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翰匆匆走进府中,叶夫人便挽手向迎。
“陛下传你,可有大碍?”叶夫人同样忧心忡忡。
“来人,把小公子叫来书房,我有事要说。”
叶夫人听见叶翰一回府,便叫叶寄白,更觉的忧心。
“怎么一个事啊,一回来,话也不说明白,可是闻禾冲撞了陛下?还是宫里的人说了什么,和闻禾有关吗?”叶夫人紧紧拽住叶翰的衣袖,忙问道。
“夫人,此事稍后再说。”说着,叶翰便挣脱束缚,抬步走向书房。
书房里的蜡烛火光随着晚风摇曳生姿,但房间里寂然无声。而一个开门声打破了寂静。
叶寄白一身灰衣,腰间的衣带松松垮垮,显然是刚刚睡下便被人喊醒。
“父亲叫闻禾何事?”
叶翰招呼叶寄白坐在椅子上,说道:“为父在宫中出来得知小远城的县主被害,而陛下让你前去小远城查案。”
“我?闻禾没有经过科举,连基本的举荐都没有,如何能任职?父亲,陛下是何意,小远城背后到底是什么?”叶寄白内心再次惊涛骇浪,他不知陛下怎么会选一个天天花天酒地的人去查案。
“此事牵扯党派之争,也是帝王之术。就是因为你没有科举,在朝中没有结党营私,陛下才会任用你,小远城之案的背后可能是皇权变动,你此去可能会遭受多方势力,而你,必须站在皇帝的那一边,你才能得到庇护。闻禾,你可知晓了?”叶翰苦口婆心的教导。
叶寄白:“难道没有迂回的地步吗?”
“皇命难违!”
“儿子知晓了。”叶寄白站起来,说道。
叶翰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叶寄白刚走到门口,便转身开口说了一句话。
“父亲,白城之案和小远城有什么联系吗?”
许是蜡烛点的不多,或者距离太远,叶寄白隐隐约约看见父亲脸色苍白而又挣扎,晦涩不明。
“没有联系。你只要好好查案子,不要管白城之案。”叶翰一声令下让叶寄白疑心更重。
父亲在白城之案到底是扮演什么角色?
叶寄白只好满腹疑团的离开。
“站住。”
叶翰突然发话,让叶寄白一头雾水。
“怎么了?”叶寄白问道。
叶翰停顿不说,半响,浑厚深沉的说:“离洛萋远一点,她很危险。”
天就在叶寄白昏睡时不明不白的亮了起来,叶寄白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夜里微凉,英俊少年也不盖好被子。门外传来脚步声,少年依旧沉睡。婢女将床幔绑起来,才轻拍小公子。
叶寄白浑浑噩噩的起来,嘴里说着:“起得好早,琴曼,起得好早。”
琴曼倚床笑着,“哈哈哈,小公子,还早呢,老爷都上完早朝了,还有宫里来旨了,叫你接旨呢,听说是让你当大官,查案子呢,还不起来,这可是喜事呀!”
叶寄白听见琴曼说“宫里来旨了”,就已经清醒了。看见琴曼喜眉笑眼的样子,叶寄白挑着眉,说了一句“你说是喜,我看是祸。”听的琴曼只好收回笑意,跪着连说“公子恕罪”。
叶寄白无奈,让她起来,“此事与你何干?不怪你,起来吧!快给你公子收拾收拾,去接旨啊!”
俩人磨磨蹭蹭的收拾老半天,宫里来的人的吕浩仍然静候。
叶府中下人见到吕浩便知是圣旨来了,昨天来了一次,今天又来了一次,府中的人个个觉得此事是皇恩浩荡,自己脸面也沾光了不少。
许久,人才来齐。吕浩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命,抚育万民,时刻以国家社稷为首,今小远城县主钱费泯被害,朕心痛如绞,因此,任叶寄白为昆吾卫指挥使,陈道知为新任县主,即日前往小远城调查。钦此。”吕浩皮笑肉不笑的将圣旨递给叶寄白。
“昆吾卫隶属陛下,他人指令指挥使不必理会,这天大的黄恩,指挥使可要抓紧了!奴才就告退了。”吕浩浩浩荡荡的出门。
叶寄白拿着圣旨有些恍然如梦。
“昆吾,锟铻刀,呵,陛下是想让我做他的一把刀啊!”
皇恩浩荡天水来,命中福祸难自猜。
郡主府
素娥将叶府发生的事情告诉给洛萋,洛萋面无表情,神秘莫测。
“郡主好厉害,这些都被郡主预料到了。”素娥怡然自得的说着。
“这不难办,陛下经过白城之案,疑心生暗鬼,自然需要一把未经过雕刻的刀,而叶寄白正好是那边刀,又逢叶府水涨船高,陛下想独揽大权,就需要叶翰的势力。叶寄白成为昆吾卫指挥使,相当于把叶翰架在高处,叶翰不得不成为皇帝的人。”洛萋说,“而我,只是让小远城之案按时发生而已,让皇上只能找叶寄白。”
“林夫人生辰之日,我与叶寄白谈话,他对白城之案一点都不清楚,这不像作假。后来我设计与他相遇,只是让他心生疑义。让他自己向叶翰问白城之案,如此才能让叶翰知道此事我不会轻放,如此,他也就明白叶寄白成为昆吾卫,其中也有我的手笔。终有一天,他会因为陛下亲自来找我,告诉我白城之案的前兆是什么。”
“而那一天,也不远了,而我就只要等待就好了。”
成为皇帝的棋子,终将成为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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