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发生了些时日,到如今还被人拿来说一嘴呢!”
荷澜越说越起劲。
她沉思默想,问:“不是青梅竹马吗?怎的接来后被如此对待?”
荷澜也给自己倒了杯水,纳闷说:“谁知道呢,这人呀难猜。况且是那为官之人。”
“澜姐,明日早晨你帮我打扮一番,就书生模样吧。”她道。
“没问题,你要啥样尽管开口,我都会。”
“主子可还有别的吩咐?”
她想了想,脑海里浮现长参的模样来。
“另外,再帮我打听一个人,此人名为长参。”
荷澜听后怔了怔,问:“姑娘说的字儿可是长远之长,人参中的参字儿?”
她点点头,“澜姐所说确是。”
荷澜听后,脸色有些不自然。
“姑娘可容我多嘴一问,你与此人是何关系?”
“萍水相逢的人。”她淡淡道。脸色如常。
荷澜听后舒了口气,忙对她说道:“此人乃这埙城最是有名的纨绔子弟了,常去花楼里吃着花酒,月月都有传闻的便是此人。”
荷澜一顿,“不过这些时日来却没听过一丝消息了。”
“他呀是临伯侯府如今唯一剩下的人了,双亲皆以过世,且家中又无长辈管教,性子自然洒脱。”
她笑笑,澜姐说的还算好听的,竟也用洒脱来形容此人。
与其说是洒脱,倒不如说是心怀美人怀。
单是这些时日里的相处,她也知晓此人虽有一张不错的样貌,可心思却不似那模样般的纯白孑然。
她也鲜少与人交谈,有时与那人在一起时,居然也会脸红心跳。
她大抵是魔怔了,如此轻浮之人,居然纠缠于她。
且如今她都已回埙城,那长参也不知是回来还是不回来。
若是回来,那她得想办法避开此人。
她捏了捏眉心,“澜姐,你先下去忙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荷澜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那姑娘多注意休息。”
荷澜说完,站起身后,在转身之际最后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她。虽有千言万语没能说出口,可她却也知晓荷澜要说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担忧她,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早已谈婚论嫁,可她依旧只身一人。
想起成婚,脑海里又闪现出怀月的事来。
这让她本就头痛的又更加痛了。
甩脱一个就已经够难的了,如今又多一个,怀月倒也还好,可那长参是个阴魂不散的主。
越想,她心情越发烦躁。
她连喝了几杯茶水,心情才消减了些。
眼下也只得将多余的心思放在混入武侯府里了。
窗外熙熙攘攘的声传来,她站起身来走至窗边,好一阵热闹非凡。
街道上张灯结彩,满街的人群脸上的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孩童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玩件,吃食,所有人都期待的等着年节的到来。
她呢?她周而复始的……恐也只有那复仇了!
她手拢了拢披风,冷眼看着街道那不属于她的世界,感觉陌生而又真实。
她静静的看了一会,便将窗户拉上,她想……或许在她的这段时日……这窗户都将会是关着的。
她走到书架处,在书架的一板下轻轻一按,书架翻转半径。
她拿起一旁的灯走至里面,再将门关上后她一一点起屋里蜡烛。
很快,屋里便烛火亮起,照亮了整间屋子。
屋子里有着一软榻,一檀木梨花衣柜。
柜子很大,里面都是她所喜爱的衣物。
而在她所有铺子里都有一间独属于她的密室,且每一间密室中都有换洗的衣物。
除去衣物外,再就是一些书籍了。
她衣物虽多,可却也极少穿。她大多也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自身也会低调些,而不至于显眼。
她来到软榻处,侧卧着,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来。
来到独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她感到一阵放松,原先的疲劳也都不复存在着,此刻躺在床上,困意也不由得袭来。
荷澜自下楼后,便留了个心眼仔细听着那些客人的谈话声,唯恐她疏忽忙于其他事,她叫唤小荷,也叮嘱了一遍。
小荷呆愣了片刻,说此事她已然听了许多了。
这事常被客家说起,因此她想不记住都难。
荷澜一听,忙喜,“那你一会有空细细跟我说。将你听到的都说与我听。”
小荷茫然点点头,便继续着手忙事去了。
荷澜微微松了口气,如今主子叫她打听此事,想来主子更多的心思是在武侯府里了。
这妇人所知晓的便也只有内宅之事了,而外事确实不知道的,荷澜认为此事所知之人,还需得再向旁人稍作打听才可。
这事她在心中留了个底,便继续捣鼓算盘了。
荷澜忙好后天已经黑了,她扭了扭脖子,一阵酸痛。
她边给自己按肩膀,便走向里屋寻找小荷。
在看见小荷后,她口干舌燥道:“小荷~!”
