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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

有人用眼评判你,有人用心爱你。

看不见他眼底情深几许。

却偏又要问此情深几许。

你一直寻找的答案,他其实早就告诉你了。

“小姑娘,此间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要知此间事,需得问己心。”

那一袭红衣如幻影一般消失了,只留这一句话回荡在小夭耳畔。

“己心?"小夭用右手轻按在心口处,惊觉,自己的胸膛好像有两个心跳声,只不过一个强一些,另一个弱一些像是在随着它跳着。

小夭有些恍惚,远处的海上好像是那年在地下赌场外,她将手轻按在他心口,两颗心真的在一起跳着;那三十七年在海底,她无数次感到那颗心快要跳不动却总有另一颗心似是至死不渝地要将她救回。那些年的颠沛流离中,无论如何,两颗心都曾同频共振,相许相依。

“我也有好久没有真的看过自己的心了。。。。。。”小夭只觉眼前的月亮在模糊,苦笑着地闭上双眼,却又像是在享受两颗心的过往。

大雪伴着狂风,刺刀一般猛烈地飞舞着,却在接触到小夭面颊时骤然温柔。不知过了多久,小夭脸颊上的泪水已成泪痕,渐渐地,指尖开始麻木,接着是腿,一直蔓延至心脉处。最后,小夭只能感受到有两颗心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扑通扑通扑通。。。”心跳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你这个九头野种,还配留在鬼方氏当二公子?去死吧!”猝不及防地,小夭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嘴角长了个黄豆大的痦子的胖婆,在狠狠地抽打一个大概四五岁的黑发男孩,仔细看,那孩子眉目间竟像极了相柳!那孩子恶狠狠但盯着胖婆,瞳孔逐渐变得猩红,嘴边也露出锋利的小獠牙,拼尽全力恶狠狠地朝着那胖婆用来打他的手上咬了一口。那胖婆大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松了手,嘴里骂了几句脏的,电光火石之间,那男孩早已逃窜得无影无踪。场景中的人也都看不到小夭,小夭只觉得心中有另一个声音在说:“我不是野种,我不是!你骗人!”

场景一转,漫天大雪,一位红衣女子跪在大殿之外,眉眼之间居然是年轻时的鬼方姒!大雪落满了她的衣发,冷风刮红了她的脸庞,可她却依然一边俯身磕头一边苦苦哀求:“求父亲放过阿繇!阿繇是无辜的!”突然,刚刚那个小男孩穿着破烂的单衣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她的身边,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要拉起鬼方姒,可鬼方姒一动不动,阿繇大喊道:“姨娘,阿繇不要你如此为阿繇求情,姨娘,起来啊姨娘。。。。。。”小夭心中莫名悲痛,莫名自责。

莫非。。。。。。

突然,从大殿之内冲出一队手拿大刀的侍卫,冲着小阿繇就要杀过来。鬼方姒赶忙从怀里拿出一个蛇纹令牌,死死地按在阿繇手上,哭着道:“阿繇快逃啊阿瑶,不要再用这张脸了,快逃,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不要,姨娘不要。。。。。。我不走。。。。。呜呜呜呜我不走。。。。。。。”小阿繇被鬼方姒用灵力强行送出。虽然他拼命哭闹哀求却还是不得已逐渐远去。小夭仿佛感同身受一般,真的感受到了阿繇的极度不舍和无可奈何。

昏暗的四方格屋,有一束阳光怜悯似地照进屋内,照得空气中的蜉蝣无序乱窜,照得牢中的囚犯窥探光明。

“他娘的,你个小畜生,看我不弄死你。”一个魁梧大汉拿着一个比他胳膊还粗的鞭子不顾死活地往一个乞丐一样的野兽身上抽打。

一道道深已见骨的伤痕就这么赫然地出现在那瘦骨嶙峋的胳膊上,小夭看到他胳膊上有一个已经血肉模糊的离戎氏兽奴印记,此印记由离戎氏特有的戎火将烙铁烧的发红,后用这烙铁在每一个兽奴身上烙下此印,轮回亦不可去。

那小野兽也不反驳,只是抬头恶狠狠地盯着那大汉,眸中猩红。小夭震惊,是阿繇!

