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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长安行(五)

昭阳公主听到酒肆门口的对话与逼近脚步声后,迅速将宫人扶起,并让她重新戴上了戏面,二人朝不同的巷子分头离开。

尽管她没有作停留,但还是被张景初发现了身影,“三娘。”

张景初一路跟了上去,平康坊内十分热闹,二人一前一后穿梭在各个酒楼与茶肆之间,最后进了一处园子,里面种满了梅树。

“三娘。”正月十四夜,正是月圆,尽管园中没有灯火,但洒下的月光,却好似在指引,张景初追寻着身影,不敢有丝毫的走神与眨眼。

两个人影穿梭在回廊中,春风吹拂着廊道旁侧卷起的竹帘。

昭阳公主见她追得紧,于是来到庭院,躲进一座屏风后,透过屏风看见张景初靠近的身影与脚步,放声呵斥道:“够了!”

张景初止步于屏风前,不敢再动半步,“三娘。”

“这一路你都在吗?”张景初激动的说道,“我有好多的话,想要说给你听。”

但屏风后面的人并没有给她答复,张景初也没有再向前迈进一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向前。”

“你也不用答复我,我在说我想说的。”张景初又道。

昭阳公主看着屏风前的张景初,“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你的疑惑。”昭阳公主又道。

张景初看着屏风,“比起想要见你,我更不愿意让你为难。”

“你我都有自己应该要做的事。”张景初又道,“你不愿现身,定然有你的理由。”

“景初,我很抱歉。”屏风内传出了道歉的话,“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意思?”张景初眼神急切。

“看到你平安抵达长安,我也就放心了。”但她并没有向张景初解释。

张景初开始心慌了起来,她看着屏风内的身影,惶恐不安道:“我不明白。”

砰!——

突然,天边传来一声巨响,宫中燃放的焰火,升入空中,于月满之上炸开。

昭阳公主向屏风走近,伸出了自己的手,“上元安康。”

这一句祝福,张景初并没有感受到节日的喜庆,而是心口传来一阵刺痛,她缓缓挪步,同样走到了屏风前,伸出了自己手,“上元安康。”

二人的手,隔着屏风相触,张景初湿红了眼眶,哽咽得再难说出话来。

“忘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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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和坊·昭阳公主宅——

昭阳公主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了自己位于善和坊的一处宅邸,并摘下了戏面。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忽然有一丝懊悔,也在心中不断质疑着自己的做法,“我是不是,不应该以那样的身份,与她相见。”

“公主。”作武士打扮,穿着侍卫袍服的女子从屋后走出,“如果没有您,他早死在潭州了。”

“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昭阳公主又道,“我本只是想要确认什么。”

“可在这个过程中,却出现了出乎我预料的意外。”

“当我接近她时,我的身体不受我掌控的想要靠近她。”

“但我现在后悔了。”昭阳公主又道,旋即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心腹,“她喜欢上了顾念,潭州的那个顾念。”

侍卫第一次看见昭阳公主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仿佛受尽折磨,于是心疼的开解道:“不管您用什么样的身份,您始终是您,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臣相信,能被公主所喜欢上的人,也绝不会是一个只喜欢躯壳的庸俗之人。”侍卫又道。

侍卫的话,和那天夜晚张景初的话十分相似,即使昭阳公主心中明白,“但我还是很生气。”

“在潭州,她竟一点都没有想起我来。”昭阳公主又道,“即使来到了长安,也从未想过来找我。”

“我年长于她,她应该知道我早已开府置属,就算进不去宫门,难道还进不去坊门吗?”昭阳公主的生气已经写在了脸上,尤其是刚刚从胡姬酒肆出来,张景初与酒肆主人那番对话被她听见后,“分明就是她心里没我。”

侍卫抬起头,看着一如反常的昭阳公主,“臣可以替公主将她带回来,让公主好好惩治,如果公主可以解气的话。”

“不要。”昭阳公主却一口回绝了侍卫的提议,“她应该来见我,主动来见我。”

侍卫看着昭阳公主,似乎还有些傲气在里面,遂哭笑不得。

“嘉宁,你先出去吧,吾累了。”昭阳公主走到坐榻前,缓缓躺下。

“喏。”侍卫叉手应道。

侍卫从屋内退出,转身将房门关紧。

“萧典军。”候在门外的内侍见人出来,于是抬起脑袋,压低声音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孙都监。”萧嘉宁走到院中,回头看了一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公主这般模样。”

“是为了那个叫张景初的人吧。”昭阳公主宅都监孙德明,作为宅中的内侍统领,也是为昭阳公主暗中寻访张景初的贴身心腹。

“他究竟是什么人。”萧嘉宁问道。

孙德明摇了摇头,“除了画像,其它的信息,我们也没有,起初,我还以为是个小娘子。”

“或许,与顾家有关吧。”孙德明又道,“但这事,不能随便说,我也只是猜测,毕竟顾家的人都死绝了。”

“公主也只是寻一个寄托。”孙德明继续道,“毕竟有顾家娘子相伴的那几年,是公主最开心快乐的时候。”

