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缓缓升起,将温暖的光芒洒向大地。天空渐渐被染成了橙红色,远处的山峦在晨曦的映照下,轮廓清晰可见,显得格外壮观。
草地上的露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微风拂过,露珠滚落,滋润着大地,鸟儿也在欢快地歌唱着。河流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河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河边的树木郁郁葱葱,枝叶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还不醒?”
宋长明趴在裴礼身上,揪着自己发尾的那一撮柔顺黑发,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坏笑,轻轻地挠着裴礼的眉梢、眼睛、鼻子以及嘴唇,像是在逗弄一只可爱的小猫,让裴礼不由自主地微微皱眉。
“醒了还装。”
“臣这不是还想多和殿下温存一会吗?”
裴礼轻轻地握住宋长明那只煽动叛乱的手,他的眼神充满了深邃的柔情。下一刻,裴礼将那只手轻轻地抬起,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宋长明的神色忽然一变,就像是被烫到了般收回了手,紧接着一个翻身敏捷地跃下床。他的动作迅速,顾不上整理凌乱的头发,抓起散落在床边的衣物,急切地开始一件件地穿戴起来。
“殿下,臣来。”
裴礼缓缓起身,双手接过宋长明手中的衣物,那是一件精致华丽的金丝白衣锦袍。在今日一早,白竹就收到裴礼的消息,送来了宋长明穿着所需要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将宋长明的双手展开,细心地替他一件件穿上。裴礼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每一寸布料,生怕留下任何痕迹,抚平衣服上的每一道褶皱,力求让每一处都完美无瑕。
接着,裴礼细心地为宋长明佩戴上各种饰品,从金丝发簪到玉佩,每一个细节都精心搭配,力求展现出宋长明特有的尊贵气质。
当最后一枚饰品妥善安置后,裴礼退后一步,欣赏着眼前尊贵无比的宋长明。那一刻,裴礼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骄傲自豪。
“臣伺候的好吗?”
“还不错。”
“与白竹相比呢?”
“?”
裴礼突然提白竹做什么?白竹怎么了吗?
“殿下,臣还没穿衣服.....”裴礼小声地说,眼神在宋长明身上和放置在一旁的衣物来回流连。
“那你先穿,本王先出去漱漱口。”
裴礼:?
裴礼穿戴齐整洗漱好后就看见宋长明站在阳光下望着那匹照夜白,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殿下想骑它吗?”
“想。”
“我教殿下,保管殿下在进宫前学会。”裴礼拍着胸脯保证的说。
他先是教了一遍动作要领,随后就将宋长明带到了照夜白面前。
“殿下别怕,只管按刚刚说的做。”
宋长明看着在阳光作用下镀上了一层琉璃彩光的照夜白,他深吸一口气,稳住了因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裴礼刚才一番耐心细致的指导,此刻在他的脑海中回响。他按照裴礼方才所教的要领走到了马旁,轻轻拍了照夜白的脖颈,试图与它建立一种信任和默契。
随后,宋长明稳稳地翻身上马,双腿轻轻夹住马腹,照夜白就听话地迈开了稳健的步伐,向前迈进。
见状,宋长明心下一阵狂喜,他的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手中的缰绳一抖,照夜白便领会了他的意图。
在这宽阔的马场上,一人一马如同一道纯白的闪电,肆意地驰骋着。宋长明的黑发在疾风中狂舞,仿佛要将所有的激情与活力都释放出来,真是好不恣意。马蹄声如雷鸣,震撼着寂静的空气。
裴礼耳畔传来宋长明那开怀的笑声,他忍不住也跃身上马,跨坐在慕夜白宽阔的马背上,与宋长明的照夜白并驾齐驱。两匹骏马,一黑一白,犹如黑夜与白昼的交织,在马场上疾驰,留下一道道飞扬的尘土。
他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此起彼伏,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与忧愁,只享受着这难得的欢愉时光。
在辽阔的马场上,裴礼骑马跟随在宋长明身后,一圈又一圈地奔跑着。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两人身上,裴礼勒住马缰,将宋长明拦了下来。
“殿下,休息一会儿吧。”裴礼关切地说着,目光扫过天边上升的日头,“看这日头,不早了,我们该进宫了。”
宋长明微微喘息着,望着裴礼,点了点头,缓缓勒住马缰,让马儿停了下来。
在清晨的微风中,宋长明和裴礼一同乘坐着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向皇宫,车轮在平整的青石路上发出响声。
“本王去见父皇,你去哪里?”宋长明问。
“那臣去见太子。”
“行,兵分二路,出发!”
