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书拉上阿水的手臂,摇晃了起来,紧张道:“看,那不是兮姨娘吗!”
阿水立马眺望过去,不远处迎面走来身穿粉红女子,女子身后还跟着个阿嬷。
她也随之看去,可太远了,她实在是看不清楚模样来。
“我们走吧走吧!”阿水挽着阿书的手臂着急的说。
“眼下她都看见我们了,我你走岂不是让她觉得我们胆小怕事!”
“可是~!”
阿书佯装镇定的拍了拍阿水的手,“你放心,她不会将我们如何,毕竟我们可是夫人身边的人。”
这二人为何反应如此大?
她跟在二人身后,对面的桓斓兮也逐渐向她们靠近。
“兮姨娘安好。”阿书说。
桓斓兮点了点头,目光打量起几人来。
桓斓兮问:“你们可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她也才入武侯府一些时日,自然是不确定她们是那个院中的。
阿书感受着手臂吃痛,怪嗔的看了阿水一眼。
继而转头道:“回姨娘,是的。”
桓斓兮看了眼她,面露困色,“那位姑娘我好似没见过。”
“她是夫人新带进来的。”阿书直回。
桓斓兮也无话与她们多说,便离开了。
“你们见她为何如此紧张?”她难得发问 。
阿书阿水看着桓斓兮的背影,讪讪道:“不知,只知道侯爷对她态度很奇异。且如今她人在府里可是人人都不敢得罪的。毕竟是侯爷的青梅竹马二人也有过一段。”
阿水说:“侯爷与她自是有情谊的,不然也不会纳她入府。”
“罢了罢了,走吧,我们继续带你熟悉府里。”
夜萧,她回到屋中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腿。
这二人当真是带着她走了大半个侯府阿!
她才来不到一日!属实没想到这二人便对她如此信任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直接往床上一躺,看着房梁走神着。
大多的时日也都是重复日日的动作,日子也终于来临了她的转机。
“宫里每年都要宴请官员们前去参加宴会,今年也如此,我们又可以跟着夫人去凑热闹了。”阿水说。
阿书看了看她,犯了难,“可是今年多了阿月!”
阿月,是她向宛萱求来的字。
若是都去宫中了,那她的机会是不是来了!
她拒绝道:“其实你们去便可,我怕见人。”
阿书阿水看了看彼此,“你今年初来,就去看吧,很好玩的。”
阿水也满眼都期望看着她,“是呀是呀,宴会上可是有很多宫家女子的,每年的彩绘都很精彩。”
阿书也一脸赞同点点头,“还有权贵公子,大多也都是俊逸谪仙。”
“阿水,你要去便带着阿月去吧。”阿书说。
看着她二人如此铁定的态度,她这是避不开了!
也罢!她扬起牵强的笑,“我听你们的,去看看。”
宴会在即,时间一晃来到三人后。
宛萱知她要去,便是让人替她做了几身好看的衣裳 ,她也不偏向任何人一个人,阿书阿水也都有。
宫里是在埙城的东北侧,而武侯则西南侧,坐马车走也要走上几柱香的时间。
马车上,宛萱看着她叮嘱道:“你这是第一次入宫,可得好好跟着阿水些,若有不懂的可问她。”
“好的,夫人。”
……
阿水与她并行,跟在宛萱身后。
她手肘触碰她,小声呢喃着:“一会晚上宴会,等人到到齐时那可真的是百花齐放的场面。”
“每一年各家女子公子都会争头彩呢!”
说完阿水一阵羡慕,憧憬。
她期待的看着阿水,问:“真的吗?那一会我可得仔细看看才是。”
阿水无比肯定的点点头,“嗯嗯。”
路上宛萱依稀跟着几个夫人寒暄着,后又结伴而行进入大殿上。
宛萱她们所坐的位置虽不靠前,但也不靠后,中间确实是个好位置,若是在最后便是小透明都不为过。
宛萱落座后看了她二人一眼,叮嘱道:“贪玩可以,但玩心莫要太大了才是。这殿中个个名门世家,切不可得罪了去。”
阿水努努嘴,道:“好的,夫人。”
宛萱怪嗔的看了她一眼,“每年就属你到处乱跑了,有一次让阿书一番好找。”
“我~现在不敢了。”
“你可莫要将阿月教坏了才是。”
她……突然提到自己内心燃起一股莫须有的情绪。
教坏她?她看了看一旁呆然弱鸡的阿水,不禁的低头笑了起来。
她可是连花楼赌肆都没少去过的人,岂会被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丫头带坏!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她了解自己便可,这些无须与旁人提起。
看着大殿上的莺莺燕燕,不愧是京都,繁华非凡。
大殿上人们炯炯而谈,掩面遮笑。
而身为权臣们家中的子女,也都各自有着自己的玩伴,她们议论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畅聊起茶艺,切磋起书法来。
她眼看着,只当是讽刺到极致。
她恨天子的不公,是阿~天子。
她茫然抓住一直以来她从未深想的问题,如今骤然想起,内隐隐灼痛。
一直以来……她最恨的也该是那九天之匮的天子才是,可……那杀害她一家的人,她亦不会放过。
她垂眸,掩藏着眼中的滔天恨意。
她……必须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阿水贴在她耳旁,小声道:“怎么样?有没有感到很惊艳?”
