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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陈怡宁

“没有。”谢安宁道:“她用毒奇巧,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

“只是我也有信心,”远处的陈怡宁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身份被识破,对谢安宁微笑一下,谢安宁同样回以微笑,然后对慕泠槐道:“无论她下什么毒,我都可以破解。”

“好。”慕泠槐得她承诺,自然是信的,可心中担忧不减反增。

卞良佑体内已经有了许多种毒,再来一种岂非要遭大罪痛苦死,倘若再严重一点,直接要了他的命……

慕泠槐有些不敢想了,她偏头去看卞良佑。

那人现在正和旁边人嘻嘻哈哈地猜拳,俨然一副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模样,似乎早已忘了不久前才被人刺杀过的事情。

突然,他摇头一转,远远同慕泠槐相望,咧开嘴粲然一笑,只是顷刻又转回去,同身旁人对话。

“昨日慕大人那一剑,可真是出神入化,看得本王心动不已,也想上去比划比划。”卞良佑同身旁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文官道。

那文官名叫凌器宇,比赵妍昕入朝还早些,却因为各种原因不得晋升,心里怨气大得厉害。他听完就眯着眼睛开始笑,笑完问:“哪个慕大人,咱们贵妃的哥哥吗?”

卞良佑:“自然。”

凌器宇笑得更加放肆,末了毫不留情地嗤道:“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占了裙带关系优势的主,有什么好心动的,下官虽然位卑辞浅,却最是看不上这种人。身上一点功勋也没有,却居于高位,也不怕晚上做梦把自己给吓死。”

卞良佑看出他的不满,当即拉了脸,挑拨道:“你这话可是在质疑皇兄决定?慕大人纵使无功,却也无过,你如今这般贬低他,是对皇兄不敬!”

凌器宇这时喝了酒,说话也有些不顾忌,“陈王莫要冤枉下官,这么一顶帽子扣到下官头上,你是想要下官死吗?”

他二人坐的位置离陈怡宁稍近,卞良佑猜测陈怡宁不喜那些仗着权势压人一头的王公贵族,就想着趁这机会引得她注意,压着声音狂妄道:“我好歹是个王爷,想要你的命还不是轻轻松松?莫说我没有这个意思,便是真的有,你又能奈我何?”

凌器宇脸色通红,酒也醒了八分,立刻赔罪道:“陈王赎罪!”

卞良佑确定陈怡宁听到了这番对话,不料她只是严肃着脸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嫌恶地转开身,再没分过去一个眼神。

卞良佑不知何故,只确定自己和陈怡宁这场对决无论如何都是打不起来的了。

凌器宇还面带慌张,卞良佑心知他实则并无错处,又想起自己并无实权,日后或许还要这人帮忙,连忙将人扶起来,不好意思道:“这酒喝的,怎么还喝得脑子糊涂了呢,瞧瞧本王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凌大人可千万别介怀。”

凌器宇整日在朝堂上看多了卞良哲多变的脸色,现在对卞良佑也有些恐慌——虽然并无实证,但他们私下里都有过猜测。

自从卞良哲继位,卞国皇室中人一一死去,若说这其中没有些什么不为人言的原因,可没人会信。

只是他们也奇怪,为何偏偏留下卞良佑一人还好好活着?

经过卞良佑那才那一番恐吓,凌器宇惶恐间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卞良哲,瞬间在脑海里拼凑了一出波澜壮阔的皇宫秘辛。

什么双生子不详,什么兄弟同心谋权篡位……

现在听到卞良佑主动对他示好,凌器宇心中胡思乱想停了停,一眼看过去又不觉得卞良佑有什么不对劲儿,还是那个同他们整日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怂包小王爷。

只是,凌器宇好久不见的谨慎心再度升起,断然不敢在卞良佑面前随心所欲无所顾忌地说话了。

卞良佑也察觉他的不同,有种搬起石头没打中人反倒砸了自己一脚的好笑,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挺好。

他终归是要反的,也需要联络朝中官员,一直装傻不是个事儿,早晚要将自己的另一面暴露人前。

于是他也没有再对凌器宇说什么,只是在宴会结束后,派人给他府里送了些礼物。

-

这一天无人生事端,过得还算平和。

当夜,谢安宁前往陈怡宁房门前敲了敲门。

陈怡宁似乎早就知道她要过来,打开门让她进来时表情没有一丝意外。

“不知道我是该叫你公主,还是莘台?”谢安宁也不行礼了,待陈怡宁关上房门后直愣愣地问。

陈怡宁笑了笑,也不掩饰了,“随你,反正哪个都是我。”

“你给世子下的毒,会危害到他的性命吗?”陈怡宁问。

“谢安宁,我以为那年隔空打擂后,你我二人早已成为知己,怎么你会觉得只有你能研制出那无害的毒药,我就不行呢?”