画面一转,是阿繇在斗兽场中与一十分高大可怕的野兽殊死搏斗,场外所有人都在高呼:“大块头加油!打死那小野种哈哈哈哈打死他打死他哈哈哈哈哈”

他被打得体无完肤可却还是拼尽全力想要打倒那野兽,他已经连续胜了五百年了,这是他的最后一战!

小夭眼中起了朦胧,心中默默祈盼。

最后,他赢了。一旁赌那大兽赢的人嘴中骂着阿瑶的十八辈,扫兴而归。小夭心中却有他的绝望和无助。。。。。。

小夭注意到了自己正在隐隐发着微光的心口,自己竟可以同感他的心境?!

可他却倒在了奴隶场的门口,一个中年男子命手下讲他救下,是洪江!

画面再一转,是洪江府。

阿繇醒来后看到洪江,不明所以,只知这人他不识得,手拿深藏已久的匕首刺中了洪江的肩膀处,眼中尽是猩红,那小獠牙也威慑一样地露出来,发出了。

“大胆!”洪江"嘶嘶"的威胁声。身旁的侍卫作势就要将阿繇捉拿。

不料洪江手微微一摆,道:“无碍,退下。”

阿繇眼中猩红逐渐褪去,嘴边的獠牙也消失了。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阿繇始终不语,只是十分警惕地盯着他。

画面一转,洪江带伤传授相柳修炼功法。

前者有倾力相授之意,可后者却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他逃了。。。。。。

极北之地,大雪像冰刀一般片片刺入体内,小夭竟也隐约觉得身体上一阵阵刺痛,即使那已极微小。

雪中那是。。。相柳?!

此时他已是初见时白衣白发的少年将军模样了,他于大雪中遇到了濒死的防风邶。

小夭能感觉到,阿繇是想救他的,可奈何防风邶寒气已入心脉,善良的小蛇最终答应用防风邶的身份替他为母亲尽孝。

防风家庶出的二公子一向不受人重视,或许这在大家族中也算是一种幸运吧。相柳学着娘亲爱自己的样子也笨拙地爱着她。晨起昏定,母亲说他便听着,母亲笑他也跟着笑了,他也会拭去母亲梦中的泪水。小夭能感觉到,那颗心正在被温暖。

忽而一日,防风邶的母亲已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了。相柳跪在床前,眼中是悲恸的泪。

“孩子,从你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娘便当你是娘的孩子了。”她虚弱地微抬眼皮,声音无力又沙哑。

相柳眼中小夭从未见过的慌乱:“娘。。。。。。”

“他走的时候,可还安详?”

“邶走的时候,很安详,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您。”

邶的母亲听后闭上眼睛用力点了点头,用力握住了相柳的手。

“告诉娘,你。。叫什么。。名字?”她几乎快要气绝。

阿繇犹豫了一下道:“娘,我叫相柳,我叫相柳,娘。”小夭只觉那颗心简直要被撕碎了。

“阿柳,阿柳。。。。。。”她念着相柳的名字也安详地去了。。。。。。

“其实你也很渴望爱人和被爱吧。”小夭心说。不想那另一个心跳声竟欢快的跳了几下。

相柳,想留。天下之大,竟也无处可留一个真的你。

“他哪是要我们歃血为盟去击败什么西炎王啊,他就是想夺权篡位。”画面又到了。。。辰荣国。

辰荣兵败,作为辰荣大将军的洪江,想要联合诸王歃血为盟一同对抗西炎王。可那些人哪领他的情,只认为他是想谋权篡位。无奈之下,大雪纷飞之日,洪江于雷火台下对着全国的百姓起誓,绝不觊觎王位。古今但凡是在雷火台下起誓的人,一旦有违誓言,终会被乱雷轰顶,尸骨无存。

