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正待在药房内认真投入地制作毒药,突然一个人从门外闯入:“快,救她!”
“啊?”小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浓重的血腥气直冲鼻翼,忍不住连打两个喷嚏,“阿啾,阿啾!”
定睛看去,眼前男子怀中的血人竟是防风意映,于是忙探脉搏,这一探便是一惊,怎会……
拿出匕首,狠下心划破双手手腕,用玉器接血,叮嘱道:“这一碗血可以救她的命,并且修复灵脉。防风公子,若我失血过多晕倒了,麻烦你通知玱玹。”
“好。”防风邶怕她还没放完就晕了,伸手虚扶着。
放完血,喂温弦喝下,内伤以极快的速度疗愈。小夭坐在一旁,翻出一瓶补血的药丸,吞下两颗。
玱玹姗姗来迟,脸色铁青,眼神中闪烁着怒火,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双唇紧抿,胸脯急速地起伏着,显然是强忍着怒火,不想让自己的愤怒情绪爆发出来。
“谁做的?”他问防风邶,心下发誓定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意映伤成这样,将凶手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防风邶没有因为家族前程而隐藏真相,说道:“是家主。”
防风氏现任家主防风小怪。
竟然是他!玱玹再也忍不住怒火,一拳砸向桌面,虎毒尚且不食子,世家大族多的是继母虐待前任主母留下的嫡子嫡女,可亲生父亲……防风小怪简直不是人。
“我知道了。”玱玹附耳对小夭说道,“涂山氏少族长不是整日到府中来献殷勤吗,大荒内要说商贸货运,无人比得上青丘,你让他………”后面就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了,因为玱玹改用了内部传音的方式,不过防风邶也不是很在乎就是了,这位轩辕王孙心里深藏的爱意,同为男人更读得懂,他不会做有损防风氏利益的事情。再说,隔墙有耳,玱玹防的根本不是暂时划为同阵营的相柳。
毕竟这是在天子脚下,遍布达官贵人、宗室亲眷,德岩、禹阳耳目众多,不得不防。
小夭把玱玹、防风邶都赶了出去,叫来自己的贴身侍女苗圃。男女授受不亲,意映身上背负的婚约还未解除,虽说早已不再可能,却怕就怕传到有心之人耳中,到那时她和自己都将成为众矢之的。
温弦这次一昏迷就过去了大半年,奇怪的是,对此轩辕王仍旧没有明确表态,好似遗忘了防风意映这么个人一般,但就当街坊邻居纷纷上门挑衅,看热闹之际,来自朝云峰上老轩辕王的礼物、补品,一箱接一箱的抬进了防风氏在轩辕京都的别院,同时下旨延迟战期,撤退三军。
或许他只是觉得防风意映的性格很适合玱玹,从防风意映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征战四方雄姿英发的自己。
轩辕王插手后,局势逐渐稳定,玱玹在中原的生活也肉眼可见的好过不少,没错,半年前神农山的一座小宫殿因为几百年无人居住,年久失修,崩塌了,惹得神农山的不少老顽固们心生不满,上书朝云峰应该好好维修神农山的宫殿,神农山可是中原的象征。轩辕王自然同意整修神农山的宫殿,尤其是紫金殿。始冉和岳梁商议让朝臣举荐派玱玹去中原,而玱玹心知京城无他立足之地,如若转移战地前往中原,也就是原神农国的地盘,拉拢氏族,经营力量会容易得多。
商业方面,在涂山璟的推动下,防风小怪经营着的铺子都转移到了防风意映名下,前任家主灵力被废,形同一具活尸,生不如死。
这一日,别院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没想到你也会吃亏,如今昏睡了事,你我的交易怎么办?过期了呢!”瞫月离坐在床边,低语道。
芊竹离得远,听不真切,下意识问道:“您说什么?”
瞫月离笑笑:“没什么,你先出去吧,我陪她一会儿。”
“抱歉,我必须寸步不离守着王姬。”芊竹之前都是称呼小姐的,还是第一次搬出王姬名头,她可不敢忘,瞫月离瞫小姐曾经与防风邶那一纸婚约,防风意映可一直都执反对态度,和神农画弦关系亲密。
是啊,防风意映可是风头无两的王姬大将军!她瞫月离又算得了什么?于是道:“说的也是,王姬受伤身边离不了人,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瞫月离握住温弦的手,借着广袖遮掩,搭上她脉搏。
竟是真的?不应该啊!
再想确认,门外却又传来一道声音:“如何,意映还没有苏醒吗?小夭医术这般厉害,怎会?”
神农馨悦被侍女引入里屋,进门便注意到了坐在床边的瞫月离,戏谑道:“我竟不知,瞫小姐同意映交情深厚。”
“前些时日出门游玩,不巧听说了意映婉拒神农氏族邀约的事……”瞫月离说及此便停下了,馨悦为了维持仪态,断不会在人前与之动手。
无人发觉,床上的温弦手指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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