她抬眸简单的扫寻在场的官女子,没有任何波澜说:“是阿,确实很惊艳!”
阿水抱拳放在身前,一脸羡慕着。
在原本吵闹的大殿上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大家也都向一个方向看去,那是主位,因着都是女秀家人子,是以前来的是身为后宫之首的这昭国母仪天下的楚皇后。
楚皇后原名楚安,大国士之嫡长女,在旬亦(当今的皇上)还未登基时便在二八年华嫁入。
她抬眸望去,那上殿的女子明眸皓齿,素手芊芊抬拢由着宫女搀扶着。
她衣着简单而不失大气,发丝也只是盘了个云鬓边外加几根珠钗。
在她落座后,跟随一旁的嬷嬷站与她身后,声音传遍在大殿上,“时辰到,各位夫人小姐且入座~。”
说完便退身到楚皇后身后,没再发一言。
楚皇后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便是开始施宴了。
她看着那么多美味一一进入大殿之中,满殿的芬香气息尽扑进鼻息,原本不饿的肚子此刻竟也不争气的叫嚣着。
在如此等待的过程中,这无遗对她而言是多么的漫长。
终于菜都上齐后,随着楚皇后的一身“各位先用膳吧!”大家也都开始动起手来。
宛萱看了看左右,手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不一会一盘点心吃食出现在她二人面前。
阿水毫不犹豫的一把接过。后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
将点心分给她后,便吃了起来。
她做这动作一气呵成,不亏是多年来一直进入宫中的人!
她看着手上的几块精致的点心,目光看着宛萱背影……那股不知名的情绪又涌上心头。
回到武侯已经是深夜了,她只简单的洗漱一番便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
眼底毫无睡意,她目光呆呆的看着上空,放空思绪。
……
临伯侯府,长参坐在椅子上,目光阴森的看着地上跪伏的几人。
几人身子颤抖,为首的男子强装镇定,语气有些哆嗦着,“主子,我等以在京中寻找多日,不曾找到主人口中所说之人。”
长参发出一声疑问,目光玩味的看着几人,“那养你们能有什么用!一个人都找不到。”
“是我等无用,请主子责罚。”
寸玄在一旁看了看长参,一会又看了看地上的同伴。
他咬紧牙关,“公子~。”
长参直接打断寸玄接下来的话语,“怎么?你也加入其中?我看也不是不行。既然如此,你们几人下去领罚吧!”
寸玄沉默一会,双手抱拳离去。
几人走出屋里,那原先跪伏出声的男子问:“你可是知道些什么?怎的主子如今性情大变?”
寸玄给了他一个冷眼,“寸一,主子的事,不该问的别问,免得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们 。”
寸一猛然一惊,想起主子那张冷脸便忍不住打一哆嗦。
寸玄看了看几人,几人瞬间将目光低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来。
见此,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得带人下去领罚。
长参见空荡荡的屋里,忍不住捏了捏眉心,眼神寒意的看着房门口处。
“都寻了半月了!为何没寻到!”
他衣领微微敞开,漏出里面白皙的皮肤来。
这搁以往,他这模样也只是出现在花楼,如今到也如此狼狈到不顾自身衣着了。
他呻吟一声,扶起椅子侧边起身,脚迈出一步后他眉头紧皱,下半身袭来的是一阵麻痛感,从脚到腿贯穿一阵耳鸣声。
他站在原地愣了会,发出连连的嘲笑声。
这半月来,不仅仅他手下的人寻她,亦或者是他……都不曾放弃过一日的寻找。
发丝遮挡他的脸上轮廓,黑影下的脸苍白而不甘。
在脚上的麻木慢慢消散,他阴沉着一张脸向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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