而这一切,都被相柳这条蛇看到眼里记到心中。

小夭能感受到,那颗心里充满了敬意,仰慕。

是的,他终于还是拜在了洪江麾下,认他作了义父。

小夭看到了他与战士们一同作战,一同吃肉喝酒,他们之间,是过命的情谊。每当有战友牺牲之时,小夭都能看到当年她还是玟小六时在辰荣义军中看到的画面。一众战士祭奠他们牺牲的战友。

雨绵绵兮劲草葳葳

雪莽莽兮劲草葳葳

枯荣抱兮忠臣骨

永不降兮辰荣士

忠臣骨,辰荣士永不降

小夭此刻深感,那颗心无比悲恸,如同冬日的冰上又落了雪。但霎时间,面前的熊熊大火燃进了他心里,冲破冰面,雪瞬间化成了气。

期间无数士兵怀疑过他的用心,歧视谩骂过他的真身只是条九头蛇妖,下贱卑鄙。可如此骄傲的他却还是坚持下去了。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这条路吗?”是小夭自己的声音!

“会。”是相柳。

“这是。。。地下赌场那次。。。”小夭猜测。

“为什么?”

“因为在这条路上,我遇到来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如果我选择了另一条路,我可能就遇不到她了。”

“情蛊这东西,不但要命还要心。你命是有九条,可心只有一颗,一旦给出去便再也收不回来了。。。。。。”是离戎老伯的声音。

此话音还未落,小夭便看到了。。。

大海之中,二人天外来物一般坠入其中,到最后,他还是没舍得拿她当垫背。

小六当时还未得到相柳半身妖血,在水中几乎要气绝。相柳就这般看着她一点点沉下去。。。。。。

就差一点,差一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相柳俯身朝小六游去,右手轻揽小六的腰。那妖艳的唇试探性地吻上去了,将精纯的灵力就这么注入小夭体内。。。。。。小夭感觉到那颗心从未有的悸动,从未有的慌乱,从未有过的。。。欣喜。是的,他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她了。

“莫非,那个很重要的人是自己??!”小夭眼中朦胧,不可置信。

二人于皓翎的邻海上,贝壳之中将蛊移至相柳体内。微弱的点点星光雀跃着绕着二人周身,那颗心也同样欢呼雀跃,甘之如饴。

那日于大海之中,他带她去看海中的花,听海中歌从那时起,在他心中她便是他的妻。

小夭心中五味杂陈,那滚烫的泪水似大水溃提,似海啸般汹涌澎湃。

“你绝不适合进入女子的梦里,那只怕是比死还要可怕的事。”

小夭感到那颗心像是被利刃所伤,这感觉,真像是那天清水镇上他杀死防风被后“故意”用蛊来让她生不如死。。。。。。“难道,每次你都是这般心痛?”

那天,相柳把她一个人留在大海的另一边,小夭以为他丢下自己离开了,自己只能拼尽全力游过去,因为涂山璟还在海的那一边等着自己,小夭觉得涂山璟是唯一一个会一直等着自己的人。

可现在,小夭看到,在她身影的上方,还有一人白衣白发,驱散海中的凶猛怪兽,保护着她的安危,陪她游了一夜。直到她被涂山璟救起。

小夭看到相柳心口处有点点微光,他眸间强忍着疼痛,即使是用灵力镇压,他的面色也变得难以掩饰的苍白。是的,他遭了情人蛊的反噬,因为她。

是她把他推离了自己身边。

画面一转

“我若是对姑娘一见钟情了,该如何是好?”小夭感觉到那颗心无比真挚,难道当时他此话当真?!

“喝了这杯酒,自然就知道了。”

“你对我用毒?”防风邶不敢相信地笑了。

当日他并未控制自己对毒的吸收,所以才使中毒的症状表现了出来。

事情竟没有像小夭预料的那样,她竟将他认错了?!