在御书房内,宋长明准备推门而入,却突然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是什么重物撞击在坚实的地板上。紧接着,父皇那威严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火,响彻整个房间:“齐温玉一案朕已命大理寺严查办理,你这又是何苦”
姜尚书双膝跪在那片狼藉的碎瓷片之中,眼中闪烁着哀伤的泪光,他低头颤声道:“老臣,此生仅有鹿灵一个女儿,陛下您也有金枝玉叶的公主,定能感同身受老臣此刻入骨的悲痛啊。”
“可齐温玉不是害你女儿的凶手!这句话你要朕说几遍!”宋临川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老臣知道,可如今坊间传言臣女清白有失,愈演愈烈,凶手至今逍遥法外,未能抓捕归案,老臣恳请陛下赐婚以平流言。”
“姜尚书何苦?齐温玉好歹也是救了你女儿,你又何必要一直拖累着他。”
姜尚书再次重重地跪拜在地,“老臣肯定陛下下旨赐婚,以平流言!”
宋临川脸色铁青怒斥,“冥顽不灵!滚出去!”
见御书房内气氛到了冰点,宋长明立刻接过福贵公公端着的茶水,走了进去。
“父皇,儿臣来看您啦,哟,姜尚书也在呢?不知可否留本王与父皇说会悄悄话?”
姜尚书闻言缓缓地直起腰身,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殿外。走到院中,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便缓缓弯腰,直至双膝跪地,恭顺地低下了头。
“阿昭也是为了齐姜二人来的吧。”
宋临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疲惫地揉捏着眉心,试图驱散连日来累积的困顿与压力。他坐在椅上,眼神略显迷茫,心中反复权衡着,“阿昭觉得,父皇该不该依着姜松柏赐婚?”
“父皇,此事归根结底都是因儿臣而起,若非儿臣拉着他们出去吃酒,姜姐姐也不会有此劫难。姜尚书爱女心切..........”
宋长明顿了顿,继续说。
“儿臣觉得此事应当问过齐温玉的意见,在斟酌是否下旨,此时齐温玉已候在殿外了。”
“阿昭既然如此说了,叫他进来吧,也叫门口那老东西一把年纪了,别跪着了,赐座吧。”
“儿臣遵旨。”
言毕,宋长明转身步出殿堂,来到殿外的宽阔院落中。他抬头望了望天,然后微微点头,示意身旁的福贵公公去搬来一把椅子。
宋长明见状,微微一笑,示意姜松柏前去坐下。
“老臣不坐。泰安公主.....不.....夜王殿下....老臣.....”
“姜尚书,此事温玉定会同意的,您先起身坐下吧,姜姐姐也不会舍得您长跪的。”
姜松柏听到姜鹿灵的名字,他的身躯不禁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面上的皱纹似乎在瞬间更深了几分。他双手抱拳,微微颤抖着,诚恳地说道,“老臣谢过陛下赐座,谢过夜王殿下。”
宋长明微微点头,便与齐温玉并肩,一同迈入了那宽敞明亮的殿内。
“臣,齐温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宋临川冷不防地开口,他的声音如同破冰的流水,硬生生地截断了齐温玉的话头。
“停停停,朕直问你,你可愿娶姜尚书之女?”
