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之郊,霜雪复降。一座新葺之茅舍,于凛凛北风中摇曳,似不堪重负,将倾将颓。
韩玉凝于屋内,身披白色狐裘,轻舒玉手,倾一盏香茗。茶香袅袅,未及凉透,忽有一素手如荑,疾掠而过,杯中之茶,一饮而尽。
韩玉凝莞尔,对侍婢如兰轻启朱唇,曰:“再为我添一盏新茶。”
抬眸凝睇,萧疏韵之容颜,依然绝美,恍若三载时光,偏为其所宠,未曾于其上刻下丝毫岁月之痕。或其肤之厚,任凭流年,亦难透其表。心念至此,韩玉凝不禁掩袖轻笑,笑声宛若珠落玉盘,清脆悦耳,盈于茅舍之中。
萧疏韵不解韩玉凝何故展颜,唯有任其笑去,未作多问。
夜分三更,朔风凌冽,嘶吼过堂。韩玉凝自幽梦中醒,眸光如点点星辰,流转不息。抬首望之,萧疏韵犹自沉眠,面容安详,如静水无波。玉凝徐徐掀开衾被,任那刺骨寒风拂面而来,肌肤为之所侵,心却静如止水,不为所动。
次日朝晖初上,萧疏韵醒觉,见韩玉凝玉体滚烫,如炽炭炙手。心中顿生惶急,急召芷儿疾行寻访乡间名医,以求医术高明者疗疾。
医者至,细辨韩玉凝脉象,开清热解毒之方,数剂药引。对萧疏韵详述煎煮之法,服药之序,语竟,悉数交付。
自韩玉凝罹疾以来,性情宛若稚童,朝夕缠绕于萧疏韵之侧,形影不离,寸步难分。凡饮食起居等诸般琐事,皆需萧疏韵亲躬而为,无微不至。
芷儿见此,心生忧虑,恐萧疏韵劳心劳力,不堪重负。遂于其不觉之际,欲暗度陈仓,为韩玉凝喂饮药汁。孰料此举反引玉凝低泣,声声哀诉,终惊扰萧疏韵,芷儿亦因此遭受一番申饬。
三日之后,韩玉凝风寒渐愈,已能自理饮食、服药,萧疏韵见之,心生宽慰,面带笑意。
子夜时分,正当沉睡之际,韩玉凝却再度醒来。萧疏韵初以为是风寒复发,正欲起身煎药以抚其疾。然未曾料,韩玉凝竟翻身将她压于榻下,嘴角微启,轻语于她耳畔,一手更是悄然进入胸衣之内探索。
萧疏韵面含羞红,欲阻韩玉凝之行。然玉凝见其异动,泪光点点,泣声连连,悲戚之情,溢于言表。
萧疏韵心生怜惜,又恐声息惊扰芷儿、如兰二人,只得默许其为,任由韩玉凝倾其情意。舍外,风雪交织,寒意袭人;舍内,春意融融,情愫绵绵。时光荏苒,不知几时,韩玉凝终因心力交瘁,沉沉睡去。
萧疏韵则因体弱不适,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夜半之时,起身寻水,以解口渴之需。步履轻盈,生怕惊醒韩玉凝。
萧疏韵饮茶解渴之后,正欲归榻安眠,起身之瞬,不慎为地上之物所绊,险些失足。俯身细察,见《鬼谷》一书横陈于地,不禁心中生疑。拾起书卷,翻至“以弱示人”之页,见其褶皱,似藏玄机,故而携书而归,欲探个水落石出。
归至房内,韩玉凝仍在沉睡,面容宁静,似无波澜。萧疏韵轻唤其名,唤醒沉睡之人,将《鬼谷》一书置于床头,韩玉凝见状,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萧疏韵,心中所谋,似已败露。
萧疏韵见韩玉凝此番举止,心中猜测更坚,确信其近日异常,皆与《鬼谷》之策有关。
于是,萧疏韵不再心生怜惜,将韩玉凝近日所为,悉数奉还,以示惩戒。
次日隅中,芷儿未见二人起身用膳,心中疑虑,故而前往其房中探视。推开屋门,只见衣物散落,韩玉凝满身红痕,依偎于萧疏韵怀中,景象颇为凌乱。芷儿见此情形,慌忙掩门离去,不敢多言。
午时,萧疏韵沐浴更衣后,唤醒韩玉凝。韩玉凝见萧疏韵不染纤尘,反观自身衣衫不整,心生悔意,顿觉温玠所赠《鬼谷》一书,于己毫无裨益,于是遣如兰将其送回,以示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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