她不可置信地拿着他的手,竟真是中毒的症状。

“你这般执手相看,不管让我做什么,我怎么舍得不答应你呢?姑娘何须用毒?”

“你竟这般不怕死?”

“那要看死在谁手里。”

“如果是你,我甘之如饴。"突然,那心中有一个声音对小夭说。小夭一惊,是相柳!

“小夭,我想你记住我。。。。。。防 风 邶”

当晚,小夭和玱玹被防风邶于天马之上刺杀。

小夭看到那黑夜中有一人身披黑色斗篷却又隐约透出几根白发,那人抬箭正蓄势待发却又看到小夭挡在玱玹身旁。小夭感受到他内心的震动和心疼。

“他竟是。。。心疼我无力自保才教我射箭的。"小夭震惊。

突然,小夭的身体像是被无数把利剑穿透,如冰刮骨。

“啊。。。。。。”小夭不禁蜷缩起了身体。

她抬眼,眼前竟是梅林虐杀之时,自己的血染遍了大雪。

画面再转

一人白衣白发,唇色苍白,立于白羽金冠雕之上。他胸口一直有微弱的荧光飞出,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即使他已用尽法术护住那处的心脉可他的脸色还是越来越苍白。

“毛球,杀过去!”相柳眼中猩红,势不可挡。可小夭能感受到那颗心中尽是害怕。他害怕失去她!

前方是西炎的海域,相柳拼死杀光了西炎的守卫。

就在玱玹被授予王冠的门前

一人白衣染血,手握大弯刀,那刀上还透着血气。他的脸上已看不到血色,西炎的士兵锋利的刀刃就在他的颈前,仿佛下一秒他的鲜血就会喷涌而出,可他还是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向她。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杀人,而是要救一位清水镇的旧识。"那声音似乎冷冷的。

相柳似乎感应到了那越来越弱的生机,原本随性至极的人竟又急急地上前了几步,那些士兵也跟着后退了。"你若是再阻拦我,就是断送她最后的生机!"言语中尽是急切心中尽是担忧。

相柳走到玱玹面前,玱玹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问:“我已封锁了消息,你是怎么知道她出事的?除非这个局是你所设。”

相柳强忍心中的急切和担忧:“当年,轩被玟小六下了一种怪毒,小六为了替轩解毒,将那毒引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那个毒在你的身上?”

“是”相柳点头

“你为什么会答应玟小六这么做?”

“这是我和玟小六之间的事。”

"你能救她?"玱玹动摇了。

"你把她交给我,我能救活她。"相柳语气中似在哽咽。再晚一些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殿内,相柳看到千疮百孔的小夭,眼中如山崩塌如水溃堤,他不禁想用手轻慰它的伤口,却被玱玹以法术阻拦了。

"要多长时间?"

"不知道,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

玱玹俯身蹲坐于小夭身前,似是在与自己作斗争,再做一个史无前例般难以决断的决定。

"快没时间了,错过时机,即使是我也救不活他。"9

"带她走吧。"

即使再三控制,相柳也似急不可耐地要将她抱起,却突然听到:"如果你敢伤她,我定会铲平陈荣军,将你碎尸万段!"

"就算我不伤害她,你就不想铲平辰荣军,不想将我砍成几段了吗?"相柳笑这威胁太可笑。

"你倒是混账的有几分意思!怪不得小夭愿与你结交。"

"把你最好的灵药都给我。"

"这些够吗,不够我再命人去取。"玱玹命金萱取来灵药无数

"足够了"相柳拂袖将灵药尽数取走,笑了笑道:"怪不得人人都想要权势!"

"连灵药都要向人求取的权势,我若真有权势,便不会任你在这里胡作非为!"

"连你爷爷西炎王都不能驱策我。"相柳十分傲气地说道。

"不如我们谈谈交易,各取所需吧!"相柳道。他就是要掩盖自己的真心,把对小夭所有的好都伪装成利用!