“臣愿意。”
“你愿意?你可知太医断言,如今虽命保下来了,可不一定能醒过来,你如此也愿意?”
“臣愿意,臣早就愿意了。陛下,臣请旨赐婚,不为抵挡流言,只为心中所爱。”
宋临川转头看向一旁站着微笑的宋长明:“阿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心意了?”
宋长明拿过父皇案桌上的那把白玉鎏金扇,展开挡着面颊,“父皇,您可不能这么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的眼神不简单。”
齐温玉道:“夜王殿下,不要取笑微臣。”
“行了,退下吧,朕允了。”宋临川挥退众人,一看宋长明还站在原地手持玉扇不动。
“说吧,还有何事?”
宋长明立刻神色恭敬的跪地行礼请命。
“儿臣想与大理寺众卿一同审理姜鹿灵一案。”
“不行。”
“为何不行?”
“此案牵涉甚广,严宽已将所有细节和数据悉数上报。其中不仅涉及军马调配,更牵扯到边疆安全,情况极为危险。你不准查。”
宋长明仍旧不死心,“那裴.....”
“裴礼也不能,整个裴家都不能!”
宋长明没想到父皇真的被裴礼说中了,全给否了。
乌鸦嘴!
宋长明心中微动,犹豫了片刻,想要试探性地开口询问,他轻轻唤道,“父皇?”
“此事没得商量,否则就回宫来。”
宋长明果断转身就走,“儿臣先行告退。”
“你等等,你手中那是朕的折扇。”
“现在是儿臣的了。”
话音刚落,他就像脱弦之箭一样冲出了御书房。就在此时,宫门处恰好走来了刚进宫的陆北离。
“北兄,怎的进宫来了?”
“拜见夜王殿下,殿下,臣方才在街边见齐公子匆匆进宫,怕他出事便跟了上来,不知能再此遇见殿下。昨夜殿下未回府,想必是在宫中了。”
宋长明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尴尬,他回想起昨夜在裴礼的马场上,自己和裴礼做了些什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微红,只能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含糊不清地应付道,“啊......哈哈哈哈。”
“殿下可没回宫里。”
裴礼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步履轻盈。他走到宋长明的身边,轻轻地从后方伸出手臂,温柔地揽住了宋长明的腰身,这一动作充满了亲昵与占有。裴礼的目光转向陆北离,眼神中流露出挑衅之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殿下可是和我待在一起一整夜呢。”
裴礼的手臂紧紧地环在宋长明的腰间,在无声地宣示着他的主权。他刻意放慢了语速,让每一个字都显得意味深长。
陆北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就恢复原样。
“是吗?裴二公子英姿飒爽,素有贤名,有了世子在,臣自然不必再为殿下的安危忧虑。然而,如此敏感之事,还是不宜轻举妄动。裴二公子尚有婚约在身,若因此事传出了什么不利的流言蜚语,一旦入公主的耳中,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你到是说说看,公主能听到什么?”裴礼说着,揽着宋长明的那只手就更用力的将宋长明贴在他身上。
宋长明微微一笑,没有抗拒,反而任由裴礼的臂膀将他紧紧地拥抱着,那份亲昵与信任,在这无声的举动中表露无遗。
“臣今见殿下无事,那便先行回府了,臣告退。”
陆北离微微颔首,转身准备离开,却在此时听见裴礼在后面喊到,“慢走,我与殿下就不送了。”
陆北离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他的心中掀起了波澜,思绪如潮水般汹涌。
昨夜夜王殿下未归,和裴礼待在一起,他们做了什么?
为何今日行为举止如此亲密?
在他步履匆匆返回夜王府的路上,心绪如纷飞的雪花,飘向了遥远的记忆。
那日在御膳房的温馨场景,那个急于逃跑的小小背影,恍若昨日,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日解救他的少年,这么美好善良的人,绝不允许他和裴礼这个已经有了婚约却还与之纠缠不清的人,而陷入不必要的纠葛。
他绝不允许有人染指他的夜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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