谢安宁:“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世子若在我卞国不明不白地出事,两国纷争必然难免,届时战火四起,民不聊生……这与你来这里的目的也相悖不是吗?”

陈怡宁:“是,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在这里不明不白地出事。”

她话语说得蜿蜒缠绵,尤其是“不明不白”四个字。

谢安宁戒备心陡然升起,“陈怡宁,你别乱来。”

陈怡宁冷笑道:“你有什么立场阻止我?陈鸿瑜那个畜牲早该死了,若非在陈国动手太过引人怀疑,十年前我就弄死他了。”

“谢安宁,如果不是在这里看到你,我是不介意让他不清不楚死在卞国的。”陈怡宁道:“你解我的毒救了那么多人,不会不知道我冷心冷肺无情至极。民不聊生与我何干?我只要自己快活就够了,我生不如死之时,那群百姓也没人救过我,既如此,不若大家一起死,谁也不要活。”

“莘台!”谢安宁听出她言语中癫狂成分,急忙制止她,“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可是让你生不如死的,与我卞国无关,你想要做什么我不管,但你别牵连我卞国百姓。”

“这可怎么好?”陈怡宁哑然失笑,“我突然不想看你的面子了,不然我现在就去弄死陈鸿瑜怎么样?”

谢安宁怕刺激到她,不敢再出声。

不料陈怡宁一下子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掼到门上!

漆黑的夜里传出一声闷响。

“谢安宁,我说了,别人的死活与我没有干系,我看在往日相识的情份上饶你一命,你不要再挑衅我。”

谢安宁抬手扒住陈怡宁的双手,试图掰开它们给自己呼吸的余地,但是只是徒劳。

耳边风声攒动,凌冽剑声传来,谢安宁鼻息间涌上血的味道。

她转瞬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慕泠柏的声音响起来,“安宁。”

谢安宁张口,喉间又咸又腥,话音颤抖,“别杀她。”

慕泠槐招招紧逼的动作滞阻,陈怡宁终于有了喘气的机会。

她只休息了片刻,就笑起来,笃定道:“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慕泠槐冷着脸掐住她的脖子,强硬地喂了一颗药进去。陈怡宁全身无力,脸色渐渐变青,说不出一句话来,俨然是昨天陈鸿瑜的那个样子。

慕泠槐将她绑了起来,解下面巾,冷声道:“公主真的想要掀起两国大战吗?”

谢安宁自己吃了颗药,脸上逐渐恢复血色,她借着慕泠柏的力量站起来,“莘台,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就不瞒你。我们的确是一伙的,不然昨天慕公子也不会冒着得罪世子的风险救我。”

陈怡宁瞪了慕泠槐一眼,慕泠槐给她喂了解药,但陈怡宁只能说话,浑身还是无力。

她道:“真的只是那么简单吗?可我今晨怎么看到,你们的那个陈王殿下,从这位贵妃的房间出来了呢?”

她这话一出口,慕泠槐立刻将剑架到了她脖子上,沉声道:“公主,有些话可不能乱讲。”

慕泠柏原先还不相信,可一看到慕泠槐这个样子,容不得他不相信。他低头去看谢安宁,谢安宁冲他点了点头。

陈怡宁冷笑两声,“大家全都各怀鬼胎,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用不着这样道貌岸然地在这里装好人,若你坦荡一点,就这么承认了,我还会佩服你一些。”

“贵妃,”陈怡宁毫不畏惧地迎上慕泠槐锋利的剑刃,“你敢说你们没有图谋什么吗?”

对上她视线的那一刻,慕泠槐突然松了心。她有一种直觉,陈怡宁并不会危及到他们,只是她手中剑仍旧没有留情,连退后几分都没有,“那公主觉得,我们在图谋什么呢?”

“权力。”陈怡宁道:“那是世上最好的东西不是吗?”

“若我是皇帝,陈鸿瑜断然活不到今日,我会让他光明正大地死。”陈怡宁眼中突然流露出狠毒,“那个畜牲!便是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谢安宁柔声问:“你怎么了?”

陈怡宁看她一眼,毫无预兆地变得脆弱,“我最亲近的人,陪我一起长大的人,被他用尽酷刑凌辱至死,只是因为我摔倒的时候不小心将雨后泥土溅到了他身上。”

谢安宁眸光暗了暗,最后只能说出一句:“节哀。”

“轻飘飘的一句话谁都能说。”陈怡宁不为所动,“陈鸿瑜还是要死,我不会放过他的。”

慕泠槐福至心灵,确定了心中猜测,明晓过来陈怡宁今天这一出闹得是什么。

她问:“公主是想要我们帮你对吗?”