"好,只要你能救活小夭,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记住你今日之言。"

"带她们从密道走。"

听罢此言,相柳自嘲地笑了,道:"你放心,我不会让王姬和我这个藏头露尾的大魔头相提并论,损了她的声誉。我只救人!"

他竟拿自己最被世人唾弃的话来形容自己,小夭感到内心无比悲恸。他竟如此爱她吗?

海底,贝壳内

小夭躺在那个玳瑁之上。

相柳坐在玳瑁床边,虚着口对口将心头血喂给了小夭,突然,他一口鲜血喷出,溅在了小夭身上,自己的情况也急转而下。虽然知道他会醒来,可小夭的心中依旧狠狠地揪了起来,她上前想要抱住他,可终究是水中捞月。

许久,他终于醒了,看到小夭身上的血迹,眼中心中尽是慌乱,他忙解下自己的外衫化作了一件新衣为小夭换上。

自己有些踉跄地走出贝壳,走出大海。

画面来到了鬼方氏。

"你竟这般不要命!你可知这情人蛊虽能救人性命,却是要以命换命啊!"是鬼放姒!

相柳跪在殿前:"主上,玟小六是我此生挚爱,请主上将唤醒之法告诉我!"

鬼方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赶忙走到相柳身旁,用手探了探他的识海,她双手微颤,"你竟已度了一命与她,你糊涂啊,你可知。。。"

“请主上将方法告知我!我愿为鬼方氏再做100年杀手。”那样高傲的他,却重重地将头砸在了地上。

鬼方姒心疼地想将相柳搀扶起来。

可他却纹丝不动,鬼方姒与他一同半跪着,终于道:“阿繇,我并非要你为鬼方氏做些什么,也并非我不愿帮你。而是这姑娘伤得这般重,若非有灵力蕴养她早已再入轮回了。你现下要救她就是要与天作对!你可知与天作对是要死的!”

“我本就是在必死的路上遇到了她,若能让她生,我,无所谓了。”相柳只是淡淡地道。

鬼方姒眼中破碎心中更是痛到不知滋味。

“以命换命,每月月中,要用你的心头血换回她的生机。如此用年来计算,七七之数便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要想要她只需一夜便醒来。”鬼方姒顿了顿,有意无意地看了看相柳,道:“用这情人蛊续命,这血脉中生命力最强之时,当属夫妻鱼水之欢,阴阳。。。”

“主上慎言。”相柳连忙打断她。

相柳起身就要走,转过身后背后的人道:“我知你心系于她,可你每每为她搜寻铸造弓箭的材料都遍体鳞伤,现在又为了她搭上性命,你可曾想过关心你的人也会心疼你啊!”

相柳冷冷似地道:“我已不是鬼方氏的二公子,主上不必忧心我。"他没有回头,只是朝前走。不过他身上的伤被莫名的法术治愈了。

于是便有了三十七年里,无数日夜里的朝夕相伴的相伴,他无数次将她抱起,无数次虚吻着将心头血度给她,无数次聊天解闷,无数次在用行动说着,他爱她!!!

他们每晚同塌而眠,三十七年,就如人间夫妻的一生一般,加之他们于海上一同淋过雪,今生也算共白头。

三十七年救命之情换意欲三十七年粮草事假,这颗心可是真哒!!!

