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看向他裙底的那一眼一样,这句话同样让青年感到了冒犯。
他眉骨下压,死死盯着对面的男人。
那人却恍若未觉,用手握着枪柄,不断上下摩挲:“就这样,将它捅到对方的……,随着呼吸缓缓律动,感受危险和**两种极端的情绪对撞。”他转头看向黎林可,“你知道吗,有人甚至喜欢把保险打开,在随时都可能擦枪走火的情况下,摆动身体,上下摇晃,享受极致的疯狂。”
青年产生了明显的呼吸波动,这一丝细微的变化被对方捕捉,并被利用。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凑到青年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听的到的声音说道:“在我国的法律里,只有侵犯女性的性别器官才会被视为违法,但排泄器官不会。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吧?”
黎林可还未说话,就感到一只大手摸到了自己的后腰。
“是这里吗?”男人暧昧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与此同时,他的JK裙拉链也被对方缓缓拉开。
“你敢——”青年咬牙,“你是警察。”
“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可以牺牲小部分人的权力。”对方的手没有停下,一格一格、慢条斯理地将拉链拉下,声音仿佛在凌迟着青年的神经,“这是本周一刚被签署过的一条现行律法,执法权和裁决权都掌握在一级警司的手里。”他残忍地笑了笑,“在下不才,刚荣升至一级警司。”
黎林可睁大了眼睛,眼角微微泛红,眼球因为在空气中暴露的时间太长而分泌出一些生理性的泪水。拉链被拉到底,他感到男人的手指正放在内裤的边缘,轻轻地试探着……他红着眼看向唯一还在场的另一个警察,对方眼观鼻鼻观心,如同待机的机器人一样站在一边,眼神都没往他们这边投来一个。
“唔……”青年瞳孔皱缩,呜咽了一下,头就无力地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男人的手,隔着纯棉布料,顺着*沟往下滑……
他死死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眼泪却不自觉地滑落。
“放松……”对方甚至还在用情人之间的呢喃嘲讽他,“不放松的话,可没办法……你也不想我弄疼你吧。”
“混蛋……”黎林可咬牙切齿,作为“男人”,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耻辱。
对方只是轻笑一声,指尖暂停,停在了一个不过分,却足以威慑青年的地方。
“陆队——”一个声音从玄关处传了过来,“你别吓坏了人家孩子~”
她一开口,青年才好像回过神来,循着声音的来源,转头望了过去。
“啧啧啧,真可怜啊,都被你欺负哭了。”来人正是2012的大姐姐,她停在玄关处,笑颜如花,“我不是都把规则告诉你了,还欺负人家做什么?”说着,她的语气带上了明显的暧昧,眼神也在男人和青年之间来回游移,“该不会是你想利用公务之便,对人家小姑娘性骚扰吧。”
男人只是站了起来,随意地用手指掸了掸因为下蹲而沾到的灰,微微一笑:“怎么会,我们现在都得文明执法,要是吓到小朋友,可是要罚写检讨的。”
他黑沉如墨的眼珠滑向黎林可,话是对女人说的,但语气却带了一丝玩味:“倒是你对面好像住进了新人?”
黎林可假装靠着椅背喘气,实则注意力在二人交谈的内容上。听到大姐姐说已经把规则告知男人时,他心里的感觉是果然如此,并且对对方的人品更加不屑。再如何道貌盎然的男人,骨子里都是好色的,可惜他骚扰错了对象。
是的,方才青年的所有举动,全都是为了让对方放松戒心而作出的表象。性骚扰?不存在的。被一个男人摸了,不过就是被狗咬了一口,更何况,还是那样轻轻的一口。但这些都并不妨碍黎林可更为不悦地看着对方。
女人这才把视线移了过来,语气自然:“还是陆队眼尖啊,她是刚入职的物业~我们昨天还见过的~”
陆辞昭对这话倒是不很在意,他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舌在上颚顶了一下,笑道:“可惜——是个嫌疑犯。”
嫌疑犯?
青年的手铐还没被打开,只能就着手背在后面的姿势,有些别扭地转头。
大姐姐拿出一根烟放在嘴里轻轻抿着,然后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另一只手掩着火点燃烟芯。过程中视线却直勾勾地看着男人。她先是吸了一口烟,再风情万种地吐在陆辞昭面前。对方在那缕白烟碰到自己的脸前,微微偏头,虚虚避开。
“什么嫌疑人?真的要抓嫌疑人,恐怕……你们十个警队都装不下吧?”女人淡笑着吞云吐雾,看似轻浮实则洞察一切,“那些假人都快占领市政厅了,也不见你们有什么行动啊?怎么,那位就这么下不定决心?什么都想要反而什么都办不好……怕杀错人?要我说,现在就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不然他们浪费的可是我们普通老百姓的性命。”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眼里的嘲讽更浓,“实在不行就换个人顶上去吧,我看陆队就不错。你刚刚对付人家小姑娘那一手,够狠。”
“这才哪跟哪啊?”男人换上了一副官僚的口吻,“真正的手段还没上呢,我还是怜香惜玉得很。”
黎林可在心里呸了一口,暗骂这人首鼠两端。
“接下来的内容你就不合适听了,”陆辞昭敛了神色,高大的体魄逆光站在女人面前,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回去吧。”
女人和他对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烟狠狠吸了一口,当着对方的面碾灭了:“你的成分有问题。”留下这么一句晦涩不明的话,2012的大姐姐还是走了。走之前也并没有再看黎林可一眼,显然她并不是为他而来的。
男人回过头来,却不着急审他,眼珠滑动又是看向了门口的手下:“让你站在门口,是为了方便给别人开门的吗?”