“唉~怎么了澜姐?”正在整理布料的小荷一听应道。
话语间,荷澜已走到小荷身旁。
“你仿佛灶房的人,叫他们多做点菜。”
“另外,饮食做清淡些,有汤有肉。”荷澜又哑着啥子道。
小荷看了荷澜一眼,担忧道:“澜姐,要不你先去喝些水!”再不喝~嗓子都要哑了!这话小荷没说。
荷澜点点头,冲她摆了摆手。
而后转身来到茶厅中大饮了几口茶水,她喝得极其的狼狈,以至于水渍都溅到衣领上了。
荷澜一瞬间已经耗尽所有力气,她毫无原有的优雅从容,此刻动作懒散的随意倚靠着椅子。
此处若是那软绵绵的床榻,她估计都已然睡着。
但眼下她还有事需要处理,也就只容她短暂的慵懒的歇息了片刻。
她需得去看一下昔月,若是在熟睡,她还得叫昔月起床洗漱一番。
昔月鲜少来这儿,但荷澜没来埙城之前,便是一直呆在她身旁的,因此很了解昔月的性子。
走进屋里,见没人,她脸上虽有疲倦,可还是无奈的笑了笑。
她开启密室,走进后便是看见坐在床上的昔月。
昔月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原本警惕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是你阿~澜姐。”
荷澜看了看四周发亮的烛火, “你睡了半日,想来也饿了,我已经吩咐小哥做饭了。”
她露出一抹笑,“多年来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甚至于还记得她怕黑,特意在密室里备了许多烛火。
荷澜走到桌面上,从匣子里取出几根大蜡烛来,重新放在燃尽了的蜡烛旁点燃。
“你与我也算相处三年之久,我岂能不知晓。”
“说来~确实。”她语气迟疑道。
荷澜看了她一眼便衣,“我先在门外等着你吧,你先收拾一番。”
她点点头,“你去吧!”
荷澜来到屋外,坐至桌前,给自己倒了几个茶水。
她一天百忙之中,都难以腾出时间喝口水,如今喝了些,嗓子也比原先的好了些。
昔月表情依旧淡淡的,能让她表情微变的……恐怕也只有那两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了。
她也算是在山中修行十年,在她下山大多人也都一一能被她甩脱,可这二人……长参倒也是还好,若是她拿命去赌上一二,倒也是可以两败俱伤。
可……怀月她竟看不透如今他的境地了……那已经到了她无法知晓的境地了!她想到这里一阵虚拟。
她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不想这二人。
左右不过是下楼吃个饭,她也只是选了不那么繁琐的衣物穿着。
发丝也仅仅只是用一布条来缠绕着。
一身清雅朴素,加上她不苟言笑的脸色显得人厌世而绝情。
荷澜见她如此模样,带愣了一瞬,但也只是那一瞬间,便恢复如常,昔月没错过她眼中的错愕,但她没多大的看法。
她道:“走吧!你们忙了一天了,也该饿了。”
“主子所言甚是。”
她走在前头,更正荷澜的称呼,“澜姐,我们也算相识多年,况且你也只比我年长几岁,你换我姑娘便可。不必一直叫我主子的。”
荷澜笑了一声,“有时我这个嘴就是改不过来,你如此说,那往后我便记着了。”
“嗯。”
下了楼,她们便往后院拐去,后院有着有几间屋子,铺子里除了荷澜还有小荷一个女子外,其余的便也都是男子了。
荷澜边走便说着这铺子里人的信息。
火夫也是打从铺子开张到如今,也有好些个年头了,前年个儿还收了个弟子。
除去他们这二人,还有其余的打手也是男子,这几人的年纪也就火夫的弟子是最小的一个,不到二十来岁。
她听着内心迷糊的点了点头,虽记不住一点,可还是给予荷澜回应。
她二人到时,堂厅里站着几人此刻正拘谨的低着头。
小荷见她二人,率先出声道:“主子好,澜姐好,饭菜已经备齐了。”
昔月眼神落在菜桌上,“菜做得不错。”这话她是夸火夫廉安的。
火夫廉安是个憨厚之人,听荷澜说他如今虽而立之年,可却并未成婚。
廉安听后,只一味呲着门牙在原地笑。
小荷愣着看着这一刻,岔了嘴:“主子,听说你一来呀,这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准备菜。得你一夸,也值得了。”
死手快写呀[愤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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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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