陈怡宁虽然也会些武功,但在慕泠槐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慕泠槐收回剑,改为用单手制住她,“你想杀了陈鸿瑜,可你并没有能够在杀了他以后还能保全自己的万全之策。”

陈怡宁饶有兴味地看她一眼。

慕泠槐继续道:“你不在乎百姓死活,却在意你自己的死活。此次来使,由你和陈鸿瑜二人负责,倘若他出了事,你难逃罪责。所以你想让我们帮你,助你脱身。”

她说得肯定,陈怡宁也不掩饰,只道:“你确实聪明,不愧是谢安宁看重的人,难怪她什么都同你说。”

慕泠槐:“公主过奖了。”

陈怡宁继续问:“你可以帮我吗?”

“我为何要帮你?”慕泠槐拿回主动权,一点情面都不留,“你对我,有什么价值吗?你和安宁姐有旧识,和我可没有。”

看她一派云淡风轻、随时都能取了自己性命的模样,陈怡宁心知威胁她没有用,便道:“陈鸿瑜死了,两国纷争必起,你们的那位皇帝,怕是会日日头疼,届时无论你们想做什么,都会轻松许多。”

慕泠槐点头,却道:“可我并不想两国起纷争。”

陈怡宁别无他法,直白问:“你想怎样?”

慕泠槐坦然一笑,道:“我要你做伪证,在陈鸿瑜死后,推动陈国使臣相信并指认凶手为陈启明。”

陈启明是陈国一位王子,其势力与陈国太子持平,并且隐隐有压过一头的趋势。

关键在于,他二人并不和睦。而陈鸿瑜,表面是太子一党,实则早就投靠了陈启明。

这是慕泠槐截获了陈鸿瑜小厮发出的那封信后得知的结果。

陈怡宁不知内情,只当慕泠槐是要挑拨那两人关系,脸色顿时一变,“你想让陈国内斗?”

慕泠槐浅笑,“内斗总比外战好。况且你知道我有图谋,也该知道外战于我无利,我巴不得你们陈国内斗,别在我谋事时过来找事儿。”

“你不是只在乎自己的命吗?陈鸿瑜胡为非为时,背后若无人撑腰,他怎敢那般狂妄。究其原因,那些人没有一个无辜,既如此,你也不必太过在乎。你身为公主生不如死之时,陈国百姓对你没有亏欠,可陈国皇室中人的冷眼旁观,无一不是造成你痛苦的缘由。”

“皇室中人内斗,于百姓无害,于你,也并非毫无益处。”慕泠槐平和地说出极具魅惑的话语,“若你走对了棋,或许可以在乱局中分得一杯羹。以后,你就是当局者,虽身处漩涡,却手握权力,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慕泠柏一直沉默,到这时有了一个格外清楚的却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认知——现在的慕泠槐,他真的很陌生。

他内心微动,扶着谢安宁手臂的手不自觉施加了更多力气。

谢安宁微抬起头看他一眼,拍了拍他的手。慕泠柏稍感安心,看着慕泠槐游刃有余的表情变化,徐徐图之道出让他意外的言论,竟然又有些宽心。

只是宽心之余,又对自己多了些恼怒。

陈怡宁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没逃过动心,她缓缓道:“好……我同意。”

慕泠槐为她松绑,笑着道:“合作愉快。”

陈怡宁看了谢安宁一眼,又看回慕泠槐,疑惑道:“我实在理解不了,你们为什么会选择陈王,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稍微好一些的陈鸿瑜。”

“……”

慕泠槐有些尴尬,她自然不可能告诉陈怡宁,卞良佑现在给她看到的一切都是伪装过后的境况,她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居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谢安宁反应飞快道:“因为我们没得选了。”

陈怡宁“哦”了一声,问:“为什么你们不自己上呢?难道你们都不想当皇帝吗?”

三人:“……”

还真不想。

慕泠槐硬着头皮道:“有道理。”

陈怡宁语重心长地叮嘱:“你真的要再好好想想,那个陈王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他还觊觎你的美色,妄图……”

慕泠槐顶着慕泠柏重压下的目光,想再给陈怡宁喂一颗药进去。

说一说我现在的情况吧,我昨天有点卡文,但不是因为不知道剧情该如何发展,而是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继续写下去了。

因为数据的原因,我一度想过要砍大纲尽快完结,当然我知道新人第一本就能顺顺利利写下去的少之又少,我自己也不是什么特别牛的大神,面对这样的情况在所难免,但还是免不了因为数据焦虑。

从十二万字左右的时候,我就在犹豫要不要砍大纲,最后别别扭扭地写到现在,这也导致我更新时间越来越晚,有一天甚至直接写到了凌晨四点,但最终还是没有砍。

昨天到今天的这段时间我也仔细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砍大纲这个问题,最后决定不砍。

可能写到最后这篇文的数据也不会好起来,还是这个样子,但是不管了,我还是决定写下去。

这篇原定大约是三十万字左右,但是我预估字数的能力不太好,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多,又或者是会超出一些,但不重要,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接下来这段时间,更新时间会尽量控制在晚上九点左右,谢谢陪我到现在的你们(尤其是每天早上醒来看到的那三个点击真的好感动www)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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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陈怡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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