“陆队,我……”“她是预言者……”那人忙为自己辩解。
“预言者怎么了?”陆辞昭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总是显得很吓人,“开会的时候怎么说的,收起你们那一副唯预言者命是从的嘴脸。常国不止她一个预言者,”他视线落在了黎林可的身上,嘴角不自觉上扬,“这里不就还有一个么。”
他蹲了下来,目光和黎林可的视线持平:“这么不配合,那就干脆动私刑好了。”
“所以刚刚不算动私刑?”青年迎着他的目光,反问。
“刚刚那算性骚扰。”男人满意地看着黎林可吃瘪的表情,“你袭警的事,就这么算了。”
陆辞昭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双手放在靠背上,姿态惬意又舒坦。
反观黎林可,哪怕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却要被迫拷在椅子上,等待审讯。
他倒是很好奇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值得对方这样兴师动众。
“昨天晚上,三点零八分,你在哪里,在干什么。”男人鹰隼一样的目光锁定了他,开口问道。
他怎么知道?——青年心里冷哼,昨天晚上他还没被传送过来。
“不记得了。”他撇开脸,不怎么在意地答道。
“昨晚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对方显然没有相信他的说法,“需要我提醒你吗?昨天晚上三点零八分,你的男友过来找你。他有你家的钥匙,直接打开门就进到了房间——2025。直到今天早上,他被人发现死在了这栋公寓的顶楼之前,监控都没有拍到他从你的房间里出去。于是,你被列为了头号嫌疑人。”
“现在,有没有什么要说的。”男人语气平淡,瞳孔倒影着黎林可的脸,他注意着他每一个微表情,想要从中找出破绽。
“他半夜来找我,还能打开我的房门?”青年冷笑了一声,眼里满是对男性的鄙夷,“警官难道不应该先考虑他是否侵犯了我吗?”
男人闻言也笑了:“你的男朋友,侵犯了你?”
这是什么极品直男发言?黎林可的下颌角紧绷了一瞬,继而桀骜地看向对方:“不可以?”
陆辞昭十指交叉置于腹部,眼神有那么几秒钟看着他自己的手,但话是对青年说的:“很好,感情破裂,长期没有性生活,分居……这些都符合了情杀的特征。”他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黎林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这不算是篡改证词?”青年咬牙,眼睛恨不得从这人的身上剜一块肉下来。
“不算,”男人从容自若,“这只能算是,合理的推测。”
“哦?那么动动你聪明的小脑瓜想一想,与其在这里审问我,不如去顶楼看看,我男朋友的尸体还在不在?”黎林可反唇相讥,“毕竟死人复活早就见怪不怪了,不是么?”
陆辞昭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沉了下去:“他的尸体本应该在一小时内复活,但是,并没有。所以……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这下轮到青年掌握了主动权,他根据阮银在青山公寓的记忆,先抛出了一个可能的选项逗弄逗弄对方:“难不成,他被分尸了?”
“抱歉,”男人面露遗憾,“他是溺亡在水塔里的,让你失望了。”
水塔?那他刚刚洗脸用的水……
黎林可面露菜色,脸上的表情一时五花八门。
陆辞昭看出了他心理活动,但并没有幸灾乐祸,他的重点依然在如何真正杀死一个人上:“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我再问你一遍吗?”
青年虽然天生反骨,但也明白此刻和他对着干,自己也讨不着什么好,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到现在还没有办法独自离开去寻找其他会员。不能再继续耽搁了,哪怕他自己也对昨晚的事情一无所知,但编也要编出来一些,首先,就是洗脱他身上的嫌疑:“我不知道,昨晚我一直睡着,根本不知道男朋友来找过我。”
他根据看电视剧得来的经验,反客为主:“而且,你手上除了那段视频也没有其他证据了吧?那段视频里,甚至都没有出现过我的脸,只能证明和我感情破裂的那位男朋友,在法律上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一名男性,他非法入室,不是吗?”
“没错。”男人好整以暇,并不作过多解释。
因为他看出来,现在急于脱困的人,是黎林可。
作为博弈的另一方,青年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在这样僵持的局面下,只能各退一步以求破局。他可以先做这个让步的人:“昨晚的事我不记得,但我刚刚突然想起来,2011的命案发生的时候,我确实就站在玄关,还听到了一些东西。”他身体微微前倾,作势要和对方交易,“我把这些告诉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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