再说。
那天翟奕自己也是气头上,季老爷怎么说都是她名义上的爹,做晚辈的委实不该那般顶撞长辈,现在想来自己也是太过于执拗。
季棠让刘讳几人把客栈里的东西都带过来,让唐虽赶来马车放置行李,如今两人回去季府,她躺着休息会便耐不住等时间过去,自己坐在床上开始指挥翟奕收拾东西。
季棠:“那个,你的衣服,都进装箱子里去。”
“你抱着那堆衣服傻楞干嘛,装进去啊。”
翟奕:“哦哦。”
“还有这个,这个,你的画都搬进去。”
“这个也搬吗?”翟奕把桌上的画都逐一收进大木箱里,她书桌上还有两块砚台,一盆寒霜草,几只搁在笔架山上的湖笔。
季棠:“搬,都搬,你把东西都放箱子里去,我让他们抬马车上去。”
翟奕:“哦哦,好。”
翟奕在季棠的指挥下,本没什么东西的家里,被她东翻西找,结果找出一堆新的东西,这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她竟毫不知道。
季棠见翟奕把自己那堆书码放得整整齐齐,正在装进箱子里去,问道:“你的那堆书也要带回去吗?”
翟奕很是珍惜的握着手里书,将这些书整整齐齐装入木箱里,自己答道:“嗯,这些书大多是师傅留给我,等官府分的房子下来了,我就直接搬到镇上去。”
季棠问道:“你分的房子在哪里啊?”
翟奕把书收拾好,站起身说道:“我还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反正是在镇上。”
季棠:“你还是住季府吧,府里方便,什么都有。”
翟奕:“没事,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还没分下来呢。”
季棠让翟奕把东西都收拾好,便喊在院里等候的刘讳,让他们进来把东西都搬上马车去,翟奕家里的东西如今十有**都被她自己装进木箱里,到时候要是这呆子故技重施跑回来,家里什么都没有,她肯定会住不下去。
余婶和张癸听到翟奕说午后要走,两人出门来送。
翟奕站在余婶家门口,她有些不舍分别,说道:“婶,大哥,我走了。”
余婶从小看着这人长大,这回幺儿一走,还不知道翟奕什么时候会回来,很是不舍的说道:“幺儿,以后有空常回来看看。”
这养了多少年的翟奕,这回就跟着别人家的白菜跑了,可是一点预兆都没有,这说走就走,让她怎么舍得。
不过娃大了,总要会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她也不可能一直看着这娃,毕竟还是得让娃往更高的天上飞啊。
“是啊,你在外自己注意些,想家的时候就回来。”张癸拍拍翟奕的肩膀说道,自己的小弟如今要去别人家长住了,做大哥的也终归是有些舍不得。
翟奕也颇为不舍,想起此去她和两位亲人个把月都无法相见,张口应道:“嗯,我得空就回来看你们。”
余婶把翟奕悄悄的往角落拉去,她将一个小瓶塞到翟奕的手里,神神秘秘的说道:“你呀,对媳妇好点,人放机灵些,我看季姑娘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遇上事情,你别甩脾气犯轴,多和你媳妇商量商量,多听听她的。”
翟奕不知是何,自己拿着那一瓶的东西,小声向余婶问道:“这是什么?”
张癸听到翟奕的话,在一旁笑得自己牙全都露了出来,嘴角笑得他都快捂不住了,看着自己这傻弟弟,唯有哈哈大笑。
余婶白了自家儿子一眼,和翟奕小声说道:“你偷偷找个没人的地方瞧,别让你媳妇看到。”
“好。”
翟奕把那东西塞进自己的广袖里,等着回去路上自己再在看。
余婶小声的嘱咐道:“下回来,得多带一个人,晓得不。”
“多带一个人?”翟奕有些摸不着头脑,带谁?
季棠在马车上等了好一会,还不见这呆子上来,悄悄撩开马车窗户的布帘,看到余婶塞给翟奕什么东西,那呆子还在那里絮絮叨叨,便喊道:“翟奕,再不走,我们就无法在日落前赶到镇上了。”
“来了,来了。”翟奕听到季棠喊自己,连忙和余婶说道:“婶,我以后回来瞧你们,先走了啊。”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有空多回来看看。”
“好。”
余婶,张癸两人站在院门口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
翟奕和季棠两人各坐在马车一边,季棠好奇余婶刚刚给翟奕的是什么东西,便开口问道:“余婶刚给你什么了?”
翟奕和季棠坐在马车里,如此小的地方,两人面对面瞧着,她颇有些不自在,哪怕东西就在自己身上,也只是嘟囔回道:“没什么。”
季棠越发好奇翟奕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她便往翟奕坐着的这边挪过来,依旧说道:“给我瞧一下,我就看一眼,”
翟奕连忙往旁边位置挪了挪,回绝道:“这是余婶给我的,你看做什么。”
“小气。”季棠好奇心起,自己势必要知道她藏着的是什么东西,这呆子竟然如此不愿意自己看到,随即伸手就往翟奕身上的衣袍里来找寻摸来。
翟奕:“季棠,你摸我干什么,你撒手啊。”
季棠:“晚了。”
翟奕:“季棠,你别乱摸,别乱摸我的腰啊,痒啊,哈哈哈---”
翟奕被季棠弄得好不自在,为躲开她一身衣服弄得皱皱巴巴,她自幼不喜欢和别人触碰,可季棠老往她腰上摸,还一直挠她腰上的痒痒肉,这让她身体本能的大笑起来。
季棠把这呆子堵在马车的一角,趁着翟奕只顾着躲避,一个伸手就把翟奕广袖里藏着的东西抢过来,自己拿在手中。
可当她看清那几个字,突然有些种后悔自己刚刚抢夺的行为,季棠张手瞧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自己就赫然耳朵一红。
翟奕还未伸手去夺季棠手里的瓷瓶,就见季棠瞧了眼那东西,像是烫手的山芋,直接胡乱的把东西往自己身上一扔,飞快地往另外一边坐去。
翟奕不知瓷瓶里装的是什么,她都还没看过,自己捡起落在自己身上的瓷瓶定睛一看,脸上顿时也显得颇为尴尬,这余婶给自己的东西,竟然是有助于子嗣延绵的药。
翟奕:“我身体很好----”
“你别解释了,我懂。”季棠抢先一步说道,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只会让两个人更加尴尬。
“那什么,我真--”
翟奕本欲要解释,只是季棠捂着红热的耳朵,搪塞道:“我知道了。”
翟奕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和季棠是假凤虚凰,借她十个胆,她也不会胆敢对季棠做些什么呀,季棠这般害羞做什么。
翟奕自觉自己得身体好得很,根本用不着这东西,余婶可真是替她瞎操心。
两人分开坐在马车的一侧,马车一路行到镇上去,只是这一路,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目光相对就互相转过头去,自己偏向另外的角落看去,缓解彼此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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