小夭泪如泉涌,注视着手腕上月牙形的印记。细细想来,那日她兴冲冲地向相柳展示这无与伦比的弓时,相柳眼中尽是隐隐的欣慰啊!她竟什么都没注意到!她竟不知,她竟什么都不知道。。。。。。

画面一转,是那年她与赤水丰隆成婚前,父王让她等待的七天。

她在龙骨狱旁等待了七天。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可能是命运吧,那时她便告诉自己,不管谁来,她都会毅然决绝地跟他走,无论什么地位无论立场,无畏天涯路远。

但现在,小夭看到在海中央,有一个人红衣白发立于那个熟悉的贝壳之上,他手中拿着她送给他的水晶球。红衣衬得他更加眉眼如画,那眸间似乎噙着泪水。

原来那日她看到海上起的巨浪并非空穴来风,而是他。

她听到那颗心在说:“小夭,对不起,我来接你了。”

小夭的心几乎要被什么撕碎了。

原来他一直都是那个坚定选择自己的人,从来都是自己退缩懦弱,从来都是自己没有发现他竟爱自己至此!

“你明明就是知道赤水丰隆联合辰荣馨悦要除掉小夭才要杀了赤水丰隆永绝后患,为什么要让她以为你要杀了玱玹?如今你又为了她舍掉两条命解蛊还帮他救回了涂山璟,她却还是。。。”洪江道。

小夭瞳孔颤栗,竟是相柳救了涂山璟??!

“难道那日他问我要了那样多的血,是为了救涂山璟??!”

“我本就是要死的,况且,她已经有了更好的归宿,他们,很幸福。”坐在洪江身边一个比较低的石头上,周围是一起作战的将士们,他眼中虽映着篝火,但却尽是失意。手中拿着一个小夭某次用来装毒药的瓶子,小口小口地喝着。他像是醉了,但不是因为酒。

“相柳,你现在心脉残缺,不宜大战。况且你与辰荣。。。。”

“相柳的心脉怎会??!”小夭焦急不解。

“义父,我意已决。”相柳打断了洪江的话,眼中尽是释然。

小夭感受到了那颗心中满是决然,也充满不舍和不甘。

他依旧担心那狐狸能否保护好小夭。

最后一战

相柳幻化成洪江的样子

但最后,他只是他自己

他没有戴面具,面色苍白,以往雪白的衣衫现在被尽数染成红色。

又有多少是你自己的血啊柳砸!

他双手撑着长刀戟,呼吸粗重,却是那样光明磊落地代表整个辰荣大军站在西炎士兵面前。

惜才如蓐收,到最后,他依旧在劝降相柳,他道:“若你愿意,我可以替陛下许诺,封你为王,许你逍遥一方!”

相柳只是微微低头看着那些死去的辰荣战士,他笑了,笑自己也笑蓐收,他用因久战已经沙哑的嗓子道:“若当年皓翎与西炎死战,皓翎国破,”相柳看向蓐收,沙哑着道:“可愿投降?”

蓐收沉默了,他也看向地上那些死去的辰荣战士,真的在认真想这个问题。如果是自己,自己会降吗?

他没有回答,相柳扶刀而笑:“哈哈哈哈,蓐收大人自己都做不到,何苦来为难我?”

“不过,蓐收大人不愧是皓翎王首徒,刚才若再晚来一步,所有士兵都将陷入我的死阵当中。“

说罢他双手结印,真身现!

虽只有六颗头,可依旧周身泛着蓝色灵力,威力无穷。那是他最不想让人看到的真身!

“放箭!“蓐收喊得声嘶力竭。

“不要!"滚烫喷涌而出,但话音未落,小夭的眼睛就被雪花一圈圈环绕住了。

片刻后,小夭感到胸前似有无数箭刺入,五脏被搅碎了一般地疼,心口也像是被撕碎,她好像已经窒息了。

她眼前的雪花渐渐变成了白衣尽染鲜血直直地躺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身躯被万箭穿过,可他却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将他藏于胸口的珍珠化作了泪水融进了自己的眼睛里。

“幸好,幸好你不会为我流泪。”那颗心道。他的眼睛永远闭上了,他的嘴角还带着笑,他看天是天,看地是地,看他自己从来也只做自己。

“相柳!!!”小夭不要命地要跑到他身边,可依旧只是幻影罢了。

“扑通,扑通,扑通。。。。。。”那心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相柳!”小夭惊醒了。

窗外的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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