“所以这个张景初,或许不是公主要找的人?”萧嘉宁又问道。

“谁知道呢。”孙德明摇了摇头,“如果公主所寻是顾家,那定然不是,因为省试是要搜身的,女子岂能应考。”

“不过,这些事还是少提吧,咱们什么也不知道。”孙德明又道,“人活着,总要有些寄托与盼头的。”

“嗯。”萧嘉宁点头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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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酒肆——

张景初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酒肆,因为刚刚的演出,令酒肆变得比从前更加热闹了。

文人纷纷作诗吹捧,胡十一娘更是将这些诗词悬挂在大厅中。

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张景初起身将门拉开,“十一娘子。”

胡十一娘端着一碗浮元子,“瞧着郎君的房间还亮着灯,想来应该还未睡下。”

张景初回到书桌前坐下,“这些时日我要温习。”

“趁热吃吧,刚煮好的。”胡十一娘将浮元子放在了桌上,“适才你回来,经过大厅的时候,脸色似乎不大好。”

张景初拿起汤勺,并没有回复胡十一娘的疑问,但胡十一娘似乎已经猜到,“年轻人,总是为情所困。”

“是吧。”张景初没有否认,就在她吃进浮元子后,却发现里面的馅儿是苦的。

“咱家的浮元子,和外头的不一样,里面加了药材,降降心火。”胡十一娘解释道。

张景初看着碗中漂浮的白团子,“十一娘子也曾经历过么。”

“当然。”胡十一娘笑道,并对时光的流逝,心生感慨,“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

“情这个东西,就像郎君碗中的浮元子,初次品尝或许是甜的,再嚼,可就苦了。”胡十一娘又道,“任性与冲动,也就只有那么一两次,疼了,痛了,你才会醒悟。”

“世间万物皆苦,因为不可掌控的事太多了,可是啊,我们做不了别人的主,难道还做不了自己的主么。”胡十一娘继续说道,“不要把寄托,放在别人身上。”

“比起去看到她人,理解她人,不如先看到自己,理解自己。”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比,”胡十一娘起身看着张景初,“我”

“更重要的吗。”

张景初抬头,看着胡十一娘,想到这家由她独自经营的酒肆,想到她今夜周旋在众多达官贵人之中游刃有余,这其中的艰辛,也一定只有她自己知道,“我明白了。”

“郎君好好温习,”胡十一娘弯腰拿起张景初放下的空碗,“如果没有吩咐,奴家不会让他们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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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佑十七年,二月盛春,十九日,尚书省礼部开启贡试。

十九日清晨一大早,礼部贡院门口便挤满了各地从秋闱中入选的举子。

天还未亮,整个贡院外围都被禁军所围绕,尤其是大门处,更有森严的守卫,礼部掌管贡试的官员,穿着绿色的公服坐在门口核对应试考生的身份,核对之后还要经过搜身检验,才可入内。

至开试半个时辰前,贡院会落锁,不再允许任何人进出。

临近朱雀大街的坊门前,发生了争执,由于赶路急切,张景初在路过时不小心打翻了渔夫的鱼篓。

“老伯,我现在要去赶考,等我考完,我一定会回来赔偿您的。”

渔夫死死拽着张景初索要赔偿,不愿听她的空口解释,“我不管你什么考试,今天不给这个钱,哪儿也别想去。”

苦说了半天,仍然无果,而张景初身上,除了笔墨便再无值钱的东西。

“阿翁,这位郎君欠您多少钱。”就在张景初与渔夫继续争执时,一名女子走上前,似乎想替她解围。

渔夫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衣着不凡,还有侍女相随,于是便狮子大开口,“两贯钱。”

听到数额,张景初很是生气,因为就算这些鱼全卖了,也不可能有两贯钱。

“给,”女子并未过多计较,从侍女手中拿过钱,交给了渔夫,“这是两贯钱,一文不少。”

渔夫拿了钱,掂了掂重量,才松开张景初,“你走吧。”

“多谢娘子伸手相助。”张景初不好意思的答谢道。

“离考试就剩不到一个时辰了,郎君快些去吧。”女子柔声道。

“不知娘子能否告知姓名,我日后好将这些钱送还府上。”临走前,张景初又问。

“我家娘子是宁远侯府杨家的嫡女。”侍女趾高气昂的代为答道。

公主内心纠结的原因(她小时候喜欢女主,但分不清是哪种喜欢)她去潭州,一是为了确认是不是顾君含(看了画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毕竟十年过去了,容貌早变了,她为了剩下的百分之七十亲自去了潭州,足可见女主在她心中的分量)

然后潭州出现的事都不在她的掌控中了,并且在和女主接触后确认了自己的情感。

然后矛盾与纠结的点就来了,她没有想到女主也会这么快喜欢上易容的自己(她是很生气的,毕竟在她的视角来看,自己牵挂了女主这么久,然后女主爱上了别人)

唐代公主也只有立了特殊功劳才可以开府。

胡十一娘:“小孩子才要情情爱爱,大人只要搞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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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长安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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